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水正酣中,


    南風暴斃亡。


    ◆◆◆◆◆◆◆◆◆◆


    又是練劍,又是跳舞,臨近中午時分,柳詩妍和小月都香汗淋漓,於是便往樹林深處走去,那裏的河水清澈透亮,正是炎炎夏日避暑絕佳之地。


    柳詩妍連連擺手:“妹妹,若有人偷看如何是好……”


    小月笑言:“除了我,還能有誰呢?”


    “我們還是迴去洗吧,這裏總歸不安全。”


    “有甚不安全的?”ъimiioμ


    “我總覺得好像有人在後麵偷偷的看著我們。”自從那次被車夫偷看之後,柳詩妍對野外洗澡便起了抵觸的情緒。


    “那……好吧!”


    他以為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如果她們去河邊洗澡,他可以偷走衣服讓她們上不了岸,然後嘛,他自然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嘿嘿!


    可是如今,願望成空,南風不由得為之氣結。見到柳詩妍有打道迴府的意思,又聽聞她剛才的那番話,心中便已明了她這是要迴去沐浴了,趕緊悄悄溜迴去躲進了床底下準備一探究竟。


    剛躲藏好,便從縫隙中看見婢女們已經開始端浴桶倒熱水了,小月適時的往其中撒些花瓣,想著等下就可以把柳詩妍看得透徹,南風激動莫名起來。


    衣裳褪盡,柳詩妍伸出如玉的足尖試試水溫,將如羊脂般白嫩滑膩的肌膚浸沒在灑滿玫瑰花瓣的溫水中。溫水漫過肌膚,柔荑似雪,她輕輕柔柔的點水掠身,每一個動作看上去都那麽的風情萬種,轉身微笑間,盡顯萬般嫵媚。


    珠簾裏紫檀木的浴盆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隔著珠簾,熱氣在浴盆裏蒸騰,散發出繚繞的雲霧,如輕紗一般……渲染著迷蒙的心情……


    浴盆裏,玫瑰濃鬱的香味伴隨著薰衣草沁人心脾的香味,竄入鼻中,有一種舒適、放鬆的感覺……讓她不禁放下戒備,全身心的沉醉其中……


    南風躲在床底下看的眼花繚亂,隻恨自己為什麽隻有兩隻眼睛。他的目光遊走著,忙碌的上下穿梭,當柳詩妍沐浴完從浴盆中起身的時候,他忽然看見了夢寐以求的地方。


    那地方,是一片美麗的草原,在草原的隱蔽處,有個神秘的幽境。那是他向往已久的地方,他連做夢都想涉足那片美麗的草原。隻見那那淡淡柔柔的芳草整齊而又纖細,經過水的滋潤,濕嗒嗒的覆蓋在兩片花瓣周圍,顯得是那麽的生機勃勃,金溝之中,仿佛正沁出淡淡的清香……


    南風正心癢癢的難受,忽然聽到門外方羽的唿喚聲。柳詩妍嬌柔的應了一聲,等到方羽推門而入時,她忽然從門後麵閃出,在他身後抱住他的腰,嬌滴滴的說道:“終於看見官人了,真好!”


    “這麽香,剛沐浴?”


    “嗯。”


    “大白天的沐浴,意欲何為?”


    “想官人了。”


    “要不,來一發?”


    “嗯?”柳詩妍顯然不明白這“來一發”是何意思。但她很快就明白了,方羽哈哈笑著抱起了她,大步流星往拔步大床走去。


    一件月白抹胸丟在床榻邊上掛著,紅色幃帳中,柳詩妍雲髻散亂,螓首半埋在綢質的被褥當中,與丈夫緊緊相擁。


    南風暗自一陣感歎,要是柳詩妍抱的是自己該有多好!這樣的臆想讓他心跳加快,他幾乎能聽到自己的鮮血在血管裏流動的聲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風的頭突然被床底的橫木擊中,他知道上麵的戰鬥已經打響,捂著頭,咧著嘴,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隨著方羽的奮力馳騁,柳詩妍千般柔情、萬般嫵媚的呢喃燕語,拔步大床搖晃的愈發劇烈……


    這可苦了床下的南風。本來床底下的空間就不夠大致使他整個人都趴在地上,現在前後上下不停搖晃,這根討厭的橫木不時的撞擊著他的頭,他疼得齜牙咧嘴,甚至頭上都已經起了一個個的包。


    此時的柳詩妍秀眉緊皺,丈夫這種奮不顧身的耕耘讓她痛不欲生,每根神經仿佛都被刀割一般,感覺到自己就快要被撕成了碎片……終於,她忍受不住愈來愈密集的攻擊,推搡著他,哀求著發出了緩一緩的低語。


    聽到柳詩妍的央求,南風目瞪口呆,氣血瞬間直往上湧!


    可方羽似乎對此置若罔聞,他就像一個農夫,眼見著暴風雨就要來臨,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耕種的節奏。


    聽著上麵的戰鬥愈發激烈,南風的心越來越激動起來,就仿佛此刻耕耘勞作的是他一樣。汗水從南風的臉上滾滾而下,他也曾無數次親身經曆過,也曾數次體會過這銷魂蝕骨的滋味,但今時不同往日,這種隻能靠聽覺和臆想的滋味竟然遠比親身體驗更加來得刺激。


    南風知道戰鬥即將結束,然而往往在這個時候,戰鬥才是最激烈的時刻。拔步大床的“吱吱呀呀”聲、男人的喘氣聲、女人的燕語喃喃聲、天與地的碰撞聲、激情與烈火的撞擊聲……


    聽著上麵傳來的各種聲響,南風的心髒越跳越快,血流頓時“嗡”的一聲往上猛竄!他張大嘴使勁的唿吸著,努力的想使心情平複下來,可當他聽見柳詩妍再次急促的發出緩一緩的央求聲時,這聲音,包含著多少柔情嫵媚,痛苦中又夾雜著歡樂……


    南風兩眼突然爆出,嘴巴猛地張大,噴出一口鮮血,匍匐在床底再也不動了。這一瞬間,他無比後悔,隻是這“後悔”僅僅電光火石間,如果早知道自己激動的會血管爆裂而亡,打死他也不接這活了。


    隻不過,如果隻是如果!


