“你說的。都是真的?”


    三大爺有些不確信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賈張氏滿臉自信地說道:“以咱倆的關係,我還能坑你不成?”


    三大爺又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


    接著看向賈張氏道:“說來聽聽吧!”


    賈張氏笑著說道:“你想啊,雖說張明那小畜生比狐狸還要狡猾!”


    “但他的影響力也就隻是在院子和廠裏,學校裏他夠不著!”


    “所謂的鞭長莫及,就是這麽個道理。”


    三大爺點點頭:“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但具體應該怎麽做呢?”


    “而且你要知道,張明家可就這麽一個孩子,肯定寶貝得不行!”


    “咱們要是對他女兒動手,你確定他不會插手嗎?”


    賈張氏奸笑道:“這個簡單,咱們隻要別讓他有插手的借口就行了!”


    “張明那小畜生剛剛不是想找你,讓你對他家的女兒搞特殊對待嘛?”


    “咱們就順了他的心意,隻不過這個特殊對待,並不是指好的方向!”


    三大爺聞言,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接著抬起眼睛,看向賈張氏:“你的意思是說,讓我給他家的女兒穿小鞋?”


    賈張氏麵帶得意笑容,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這樣!”


    “你可是學校裏的老師,給他家孩子穿個小鞋還不簡單?”


    “隻要別做得太過火,他就絕對沒有插手的機會!”


    三大爺的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色。


    身為一個知識分子,師德這個東西多少他還是有點的。


    雖然張明確實得罪了自己,但自己真的要把這份怨氣撒到他孩子的身上嗎?


    賈張氏看出了三大爺的猶豫,走上前拉了一下三大爺的胳膊。


    “老閻啊,這事你就當作幫了我一個忙,行嗎?”


    “等以後有機會了,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而且你身為學校裏的老師,管教學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張明那小畜生就算再怎麽蠻不講理,也拿你沒有辦法!”


    聽到賈張氏的這番話,三大爺的眼神逐漸亮了起來。


    滿臉壞笑地問道:“報答?你打算怎麽報答我?”


    賈張氏畢竟閱男無數,擁有豐富的經驗,哪裏還會不懂三大爺心裏的那點小心思。


    雖然內心有點鄙夷三大爺明明都已經不年輕了,居然還有這麽大的癮。


    但表麵依舊裝出一副害羞的樣子。


    “就是你心裏想的那樣,還非得讓我說出來嗎?”


    “大不了等下次的時候,我給你狠狠打個折!”


    三大爺搖了搖自己的食指:“不行!不能就隻是簡簡單單地打個折!”


    “我幫你幹了這麽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你至少得讓我白來個兩三迴!”


    “不!至少5迴才行!”


    賈張氏的眉頭深深皺起。


    不滿地說道:“這不可能!5迴實在是太多了!”


    “我頂多讓你白來個1迴,你就謝天謝地去吧!”


    麵對這麽好白賺的機會,三大爺顯然是不會輕易鬆口的。


    經過一輪討價還價過後,雙方才最終敲定。


    賈張氏付出了2次被白嫖的代價,換取到了三大爺這個盟友。


    三大爺心滿意足地問道:“我在學校裏勞神費事,那你呢?”


    “張明那小子和你家的關係也不怎麽樣吧,難道你什麽都不做嗎?”


    賈張氏陰惻惻地說道:“這當然不可能!”


    “我自己家這邊,也早就想好了應對的方法!”


    “哦?快說給我聽聽!”三大爺頓時來了興趣。


    賈張氏得意地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家乖孫今天也去你們學校裏報名了。”


    “你們那小學,每學期才能招到幾個學生?”


    “所以我家棒梗,和他們家的那個小賠錢貨肯定是同一個班的同學!”


    三大爺的腦子也不笨,見賈張氏提到這茬,立刻就弄明白了賈張氏心裏的想法。


    問道:“你的意思,是想讓你家的棒梗去對付張明家的女兒?”


    賈張氏笑著點點頭:“沒錯!我家棒梗打小就聰明,又是個男孩子。”


    “讓他對付張明家的那個小賠錢貨,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而且無論發生什麽,這都是隻是小孩子之間的問題,你說他一個大人好意思插手嗎?”


    三大爺聞言,情不自禁地對賈張氏豎起了大拇指。


    “高!實在是高!”


    “論起坑蒙拐騙這些事情,還得是妹子你啊!”


