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高高掛,


    怒殺柳玉芙。


    ◆◆◆◆◆◆◆◆◆◆◆


    揚州之大,要找尋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兩人找了許久遍尋不著,天空又不作美,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來。兩人出門匆忙都沒帶雨具,瞬間淋得如落湯雞。方舟倒沒什麽,就當洗了個冷水澡,問題是柳詩妍,衣裳淋濕後緊緊吸附在身體上,讓原本就凹凸有致的她更顯玲瓏剔透。


    方舟道:“嫂嫂,哥哥也不知在何處,不如迴去吧,說不定哥哥已經迴去了。”


    “妹妹不是在家麽?你哥哥要是迴去了,妹妹會跟他說明的。”


    方舟笑道:“她呀?我讓她去陪那趙構了。”


    柳詩妍一聽覺得不好,跺了跺腳,道:“叔叔,你有所不知。趙構被奴家救出來之時很是狼狽,卻依然色心不改。叔叔,你還是趕緊迴家保護妹妹要緊……”


    壞了!


    這不是把老婆往火坑裏推嗎?!


    她的話還未說完,方舟已經撒開腿跑了,留下他在雨中的話:“嫂嫂一人多加小心……”


    方舟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府邸趕,剛到門口,守衛便熱情的迎了上來,大聲喊道:“怎麽迴來啦?”


    “迴來拿雨具。”


    “人呢?”


    “在後頭。”


    方舟不願意再囉嗦,揮揮手,剛進正廳,吳忠一見,借口有事欲將他拉至後亭喝酒。這喝酒議事也得讓我換衣服呀!方舟哈哈笑著,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往屋裏走去。


    聽見響聲,柳玉芙趕忙出來迎接,將丈夫攙扶進了屋裏。


    “娘子,你沒事吧?”見她衣衫不整,方舟心裏“咯噔”一下。


    “奴家……奴家沒……沒事啊……”


    “娘子,我衣服呢?”


    “在衣櫃裏……”


    方舟“哦”了一聲,伸手就要打開衣櫃,忽然柳玉芙大叫一聲,著實把方舟嚇了一大跳。


    “娘子何事如此驚慌?”


    “官人……這……”


    “怎麽了?”


    “這……老鼠!有老鼠!”柳玉芙大叫一聲,嚇得趕緊鑽進他的懷裏。


    方舟啞然失笑,一把抱住她,無意間,目光落在了她身後的床榻邊。


    床榻邊上,有一雙男人的鞋。這雙鞋,與趙構的一模一樣!轉頭往向衣櫃,發現有衣裳的衣角露在外頭。


    他的笑容瞬間凝固。


    但他不相信妻子會背叛他,可眼前不爭的事實又讓他無法自圓其說。


    他作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剛才吳府伊找我喝酒,我去了。”


    “嗯。”


    柳玉芙的這一聲“嗯”徹底的擊碎了方舟的心。原本妻子是不讓他喝酒的,尤其是在這個隨時準備懷孕的情況下,妻子更是向他提出了三禁五律。看到床邊男人的鞋子,躲在衣櫃中的趙構,方舟哈哈大笑,甩手而去。


    見他走了,柳玉芙鬆了一口氣,剛才他伸手要打開衣櫃的時候,她緊張的差點連心髒都跳出來。這要是一打開衣櫃,見到赤條條的趙構……


    對了,皇上呢?該不會悶死在裏麵了吧……


    柳玉芙趕緊打開衣櫃,看見了裏麵嚇得瑟瑟發抖的趙構,道:“出來吧,他走了。”


    “走……走了?……真……走了?”趙構顯然還沒有從驚嚇中平複過來,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真走了。”看見他嚇成那樣,柳玉芙嗤之以鼻,笑道,“您是將來的皇上,隻要您一句話,他還不得乖乖俯首稱臣?為何要怕他?”


    “朕是皇上,朕怕誰!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朕的女人!朕想睡哪個就睡哪個!”


    趙構十分霸氣的說著,見到柳玉芙酥胸半露的樣子,狼欲又起,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


    柳玉芙嬌笑道:“你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他來麽?”


    “朕是皇上,怕誰!”趙構說著,狂野的撕掉了她的衣裳。


    忽聽柳玉芙輕輕喊了一聲:“他來了!”


    這聲音不大,可著實把趙構嚇得夠嗆,渾身猛地一哆嗦,“啊”的一聲從床上翻滾到地上,卻見房門緊閉,並沒有人進來。見他差點嚇破了膽,柳玉芙掩口嬌笑不已。


    趙構有些惱怒,如山一般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可是他無論做出怎樣的嚐試,卻始終不能如願。


    “怎麽了?到底行不行?”等了許久,未見到有絲毫動靜,柳玉芙不禁有些疑惑。


    見到美人這樣說,趙構心裏越發著急。可心裏頭越是著急,卻偏偏越是不爭氣,弄了半天,未見有絲毫好轉。


    就在這個時候,“咣當”一聲響,突然有人破門而入!