    ……


    終於,靜謐的臥室終於恢複了往日的寧靜。柳詩妍身上滲著細密汗珠,與丈夫流淌下來的汗水快樂的混合在一起……


    “官人,妾身差點被你整死了。”柳詩妍兩眼迷離,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娘子,為夫也差點累死了。”


    柳詩妍如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丈夫懷裏,羞羞的低語道:“官人是否很快樂?”


    “快樂得無以複加。”


    柳詩妍用幾乎哀求的口吻說道:“官人既然快樂,就讓它留下好麽?”


    “留下什麽?”方羽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官人的種子。”柳詩妍羞澀一笑。


    “現在還不是懷孕生孩子的時候!”


    “可是……”


    方羽的口吻不容人辯駁,手掌挪動到柳詩妍的金溝處,想擠出留在裏麵的“子弟兵”。


    柳詩妍趕緊拉住他的手阻止:“求求官人……妾身隻想為官人生兒育女,官人……”


    “你為何如此想生孩子?”方羽覺得奇怪。


    “自從嫁給官人至今已兩年有餘,每次同房官人總是東挑西選,不是選最安全日子便是如這一般,即便是天天行魚水之歡,妾身又如何懷孕?如果官人執意不想留下的話……”柳詩妍顯得十分傷感,但還是依順的鬆開了阻止他的手。


    “娘子……”方羽頭一次見到妻子如此的傷心,不覺心頭一痛。


    兩年了,她的肚子始終沒有動靜,閑言碎語漸漸多了起來。官人啊,你可知奴家的苦?她傷感的想著,柔情似水的眼眸中漸漸起了一層霧氣。


    方羽情不自禁的輕柔起來,繼而低頭對著她的肚子輕聲說道:“孩子們,你們可要乖乖聽話,快快長大,不許調皮搗蛋,不然不要你們。”


    “官人……”柳詩妍微微一愣,真沒想到,他突然態度來了180度的大轉彎。


    “娘子,一直以來不想要孩子無非有兩點。其一,娘子年齡實在太小,還不到生兒育女的時候。”


    “官人,妾身已經年過二八了,不小了呢!”


    方羽大笑:“十七歲也小啊!在我們那,17歲還在讀高中啊,你說我這是什麽性質?”


    他的這句話裏有太多的信息,柳詩妍聽得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他隻好這麽告訴她,在他那邊,女人年滿20周歲,男人年滿23周歲,才能夠彼此結婚。而且生孩子也不用這麽痛苦,如果實在生不出來,換做是這裏,隻有死路一條,可若是迴到那邊,可以在肚子上直接劃一刀把孩子取出來,而且母子平安。


    “娘子,為夫不是不想要孩子,我害怕失去你。”


    “為官人傳宗接代生兒育女是妾身的職責和本分,如果無法為官人生下一男半女,妾身將抱憾終生。”


    “孩子與娘子比起來,娘子更重要。而且我要告訴你,你會一下子有三個孩子。老大是男孩,老二和老三是女孩……”


    “官人盡說胡話。”


    “這是真的!難道你忘了麽?”


    “奴家在認識官人之前從未與其他男子有過任何交涉,自從認識官人以後,雖然事情起起伏伏頗多波折,但奴家的身體從頭到腳都還是屬於官人的。不知官人是否認同奴家的觀點?”


    “完全讚同。不過你想說什麽?”


    “官人是否還記得第一次?”


    “什麽第一次?”


    “第一次要了奴家以後?”


    “當然記憶深刻啊。那一次我謹小慎微,生怕把你捅穿了……”


    “噗嗤”一聲柳詩妍笑出聲來,笑得整張床都在抖動。


    “我想與娘子商量一件事。”方羽突然神情嚴肅起來。


    “大事由官人做主便是。”


    “為夫想再來一次。”


    “啊?”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方羽按趴在拔步大床之上。這次,他更是由後麵直接進入!隨著柳詩妍一聲嬌啼,翻波逐浪正式啟動……


    話說魏峰遲遲等不到南風來通風報信,心知他已然兇多吉少。等到深夜時分,獨自潛入國公府查探。


    方羽臥室裏,漆黑一片,沒有找到方羽和柳詩妍,卻意外的發覺了早已經吐血身亡的南風。


    魏峰大吃一驚,將南風的屍體拉到郊外埋了,咬牙切齒道:“方羽,你竟然殺我兄弟!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南風是他闖江湖初期就認識的朋友,兩人誌趣相投,不久便做了拜把子兄弟。如今他卻客死異鄉,在萬分悲痛的同時,魏峰對方羽的恨不由自主的又加深了一分。


    但同時他也知道國公府是什麽地方,縱然聯合所有弟兄,但要和朝廷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要使方羽身敗名裂,眼下唯一可行有效的方法便是和蒙古韃子合作,破了襄陽!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麽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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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麽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麽。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麽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麽,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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