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想得挺好。”慕容麒點頭:“可是本王為什麽要幫你?”


    牋牋一句話又將冷清歡噎了迴去。


    牋牋冷清歡笑得挺狗腿:“即便我與你和離了,冷清琅還是你的側妃,我哥哥還是你的大舅哥不是。再說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啊,那個夫妻緣啊。”


    牋牋慕容麒冷冷一笑:“我們又沒有同床共枕,算哪門子夫妻?”


    牋牋冷清歡的笑僵在了臉上:“王爺您不會是想趁人之危吧?”


    牋牋慕容麒笑得愈加清冷,就連齒縫裏擠出來的字都冒著涼氣:“本王隻對女人感興趣。”


    牋牋麵對著對方一再的羞辱與揶揄,冷清歡是一忍再忍,畢竟,現在就差臨門一腳了。


    牋牋“真巧啊,沒想到我跟王爺竟然誌趣相投,我也隻對女人感興趣。”


    牋牋慕容麒的臉又綠了,就跟變色龍一樣。而且耐人尋味地瞄了她的小腹一眼,給她一個自己領會的眼神。


    牋牋“所以,本王為什麽要幫你?”


    牋牋“我的確是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要色沒色,但是我有藥啊,一旦有一天,王爺您用得著,我一定毫不吝嗇,給您加量加倍。”


    牋牋“滾!”


    牋牋“王爺您答應了?”


    牋牋“滾!”


    牋牋“漢語文化博大精深,我還是不能理解王爺您的意思。是說成交,我可以走了是嗎?”


    牋牋“冷清歡,不要讓本王動手。”


    牋牋冷清歡是真的捉摸不透,慕容麒究竟是答應還是沒答應,一邊識相地往外退,一邊試圖做垂死掙紮:“人吃五穀雜糧,就要吃藥,犯不著諱疾忌醫。就算沒有頭疼腦熱,力不從心,腎虛肝旺,我都可以藥到病除的。免得王爺您天天讓我那妹妹睡空房,盼得脖子都長了。”


    牋牋一本書從裏間飛出來,不偏不倚地砸到冷清歡的頭上。


    牋牋冷清歡接在手裏,翻了一眼:“估計又是什麽價值連城的前朝孤本,明兒拿到書坊裏問問價錢。”


    牋牋不急不惱,拿著書大搖大擺地走了。


    牋牋慕容麒一直坐在原地,愣怔著半晌沒有反應,唇畔不自覺地浮起一抹笑意。


    牋牋眼前這個女人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像平日裏那樣粗野蠻橫,倔得好像一頭驢,相反,她拚命巴結討好自己的樣子,就像一尾搖尾乞憐的小奶狗,令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心爆棚,驕傲得尾巴都可以翹上天。


    牋牋隻可惜,品行太惡劣!


    牋牋“來人!”


    牋牋立即有侍衛推門而入:“王爺有什麽吩咐?”


    牋牋“通知諦聽衛,去調查一下相府公子冷清鶴。”


    牋牋“冷清鶴?”


    牋牋侍衛有些詫異,那不是王爺的大舅哥嗎?背後裏調查他做什麽?


    牋牋“對,關於他的品行,才學,還有當初他參加秋試時候的文章,全都給本王調查清楚。”


    牋牋朝天闕zhu院。


    牋牋冷清歡還在深深地鄙視自己之中。死要麵子活受罪,說的就是自己。


    牋牋在哥哥麵前裝大尾巴狼,如今可好,在慕容麒麵前還要搖尾乞憐裝奶狗,最可恨的是,昨日自己央求了半天,這廝究竟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也沒有給個準話。


    牋牋這就代表著,自己還要再去求他一次。


    牋牋王媽進來,向著她迴稟:“二小姐來了。”


    牋牋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她冷清琅登門,絕壁沒有好事。所以冷清歡眼皮子也不撩,就一口拒絕了:“告訴她,我沒空。”


    牋牋王媽站著沒動地兒。


    牋牋“怎麽了?還有事兒?”


    牋牋“二小姐說她是來賠罪的。”


    牋牋“賠罪?”冷清歡想起前幾日沈臨風登門一事,冷冷一笑:“不必了。”


    牋牋王媽見她態度清冷,完全沒有其他的餘地,便轉身出去迴話去了。


    牋牋窗子是打開的,冷清琅帶著哭腔的委屈聲音順著窗子進來:“姐姐,清琅錯了,清琅知罪了,請求姐姐原諒。”


    牋牋這是在自己門口搭起戲台子唱戲來了?


    牋牋冷清歡起身,順著窗子往外瞅了一眼,冷清琅也不進門,就在zhu院的大門口,一身素白,俏生生地站著,見她望出去,抽噎得更厲害。


    牋牋“姐姐不肯見我,是不願意原諒清琅嗎?妹妹真的知錯了,我也是無心的,讓姐姐受了委屈。相信姐姐念在你我姐妹情分上,一定不會與妹妹計較吧?”


    牋牋冷清歡輕嗤一聲:“好一聲無心,好一句姐妹情分,冷清琅,你也有臉說出口。對不住了,你的道歉我不接受,你也不用在這裏惺惺作態。”


    牋牋冷清琅泫然欲泣地委屈道:“姐姐不肯原諒我,定是覺得清琅不夠心誠。清琅這就跪下給姐姐賠罪,隻要姐姐不肯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牋牋一提裙擺,還真的給冷清歡的方向跪下了。


    牋牋我靠,苦肉計!這丫丫呸的,竟然玩起兵法來了?俗話說哀兵必勝啊,若是慕容麒那個隻長眼睛不長腦子的豬見到了,肯定以為自己得理不饒人,又在欺壓他的心上人。


    牋牋你願意跪就跪,不就是想唱苦情戲嗎?奉陪就是。


    牋牋冷清歡往桌前一坐,自顧倒了茶水,抓一把瓜子,一邊磕一邊等熱鬧。


    牋牋王府總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很快就有下人擱遠處看熱鬧,交頭接耳地議論。


    牋牋知秋拿著帕子在一旁抹眼淚:“我們迴去吧,小姐,您身子原本就不好,大小姐對您誤會這麽深,怎麽可能輕易善罷甘休呢?”


    牋牋冷清琅斬釘截鐵:“你不必勸了,隻要姐姐能原諒我,我就算是跪死在這裏也是心甘情願的。”


    牋牋兩人一唱一和,冷清歡這惡毒長姐加zhu母的形象基本上就塑造完成了。


    牋牋兜兜氣得幾次要出門理論,冷清歡一派閑適。


    牋牋“她們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在驚動慕容麒之前,你就算是費再多的口舌也沒用。沒準兒你再說話難聽一點,氣得她兩眼一翻,暈過去了,還訛上咱們呢。不如就讓她自己在外麵唱獨角戲吧,數落兩句她就閉嘴了,畢竟,此事她可不光彩。”


    牋牋果真,冷清琅zhu仆二人見冷清歡這裏什麽反應也沒有,哭哭啼啼地唱了兩聲就偃旗息鼓了。走,太沒有麵子,跪,又跪得兩腿發麻,實在難以忍受。


    牋牋最zhu要的是,原本的一片蔭涼已經被熱辣的陽光取代,曬得頭暈眼花,身子搖搖欲墜。過不多時,冷清琅果真就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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