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先生,已經買好了,請問,要不要幫您包起來?本店有免費送貨服務,還請您留下地址。(..tw)”那位服務員滿麵笑容地衝著陳金說道。


    兩個嬌俏的女孩子齊齊愣住,這才知道貌不驚人的陳金,之前掏出來的那張卡,居然不是假的,居然真能刷出一千萬,而且還真刷出去了。


    陳金淡淡地迴答:“不用留地址了,幫我在這附近街上,隨便找一百個1ou宿街頭的窮人,將我買的這些東西,送給他們,任何一個,隻要身家貧窮,1ou宿街頭,家產合計不過十萬的,就都可以,如果他們不願意要這些東西,你就幫他們套現,反正這些都是新貨,我動都沒有動一下,你們還可以接著賣!”


    “記著,別玩什麽手腳,事後,我自然會派人過來查看,如果現有什麽不好的行為,你自然會知道後果是怎樣。”陳金冷酷地說道。


    “至於你……”陳金掉過頭來,對綠衣少女何笑花,說道:“我說過,我要的東西,你買不起,如果你真想知道我要買什麽,就先兌現你之前的諾言,支付給我十倍的代價,不多,一億而已,我也不要,分給附近1ou宿街頭那些老人就可以了。”原來陳金來到香港幾天,固然看見香港經濟極度達,銀行珠寶店,多過商店,這個說法,也不是虛的,可是街頭上麵,也有很多無可依kao的老人,隻是1ou宿街頭,用破紙板擋風為生,顯然貧富差距極大!讓陳金也不由感到心有唏噓,哪怕經濟達如香港這樣的國際級大都市,顯然同樣也不是一片所有人都能愉快生活的樂土。


    他眼見綠衣少女何笑花,還有紅衣少女包雯雯這樣鬥富,心中不喜,索性做出這樣一件事情來,看看她們能怎樣。


    這句話說的,綠衣少女何笑花臉上陣青陣紅,心知自己當然是拿不出這筆錢的了,要知道,就算她父親是賭王,擁有千億市值的上市公司,堪稱巨頭,可是擁有千億市值上市公司,和擁有千億可以隨便亂花的資金,那可是兩迴事,哪怕她父親平時公司賬麵上可以隨意動用的資金,一般隻有幾百億,所以就算她的父親賭王本人,如果要花上億的代價購買某些東西,恐怕也要認真想想,更不用說她何笑花了,一年的零花錢,也就幾千萬而已,畢竟賭王子女也很多,足足有十多個;當然,成年以後,賭王或許還會給何笑花一些資產,到時她手上擁有幾億資產,並不出奇,可是也不代表她就能隨意拿出一億,像陳金剛才那樣,隨意亂花!


    算你狠,綠衣少女何笑花恨恨地瞪了陳金一眼,不由賭氣地轉身離去,看得旁邊的紅衣少女包雯雯大力拍手,感覺心中大爽,同時好奇地說道:“喂,帥哥,看不出哦,真人不1ou相啊,我的手上,恐怕都沒你那麽多錢呢,那麽麵生,你是哪家的啊?而且聽你的口音,現在大陸還不富裕,難道你是台灣來的?你想買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紅衣少女的性子,顯然偏向心直口快一些,一口氣就問出這麽多東西出來。


    陳金轉過頭來,冷冷地說道:“你也一樣,如果想問我到底要買什麽東西出來,很簡單,拿出一億出來。”說完,掉頭就走,再也不想理會這些人等。


    紅衣少女聽了一愣,不由偷偷吐了個舌頭,她出身雖然頗高,脾氣倒是算好,被陳金這樣訴責,居然也倒不太生氣,隻是見陳金眼看就要離開,不由大急追了上去:“誒,人家話還沒說完呢,你要去哪裏?”


