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清歡略一沉吟:“這事情你告訴你母妃或者父皇沒有?”


    牋牋如意搖頭:“這就是我的一點猜測,畢竟他與金武症狀不同。父皇那裏,我也不敢說……”


    牋牋金武在一旁幫腔:“此事我也有責任,私心裏希望,如意不會為此受責罰。所以,我們商量著,隻能向您求助。


    牋牋你與那紮一諾相熟,了解她的手段,或許能幫幫如意。現在造成這樣的局麵她很難過。”


    牋牋這個金武品行什麽的,倒是比金二強的不是一星半點。雖說他心裏有障礙,不能接受如意,但是麵對如意犯下的過錯,這樣寬容,也是難得。


    牋牋清歡點頭:“正好,就這兩日我要去一趟軒王府,看看大皇兄的病情。你所說的,我會留意,見到那紮一諾,我也會問她。”


    牋牋如意頓時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有三嫂你在。我相信,大哥肯定會沒事的。”


    牋牋清歡無奈:“我心裏一點底兒都沒有,你們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隻能說盡力而為。放心,這件事情我會替你保密,不讓任何人知道。”


    牋牋如意更是千恩萬謝。


    牋牋二人臨走的時候,清歡又問起金武關於金二的事情。


    牋牋金二現在已經徹底地蔫了,醒來之後鬼哭狼嚎了一日,又罵罵咧咧地要找那幾人報仇。


    牋牋現在的京兆尹乃是沈臨風,有國公府這樣的背景,並不將尚書府放在眼裏。再加上剛剛走馬上任,瑣事又多,對於金二被廢一事多是敷衍。


    牋牋底下人在查案過程中,兇手沒有找到,反倒金二的罪行越積累越多。金尚書自己覺得沒臉,哪裏還敢催促?


    牋牋基本上最後,怕是就不了了之了。


    牋牋金尚書拿著控訴金二罪行的口供將他痛斥一頓,金二休養幾日之後,知道自己這輩子廢了,也就蔫了。


    牋牋這個消息還真的大快人心,清歡不用想也知道,金二的罪行純粹就是沈臨風故意差人搜集來的。就是要讓金尚書知難而退。


    牋牋這個京官,沈臨風勝任是綽綽有餘。


    牋牋如意走後,清歡一個人將那紮一諾來到上京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從腦海裏過了一遍。


    牋牋在別人的眼裏,那紮一諾居心叵測,所以,後來的事情順理成章,都是她從中作梗,暗中使了什麽手段。


    牋牋這個,自己也曾經親口追問過她,為什麽要這樣做,毀了軒王。


    牋牋那紮一諾的迴答模棱兩可,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牋牋可清歡心裏是有疑慮的,從最開始有預謀地接近並且勾-引軒王,嫁入軒王府,她就覺得百思不得其解。後麵發生的這些事情,清歡更是感覺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牋牋她起身準備好藥箱,然後帶著天時去了軒王府。


    牋牋軒王妃見到她zhu動前來,尤其是天時手裏還拎著她的藥箱,有些意外,歡喜地將她迎了進去。


    牋牋清歡直接開門見山,要為軒王做一個診斷。


    牋牋軒王妃自然喜出望外,親自帶領著她進了軒王居住的房間。


    牋牋第一眼見到軒王,清歡有些吃驚。


    牋牋不過是短短時日,軒王就消瘦了許多,就連顴骨都凸出了起來。寬大的衣袍披在身上,有些晃蕩。而且精神也有點萎靡,不複往日的意氣風發。


    牋牋就像是被陽光曝曬的葉子,驟然失去水分,枯萎下去。


    牋牋“往日一日三餐倒是還好,就是頭疾隔三差五發作的時候,夜間整宿整宿地睡不好,所以眼見就清減下來了。”軒王妃解釋。


    牋牋而軒王見到清歡,並沒有什麽反應,麵色淡淡的,甚至有些涼意。


    牋牋“麒王妃大駕光臨,是來做什麽?看我的笑話嗎?”


