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四人也都聽到那時隱時現的`咯咯`聲。


    那怪聲來自舞台後麵,隨著四人與舞台的距離越來越近,那咯咯聲也越發清晰起來。


    陸少彥說道:“應該是在舞台的左側,聲音的源頭不隻一個。”


    三人都相信陸少彥的判斷,他們現在的位置可以看到舞台的兩側,黑漆漆的。


    舞台兩側的幕布都堆在地上,幾盞戰術射燈照向了過去,依稀可以看到幾個大箱子,因為角度的關係,能看到的東西有限。


    白湜說道:“上去看看。”說完率先,輕輕一跳便躍上了舞台。


    舞台的高度大概有15m,舞台的寬度約為25m左右,而深度大約有18m,屬於中型舞台,舞台前側沒有台階可以直達舞台。


    一米五的舞台,對四人而言並不算高,緊隨其後,夏天、夏晴、陸少彥也先後躍上了舞台。


    四人都是落地無聲。


    白湜,打了一個手勢,先查探有怪聲的左側。


    舞台的左右是上下場口,連接著後台,災難來臨前,這裏應該正在進行表演,後台有些淩亂,堆放這道具和衣物,時不時還有體型較小的黑腄蚃從他們腳邊爬過。


    四人又往裏走了走,那怪聲在消失一陣後,又斷斷續續出現。在黑暗寂靜的後台,那怪聲聽起來尤為滲人。


    隨著四人深入後台,黑腄蚃的蛛絲再次出現。


    這次蛛絲不在密織如網,而是猶如線團一般,一團一團,有大有小,大多呈橢圓形。


    這是黑腄蚃用蛛絲編製的繭!但又和觀眾席發現的巨繭不同。


    這些繭,小的不過巴掌大小,而大的裝下一個成年男子也不在話下。


    它們有的被堆在後台的邊角處的,有的則是掛在牆上,或者附在金屬支架上。蛛絲絕佳的粘性,讓那一一團團大小不一的蛛絲團,牢牢的黏附在物體上。


    戰術射燈一掃,竟發現四周一片銀白。


    有些繭明顯已經破了,繭內發黑發臭,也不知原先裏麵是什麽。而有的繭中似乎包裹著什麽活物,能夠觀察到繭下輕微的顫動。


    而有的繭則顯得鼓鼓囊囊,撐得繭呈半透明狀,繭內的東西也是白花花的,如同一大坨的肥肉,看著令人不適。


    而那咯咯聲便是從其中幾個繭中發出的。


    陸少彥見又是白繭,忍不住說道:“不會又是黑腄蚃產的卵吧?”


    夏天說道:“應該不是。”


    白湜說道:“看看便知道了。”說完向身後四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們戒備,隨後拔出了傘兵刀。


    白湜用傘兵刀,對著最近的一個有怪聲的白繭插了進去。白湜極有分寸,插刀的速度不快,力道也控製極好。


    刀尖方才沒入一寸,白湜突然感覺到手中的傘兵刀,抵到一物,有點像刀尖觸到皮肉的感覺。這種感覺,對行動隊隊員而言,再熟悉不過。


    白湜將傘兵刀退出了一分,用巧勁一劃,那白繭便破了個大口。


    其餘三人,將射燈對著繭的位置,隨著白湜的動作,繭的內東西露了出來。


    竟是一個人!


    白湜後退了一步,身後的三人也舉槍戒備,即使發現是人,四人也沒有貿然動作。


    那人頭朝裏看不清容貌,身體蜷曲在繭內,露在外麵的脖子極為粗壯,似乎像甲狀腺腫大,脖子處的皮膚已經被撐得蒼白發亮。身上的衣服是一件極為不合身的男式西裝,那人的身體似乎也極為臃腫。


    外麵的動靜,他似乎無知無覺,依然維持著蜷曲的姿態,但或許因為身材臃腫,蜷曲姿勢看上別扭且僵硬。


    隻有胸口的起伏,尚能證明這人還活著。


    然而就在這是,繭內有穿來咯咯聲。


    白湜見繭內的人不動,又上前一步,將繭上的口子擴大。繭上破了一個大洞,再也無法支撐那人的身體,那人便從繭中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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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白繭黏附在牆上,但高度並不高,人即使摔下來,也不會摔傷。


    人將落未落之時,白湜便往後退了幾步,那人落下,便在白湜的腳邊。


    隻聞啪的一聲不大不小的動靜,白湜便感覺腳邊似乎蔓延看了一攤液體。


    陸少彥說道:“這人摔下來,怎麽跟裝了水的氣球似的,''啪''的就碎了。這高度也摔不壞人吧。”


    這人著實有點不對勁。


    那人仰麵躺在地上也是一動不動。中等身材的男子,身形卻異常臃腫,將西裝撐得都快破了。


    夏晴舉著步槍的將戰術射燈的光線落在此人胸口的位置,避開頭部,以防強光射傷眼部。


    四人就著光線,往那人頭部看去,這一看四人心中都是一驚。


    一張臃腫的大臉,雙眼瞪得極大,眼部充血,布滿蜘蛛網似的血絲,仿佛要滴出血來。嘴巴張著,能看到口中的舌頭在微微顫動,隨之而來便是怪異的咯咯聲。


    臉部表情不見如何猙獰,可那眼中的絕望猶如實質。


    夏晴暗道不對,幾步上前,半蹲在那人身邊,她清楚看到那人眼球的顫動,想要轉動眼球也是不能。


    夏晴抬手在那人的裸露的手上,臉部,頸部等處,輕輕地按壓。都是一壓一個坑,而按在手臂小腿時,甚至無法感覺到手臂肌肉組織,猶如按在充了水的氣球上,稍用力都怕把氣球給戳破了。


    這與正常人身體浮腫不同,而是皮下組織都成了水。


    夏晴心中已有幾分了然。她站起來後,說道:“這人的渾身浮腫,四肢皮下全是液體,幾乎沒有肌肉組織。他應該是先被黑腄蚃注入麻痹肌肉的毒素,所以他無法說話,隻能發出那種怪聲。


    之後又被注入黑腄蚃的胃液,這使他的皮下組織肌肉開始消融成液體。恐怕他的器官也在溶解。這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而且是極度痛苦的死。”


    所以,他才如此絕望。


    夏晴拔出傘兵刀,準備給這人一個痛快。


    她還沒動作,手腕便被白湜握住,他說道:“我來。”


    白湜下手幹淨利落,再看那人,雖然依然睜著眼睛,但臉上的絕望已經消失,隻餘解脫。


    與此同時,win8告訴夏晴,幸存者隻餘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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