    這一聲響猶如晴天的一個驚雷,趙構“啊”的一聲大叫翻滾下床,見到方舟雙目噴火手持鳴鴻刀站在了房門口。


    “你、你、你、你、你是、是、是何人……出、出、出、出去……”趙構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讓我出去?你占我娘子,卻讓我出去?老子一刀剁了你!”方舟忍無可忍,勃然大怒,舉刀便要砍。


    來不及穿衣,柳玉芙扯過被褥蔽體,慌不迭地從床上下來,跪倒在方舟麵前,哭著請求他的原諒。


    “原諒你?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老子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說著,方舟就要動手。


    柳玉芙知道他的武功,一旦動起手來,她和趙構都絕無生還可能。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夠看在往日夫妻一場的情分上網開一麵。於是,她上前死死的抱住了方舟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苦苦哀求著。


    都說女人的眼淚是男人致命的武器,見到她痛不欲生的樣子,果然,方舟心慈手軟了,“咣當”一聲鳴鴻刀掉落在地。


    聽到異常,吳忠心知有變,心急火燎的趕了過來,見到東窗事發,一邊拉住方舟的手勸解,一邊示意趙構趕緊逃跑。


    趙構自然會意,卷起衣裳貓著腰戰戰兢兢的從方舟的腋下鑽過。


    柳玉芙一見有些急了,喚了聲“皇上”。趙構哪裏敢多說半句,正要拔腿就跑,柳玉芙心裏一急,忘記了自己還是赤身裸體,撲上前拽住了趙構的衣服。


    “皇上不能撇下奴家啊!”


    “放開!”趙構心裏一慌,隻想著逃跑,用力一甩。這一甩,便徹底的揭開了遮蓋在柳玉芙身上的被褥,頓時,白花花的玉體每分每寸的暴露在三個男人的眼皮下。


    見到妻子心甘情願的被趙構剝光衣服,方舟心中都怒火“騰”的上來了!


    “趙構!你欺我娘子,老子今天一刀剁了你!”說著,他舉起了鳴鴻刀便朝趙構頭上劈去。


    說時遲那時快,柳玉芙大叫一聲,不顧一切的飛身撲了上去!


    “哢嚓”!


    柳玉芙悶哼一聲,刀鋒深深的砍進了她柔嫩的肩膀。趙構“啊”的一聲慘叫,嚇得癱倒在地,直接大小便失禁。


    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的膽小怕事,敢做不敢當,自己真是眼瞎了!看到他如此一副窘態,柳玉芙慘然一笑,伸出手顫抖著想要握住方舟。


    方舟隻覺惡心,抽刀後退。


    “皇上,我真是看錯你了!看錯你了!……”倒在血泊中的柳玉芙噴出一口鮮血。


    方舟怒喝一聲:“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


    “官人,對不起……奴家……錯了……”柳玉芙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突然她的臉變得猙獰起來,衝著趙構伸出滿是鮮血的手,竭斯底裏的狂喊道:“是你……你……害了我……”


    話未說完,她仰脖一口鮮血噴了趙構一臉,麵孔不斷扭曲,渾身開始抽搐起來。


    趙構見狀驚嚇過度,竟然暈厥。這時候守衛們衝了過來,吳忠一邊後退,一邊讓人圍住方舟,同時讓人把暈厥的趙構拉出來。


    方舟大怒:“吳忠,你敢擋我?!”


    吳忠道:“我知曉你的本事,自知無力阻擋。但你若是要殺皇上,我便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擋上一擋!”


    “你這是找死!”


    吳忠道:“我知曉你的底細。你的父親叫方二海,母親叫王晴,你們在臨安府有個酒樓叫做‘歸來樓’,是也不是?”


    “你想怎樣?”方舟愣住了,真沒看出來,平日裏膽小怕事的吳忠居然暗中調查自己。


    吳忠冷笑道:“不想怎樣!你若能束手就擒,本官就放過你的家人,否則依你的罪行,便是株連九族之罪!”


    “平日碌碌無為,見到金兵來犯嚇得苟且偷生,你這等狗官,留你何用!”


    方舟大怒,鳴鴻刀法一出,但見一片紅光血影,慘叫聲此起彼伏,顆顆頭顱在空中翻飛。吳忠見狀不妙轉身想逃,被方舟一步追上一刀砍去了頭。


    “趙構!給老子滾出來!”


    方舟大聲嘶吼著,提著血淋淋的鳴鴻刀將吳府邸找了個遍,卻始終未見趙構半點蹤跡。那趙構見勢不妙,早已在守衛的掩護下倉皇出逃,驚險躲過一劫。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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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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