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聽到葉兒的話,原本帶著幾分傻笑的臉龐瞬間變得慘白。他慘叫一聲縮成了一團,雙手護著自己的下襠,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鳥一般瑟瑟發抖。


    葉兒走過去踢了他一腳說:“哼,我還沒閹你呢,躲什麽躲。告訴你,這一路上我早就打聽清楚了,你們劉家仗著有幾個修道的親友,橫行鄉裏,強占他人良田。尤其是你這個劉公子,仗著老子的實力欺男霸女,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姑娘。今天算你踢到鐵板了,遇上了本姑娘,今個非把你閹了不可!”


    劉少聽到她的責罵,口中無言,心中越發地害怕起來。眼看葉兒不懷好意地一步步*近了他,右手似乎還在包裏摸索著什麽,他幾乎感覺到自己的襠下傳來了一種異樣的感覺。終於當葉兒走到他麵前時,劉少啊的大叫一聲,竟是兀自暈了過去,而他的襠下竟也是濕了一大片。


    葉兒捏著鼻子皺了皺眉眉頭,看了看暈過去的劉少,鄙視地說:“真不算個男人,我連刀子都沒拿出來就暈過去了,哼,無聊,真無聊。”


    坐在劉少旁邊的黃衣男子抬起了頭,用沙啞的聲音道:“你們別傷害他,他是劉家老爺子唯一的孫子,他要是出了事劉家家主會瘋的。”


    葉兒哼了一聲,顯然並不在乎他說的話,雲夢龍和夜狼對視了一眼,雲夢龍轉頭看向了龍翔說:“龍翔兄弟,這些人對你動的手,就由你來處置他們吧。”


    龍翔想了想轉頭對玲兒說:“玲兒,你看呢。”


    玲兒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然暈過去的劉少,又看了看周圍倒了一地的劉少的手下以及那癱坐在地滿臉頹然的青衣男子和黃衣男子,心中一動,低聲對龍翔說:“翔哥,玲兒以前確實經常聽到這些人的惡行,但是玲兒心中卻也並不恨他們,至多也就是劉少爺太過分了而已,你看……”玲兒輕輕握住了龍翔的手,顯然還是要聽他的。


    龍翔暗歎一聲,玲兒當真是善良的女孩兒,雖然剛才差點被對方搶走,但是還是不忍心傷害他們。隻是,有些東西畢竟不是她這樣的純真女孩兒能夠想明白的。他沉默良久,緩緩開口了:“雲大哥,夜狼大哥,這劉家的情況我也略有耳聞,說到底也就是地主豪強。他們確實危害一方,隻是……”他想了想歎了口氣接著說:“現在如果我們將他們殺了,不但不能幫助大家,還會引得劉家人對周圍百姓地瘋狂報複,反而是害了他們。”


    葉兒聽她這麽一說,頓時柳眉倒豎,氣勢洶洶地說:“這還不簡單,我們直接殺到他們劉家,有夜狼大哥和雲大哥在,保證……”她的話還沒說完,龍翔直接截斷了她,“保證什麽?把他們全家殺個幹幹淨淨?雞犬不留?”


    葉兒頓時語塞,而雲夢龍和夜狼也是微微一愣,陷入了沉思。


    龍翔繼續說:“劉家無非就是個地主而已,而在這裏地主是永遠不會消失的。滅了一個劉家,還會有一個張家,還會有一個李家,想真正給大家好日子,必須讓每個人都明白,人人生而平等,未來是可以靠自己去創造的!”


