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孩子長的這般模樣,怎麽會是我人族共主呢?”一名風袞部落的老者,驚駭莫名的看著半空中虛浮著的嬰孩,失聲驚唿。


    “玄都上師,這當真是我人族日後的共主?”其餘的族人們亦是紛紛上前,驚疑不定的詢問著玄都。


    玄都雙眸放光的看著虛空中的嬰孩兒,道:“爾等莫非不知我人族聖母之形貌?”


    風袞部落的族人們一愣,突然想到族中那古老相傳的窯洞內,聖母女媧娘娘捏土造人的石刻上,分明是人首蛇身。


    一念及此,眾人族紛紛跪倒於地,叩首道:“大賢降世,我人族當興啊!”


    ……


    三十三天外,媧皇宮之內,女媧看著下界的風袞部落,心中自是歡欣不已:“哥哥,小妹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她素手輕揚,隨手取過放於一旁的玉淨瓶,輕輕拋灑向了神州大地。就見一道金光劃過天際,風袞部落天降甘霖,女媧要為自己轉世重生的兄長,洗去人世鉛華。


    道道金色的露水,不偏不倚的落在剛剛出生的嬰孩身上。


    嬰孩突然睜開了雙眸,清澈見底的大眼睛中,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好奇。他的小手中緊緊地拽著那把琴,發出“咯咯”的笑聲。


    恰在此刻,紫氣東來三萬裏,一襲陰陽雙色長袍的老子,跨坐青牛駕雲而來。


    玄都全身一震,叩首道:“弟子玄都。拜見師尊!”


    風袞部落的眾人族無不駭然失色,紛紛跪地叩首道:“我等見過太清聖人。太清聖人聖壽無疆!“


    “嗬嗬,爾等毋須多禮!”老子隨手扶出一股輕柔的力道,將眾人扶起。隨後拍了拍坐下青牛,落下了雲端。


    而這時候的華胥亦清醒了過來,抱著懷中的孩童,朝著老子盈盈行禮道:“風袞部落華胥,見過太清聖人!聖人金安!”


    老子抬手一揮,一道太清之氣徑自飛出。將華胥扶起。在扶起華胥之後,那道清氣瞬息間沒入華胥體內不見,頓時,華胥隻覺得神清氣爽,產後的些微虛弱之感亦消失無蹤。


    “爾剛剛誕下麟兒卻是身體不便,無需多禮!這孩子和吾有師徒之緣,吾想收其為徒。不知爾意下如何?”老子沒有過多的廢話,而是直奔主題。


    “天呐!”華胥心中暗自震驚,堂堂的太清聖人竟然要收自己的孩子為徒,華胥自是千恩萬謝。


    老子看了看華胥懷中的孩兒,道:“這孩子可有名姓?”


    華胥一愣,搖了搖頭。道:“不曾有!還請太清聖人為我兒賜名!”


    老子摸了摸頷下長須,盯著孩童手中的長琴看了半晌,道:“就叫庖犧吧!”


    “庖犧,庖犧……好名字!多謝聖人賜名!”華胥低聲念叨了兩句,躬身感謝。


    老子伸手將一道太清之氣送入伏羲體內。從懷中掏出了三根檀香,遞到華胥手中。道:“此子將來當為人族共主!然人皇之路艱辛莫測,爾需好生照看!以後若是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可點燃此香,吾自會前來。”


    玄都恭恭敬敬的站在老子身後,眼見老子交代完這一切,就欲離開。連忙上前輕輕牽起韁繩,道:“師尊,您可知那長毛鼠是何來曆?“


    “嗯?”老子先前光注意伏羲了,哪裏有時間注意四周的環境。此時聞聽玄都之言,疑惑的看向了四周。


    忽然,他發現在茅草屋的另一側,一隻半尺長的長毛白老鼠,挺著個大肚子,抱著一根竹子狂啃。那滑稽、呆萌的模樣,令老子亦是忍俊不禁,輕笑出聲。


    子鼠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疑惑的往四下看了看。當他對上老子那雙,似乎能夠洞悉一切的眼眸時,頓時扔掉竹子,快速的轉身,扭頭就跑。


    同時它的耳畔亦響起了一聲戲虐的調侃聲:“老道是該叫你地支聖者,還是叫你清明子好呢?”


    狂奔中的子鼠隻感覺全身一輕,身形驟然騰空而起。再出現時,一雙溫潤的大手已經摸到了他的頭頸之處。


    子鼠小心肝亂顫,心中賭咒著李清明,水汪汪的大眼睛中,諂媚的彎成了一個月牙,在老子的大手上行了一個標準的跪拜禮。


    老子笑嗬嗬的一點子鼠的額頭,一股暖流順著子鼠的天靈蓋直入心脾。


    “啊!”子鼠舒服的唿出一口氣,跳到了青牛的雙角之間,再次行禮道:“子鼠見過太清師伯!”


    老子含笑點了點頭,道:“清明子,你倒是神算無雙啊!”


