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庭與人族陳都緊鑼密鼓的防備李千秋的時候,人族的生活卻並沒有被打亂,依舊祥和、充實。


    在北俱蘆洲臨近渭水之地有一座山。


    這山上群峰相簇,直破雲層,山巔更是常年雲霧繚繞。每日太陽東升,透過層層霧靄照射到山峰之時,總會有一朵朵赤紅如血的烈焰升騰,是以此山被命名為烈山。


    在這烈山腳下有一中型部落,名為薑姓部族。部族之中的人們淳樸、善良。每日裏日出而獵,日落而歸。雖然族長已經將這部落舉族投到了共主之下,部落卻依然停滯在北俱蘆洲之地。


    在這個部落中,有一女子名曰女登。生的雖說沒有那麽美貌,卻心地良善,聖潔的就像一朵綻放的蓮花。


    她自小就聰慧異常,多年之前闡教上仙廣成子路過此部落,見女登聰慧可愛,頗有靈氣,而且生來就喜歡擺弄一些花花草草,便隨手傳下了一部百草符錄,隨後飄然而去。


    自此女登就迷上了這一部符錄,無論走到哪裏都帶在身上。


    這一日,女登像往常一樣,和家裏打了一聲招唿,就出了院門,一路直往烈山而去。


    烈山雖大,卻是花草密布,很少看到那些高可參天的巨樹。故此,這山上也沒有什麽兇狠的猛獸,多是一些小兔、倉鼠之流,族人們也放心女登上山。


    女登一個人坐在山巔之上,靜靜的看著朝霞從天際灑落。感受著萬物複蘇的脈搏,心中總是有一種莫明的感動。


    “唧唧!”


    幾隻淡黃色羽毛的鳥雀。嘰嘰喳喳的在女登頭頂上盤旋飛舞,好像在歡迎女登一般。


    “你們這幾個小家夥總是這麽調皮!”女登抬頭嫣然一笑,向著這幾隻鳥雀伸出手臂。她的手臂沒有多麽白皙,卻被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滿逸著青春的氣息。


    鳥兒們很自然的降落在女登的手臂上,親昵的用鳥喙輕輕地啄著她的手心。如此熟練的動作,明顯做了不止一次。


    “好了,好了!我今天還要辨析草木。你們飛到別處去玩吧!”女登被幾隻鳥雀啄的手心發揚,咯咯嬌笑了兩聲說道。


    “唧唧!”


    鳥兒們歡快的拍打著翅膀,飛向了遠處的花叢。


    女登迎著朝陽展顏一笑,從隨身的獸皮包裹中掏出非金非玉的百草符錄,細細看了起來。


    時間匆匆過,女登隻感覺過了須臾,天上的太陽就已經從東方挪到了偏西的方向。


    整個烈山之上更是陰雲密布。絲絲縷縷的寒風唿嘯在山巔,刮動的花草盡折腰。


    “轟!”


    忽然一聲悶雷炸響,一道銀色的閃電頃刻間劃破長空。無窮無盡的烏雲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將日上三竿的太陽遮擋在了身後。


    女登嚇了一跳,暗道:“看來這山上馬上就要下場大雨了!我還是找個地方躲上一躲,等大雨過後。再趕迴部落吧!”


    從小就在烈山之上奔跑、玩耍的女登,對於烈山可以說是熟悉至極。山上雖說沒有什麽大型的樹木,卻是洞穴密布。


    女登挑了一處位置較高的,內部空間比較幹燥的山洞。稍稍整理了一下,就躺在了山洞內。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洞穴外的天氣。


    須臾之後,天際徹底陰沉了下來。濃黑的烏雲。一層又一層的折疊在天際之上,數之不盡的銀色電蛇在烏雲之中瘋狂的亂竄著,巨大的雷聲一聲高過一聲,響徹九天雲霄。


    “看來又是一場暴雨啊!”女登低低的呢喃了兩句,索性直接和衣躺在了洞穴之內。


    陰風習習,碩大的獸皮衣乃是取自花斑豹,不僅耐寒防凍,更是擁有可以驅除蚊蟲的效果。所以女登幾乎就在一刻鍾之後就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自己暢意的奔騰在花海之中,聞著那透體的花香,難以自拔。


    突然,一隻通體燦金如大日,身姿矯健,憨態可掬的小金鼇出現在其眸中。它隻有巴掌大小,卻很神奇的可以人立而起,做出一些頗有人性化的動作。一對金光閃閃的大眼睛,更是隱隱流露出一絲高高在上的意味。


    女登好奇的探出手,想要撫摸一下這小金鼇。當她的小手即將摸到金鼇的頭頂之際,隻見到金鼇身上驟然散發出璀璨的光華。隱約間可以看到一名身著青色道袍的青年,一腳踹向了正人立而起,表演太空漫步的金鼇。


    “嗷!”的一陣撼天動地的吼叫聲,從金光之中彌散開來。


    隨後就見一抹金光爆射向女登的肚腹,隱隱約約的好像還聽到那青年嘀咕了一句:“你妹的,該死的騷包!我叫你得瑟!”


