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厲建斌的工作匯報,方寒表示很滿意。


    仙釀酒廠如今一切走上了正軌,基本上沒有要操心的事了。而厲建斌這個曾經的小老大,也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了巴陵市炙手可熱的企業家。


    對於自己能夠從黑洗白,從一個朝不保夕的三流混混頭目,變成今天眾多大佬都要巴結的對象,厲建斌心懷著感激。


    所以麵對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厲建斌匯報起工作來卻是顯得小心翼翼,如同一個小學生向老師迴答問題一般。


    若是讓附近的小混混看到,堂堂厲老大竟然會在一個年輕人麵前如此表現,恐怕會驚呆了眼球!


    雖然厲建斌已經走上了經商的道路,但是因為他在生意上成功,反而更加奠定了他在道上的地位。說實話出來混的,不就也是求個財麽,有飽飯吃誰也不想亂搞不是。


    他混出頭發了財,又肯照顧兄弟。於是乎不管是先前跟著他的那幫子弟兄,還是後來慕名投奔而來的人,總之洗白之後,他的勢力反而越來越大。


    如今在巴陵市提起厲建斌厲老大,誰不敬他三分!


    “嗯,很好。對你的工作能力我還是很相信的,不過你也不用這麽拘束,既然選擇了交給你來管理,我對你還是很信任的。”聽完了匯報,方寒覺得沒有什麽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是,曾經的小老大在自己麵前,越發的小心翼翼了。這樣的相處方式,其實方寒並不喜歡,那樣顯得生分。


    見他的表情不似作偽,厲建斌緊繃的心總算也放鬆了一些。這才在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笑嘻嘻的給方寒遞了根煙。


    兩人吞雲吐霧一番,正準備開口再說點什麽,一旁慘叫了半天的劉彧忽然聳了聳鼻子。“怎麽迴事,哪裏著火了?”


    “噗呲”抽著煙的方寒和厲建斌一臉懵逼,而筱冉姐妹倆則忍不住笑出了聲。


    見沒有人迴答自己,雙眼看不見的劉彧卻是著急了。他才剛複活一天,大業未成不想被燒死啊。“愛卿,愛卿你說話啊。到底怎麽了,哪裏著火了,朕怎麽聞到煙味了。”


    這下厲建斌忍不住了,不過因為人是方寒帶來的,所以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寒哥,這個……比較怪異的朋友是?”


    “這逗比你不用理會,受了點刺激喜歡胡言亂語。”關於解釋劉彧的身份問題,方寒也很為難,隻好如此說道。


    不過劉彧眼睛暫時瞎了,但聽力卻還在,堂堂宋明帝怎麽能被人如此戲說呢?“誰受了刺激,誰受了刺激?朕好好的,愛卿你再胡說,朕就要誅了你的九族啊!”


    “……”厲建斌愣了半晌,手裏的煙屁股都燙到手了,才反應過來。“這位朋友確實受了不小的刺激啊,病得不輕。”


    “恩恩。”筱冉姐妹倆也連連點頭。


    可憐的宋明帝劉彧先生,雖然看不見眾人的表情,但也猜想得到他們在嘲笑自己。奈何他的呐喊無用,心裏的悲哀無處申訴啊!


    懶得聽到他的聲音,方寒抬手再次封住了他的啞穴。賣力的試探了幾次之後,他終於淡定了下來——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堂堂宋明帝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行了,這下總算是清淨了。”拍拍手,方寒很滿意的笑了笑。


    而厲建斌再一次被他的手段給震驚了一次,抬手就能令一個大活人變成啞巴,就問你怕不怕?


    如此想到,這胖子仿佛瞎子一般的原因,恐怕也是寒哥的手段啊!


    絕對不能得罪寒哥,這是鐵律,必須牢記。


    “對了,寒哥。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向你匯報一下。”震驚之餘,沒有了劉彧大喊大叫的打擾,厲建斌又想起一件事來。


    正在擠眉弄眼逗弄著林冉的方寒轉過頭來,奇怪的問道:“什麽事啊?有話你就說吧,都說了不用那麽拘束。”


    “是這樣的,就是咱們酒廠不是都用寒哥您的那種基酒勾兌麽?”雖然他是這麽說了,但厲建斌說話依舊吞吞吐吐。


    “沒錯,我的基酒怎麽了?”方寒奇怪的問道,難道自己從天庭帶下來的仙酒出問題了?


    不應該啊,那可是仙酒誒!人間哪得幾迴嚐。


    “您的基酒自然是沒問題,問題是最近幾天以來,酒廠內的產量都有所減少。”說到這裏,厲建斌的頭微微低下,顯得有些心虛。


    “產量減少?”愣了一愣,方寒沒想到會是這事。“這是為什麽?是我的基酒不夠了麽?”


    “那也不是,基酒每天都是兩位夫人按照預定產量,添加到釀酒坊裏的。”厲建斌連忙擺手解釋,然後又說道:“從開業到現在,基本上每天都會按照一個特定的比例勾兌出成品酒來。”


    “但是最近這幾天,基酒的份量原本足夠勾兌出一定數量的成品酒,但最終生產出來的成品,卻總是會少上一些。”


    “你的意思,是在基酒相對份量的情況下,成品酒數量卻減少了?”這就有意思了,一下子就引起了方寒的重視。


    按照厲建斌這個意思,這件事裏麵有古怪啊。


    “是的,比如原本能勾兌出一千瓶成品酒的基酒,最後得到的成品酒卻隻有九百多瓶。”厲建斌語氣帶著一絲絲苦澀。


    仙釀酒廠是方寒信任他,才交到了他的手裏。他也因為酒廠,成為了巴陵市炙手可熱的新貴,但他卻辜負了方寒的信任,沒有看好酒廠。


    “一開始我也懷疑過是有工作人員在偷盜,但是無論我怎樣加派人手看管,甚至是進出酒廠都進行搜身檢查。”


    “沒有發現任何人攜帶酒水離開,也沒有人在上班之後被檢查出來喝了酒。所以到最後,我都沒有找出產量減少的原因,實在是失職。”


    厲建斌說完,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到地上。


    而方寒聽完他的敘述之後,沒有著急著發怒,而是淡定的問道:“酒廠發生了這樣的事,你為何沒有第一時間匯報給我?”


    “我……”厲建斌想要解釋一下,但又沒有說下去。難道他要告訴寒哥,自己是因為想要親自解決此事,證明自己的用處才沒有來得及匯報麽?


    “哎,幸虧我還是相信你的。”看著對方那羞愧的模樣,方寒也不忍心再說什麽了。“你把詳細情況再跟我說一下吧,我來想想到底是怎麽迴事。”


    “好的,謝謝,謝謝!”沒想到寒哥會如此信任自己,厲建斌頓時有了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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