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冷清歡眨眨眼睛:“你要是有這種想法,為什麽不早點給皓王多納幾房妾室呢?”


    牋牋皓王妃瞬間惱了起來,翻臉比翻書還快:“這個,你就要問死去了的太後了,你問問她,對皓王做過什麽?”


    牋牋問太後?做過什麽?跟自己適才問的問題有關係嗎?


    牋牋嗯……


    牋牋清歡疑惑地猜度:“我曾經給冷清瑤檢查過身體,她一切正常,並沒有哪裏不適。可是這麽多年,皓王一直沒有子嗣,難道,是皓王他……”


    牋牋皓王妃冷笑,笑得很陰冷:“太後為了斷絕皓王繼承皇位的資格,竟然暗中對著自己的親孫子下了狠手,喂他吃了絕子湯!冷清歡,你信麽?”


    牋牋冷清歡再次愣住了。


    牋牋“你是說……”


    牋牋皓王的不育,乃是太後暗中做的手腳?


    牋牋她不信,太後那麽仁慈寬容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縱然皓王不是皇帝的親生子嗣,也是他的親孫子啊。


    牋牋為了江山大業,皇室,真的沒有親情可言了嗎?


    牋牋“可笑的是,她臨終之前,還在怪罪與警告琳妃,說她鬧得同室操戈,兄弟相煎。若非她這樣偏心,將江山,權勢,還有女人,所有最好的東西,全都一股腦地給了皇帝。強橫,專治,狠毒,會有今日嗎?”


    牋牋冷清歡默了默:“所以,太後一走,你們就可以肆無忌憚。想要利用清瑤偷梁換柱,是嗎?”


    牋牋“冷清瑤的腦子遠遠配不上她的野心,我不過順水推舟,即便事發,獲罪的也是她,與我無關。若非是你冷清歡從中作梗,此事萬無一失。誰知道,隻差最後幾天了,竟然橫生枝節。被你發現了。”


    牋牋清歡聳聳肩:“你給她吃了什麽毒藥?”


    牋牋“你冷清歡不是號稱杏林聖手嗎?這世間還有你解不了的毒?”


    牋牋清歡撩起眼皮:“你是想試探我,有沒有給清瑤解毒?”


    牋牋皓王妃一愣:“你知道?”


    牋牋清歡點頭:“不錯,我知道你在她的身上所養的乃是蝕蠱,要想解此蠱,清瑤的血是必須的藥引。”


    牋牋皓王妃有點出乎意料:“果真,將遇良才,棋逢對手,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你麒王妃竟然能窺得其中先機,沒有給冷清瑤解毒?”


    牋牋清歡點頭。


    牋牋“隻可惜呢,”皓王妃得意得眉飛色舞:“即便你知道又如何?要想解此蠱,你是要放幹淨冷清瑤身上的血嗎?哈哈,你忍心嗎?”


    牋牋冷清歡拳頭開始發癢,忍不住想要朝著皓王妃那張欠揍的臉上擂兩拳。


    牋牋皓王妃見她終於吃癟,一時間有點忘形:“隻要,外麵冷清鶴他們炸開這金井相連的樣井,地宮裏所養的蛇蠱就會傾巢而出,造成天下大亂!而冷清瑤的血,不過是杯水車薪。


    牋牋冷清歡,要麽,你要被困在這裏一生一世,直到死去。要麽,你或許可以出去,眼睜睜地看著蛇蠱肆虐,你的好友親人則成為我們的傀儡,與你為敵。兩條路,你自己選擇吧!不,你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隻能等著命運的安排。”


    牋牋“你為什麽要將你們的計劃和盤托出?我若是冒冒失失地將震天雷丟下去,事情不可挽迴,豈不正如你們的心意嗎?”


    牋牋“可我在你的手裏啊。”皓王妃沉聲道:“假如不亮出我手裏的金剛鑽,有製約你的把柄,你還會留我性命嗎?如此你就會投鼠忌器,不敢將我如何了。”


    牋牋這倒是正解。當自己發現了金井乃是通往外麵的通道之後,的確沒想留她皓王妃的性命,玩,也要將她玩個半死。


    牋牋“你想怎樣?”


    牋牋“我想活著。”皓王妃不假思索:“希望能與你平心靜氣地談個條件。”


    牋牋“什麽條件?”


    牋牋皓王妃的心理終於得到了平衡:“既然我現在就敢將我們的計劃和盤托出,就說明,冷清歡,你絕對不會有別的生路,金井,是你的逃生之處,也是別人的災難發源之地。


    牋牋就算你能安全離開這裏,外麵隻怕大局已定,我們掌控著皇帝與大臣們的生死,我們的士-兵可以撒豆成兵,以一敵百,你也隻能被我們緊攥在手心裏,為所欲為。


    牋牋你已經走投無路了,隻要你我握手言和,交出你的飲水與食物,本王妃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怎麽樣?你不怕死,可是你要考慮一下你腹中的孩子,他們可是麒王的骨肉。”


    牋牋皓王妃一番威逼利誘,開出的條件很誘人,不過,冷清歡屬倔毛驢的,一向不服輸,更不受要挾。


    牋牋求人不如求己,她想方設法地拖延時間,等待皓王前來救援。自己就偏生不讓她如意。


    牋牋一定要爭分奪秒,趕在自家哥哥不顧一切炸開樣井之前,遏製事態惡性發展,尋找一個兩全的法子,破了這個局。


    牋牋清歡已經沒有心情再理會皓王妃的洋洋得意,她在努力分辨方位,將東陵的地勢起伏,山水風貌全都展示在腦海裏,根據地形地貌,按照風水學理論,揣測金井附近各個探井的位置,樣井所居的方位,希望從裏麵另外開辟一條生路。


    牋牋當初自己心血來潮,與天機子跑去學風水,沒想到,今日竟然還能派上一點用場。


    牋牋果真是藝多不壓身。


    牋牋皓王妃見她全神貫注地寫寫畫畫,對自己提出的要求視而不見,不懂她要做什麽,不忘記給她繼續潑涼水。


    牋牋“勸你就不要白費氣力了,我煞費苦心布下此局,若是能讓你輕易破解,怎麽敢如實相告?”


    牋牋清歡腦中靈光一閃,望著皓王妃,眸光閃了閃:“把你身上的衣服扒下來。”


    牋牋皓王妃一愣:“你想做什麽?”


    牋牋清歡嗤之以鼻:“我能對你做什麽?我隻是對你的衣服感興趣而已。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下手?”


    牋牋皓王妃往後瑟縮了一下,她知道冷清歡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可是她究竟要做什麽?


    牋牋冷清歡瞥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又忘了,你的雙臂都脫臼了,動彈不了,就讓我為你服務一迴。”


    牋牋站起身,徑直走到皓王妃身邊,一點也沒客氣,三兩下就將皓王妃身上的裙子扒拉了。


    牋牋雖說地宮裏隻有兩人,但是皓王妃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羞辱?想反抗都不能,羞憤難當,將冷清歡在心裏罵了一個祖宗十八代,偏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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