    陳金隻是不理她,掉頭就走。


    半個小時後,香港街頭的人們隻看見一個沉默寡言的青年,在街頭緩慢地行走,背後跟著一個嬌俏如花的紅衣少女,宛如一個拖油瓶一樣,時不時還試圖和青年搭話幾句,無論青年怎麽走,都甩她不掉。


    青年倒也不生氣,隻是不理會她,仿佛滿心思地在想著自己的東西。


    天色慢慢變得最亮,隨後漸漸變暗,直到夕陽西下,夜色漸漸籠罩大地,跟了整整大半天,陳金都不和她說一句話,無論她提出什麽話題,陳金都隻是不理。


    紅衣少女包雯雯,終於是有些惱了,有些惱怒地說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好沒禮貌,人家和你說那麽多話,你一句話也不迴。”


    陳金想著自己的東西,依舊不理。


    包雯雯有些賭氣地說道:“你雖然長得帥氣,可是也不用那麽冷酷吧?人家又沒得罪你,與何笑花那壞女人可不同,再說,天下帥哥也不止你一個,前幾天我在香港國際機場見到的那位中年大叔,和你長得同樣帥氣,弄不好還有幾分相像,哼,說起來,其實比你更有味道,在香港,你這樣的帥哥,或者比你更帥的帥哥,我可是見得多了。”


    聽見這話,陳金終於停下了腳步,包雯雯心中暗喜,暗道自己這個激將法終於有用,陳金終於肯理她了,同時暗道就算你現在肯說話,我也不能立刻就和你說話了,總要吊吊你的胃口,男人都這樣,對他太好,就是不行;不料陳金隻是抬頭,似乎想到什麽關鍵問題,微微皺眉,旋即又低下頭去,繼續思考,緩慢走路,至於身旁的包雯雯,混若當她完全不存在。


    包雯雯目瞪口呆,完全沒料到陳金是這樣反應,隻覺得一口氣吊在胸口,上不去又下不來,難受得要命,可是具體哪裏難受,又十分地說不出來,心中不由惱怒起來,有心跺跺腳想要就走,可是看看陳金那沉默寡言的俊俏側臉,心中又不由地有些不舍,暗道,他或許不是不理我,而是真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思考。


    包雯雯越看,越是著迷,原來她剛才那個說法,雖然是激陳金說話,但倒也不是完全亂說;她這個年齡的女孩,正是情懷初動的年齡,對年輕有為,或者英俊瀟灑的異性感興趣,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就比如她上次從美國旅遊完坐飛機迴香港,身旁那位看不出年齡的帥氣男子,當時包雯雯就死死盯了人家好久,覺得十分地有味道,隻是可惜人海茫茫,沒好意思上前搭訕;這次碰見的這個陳金,似乎也不差,如果就此錯過,包雯雯心中,就是十分不舍得了,暗道自己那麽多年,就遇過這麽幾個出色男子,就此錯過,以後哪裏尋找良伴?


    再走了幾步,居然又下起雨來,香港是海邊氣候,隨時有風雨,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陳金與包雯雯,很自然地就一同站在一處有遮擋的商店櫥窗走廊上避雨;包雯雯走得慢些,被雨淋濕了半身,此時晚上的寒風一吹,不由渾身冷,有些瑟瑟抖。(..tw好看的小說)


    此時陳金才好像注意到包雯雯一般,次看到了她一眼。


    包雯雯心道,他終於看我了,心中狂喜,不由將額頭長微微撩起,臉上極力擠出笑容出來,卻是努力想要給陳金留給最好的第一印象,同時心中慌亂,不知道自己此刻姿容相貌,是否能入陳金的青眼。


    “你居然一路跟到了這裏?”不料陳金對她說的,居然是這麽一句話。


    他之前,果然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千辛萬苦,換來這樣一句話,包雯雯心中不由氣苦,賭氣跺腳說道:“才不是跟著你呢,我隻是順路,經過這裏。”說完扭頭看向另外一邊,宛若要和陳金劃清界線,再也不肯多看陳金半眼。


