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馮俊才把白大褂帶下去之後,嚴德宇又轉過了身來。


    看著床邊岸然而立的方寒,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憤怒的麵龐上硬憋出了一絲笑容。“方先生,不知犬子這情況?”


    “情況很嚴重,原先嚴鴻卓最多也就是個終身癱瘓。現在這一針下去,恐怕不出今天,他就得一命嗚唿。”瞅了一眼對方,寒哥如實說道。


    “什麽?!”嚴德宇大吼了一聲,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躺在床上的嚴鴻卓也是一愣,雖然他早就對自己的人生不抱有希望了,但耳聽到自己的死期,依舊是那麽的難以接受。


    至於他旁邊的婦女,自然是再一次哭成了淚人。


    沒想到自己這一句話,竟然引得眾人如此大的反應。方寒倒沒有想要誇大其詞,隻是照實迴答而已,這也本該是正常的結局。


    不過有寒哥在,這結果自然會是不一樣了。“嚴總,你們先不要著急。我剛才說的,是本來應該發生的情況,但現在有我在就不一樣了。”


    眼見得嚴德宇雙眼噴火,幾欲殺人一般,方寒連忙解釋道:“雖然會麻煩上許多,但想要保住嚴鴻卓的性命還是不難。”


    “隻是這全身殘廢的事情,就會比較麻煩了。”


    原本聽到他說性命能夠保住,嚴德宇總算是心情好了一些。不過想到自己兒子殘廢的事,心中又非常的苦悶,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充斥著內心。


    自己的兒子年紀輕輕,卻隻能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嚴家雖然是家大業大,自己也身居要職,可是這又有什麽用?


    嚴家的這一切,將來要靠誰來繼承?自己終究是會老的,難道將來將這些產業,都交給自己這個癱瘓在床的兒子麽?


    且不說嚴家其他人會不會答應,就算自己強行交給他了,他又能守得住麽?


    一係列的問題,壓得嚴德宇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請問方先生,這個比較麻煩到底是什麽意思?是完全沒有辦法治療,還是說無法全部康複?”


    “其實我也不貪心,隻要犬子將來能夠下床就行了,哪怕是坐在輪椅上行動,也比完全躺在床上要強得多。”


    嚴格來說,嚴德宇的要求並不算過分,也不算貪心。他隻是希望在自己還未老去的時候,能夠帶著自己的兒子出去走走,而不是讓他就這樣躺在床上等死。


    “也沒有嚴總你想得那麽麻煩。”方寒摸了摸鼻頭,心想真不是他在故意吹捧自己。“原本治療嚴鴻卓先生的癱瘓問題,隻需要大概半個月的時間。”


    “如今因為這一針的傷害,事情變得麻煩起來。想要保住性命之後,再完全康複站立起來,到能夠行走,恐怕時間至少也要推遲到一個多月以上了。”


    “什麽?方先生你再說一遍?”嚴德宇懷疑自己的腦子出了毛病,或者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


    啊呸,耳朵又沒有思想,哪來的幻覺。肯定是自己的腦子出現幻聽了,肯定是的!


    “哎呀,我感覺我要瘋了!”嚴德宇忽然一拍自己腦門,都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對於嚴德宇為什麽有這樣的反應,方寒其實也反應了過來。


    “噗呲”都怪自己說話沒有說清楚,幾個停頓下來,把對方給嚇壞了。正準備開口解釋一下,對方卻忽然伸出右手一攔,止住了他的說話。


    “雖然我不知道方先生你說的,到底有幾分可信度。實話實說,咱們先前也不認識,也沒有交情,所以心存懷疑也是正常的。”


    嚴德宇這個人,說話還挺直,倒是一點也不像一個混跡政商兩界多年的老油條。“可是別說一兩個月了,你就是要花上一年兩年的時間。”


    “隻要你能治療好我兒子的殘廢問題,能夠讓他重新站起來。你要多少錢,你要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你就是我們嚴家最大的恩人、最尊貴的貴客!”


    為了自己兒子,嚴德宇也算是豁出去了。


    這樣的承諾,可以算得上是把整個嚴家都給搭了進去。整個華夏國不知道多少人,為了這樣一個承諾,可以去拚命。


    要知道嚴家雖然算不上華夏國頂尖的家族,可也是根正苗紅的存在。而且嚴家老爺子雖然不在了,那些門生故交,一個個可都還健在。


    再加上嚴德宇這個當代家主,也善於經營和發展。可以說這樣一個嚴家,依舊是華夏國大部分人眼中的香餑餑,恨不得巴結上的粗大腿。


    得到嚴德宇如此一個承諾,方寒還不知道意味著什麽。不過就算他知道,也不會影響到他的做法和想法,畢竟寒哥可是混跡於天庭的人,眼界格局又豈是一個小小韓家可以震撼到的?


    “嚴總,你這話就客氣了。”寒哥嗬嗬一笑,婉拒道:“我早就說過,我來給嚴鴻卓治療,僅僅是因為我欣賞他的所作所為。”


    “至於你所許諾的那些權勢金錢,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麽。如果需要,我自然能夠憑借我自己的本事得到,不需要任何人來施舍。”


    “至於治療,我既然話已經說出來了,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一個多月之後,我保證嚴鴻卓可以下地走路,再休養一陣子,想要和正常人一樣也不是難事。”


    “隻不過那些劇烈運動,恐怕他便沒法承受了。”


    “沒事沒事,隻要能夠走動就好。”嚴德宇喜不自勝的說道,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我也沒指望他去當什麽運動員,參加什麽國際比賽之類的,隻要能跟個正常人一樣就好了。”


    “方先生,實在是太感謝你了。你看先前,我們還怠慢了你,我心中實在是愧疚啊!“


    麵對著嚴德宇的道歉和感激,方寒顯得很平淡。


    父母的心思,急切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嘛。畢竟先前他們正在陪一個更有名氣的專家診斷,自然沒有空去搭理他這個“赤腳醫生”。


    “沒關係,嚴總你不必要放在心上。”寒哥寬慰了他一句,對方正要再說什麽,門外卻走進來了一個人。


    “家主,我們已經初步審訊了一次,那家夥已經招了。”走進房間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帶著白大褂離開的馮俊才。


    沒想到那白大褂這麽快就招了,就連嚴德宇都有些奇怪。“哦?那他都說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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