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師父,我在好風光等著您。”


    掛斷電話,駱中山得意洋洋的看著方寒。剛才在電話裏,他師父何江長老已經答應,要帶一群高手趕來。


    當然,在他的嘴裏,事情就完全變了個味。方寒成了無惡不作,在旅店欺男霸女的存在,而他則是弘揚正義的武當好弟子,隻不過技不如人被惡人打敗了。


    “小子,你就先得意著吧,等我師父來了就要你好看。”盯著正悠然自得的方寒,駱中山放出了狠話。


    “行,我等著呢。”沒有理會對方的威脅,方寒找了張椅子舒服的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滿不在意這個所謂的武當長老。


    旅店老板虎哥見自己表叔真的打完了電話,頓時心中大為安定。走到收銀台旁的冰櫃,取出了兩瓶啤酒,打開之後遞給了自己表叔一瓶。


    “咱們也解解渴。”


    接過自己表侄遞過來的啤酒,駱中山狠狠的灌了一口入喉。雙眼狠厲的盯著方寒,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自從成為武當派的高級道士以來,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欺辱。整個武當山這一片,誰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喊一聲駱道長?


    就算是景區的管理機構,那些政府的公務員,見到他還不一樣是客客氣氣的打招唿。


    想到這,駱中山心裏就氣憤難當。喝酒的同時,心裏暗自決定,等會一定要讓師父出手,把這小子打個半身不遂。


    對方的心裏想法方寒雖然不知道,但那兇厲的眼神卻是被他看得真真切切。你竟然還對寒哥我動了殺心,那一會也別怪寒哥手黑了。


    “表叔,來喝酒。等下有些傻逼就知道,自己惹了怎樣的人了。”虎哥舉著酒瓶叫了駱中山一聲,一臉的得意。


    “那是,哈哈。”駱中山同樣開懷大笑起來,隻不過眼神不時的瞟一眼正在喝茶的方寒,腦子裏還在想著一會要怎麽報複他。


    “是誰這麽大膽,敢在我武當派的地方鬧事。還敢打傷我武當的弟子,不想活了麽?”一個火爆的聲音從旅店門外傳了進來,同時衝進來十幾個身穿道袍的武當道士。


    聽到這個聲音,原本還在喝著啤酒的駱中山連忙放下了手裏的酒瓶。迎上說話的那個紅臉老道士,一張臉故意擠成悲憤的神色。


    “師父,您可算是來了。打架鬧事的就是他,這個年輕人光天化日的在旅店裏調戲婦女,被我製止之後,還動手傷人。”


    指著方寒的背影,駱中山劈裏啪啦的說了起來。“弟子和師弟幾人,因為一時不察被他偷襲得手。其他人都被點了穴道,隻有懇請師父前來主持正義。”


    這顛倒是非的口才,還有說完話硬擠出的一滴眼淚。這駱中山如果不當道士,去做個銷售或者演員,一定也大有前途。


    “好個猖狂之徒。有這樣的身手,不想著造福社會,竟然還用來欺壓弱勢。”聽完駱中山的敘述,再加上虎哥在一旁附和。


    武當長老何江一張紅臉被怒火氣得更加通紅,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背對著門口而坐的方寒。“小子,起來說話。”


    見到自己師父氣憤難當的模樣,駱中山和虎哥兩人相視一笑。腦海裏浮現出,何江暴打方寒一幕的場景,更打定主意一會自己也要上去補兩腳才解恨。


    “嗬嗬,何長老。剛剛分開,咱們又見麵了啊。”聽到何江的怒吼聲,方寒慢悠悠的站起了身。


    “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何江眉頭一皺,有些遲疑的打量起方寒的背影。“難道是……”


    轉過身來,看著正緊盯著自己的何江,方寒再次微笑著打了個招唿:“怎麽,何長老這麽快就不認得我了?”


    “怎麽是你?”何江一臉不敢置信的喊道。


    在他身後的駱中山和虎哥則是一臉懵逼,沒想到方寒竟然會跟何江認識。


    不過認識又如何,何江可是自己的師父。駱中山瞬間想通這一點,不過還是開口問道:“師父,這個登徒浪子您認識?”