    陳金搖頭,看見雨小了些,也不顧外麵還下著雨,就這樣緩緩地漫步入宛若輕煙的雨幕當中。


    見陳金居然就這麽走了,包雯雯心中不由大急,再不顧耍小性子,跺跺腳,微微猶豫,還是死不放棄地跟在陳金後麵,就這樣步入了雨夜的寒風當中。


    即使在雨中漫步,陳金的腳步依然不徐不疾,沒有半點的焦急,宛如那輕煙般的雨絲,並不存在。金融戰爭當中,生死在一瞬間,情況瞬息萬變,都要承受,相比之下這點雨絲,可真的不算什麽。


    隻是在這樣的雨夜中走得久了,自然還會感到有些寒意,陳金突然想到,自己都會覺得有些冷,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的少女,感覺恐怕不會太好。


    他不由迴頭,望見倔強地跟在他身後的紅衣少女,嘴唇已經冷得有些青,俏臉煞白,可是依然死死跟在後麵,半步不肯放鬆。


    望見如此,陳金之前的氣不由消了少許,想了想,對她說道:“其實你不必如此的。”


    包雯雯大喜,道:“你終於肯理我了?”


    陳金搖搖頭道:“不是,我是說,其實你不必如此,你再跟著我,也是沒用,在我眼裏,你和那個綠衣服的女人……”


    說到這裏,包雯雯搶著說道:“那是何笑花,壞女人。”


    陳金點點頭,繼續說道:“那何笑花,其實一樣……”


    聽見陳金這樣說,包雯雯驟然愣住,眼眶不由漸漸通紅,萬萬沒有料到自己跟了一個白天加半個晚上,竟然換來陳金這樣的評語,有心想要掉頭就走,可是又覺得這樣自己這大半天,豈不是白跟了,不由有些委屈地分辨道:“你這話說得不對,人家又沒惹你。”


    陳金點頭說道:“不錯,你是沒惹我。”


    包雯雯拍手轉泣為笑道:“這不就結了,我可沒得罪你,所以你也不能這麽對我。”


    陳金搖頭說道:“可是我說的意思,是你和那個何笑花,在性格行為方麵,其實都是一樣,仗著自己家庭出身好,父輩的辛苦努力,自己卻不學好,不思上進,每天隻會在商店閑逛鬥富,亂花父輩們辛苦賺迴來的金錢,同時你們可知道,你們隨意購買的東西,已經足夠身邊的普通人,一生幸福生活的所需,可是在你們看來,那不過是鬥氣爭鬥的工具,自己其實並不需要,就算買迴來,也不會珍惜愛惜;這樣的生活,有什麽意思,這樣的人,我也不想理會。所以我說你和那個何笑花一樣,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包雯雯聽了陳金這心平氣和地分析,有心反駁,可是自己心中,又覺得陳金所說的似乎句句都在點子上,從前不覺得,可是現在聽陳金這麽一說,果然覺得從前的生活荒唐而無聊,不由說道:“就……就算你說的對……人家改……人家改還不行嗎?為什麽就是不理會人家?”言語中,已經有了認錯悔改的意思。


    陳金淡淡解釋道:“倒不是故意不想理你,不過我現在真的有事情要辦,真的沒空和你搭話。”此時兩個人已經走到一處比較偏僻荒涼的海邊,包雯雯聽了陳金這話,不由惱怒地捂起耳朵,說道:“不迴,就是不迴,你不理我,我就是死都不迴。”


    陳金見勸說沒用,歎了口氣,暗道這女孩太過任性,既然這樣,那就不去管她。兩人間,迎來了短暫的沉默。


    隻是過了沒幾分鍾,包雯雯少女心性又是作,實在憋不住話,又對陳金說道:“你到香港,到底是為了什麽?告訴我,告訴我好不好?說不定我可以幫得上忙呢……”不過想起陳金之前說的話,口氣不由又小了幾分:“不過事先說好,一億我現在手頭可沒有,不過我可以先欠著,等以後我有了,我再給你,好不好?”