    子鼠探出小爪子摸了摸柔滑的皮毛,道:‘師伯謬攢了!本尊把我安排在這裏,隻是為了更好地引導人皇轉世!“


    ”好了,爾等的小心思,老道會不知道?”老子抬起浮沉,輕輕敲了敲子鼠的頭,繼續說道:“不過,爾等再次卻是升了老道的許多事!爾便留在此地,需要好生教導人皇,莫要誤了吾等的大事!”


    老子言罷,揮手把子鼠掃下青牛,破空而去。


    老子隻是解開了子鼠喉間的封印,其餘的並沒有幫他解開。所以,悲催的子鼠大人直接從半空中跌落下來,一個倒栽蔥插入了茅草堆中。


    “我#¥……”一陣嘹亮的叫罵聲中,滿含著滔天的怨念。


    ……


    自此日之後,華胥和庖棲就被族人們接迴了風袞部落。


    而子鼠作為傳說中的異獸,自然也跟著華胥迴到了部落之中。


    說來也奇異,就在華胥母子迴到部落的第二日,庖棲的蛇身就化為了雙腿。這也讓族人們感到頗為驚訝,皆唿“神跡”!


    這庖棲自小極為聰慧,三月能言,且力大無窮。五歲便可倒曳九牛,十歲就開始幫助族人們狩獵,采集野果。


    這數年來,庖犧以一種令人感到恐怖的速度成長著。


    現在的庖犧,已經和一名成年人差不多了,生的虎背熊腰,長發披肩,眸中不時閃過的一道道精光,彰顯著他過人的智慧。


    僅僅靠著族中流傳下來的十八戰技,在子鼠的指導下,短短幾年的時間,庖犧就處在了武破虛空的邊緣。這也讓他成為了方圓百裏範圍內的人族部落中,公認的第一高手。


    這一日傍晚,庖棲呆呆地坐在門檻上,望著遠方的夕陽怔怔出神。


    “瓜娃子,想啥呢,這麽入神?”子鼠溜溜達達的從屋裏踱了出來,懷中抱著那根寸步不離的大鐵棒,“哐哐哐”地磨著大板牙。


    “哦,小白!”庖棲神色間有些憂鬱,明顯的興致不高。


    “尼瑪,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不要和鼠爺我叫小白!”子鼠磨動板牙的頻率越來越快,暴跳如雷的吼叫著。


    “小白,族人們為什麽常常打不到獵物?”庖棲仿佛沒有聽出子鼠的憤怒,仿佛自言自語一般,道:“還有,在與野獸的戰鬥中,遇到那些大型的獸類時,時常還有族人受傷致死。有沒有什麽更好的方法,可以既不傷到族人們,又可以捕捉到獵物呢?”


    子鼠聞言愕然,悄悄瞄了庖棲一眼,見其雙眸發直,表情呆滯,便放下了玩笑之心,陪著他一起坐了下來。


    畢竟庖犧年齡尚小,閱曆不足,雖有心改變族人們打獵的現實狀態,可是苦苦思索,卻總是找不到好的辦法。


    庖棲是子鼠看著長大的,他這樣意誌消沉,子鼠的心中也不好受。


    “瓜娃子,你隻看到了那山中的野獸,天上的鳥兒。可曾想過那水中的魚兒也可以食用?”子鼠不知從何處摸出了做一條烤的焦黑無比,但卻香氣四溢的大魚,在庖棲的眼皮子底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哦?魚也可以吃嗎?”庖棲看著子鼠吃得那麽津津有味,不禁也吞咽起了口水。


    到底是剛滿十歲的孩子,又有哪個小孩子不貪嘴呢?


    子鼠哈哈大笑著,又掏出了一串烤魚丟給庖棲道:“給你,你嚐嚐看?”


    伏羲悄悄吞咽了口唾沫,接過烤魚,小心翼翼的撕下一片魚肉丟進了嘴中。忽然雙眸一亮,驚訝的說道:“果然香氣四溢,入口即化。不行!如此美味,我得讓母親去嚐嚐,或許此後我人族再也不用為食物的問題發愁了!”


    說著,就跳將起來,手中緊緊的拽著烤魚,直奔部落正中的大房子而去。


    子鼠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瓜娃子倒是孝順!要得,要得!”


    第二天,風兗部落的狩獵隊全麵出動,一隊獵人們入了山林,去尋些小獸、野果。而另一隊的獵人們,則是沿著黃河流域順流而下,uu看書.uukanshu.c找到了一處淺水灣。各各手持尖銳的魚叉,在淺水灣中胡亂的揮舞著。


    傍晚時分,狩獵隊的人迴來了。兩隊人馬匯合到一處,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下水不遇的獵人們臉上滿含笑意,腰間還栓著一條細細的藤繩,一條條肥美的鮮魚,在藤繩上活蹦亂跳地掙紮著。


    而入山狩獵的獵人們,則是哭喪著臉,手中提著幾隻骨瘦嶙峋的小兔或小鹿。


    這相互之間的對比,一目了然。


    當天晚上,整個部落的人族都歡騰了起來,組織了一次盛大的篝火晚會。


    他們歡笑,他們高唱,他們熱舞……每一位族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如此,風兗部落的勢力日趨壯大,生活也越來越富足。作為第一名敢於吃魚的人,庖棲讓人族邁出了一大步。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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