    牋牋軒王妃暗中慌忙向著他使眼色:“麒王妃聽說你經常犯頭疾,所以過來瞧瞧究竟是怎麽迴事。”


    牋牋“嗬嗬,不勞大駕了。”軒王冷聲道:“算是我咎由自取吧。”


    牋牋清歡是再次熱臉貼了冷屁股,她將藥箱往腳下一丟,說話夾槍帶棒,一點也沒有客氣:“你有今日,的確是大皇兄咎由自取,與我何幹?所以,清歡委實不明白,你這樣陰陽怪氣的做什麽?”


    牋牋“我行得正,坐得端,說過下毒之人不是我,我更不會去加害雲澈一個孩子。言盡於此,你們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我不需要你如此好心。”


    牋牋“你自己都不願意配合我,不願意替自己尋找開脫的證據,罪證確鑿,我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


    牋牋軒王一愣:“什麽證據?”


    牋牋清歡打開藥箱:“我來不是為你治病的,是尋找意圖傷害我雲澈的真正兇手的。你可以冷嘲熱諷不配合,你願意破罐子破摔我也沒意見。”


    牋牋軒王愈加驚愕:“你真的願意相信我?”


    牋牋“我隻相信事實,需要證據說話。”


    牋牋軒王幾乎是一口氣都不歇,將自己這些日子裏前思後想的前因後果與可疑之處,一股腦地說了。


    牋牋這些話,他跟很多人說過,不過沒有人相信,令他自己都覺得是一場夢,並不真實。


    牋牋“我那天是與幾位朋友飲了酒,迴府之後直接去了書房,想要休息。中間因為酒勁兒上頭,吃了半盞茶,之後就迷迷瞪瞪地睡著了,並不記得出過書房的門。


    牋牋包括後來,醒來之後覺得更加頭暈腦脹,就連晚膳也沒吃幾口就歇下了。後來詩兒中毒發作的時候,腦子也暈沉得難受。


    牋牋再加上生你大嫂的氣,嫌她經常拿兩個孩子做幌子爭寵,才會袖手不管。如今想來,也覺得自己這父親當得混賬。”


    牋牋“那半盞茶是誰送進書房的?”


    牋牋“平日火氣大,桌上經常備有溫茶,口渴的時候,直接自己倒了就喝。那茶在桌上已經擱了有多半時辰,後來我想起這個茬兒,再去追究的時候,經手的人多,有機會接觸的人也多,大家也說不明白了。”


    牋牋清歡並沒有從他的話裏聽出什麽有用的線索,包括這半盞茶究竟是否有貓膩都無從追究。


    牋牋軒王說完之後一直眼巴巴地望著清歡,渴望她能給予自己一點信任。


    牋牋清歡不置可否,隻是微微頷首。然後開啟納米戒子,給軒王頭部做過核磁共振與ct等係列檢查,也沒有覺察到有什麽異樣情況。血壓也正常,排除了許多係列原因。


    牋牋“你頭疾發作的時候是什麽症狀,什麽頻率?”


    牋牋軒王搖頭:“沒有規律可言,備不住什麽時候就會發作,疼起來就覺得好像頭部血管在膨脹,似乎要炸開一般。實在承受不住,會忍不住去撞擊牆麵,那樣痛感就會降低。


    牋牋而且,當頭疼消失之後,自己在這期間究竟做過什麽自殘的行徑,誰又在照顧我,我全都忘得幹幹淨淨。就好像,整個人是昏迷的,不過不由自zhu地,身體會做出很多過激反應。”


    牋牋這樣的病症,在臨床之上的確少見,與癲癇也有差異,難怪天一會說他的頭疾有蹊蹺。即便是頭疼發作,六親不認,那也不至於間歇性失憶吧?


    牋牋說特麽不科學一點,就跟鬼上身似的。


    牋牋天一真的給自己出了一個大難題。


    牋牋不知道病因,如何對症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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