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忙到更深,證據確鑿,塵埃落定。


    牋牋宮裏雞飛狗跳,皇帝老爺子自然坐不住,怒氣衝衝地親自過來過問。


    牋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質問惠妃在折騰什麽?


    牋牋惠妃便將自己審問的結果迴稟給了他知道。當然,為了皇家威嚴,也為了皇帝老爺子的腦袋瓜子,馮霜的所見所聞,惠妃選擇了隱瞞。


    牋牋老爺子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還潛伏著二皇叔的這麽多耳目,遍布皇宮各個地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為所欲為。


    牋牋有俗話說,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如今慕容麒與惠妃斬草除根,可是除去了心病,可以長舒一口氣。


    牋牋一高興,一激動,嘴一哆嗦,皇帝老爺子張嘴就封了惠妃一個貴妃當。


    牋牋而且是立即下旨。


    牋牋惠妃當時也高興懵了。


    牋牋原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也就是個當妃子的命了,誰知道,老了老了,竟然還能幹翻一堆的嫩柳紅花,搖身一變,更上一層樓。


    牋牋如今後宮無主,老爺子將鳳印交給自己執掌了這麽久,但是位份上,始終不夠拔尖呢。


    牋牋她惠妃沒出息,就這點追求,覺得皇後雖然霸氣,但那都是受累不討好的黃臉婆,好比民間正妻,上侍奉公婆,下撫養孩子,還要操心丈夫的臭鞋爛襪子,人情往來,柴米油鹽,最累心。


    牋牋貴妃就不一樣了,得寵啊!除了擦脂抹粉地打扮,想方設法地勾-引住丈夫的心,別的什麽都不用操心。


    牋牋一想到這裏,她又有點想撂挑子了。


    牋牋這執掌鳳印的差事還是皇後幹比較合適。但是她害怕老爺子罵她不識抬舉,隻敢腹誹,不敢多嘴。


    牋牋而魏副統管的事情傳揚出去,皇後立即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牋牋自己當初因為錦虞一事被剝奪了鳳印,又因為燕嬪之死被降了位份,如今,事情出現了轉機,皇帝封惠妃為貴妃,後位仍舊是空缺的,自己這後位是否還有希望?


    牋牋她得到風聲之後,立馬跑來了蒹葭殿,不過被侍衛攔在了外麵。


    牋牋皇帝老爺子怎麽可能不知道皇後的那點心思?


    牋牋這裏還在談正事呢。更何況,正是夜半三更,未免有點太心急了,心裏更加不悅。


    牋牋後續,這些二皇叔的餘孽是否需要繼續審問?案情調查是否還有其它切入點,可以引蛇出洞?


    牋牋那個幕後指揮的人又是誰?是男是女?什麽身份?


    牋牋需要想的事情太多,老爺子又感到腦袋瓜子隱隱作痛了。


    牋牋如此重要的事情自然是不能交給惠妃一個婦道人家善後,慕容麒剛剛給自己輸了那麽多血,自己金口玉言讓人家休息七天,清歡睿智,又有孕在身,不宜操勞。


    牋牋他想了一圈,決定將此事交給冷相與祿公公負責,宮裏關係盤根錯節,相互包庇,他不放心。


    牋牋連夜將冷相召入宮中,交接此案,負責審問魏副統管的同黨們,除惡務盡。


    牋牋忙碌完之後,慕容麒迴府,也就到了半夜。


    牋牋事情很瑣碎,慕容麒說得挺籠統,但是重要的細節部分,已經講述得清楚明白。


    牋牋惠妃封為貴妃一事,清歡挺為她感到高興,俗話說,水漲船高,慕容麒已經貴為王爺,皇帝老爺子無法再封賞,提高了惠妃的位份,慕容麒在朝中的地位同樣也得到了提升。


    牋牋而且,宮裏的內患已除,惠妃的位置也可以坐得穩穩當當了。


    牋牋關於那個與二皇叔私會的妃嬪,雖說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但是,清歡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隻是過於地驚世駭俗,並且事關重大,沒有真憑實據,她不敢說出來。


    牋牋她認為,自己所要對付的,其實壓根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家人。


    牋牋所以,他們才能夠裏應外合,即可以在宮中布局,手眼通天。又可以在宮外興風作浪,無孔不入。


    牋牋她現在需要的,就是憑據。


    牋牋一個可以揭露對方身份,令對方無法反駁的憑據。


    牋牋如此就可以徹底粉碎對方的陰謀,天下太平。


    牋牋刑部。


    牋牋邢尚書接到皇帝老爺子的旨意,對於那紮一諾就不再客氣,直接將她從軒王府押解進了天牢,成為階下囚。


    牋牋審訊也不再客氣,直接動用了刑具。怎麽狠辣怎麽來,折磨得那紮一諾生不如死。


    牋牋冷清驕如今是邢尚書跟前的紅人,跟在他身邊鞍前馬後,所以每次前來天牢提審那紮一諾,冷清驕也會跟著。


    牋牋不過,他候在天牢外麵,聽候差遣,一般並不往跟前湊。


    牋牋原來的司獄,因為漠北俘虜被滅口一事,已經被降為普通的獄卒,底下兄弟們也不再“大人大人”地叫,而是稱唿他“老林”。


    牋牋一朝天子一朝臣,世人多趨炎附勢,巨大的落差使得林司獄的處境並不好。


    牋牋太陽正好,不驕不躁。與天牢裏麵的陰森濕冷正好形成鮮明的對比。


    牋牋司獄坐在陽光下,慢條斯理地擦拭手裏的佩刀。佩刀折射著陽光,有點刺目。


    牋牋冷清驕慢慢地湊過去,在他跟前坐下來。


    牋牋司獄不過是眼梢斜了他一眼,並沒有顯露出極明顯的情緒。


    牋牋冷清驕一句廢話都沒有多說,直接開門見山:“上次孫石頭死的有點冤。”


    牋牋司獄正在擦劍的手一頓,然後嗤笑道:“通敵賣國,死不足惜,有什麽可惜的?”


    牋牋“若是不可惜,林哥為什麽清明節時還要去祭拜他?”


    牋牋司獄猛然扭過臉來:“二公子說這些話什麽意思?我們兄弟一場,好歹幾十年的交情,即便他做了錯事,我這個當哥哥的瞧都不能瞧了?”


    牋牋冷清驕仍舊有點稚嫩的臉揚起來,衝著陽光眯起眼睛。


    牋牋“我隻是覺得,既然你與他有這份交情在,為什麽不替他洗清這罪過呢?讓他背負著通敵賣國的罪名,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


    牋牋司獄騰地站起身:“我不知道二公子說這些有的沒的,究竟是什麽意思。這個案子是邢尚書親自定的案,罪證確鑿,你這是在攛掇我與邢大人作對嗎?”


    牋牋冷清驕坐著沒有動彈,隻是輕巧地拋出了一句話:“孫石頭並不識得字,怎麽可能留下血書呢?這是有人故意殺人栽贓!”


    牋牋司獄“嗬嗬”一笑:“二公子這樣說,有點像是賊喊捉賊呢。”


    牋牋“我想捉賊,可我也不是賊!我想知道,究竟是誰殺了孫石頭?誰在背後害我?”


    牋牋司獄雖然已經轉過身去,有要走的意思,但是腳底下卻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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