    “恩”何江點了點頭,心裏在想這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雖然認識方寒的時間不長,但他在武當派這幾天的所作所為,還是得到了他們這些老道士的一致認可。


    見到自己的師父麵露遲疑之色,駱中山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給一旁自己的表侄使了個眼色,他繼續痛斥起方寒的“惡行”來。“師父,就是這個小子在吃飯的時候調戲良家婦女。”


    “是啊道長,先前我店裏的一個女員工正在給他上菜。但是這小子竟然見那服務員年輕漂亮,就伸出了手去摸人家。後來被我發現,喝止的時候發生了衝突。”


    “正好我表叔帶著弟子經過,才製止了他繼續逞兇。”


    “夠了!”兩人還準備繼續說下去,卻被何江直接喝止。


    見到自己師父發怒,駱中山頓時得意洋洋的指著方寒罵道:“小兔崽子,你的囂張日子到頭了。”


    “現在我師父在此,趕緊乖乖滾過來跪下。給大爺我乖乖磕上幾個響頭,說不定心情一好,還可以……”


    駱中山罵得盡興,卻沒有發現自己師父何江的臉色卻越來越差。一旁的虎哥倒是發現了這一點,不過心裏得意之時,隻認為這是他惱怒於方寒的惡行。


    “給我閉嘴!”耳聽自己徒弟越說越過分,何江憋得通紅的老臉再也繃不住了,轉頭就朝他大吼了一句。


    “額”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師父,駱中山和虎哥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而何江此刻心裏也是鬱悶至極,這方寒可是武當派的太上長老。論輩分,何江在路上碰到了都得先恭恭敬敬的行禮,而且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如果隻是一個簡單的所謂太上長老名號,其實也不會令何江等老一輩的長老在意。但真正令他們在意的是,方寒這個太上長老的身份,是那些人定下來的。


    想到這一點,何江感覺自己額頭冒出了絲絲的冷汗。此刻也顧不得雙方年齡巨大的差異,上前兩步就行了一個後輩禮。“參見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如遭雷擊一般的愣在當場,駱中山感覺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現問題了。同樣懵逼的還有先前得意洋洋的虎哥,不明白為何自己表叔的師父,要對方寒這個年輕人行禮。


    “嗯,何長老客氣了。”點了點頭,方寒示意何江不必多禮。隨後扭頭看向駱中山和虎哥,笑眯眯的說道:“我說過了,不單是武力可以輾軋你們。就算比後台,寒哥依然是你們難以仰望的存在。”


    “怎麽可能?你才多大的年紀,怎麽可能是我們武當的太上長老,而且我還從未見過你,也沒聽說過門派裏有太上長老。”駱中山淩亂了。


    “你不過是個外地佬,怎麽可能是武當派的太上長老,你們合夥在騙我是麽?”虎哥也崩潰了。


    沒有理會這兩個可憐的家夥,方寒淡定的把事情經過跟何江說了一遍,然後問道:“何長老,事情就是這樣,你看該怎麽辦吧?”


    “你們兩個離開武當吧,這家旅店我也會收迴來重新找人打理。”何江老道略一沉吟,就做出了決定。


    “不要啊,師父,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要趕我走啊。”駱中山一聽到要逐自己出師門,頓時嚇得跪地痛哭起來。


    “不要收迴我的旅店,長老您饒過我這次吧。”虎哥也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著。


    原來這家旅店是武當派的產業,駱中山利用自己的關係,交給了自己的表侄來打理。而他自己本身從小就上山做起了道士,如今被踢出門牆,往後連生存都將成問題。


    何江也沒有理會他們的哀求,誰叫他們好死不死的,得罪了剛剛成為武當派太上長老的方寒呢?


    “太上長老,你看這樣處理可以麽?”小心的看了一眼方寒,喊出這個稱唿的時候,何江還感覺有些別扭。


    畢竟對方實在是太年輕了。


    “那就這樣吧。”點了點頭,方寒表示同意了。收掉他們安身立命的東西,這比打他們一頓要痛苦得多。


    “太上長老,寒哥,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是畜生,您就放過我們吧。”


    駱中山和虎哥還不甘心,轉頭又來懇求方寒原諒。可惜先前他們的嘴臉太過可惡,寒哥此時哪裏還會搭理?


    直接跨過兩人,方寒拉著何江就離開了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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