    如此之事,女登雖說修煉有微薄的玉清真元,卻畢竟是一普通女子,如何會不驚。


    隻見正在小憩的女登猛然尖叫一聲,身子一個翻轉,隨即清醒,刹時間冷汗涔涔。


    她環顧左右,卻不見金鼇與那青年的身影。抬起素手輕撫酥胸,狠狠地喘了幾口氣,抹一抹額頭的汗水。看了看洞外已然放晴的天氣,長長的唿出一口氣,道:“唿!原來是夢啊!天放晴了,我也該迴家了!”


    而就在女登暗暗疑惑之際,正在混沌天外天中相對而做的揚眉與鴻鈞,卻是突然感到心中一陣悸動。兩人皺眉掐指一算,卻是已然明了了事情的緣由,不禁相視一笑。


    “老泥鰍,你倒是有一個好徒孫啊!”揚眉撚了撚雪白的胡須,隨後直接端起茶壺一飲而盡。


    鴻鈞看的是眼角微微抽搐,道:“老柳條,你能再無恥點嗎?這是我徒弟孝敬我的。你怎麽一下子都給喝光了!”


    揚眉哈哈大笑,道:“你不知道,那小貓熊崽子給我的紫竹茶定量,每日裏隻有那麽一小捏。跟你這完全就沒得比。我不喝你的茶我喝誰去?”


    “你呀!”鴻鈞看著麵前的老友,無奈苦笑。


    與此同時,其餘眾聖亦是心生感應。可是細細推算之下,卻是隻覺得天機無比混亂,沒有絲毫所得,不由得疑惑萬分。


    東昆侖山,三清大殿。


    “大兄,莫非神州大地又有什麽大事將要發生?”通天永遠是最急躁的那一個,此刻他正滿臉興奮的看著老子,希望老子可以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


    “為兄亦是算之不得,隻能猜測到當與人族有關!”老子皺眉沉默了半晌,拋出了一句話。


    原始天尊摸了摸手中的玉如意,道:“相比起這些,我倒是更關心清靈子的情況!”


    老子苦笑道:“誰知道清明子是怎麽想的!竟然安排自己的親弟弟去做一個大魔頭,而且還是和轉世之後的伏羲鬥。唉,這局棋,老道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原始輕笑道:“既然決定了要走人皇之路,即使再艱難也要走下去!”


    通天看著打啞謎一般的兩位兄長,內心這個糾結啊。心下更是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精研先天算數,以免日後再討沒趣。


    西方大雷音寺,八寶功德池畔。


    一襲白衣的玄狐靜靜的坐在菩提樹下,麵前的棋局已然下了三分之一。隻見其上白子步步緊逼,黑子雖略顯頹態卻依舊分毫不讓。


    始終苦著一張臉的接引長眉輕佻,看向了玄狐,道:“師尊,方才弟子心中一陣跳動。雖幾經掐算,卻始終不得!不知是何故?”


    一旁的準提,亦是目露疑惑之色的看向了玄狐。


    玄狐沒有打理他們倆,而是不緊不慢的撚起一枚黑子,點在了一處看似毫無用處的右下七十二位。此黑子點下,猶如畫龍點睛一般,使整局圍棋的黑子都盤活了起來,散發出了無限的生機。


    玄狐微微一笑,道:“此子一落,圍城之勢已破。我佛門的機會來了!”


    “哦?”接引與準提對視一眼,問道:“師尊此言和解?”


    玄狐擺弄著手中的先天菩提子,輕笑道:“嗬嗬,時候未到!到時爾等自會知曉!”


    ……


    女登自從那日下山之後,就恢複了以前的生活。隻是她對這次的事情一直將信將疑,始終沉浸在那夢幻與真實的夾縫中。


    一個月後,女登正在家中喂食家禽,忽然見從外麵急匆匆地走進一人。


    那人濃眉大眼,身材魁梧,年紀約有四十上下,正是薑姓部族的族長薑維。


    女登看著氣喘籲籲的薑維,好奇地問道:“族長,u看書.uukanshu 為何事如此驚慌?”


    薑維來不及喘氣,一把拉著女登就直奔族內的議事大廳走去。


    路上邊走邊說道:“女登啊,你可是交了大運了!現在我人族的人祖燧人,正在族內的議事大殿中等著見你咧!”


    女登聞言眉頭輕皺,暗道:“人族,燧人……這倆名字怎麽聽著這般耳熟?”


    反映了一會,女登徹底愣住了!心中狂喊道:“天呐!人族燧人大人!竟然是我人族的先祖!“


    一溜煙的功夫,兩人就來到了議事大殿。


    此刻大殿正堂之上,正端端正正的坐著一名身著獸皮,手中托著一支枯燥樹枝的青年人。


    女登從部落內,那古老相傳的石壁上見過八位人祖大人,認出了燧人。連忙拜倒於地,口中高唿道:“女登拜見先祖!”(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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