    賈張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滿臉自鳴得意地說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想當初,我也是咱院子裏的一枝花,人人都誇我冰雪聰明!”


    三大爺笑著附和道:“是是是!當初你確實是咱院子裏的一枝花。”


    隻不過是一枝和很多人都有過關係的交際花!


    ……


    三大爺和賈張氏分開之後,就迴到了自己的家裏。


    因為剛剛在張明家沒吃到飯,又和賈張氏經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


    所以此刻的三大爺,早就已經饑腸轆轆了。


    一進家門就吆喝了一聲:“老婆子!給我弄點吃的過來!”


    三大媽從裏屋走出,滿臉疑惑地問道:“你不是去張明家吃好東西去了嘛,怎麽迴來還要吃?”


    不提還好,一聽三大媽提起這茬,三大爺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搖了搖手說道:“別提了!我讓人家給趕出來了,什麽東西都沒撈得著!”


    三大媽聞言,滿臉不解地問道:“啊?怎麽會這樣?”


    “你不是說因為他家孩子上學的事,可以去他家好好吃一頓嘛?”


    “還說要是運氣比較好,能打包點迴來給我吃,怎麽連你都沒得吃了?”


    三大爺自然不會把事情的發展經過,全都如實告訴給三大媽。


    在一開始的時候,婁曉娥已經拿出十足的誠意來拉攏三大爺了。


    結果三大爺自己貪得無厭,想要占到更多的便宜,最終把事情攪黃了。


    這麽丟麵子的事情,三大爺自然不會告訴自己的老婆。


    而且一但讓三大媽知道事情的實情,她肯定要和三大爺吵上一架。


    三大爺可不想被自己的老婆子嘮叨,所以就隨意編了一個借口。


    說道:“張明那小子,打從一開始就沒準備找我幫忙,一直都是他家媳婦在那自說自話!”


    “所以我去找他,他自然不可能答應讓我吃他家的東西!”


    三大媽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那就沒什麽辦法了。


    畢竟自己家可不像院子裏的某些人家一樣。


    不但一點道理都不講,甚至連臉皮都不要了,會死皮賴臉地去找人家要吃的。


    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的樣子。


    滿臉疑惑地問道:“老閻啊,你不是說你讓張明給趕出來了嘛,怎麽到現在才迴來?”


    “這小半天的功夫,你都上哪兒去了?”


    三大爺剛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結果被三大媽這麽一問,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三大媽急忙給三大爺順了順背。


    “你瞧瞧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喝口水都能嗆著?”


    三大爺尷尬地笑道:“抱歉抱歉,我剛剛在發呆!”


    三大媽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所以,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


    “什麽?你剛才說什麽話了嗎?”三大爺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同時心裏已經開始考慮用什麽借口,來蒙混過關了。


    畢竟要是讓自己的媳婦知道了剛剛發生的事情,那可就全完了!


    最壞的結果,就是自己會因為和賈張氏搞破鞋,被派出所抓進去。


    到時候不但自己在學校的工作很有可能會丟掉,老婆也肯定會跑迴娘家。


    如果事情真的發展那種地步,那可就虧大發了!


    三大媽皺著眉頭,把剛剛的疑問又複述了一遍。


    三大爺當即迴答道:“哦!你是說這事兒啊!”


    “我剛剛從張明家出來之後,就被老劉叫過去了。”


    “他和我談了一些有關院子裏的事情,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


    三大媽見三大爺的反應有點怪怪的,忍不住眉挑了一下眉頭。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三大爺似乎隱瞞了什麽事情。


    三大媽帶著懷疑的語氣問道:“真的?”


    三大爺的頭點得如同啄米的小雞。


    迴答道:“真的真的!當然是真的,我信你就去問問!”


    “而且我就在咱院子裏,又能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呢?”


    三大媽見狀,勉為其難地認可了三大爺說的話。


    淡淡地說道:“行吧!反正咱們家是不可能從張明那占到便宜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三大爺表麵上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這件事可以就此打住了!”


    但心裏卻想著,自己今天花了這麽多錢才舒服了一把。


    而且對象還是賈張氏那人老珠黃的貨色!


    要是把這錢花在八大胡同,肯定可以找好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這筆買賣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現在好不容易才跟賈張氏討價還價,獲得了兩次白嫖的機會。


    要是不按照她說的去做,白白浪費了這機會,那豈不是更虧?


    所以針對張明家女兒,給她穿小鞋的計劃,肯定是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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