    龍翔這一席話讓所有人都有種振聾發聵的感覺,甚至雲夢龍和夜狼這兩個曆經滄桑的人也是不由心中為之一振。而玲兒在聽完龍翔的話後,眼中閃過一種難以言狀的光彩,龍翔那張幼稚中帶著幾分堅毅的臉龐就這樣深深入了她的眼眸,深深入了她的心田。


    “不過,他們為禍鄉裏,也得受些懲罰。雲大哥,夜狼大哥,你們將這些人的武功廢去吧,也當是給他們一個警告。”龍翔劍眉一豎,頓時多了幾分肅殺之意。


    雲夢龍和夜狼聽過,點了點頭,轉身分別按在了青衣男子和黃衣男子的脊骨之上,青衣男子頓覺不妙,尖聲說:“不,你們不要,我們是,啊……”一陣強烈的原力波動,青衣男子和黃衣男子都是悶哼一聲,臉上帶著慘然的笑容倒在了地上,顯然已是被毀去了修行的根基,其他人也是如法炮製。


    龍翔的注意力最後落在了倒在地上的劉少身上,葉兒此時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子,對著龍翔說:“小安,這個家夥糟蹋了不知多少女孩兒,就讓我廢了他吧,讓他以後再也不能做壞事。”


    龍翔沉默了許久,歎了口氣說:“給劉家留個傳宗接代的種吧,葉兒,我記得你有一種名為‘忘憂草’的草藥,可以讓人忘記一些東西是嗎?”


    葉兒點了點頭說:“那也名為‘忘情草’,藥性很強,一點點就足以讓人忘記一年內發生的事。不過小安,這樣也太便宜這小子了吧。“龍翔笑了笑道:“給他十倍的量,讓他把他長大以後做壞事的經曆全部忘掉。”葉兒想了想說:“那不就和小孩兒沒什麽區別了?”說著她又想了想,笑道:“這倒是個不錯的注意。”說著她就從自己的包裹中取出了一些生性奇特、通體泛藍的草藥,細細斟酌了一會兒後從裏麵抽取了一些。


    劉少此時也正好緩緩轉醒,當他看見近在咫尺的葉兒時,如同一個麵對日本鬼子的花姑娘一樣雙手捂著身體向後退著,口中還驚慌地叫著:“不要,不要。”額,當然他捂得不是胸部而是襠下。葉兒麵色一沉,嗔怒道:“我有這麽可怕嗎?”說著她來到了劉少身邊,將手中的忘憂草送到了劉少的嘴邊。


    劉少一看她這陣勢,瞬間又是哭了出來,“別殺我,別殺我……唔……”葉兒趁他張開嘴說話的功夫一把將忘憂草塞進了劉少的嘴裏。劉少躲閃不及,被葉兒將忘憂草塞入了嘴裏,嗚嗚了幾聲,最終還是被迫咽了下去。


    劉少幾乎嚇傻,倒頭扣著嗓子眼想把忘憂草吐出來,努力許久卻毫無作用。不一會兒,忘憂草的藥力發作,他也慢慢變得昏沉了下來。而在他徹底昏迷過去之前,龍翔慢慢來到了他的身前,用雙手按著他的肩膀說:“記住,以後做個好人。”劉少的眼睛閃過一絲迷茫,終於是緩緩閉上。


    龍翔站起身來,身體不由一晃,小尤則在旁邊扶住了他。龍翔對他笑了笑,而後對著雲夢龍和夜狼說“兩位大哥,你們覺得這樣可以嗎?”


    夜狼看了看周圍這些人說:“小安……額,嗬嗬,我還是習慣這麽叫你。實話說,我覺得你太手軟了。”說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伐之意,“這麽多年的傭兵生活,我得到的最大的就是永遠不要給敵人任何機會!否則,你肯能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他慢慢從背後抽出了一把閃耀著冰藍色的長劍,劍尖對著周圍暈倒的人。他的聲音非常低沉,想來他口中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是用不知多少兄弟的鮮血換來的。


    龍翔沉默了一會兒說:“我隻是覺得他們的性命不該是我們決定的,至少我現在找不到殺死他們的理由。”玲兒慢慢走到他的身後,微微一笑說:“我覺得翔哥是對的,饒他們一命吧。”說著她偷偷看了龍翔一眼,慢慢靠在了龍翔身邊。


