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仇司少將目光望向最中央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那老頭一身青布衫,精神矍鑠,麵泛紅光,一開口,底氣十足。


    牋牋“仇家的家業積累這麽大,是仇家幾位弟兄眾誌成城,一起努力奮鬥的成果,不是你父親一人之力。所以,這仇家的家業,二叔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毀了。


    牋牋自從你迴到仇家的這些年,你的本事我們全都有目共睹,知道你有天分,武功好。但是,你若真的如同魯長老所言,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這仇家斷然也不能落在你的手裏。


    牋牋今日,二叔來,就是要zhu持一個公道。”


    牋牋仇司少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好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趁我重傷在身,勾結內鬼,殺了我所有的影衛,闖進我的地宮,群起而攻,這就叫公道嗎?”


    牋牋魯長老冷哼:“誰不知道你仇司少身手厲害,若非是你有傷在身,你能乖乖地給我們交代嗎?”


    牋牋二掌家輕咳一聲:“假如魯長老所言,乃是捕風捉影,無事生非,我們自然會替你討還這個公道。假如,這些都是真的,魯長老就是在替藏劍閣zhu持正義,又何罪之有?”


    牋牋仇司少眨眨眼睛:“怎麽證明?讓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脫光了衣服讓你們瞻仰?以後誰還將本少放在眼裏?”


    牋牋“你是不敢吧?”魯長老咄咄逼人:“雖說老閣zhu將當年知情之人殺戮個幹淨,但是紙包不住火,你壓根就是雌雄同體,陰陽雙生!你若不敢證明,就請你交出仇家的胭脂印,我們也不會虧待於你。”


    牋牋“想要胭脂印,好啊。”仇司少將手邊長劍“嗆啷”出鞘:“那就問問我手裏的劍是否答應。”


    牋牋“嗬嗬,啞奴說你身受重傷,臥床生活都不能自理,全靠影衛逐星照顧。現在,你已經是強弩之末,還能逞強嗎?”魯長老得意獰笑:“還有,那個女人現在哪裏?胭脂印是不是真的在她手上?”


    牋牋“啞奴果真是你的人?”


    牋牋魯長老得意地眯起眼睛:“沒有想到吧?若非是有啞奴裏應外合,我們如何能找到你這麽隱秘的藏身之所?又怎麽能這樣輕而易舉地闖進來?”


    牋牋仇司少心裏一沉,麵上卻依舊麵不改色:“為了侵吞我仇家這塊肥肉,你們相互勾結,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有本事就來吧,我手上的劍也不是吃素的。”


    牋牋魯長老更加陰冷地笑:“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仇司少你不肯配合,那麽就對不住了。我就不信,你即便是再厲害,還能抵得過我的震天雷!”


    牋牋仇司少麵上雲淡風輕,卻暗中抓緊了手裏的劍柄,明白今日自己怕是在劫難逃。


    牋牋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牋牋外麵有人嗬斥:“什麽人?”


    牋牋一道悅耳動聽而又盛氣淩人的聲音:“你們又是什麽人?”


    牋牋仇司少身子一震,猛然抬起臉來,是冷清歡,她竟然安然無恙,隻是為什麽會迴來?魯長老留心看仇司少臉上的表情,得意一笑,吩咐外麵的人:“既然她自投羅網了,那就將她帶進來。”


    牋牋話音也就是剛落,冷清歡從外麵一步跨進來,手裏拎著一盞燈籠,不悅地蹙眉望著屋子裏的人:“你們是誰?闖進這裏來做什麽?”


    牋牋魯長老上下打量她,一聲冷哼:“你就是那個負責照顧仇司少的女郎中?”


    牋牋冷清歡將手裏燈籠挑起來,在魯長老的麵前晃了晃,滿是傲慢與不屑地自鼻端輕哼了一聲:“女郎中?誰這樣告訴你的?”


    牋牋“難道不是?”


    牋牋冷清歡驕傲地抬起下巴:“司少,你來告訴她們我是什麽人,竟敢對我這樣大膽,簡直太不將你放在眼裏了。”


    牋牋仇司少不由就是一愣,然後慢慢展開唇角:“的確,我仇司少的女人,他們也敢用這樣的口氣說話,膽子是太大了。”


    牋牋魯長老“嗬嗬”一笑:“仇司少的女人?簡直笑話,一個不男不女的人妖,你竟然也願意委身於他?”


    牋牋冷清歡扭過臉,不滿地打量他:“他是男是女,難不成你比我還清楚?你跟他睡過?”


    牋牋有人忍俊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牋牋魯長老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劍指冷清歡麵門:“滿口胡言的野女人,說,仇司少給你的胭脂印呢?交出來,饒你不死!”


    牋牋冷清歡並不驚慌,依舊一臉盛氣淩人的傲氣,驕傲地挺挺肚子:“我已經有了司少的骨肉,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我讓司少要了你們狗命!”


    牋牋眾人紛紛將目光轉向了她的孕肚,一時間麵麵相覷,十分驚訝。


    牋牋仇司少朗聲大笑:“怎麽,魯長老,二掌家,還用我繼續證明我的本事嗎?今日這事情,是不是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牋牋“交代?”


    牋牋魯長老一聲冷笑:“提前尋個野女人在這裏濫竽充數,我們就會相信嗎?死到臨頭了,竟然還這樣狂妄自大,一看就是不知死活的蠢貨。今日若是不交出胭脂印,讓你一屍兩命!”


    牋牋“你們好大的膽子!”冷清歡顯而易見的色厲內荏。


    牋牋魯長老手中長劍又逼近一分,直接刺破了冷清歡心口衣裳:“看我敢不敢?”


    牋牋仇司少冷笑:“她身上的胭脂印是假的。本少早就知道啞奴是你們的人,所以利用她轉移你們的注意力而已。”


    牋牋虛虛實實,實實虛虛,魯長老將信將疑。


    牋牋冷清歡瞬間被嚇得麵如土色,害怕地抖抖袖子:“你若是不信,就親自過來搜啊?”


    牋牋這魯長老原本就是個好色之人,偌大一把年紀還娶了三房小妾,瞅著冷清歡一顰一笑之間,風情萬種,心裏就有點癢。真的兩步上前,倒提長劍,就要先下手為強,從冷清歡手裏強奪那胭脂印。


    牋牋一旁二掌家等人沒有人攔阻,隻是眼巴巴地盯著冷清歡,充滿了貪婪。


    牋牋魯長老是藝高人膽大,又看她自大狂妄愚蠢,壓根就沒有將她一個弱女子放在眼裏,上前就要動手。


    牋牋就是這個時候,冷清歡驟然出手,一個簡單的小擒拿,竟然就將魯長老反手別在身後鉗製住,然後將一柄雪亮的手術刀抵在了他的咽喉。


    牋牋“全都給我退下去,不然,我殺了他!”


    牋牋大家全都瞠目結舌,誰也不相信,冷清歡能夠這樣輕描淡寫地製服武功高強的魯長老。


    牋牋而魯長老手裏的長劍竟然也握不住,掉落下來。


    牋牋魯長老頓時惱羞成怒:“你對我做了什麽?”


    牋牋冷清歡眼梢向著那盞燈籠瞟了一眼:“不過是趁你們不注意的時候,下了一點毒。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都能輕而易舉地製服魯長老,你們覺得,你們現在還能是司少的對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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