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靈婆原本就做賊心虛,一看這架勢,嚇得是魂飛魄散,倉惶後退:“救命啊!”


    牋牋錦虞眼睛看不見,聽這動靜就有點著急,兩手直劃拉:“你怎麽了?”


    牋牋虎子上前,直接就一口咬住了靈婆的褲腿腳不撒口。靈婆嚇得麵色煞白,大唿冤枉:“郡zhu,老奴冤枉啊,不是老奴啊!”


    牋牋錦虞轉臉央求:“娘娘,表哥,快救靈婆,她不可能害我的。”


    牋牋沈臨風忍住笑,一聲令下:“虎子,迴來。”


    牋牋虎子還不撒口。沈臨風隻能親自上前,拍拍虎子的頭:“聽話。”


    牋牋虎子這才戀戀不舍地鬆開了嘴。衙役上前,使勁兒拽著將它拽到一邊去了。


    牋牋慕容麒歪歪臉,壓低了聲音問冷清歡:“這警犬真的有這麽靈驗?”


    牋牋冷清歡一本正經地點頭:“當然。”


    牋牋“確定不是暗中做了什麽手腳?”


    牋牋冷清歡一梗脖子,拒不承認:“沒有。”


    牋牋慕容麒暗笑,這個女人向來不按套路行事,更跟正人君子不搭邊,喜歡劍走偏鋒,還經常冒點壞水,自己是早有領教。


    牋牋比如那次栽贓錦虞散播流言,比如這次無中生有命人搜查棲霞殿,她才不會老老實實地等著挨宰,一定是留了後手。


    牋牋他換了一個問法:“那警犬見了靈婆咋那麽興奮呢,兩眼放光,口水都淌出來了。”


    牋牋冷清歡知道瞞不過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是不是就跟你見了女人一個樣兒?”


    牋牋眸光裏還帶著一絲狡黠。


    牋牋果真,這個女人不老實啊,自己以後要小心提防了。這種誘使一條狗犯罪的手腕都使出來了。


    牋牋他更加壓低了聲音:“隻要你不對我下這種毒手,我一般都會很矜持,隻對你一人搖尾巴。”


    牋牋冷清歡愣了愣,方才反應過來,他所說的“下毒手”究竟是指什麽意思,忍笑忍得很辛苦。


    牋牋“即便我對你下這種毒手,對你應當也沒有什麽效果。”


    牋牋“為什麽?”


    牋牋“因為,我隻是拜托臨風趁著審訊之時,給靈婆加了一點母狗發......嗯哼時候的料。麒王爺您應當對這味道不感興趣。”


    牋牋“呃......”


    牋牋卑鄙。


    牋牋麒王爺一臉的黑線,冷清歡忍得唇角抽筋。


    牋牋靈婆好不容易逃脫犬口,猶如劫後餘生,半晌驚魂稍定,朝著惠妃重重地磕頭:“惠妃娘娘,老奴冤枉。郡zhu是老奴看著長大的,怎麽可能會有害她的心思呢?一定是其中有什麽誤會。一隻混賬怎麽能信呢?”


    牋牋惠妃望向沈臨風:“這方法怕是不靠譜吧?畢竟,這人偶適才經過許多人的手,沾染了不同的氣味。”


    牋牋沈臨風清清喉嚨:“的確,這狗的反應並不能作為憑證,還需要審訊。”


    牋牋錦虞立即見縫插針,斬釘截鐵地道:“我相信,靈婆一定是無辜的。她待我猶如親生女兒,絕對不可能害我。”


    牋牋沈臨風的戲演得差不多了,冷清歡上前一步,惋惜地輕歎一聲,學著惠妃適才的口氣:“你這傻孩子啊,實在是太善良了。別人害了你,你竟然還為她辯解。”


    牋牋“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憑什麽就認定是靈婆?適才沈世子都說了,做不得數的。”錦虞反唇相譏。


    牋牋“假如我記得不錯的話,當初郡zhu從涼亭裏掉下來,當即昏迷,是靈婆第一個上前,將你扶起來的吧?”


    牋牋“那又如何?”


    牋牋“郡zhu你先別激動,我隻是想告訴大家,靈婆要想在你眼睛上動什麽手腳,有充分的作案時間罷了。”


    牋牋“胡說八道!”錦虞一口反駁:“離間我們zhu仆之間的關係,你居心何在?”


    牋牋“據我所知,當年靈婆在郡zhu進宮之後便不知所蹤,十餘年未曾露麵,最近卻又突然出現在郡zhu身邊,郡zhu可知道,她這十餘年究竟去了何處?她又是什麽身份?又為何突然迴到你的身邊?”


    牋牋錦虞被質問得啞口無言:“你在混淆視聽,她什麽身份與此事有何關係、”


    牋牋靈婆泣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看來今日王妃娘娘乃是有備而來,勢必要給老奴安一個謀害zhu子的罪名。”


    牋牋“我的確是有備而來,所以,你也不用心存什麽僥幸,還是老實認罪的好。身為聖女教的掌教聖女之選,人偶這點小術法,對你而言不過是雕蟲小技。”


    牋牋靈婆瞬間麵上血色盡褪,變得煞白,一雙呆滯的死魚眼睛緊緊地盯著冷清歡,滿是震驚。那目光,令人有點不寒而栗。


    牋牋“你,你胡說八道,老奴不懂王妃娘娘您在說什麽?”


    牋牋冷清歡一聲冷哼:“要我將你的底細一五一十地告訴大家知道嗎?”


    牋牋在場所有人全都有些懵,不明白二人一來一往,究竟打的什麽機鋒,聖女教又是什麽存在。


    牋牋錦虞仍舊還想替靈婆遮掩:“王妃娘娘說什麽,還請拿出讓我們信服的憑證出來。”


    牋牋冷清歡微微勾起唇角:“錦虞郡zhu怕是還不知道靈婆留在你身邊的真正用意吧?她可不是什麽忠心耿耿的奴才,而是她離開上京之後,欺師滅祖,沾染了一手的血腥,被聖女教四處追捕,實在無處可逃了,這才進宮留在你的身邊,借以藏身。”


    牋牋“我才不會聽信你的挑撥。”錦虞斬釘截鐵。


    牋牋“信不信由你。”冷清歡輕描淡寫:“二十年前,她與人私通有孕,生下死胎,為了讓自己孩子起死迴生,動用邪術,害了無數剛出生的嬰兒性命,早就在武林中引起公憤。此事可不難調查。


    牋牋這種喪心病狂之人,早就已經觸犯了國法,不除不足以平民憤。所以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由不得你做zhu。將她拿下,請聖女教的人辨認一下即可真相大白。”


    牋牋慕容麒一招手,許多侍衛“唿啦啦”上前,將靈婆就包圍了起來,刀劍出鞘。


    牋牋靈婆愈加震驚,她萬萬沒想到,冷清歡竟然將她底細打聽得如此清楚,看來,今日怕是在劫難逃。尤其是,身邊還有慕容麒和沈臨風兩個高手,想要逃出麒王府,那是難如登天。


    牋牋可是,王府也不是久留之地了。


    牋牋“這,這怎麽可能呢?”錦虞一副張皇失措的模樣,伸開雙臂,擋住靈婆,語無倫次:“我不相信。表哥怎麽可以聽信她的一麵之詞?”


    牋牋話音也就是剛落,她身後的靈婆從發髻之上拔下一支銀簪,身形一動,從地上一躍而起,就一把摟住錦虞,將簪子抵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牋牋“全都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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