    陳金站住,抬頭看著雨幕低垂的夜空,也是拿身邊這個有些嬌憨的富家少女千金,沒有什麽辦法,再說現在已經半夜了,也不好讓這少女跟自己繼續走下去,不由心軟了軟,開口說道:“好的,那我就告訴你,我來香港,到底是為了什麽,不過你也要答應我,聽完這件事,就趕緊迴家去,現在已經太晚了。”


    包雯雯聽了大喜,同時心中有些甜絲絲的,他還是在乎我的,卻不料陳金想的,和她想的,其實並不相同,同時暗道,我先答應了他,到時再反悔,他也不能把我怎樣,又不能真吃了我,不由眼珠一轉,忙笑著答應道:“好好,我答應了你,隻要聽了,馬上迴去。”


    陳金正要說,這時風中海邊的雨夜,突然傳來一陣有些蒼涼的歌聲,此時海邊雨夜漆黑無人,包雯雯突然聽見這樣的歌聲,不由有些害怕,身子朝陳金那邊kao了kao,陳金側耳一聽,卻不由微笑:“這是我朋友迴來了。”


    聽見是陳金的朋友,包雯雯不由微微放心,可是下一個瞬間卻駭得幾乎大叫起來,隻是她好歹家庭出身不凡,眼界不小,外加死死捂住嘴巴,這才忍住。


    原來雨夜寒風中,這荒涼的海灘上,遠處有個高大的身影緩步穿過夜幕,越走越近,口中還唱著一語調蒼涼的歌謠,但是讓包雯雯無比驚駭的,卻是這名來人,手中提著一個男人的級!


    這雨夜中的來人,正是李阿,陳金也不知道,在這荒郊野林海邊的半夜,李阿是怎麽找到自己的,不過隻要是李阿,想必會有他自己的辦法。


    對於李阿的很多事情,陳金已經見怪不怪,如果是別人,看見李阿現在手提人級的殺神模樣,或許會駭得渾身抖,隻是陳金現在也不再是當年那個普通的少年,心中更是擔憂唐嫣安危,對於身邊這些東西,早已沒有太多感覺,看見李阿迴來,隻是溫和地問了一聲:“事情辦完了?”


    李阿停了歌聲,微笑著說道:“不錯。”


    “那老朋友呢?”


    李阿舉了舉手中的級,道:“就在這裏。”


    望見那個扭曲猙獰,嘴角依舊帶著血跡,眼中滿是驚恐的人頭,陳金不禁有些好奇:“他是誰?”


    “當年越南王牌綠團的副團長,宋猜,外號綠蠍,當年他殺的人不少,隻是跑得快,我和那姓阮的決鬥中,被炮彈傷了腿,無力追擊,老天有眼,沒想到讓我在這裏遇到了他。”李阿淡淡地迴答道。


    這宋猜也是倒黴,當時越南也在搞改革開放,宋猜心思活絡了,想來這南中國無比富饒的香港,撈上一把,撈完就走,沒想到正好就碰到了殺神李阿,平白送了性命。


    “那可真是老天有眼。”陳金聽見,不由笑了。


    旁邊被嚇得顫巍巍的包雯雯,不由渾身抖地說道:“可是你提著它幹什麽?怪嚇人的,還是扔了吧。”


    “沒什麽,隻是好久沒見這老朋友,所以想多看幾眼,不過看到現在,也已經夠了。”李阿大笑一聲,揚手將這背後還帶著一條血線的人頭,扔進了海中。


    沒有了那表情猙獰的人頭,包雯雯感覺總算好了許多,不由猛拍著胸脯,一副被嚇壞了小心肝的模樣。


    陳金此時卻道:“好吧,我的夥伴,你也見到了;我把我這次來要辦的事情告訴你,聽完,你就迴去吧。”


    包雯雯聽了,忙連連點頭,同時有些畏懼地看了看李阿一眼,身子不自覺挪開了少許,見完剛才那幕後,此時她是真的不敢在這荒郊野嶺的野外,繼續和李阿這種殺神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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