    葉兒和小尤沉思了片刻後也站到了龍翔背後,小尤對夜狼說:“夜狼大哥,我也覺得沒必要殺了他們。”


    夜狼看了看這幾個少年,低頭歎了口氣,慢慢將手中長劍收了迴去。雲夢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對大家說:“行了,說好這次由龍翔兄弟安排,就留這幾個家夥的小命吧,我們走吧,治龍翔兄弟的眼病要緊。”在他看來,什麽劉家、張家,全都是廢家,根本不在他龍大爺眼裏,說罷他哈哈一笑,當先向外走去。不過他瀟灑的身影沒走出去多遠又折了迴來,他帶著尷尬的笑容問道:“那個,我們去哪兒?”


    眾人不由失笑,玲兒捂著自己的櫻唇,走到他身前說:“嗬嗬,龍大哥,我家就在附近,你們不是要給翔哥治病嗎?去我家吧,爸爸媽媽他們一定會很歡迎你們的。”


    雖然和玲兒不過一麵之緣,但是每個人心裏都吃死了她是龍翔的人,再加上玲兒的善良單純,大家對她都有一種別樣的親切感。葉兒當先來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笑嗬嗬地說:“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玲兒的臉頰微微一紅,低聲說:“我叫玲兒。”葉兒看她可愛的摸樣,不由輕輕用手點了點她白嫩的小臉蛋,同時暗瞟了龍翔一眼,那眼神的意思仿佛就在說,“哼,這麽好的妹妹就被你小子給禍禍了。”


    女孩兒之間是很容易成為朋友的,不一會兒,兩個女孩兒已然親密的拉在了一起,當下甩下身後大眼瞪小眼的四個男人一起嬉笑著向玲兒家的方向而去。


    “玲兒妹妹,跟你說,小安……也就是你的翔哥,嘿,這名字真亂。這小子可是由我罩著的,算是我的小弟。不過嘛,現在你已經我最好的姐妹了,以後那小子如果敢對你不好的話,你就和我說,姐姐我一定讓他好看!”說著她不懷好意地瞄了一眼走在後麵的龍翔。


    玲兒臉上發燒,羞澀地說:“葉兒姐姐,你說什麽呢,uu看書 ww.ukanhu人家……人家還小呢……”說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又不由扭過去偷偷看了一眼身後的龍翔。葉兒眼睛一轉幽幽道:“哎呦,我的小玲兒,看來你不願意接受我那不爭氣的小弟嘍,那我和他說說讓他放棄吧……”葉兒臉上現出一絲黯然的神色,似是要轉身說什麽。


    玲兒一聽急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葉兒一聽頓時笑了出來,“那這麽說你是答應了,我的小弟妹。”說著她輕輕捏了捏玲兒可愛的小臉,玲兒則紅著臉低下了頭。


    在後麵和小尤正說著什麽的龍翔雖然看不見,但是前麵兩個女孩兒的眼神不時地掃過他,他卻也感覺到了。玲兒那羞澀的眼神他已然習慣了,隻是每當葉兒的眼神掃來時,他總會不覺打個寒顫。


    眾人來到了玲兒的家中,此時天色已晚,玲兒父親已然迴來了,正好在木屋前的蹲著。他看到玲兒帶來了這麽多人,不由一愣。“姐姐!”一聲奶聲奶氣的叫聲傳了過來,卻是玲兒的母親帶著小虎正好走了出來。


    小虎穿著小肚兜,光著屁股直奔玲兒而來。玲兒自不必說,憐愛地抱起了小虎,輕輕摸了弄他那小腦袋。葉兒這個母暴龍此時看到如此可愛的小男孩兒,也是母性大發,摸著小虎光溜溜的小屁股咯咯直笑。


    見母親來了,玲兒正準備解釋一下這些人是龍翔的朋友,是來幫龍翔治療眼睛的。然而她還沒來的及說什麽,小虎忽的看見了龍翔,指著他奶聲奶氣地說:“那個誰,你今天是不是又占我姐姐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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