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尚連文射出的子彈被黑寡婦和陳瀟的小刀擋住,而李逍遙扔出的小刀準確無誤地插在他的心髒上。


    可是他沒有死去,而是仰天大笑道:“沒想到在這艘賭船上,竟然藏有這麽多頂級雇傭兵,哈哈哈,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陳瀟,你給我記住,老子遲早會迴來的。”


    轉而用槍頂住小女孩的腦袋,尚連文一步步地退向大廳門口。因為他的槍直接頂著小女孩的腦袋,陳瀟也不敢冒險,雖然他有把我一刀刺入尚連文的腦袋,但他很有可能在臨死前扣動扳機。


    退到踏板處,尚連文瘋狂地射出最後幾槍,隨後將小女孩扔向海麵。陳瀟和黑寡婦再次合力射出小刀擋住子彈,然後陳瀟猛然往外一撲,黑寡婦、韓子明也一個接一個,終於成功接住被嚇壞的小女孩。


    當他們爬上來時,尚連文已經開車駛出兩公裏開外。陳瀟迴頭說道:“老三、五妹,你們保護李佳佳,錢靈,你跟我一起去追。今天這個人必然要除掉,否則後患無窮。”


    其實尚連文的車技不算差,即使在車多的街道一樣開的如同鑽地鼠一般,見縫就鑽。可他還是比陳瀟差得多,況且他對市內的道路也不如陳瀟熟悉,很快被追上。


    一路追趕,由於估計到無辜的路人,陳瀟並沒有直接逼停尚連文的車,而是通過碰撞誘使他開向青馬大橋,因為副駕駛的錢靈早已打電話迴所裏,在大橋的入口處設置好路障。


    來到青馬大橋附近,尚連文見到前麵團團包圍的警察,竟然喪心病狂地調轉車頭,開入右手邊的人行街道。


    砰砰砰。


    一路撞到不少的街邊商鋪和座位,路人紛紛嚇得緊貼牆邊。兩輛車很快開到一個公園旁邊,被一道巨大的鐵門擋住。尚連文再次棄車逃跑,陳瀟和錢靈二人緊追其後。


    此時公園內黑漆漆的一片,陳瀟走在錢靈的前麵,低聲說道:“小心,這人心狠手辣。”


    “這裏沒有人質,隻要他一出現,我立刻開槍。”錢靈在車上已經和所長匯報過,如此窮兇極惡的歹徒,決不能任由他活著離開。


    外麵的警車聲也越來越近,想來是其它警察正快速趕過來。陳瀟靈機一動,沉聲說道:“尚連文,虧你還是個雇傭兵,隻會躲起來嗎?再說了,你能躲到什麽時候,等警察來到,一搜索你便無處遁形。”


    本來錢靈還奇怪為什麽陳瀟還要故意激怒他,很快明白陳瀟是想找出他的位置,也順勢說道:“沒錯,堂堂一個雇傭兵,不僅拉著自己的兄弟去做打劫勒索這麽掉身份的事,還挾持一個小女孩。”


    “配做一個雇傭兵,配做一個男人,我要是他的兄弟,在九泉之下都不能合眼,因為他根本隻顧自己活著,從來沒想過要幫他們報仇。”陳瀟加重聲音,高聲喊道。


    “我要殺了你。”躲在暗處的尚連文再也忍不住,拔出軍用的三角刺直接撲了下來,正好和陳瀟扭打在一起。


    若陳瀟之前沒有中槍,早就打倒尚連文,可如今他的右臂根本用不上力,左手還要擋住三角刺,一時之間無法擺脫。因為三角刺極其可怕,長刺上有不少倒鉤,一旦刺入皮膚,會連肉帶皮拉出,造成一個巨大的血洞,比中槍還可怕。


    看著兩人滾來滾去,錢靈握著槍猶豫不決,想開槍,又擔心誤傷到陳瀟,不開槍,又害怕尚連文再一次逃掉。


    往後一翻,陳瀟死死地用右手扣住尚連文的脖子,左手的小刀和三角刺糾纏在一起。數秒後,他急聲吼道:“錢靈,開槍呀。”


    眼看著三角刺離陳瀟的肚子越來越近,錢靈的心也越來越亂,她開槍的話,子彈絕對會射穿尚連文,擊入陳瀟的體內,可不開槍的話,三角刺也會刺入。


    怎麽辦,怎麽辦?錢靈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手急得直發抖。


    “快開槍呀,我快壓製不住他了。”由於右臂的傷勢,陳瀟快要支撐不住。


    “可是,可是……”幸好錢靈急亂之中靈機一動,看住位置,蹲下身來閉著眼睛射出兩槍。


    砰砰。


    兩人都沒有了動靜。錢靈宛如丟了魂一般,跑到陳瀟的身邊,不斷搖著他的手臂喊道:“陳瀟,你怎麽樣,沒事吧。你別嚇我,快醒醒。”


    叫喊幾聲,陳瀟依舊閉著眼,一大股血從陳瀟的背後流了出來。錢靈如同被晴天霹靂劈中一般,留下兩行淚水,大力地拍著地麵哭喊道:“陳瀟,你個壞人,你不能就這樣死了,那我這輩子都會活在內疚中。”


    “陳瀟,你不要死,你還要帶我立很多功勞。你死了,我以後怎麽辦?”


    “陳瀟,你快醒吧,我以後都不要請你幫忙了。你快醒吧,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咳嗽幾聲,陳瀟睜開眼睛,苦笑說道:“你才是壞人,我裝暈那麽久,才聽到一句請吃飯。幫你破了那麽多案,才請我吃一頓,太小氣了吧。”


    “啊,你沒死呀?太好了。”破涕為笑的錢靈上前推開死絕的尚連文,一把抱住髒兮兮的陳瀟哭道:“我以為你真的死了,要是你真的死了,我以後折磨誰去呀?”


    “那我還是死了算了。”陳瀟裝著又暈倒,錢靈氣得拍他的胸口喊道:“你個壞人,還想讓我哭呀。讓你剛剛嚇我。”


    麵對錢靈的又拍又掐,陳瀟迅速求饒:“我又沒有說自己死了,是你過來詛咒我死掉的。我隻是打累了,又受槍傷,幹脆躺在地上休息而已。”


    “那你的血……”錢靈這才注意到陳瀟背後剛剛流出的血不是他的,是尚連文,再次怒罵道:“陳瀟你個混蛋,故意害我擔心,是想讓我哭給你看是吧。好呀,那麽喜歡我哭,我天天去找你,哭給你看。”


    “錢警官,我錯了,我錯了,你千萬別來,我可受不了。”陳瀟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拉扯到肩膀,忍不住哼哧一聲。


    “還裝是不是?”錢靈再也不信,陳瀟委屈說道:“錢警官,你看清楚,我這個槍傷可不是假的。你到底是有多笨,真假都不會分,要不是我幫你,你一個賊都抓不到。”


    “你……”見陳瀟揭自己老底,錢靈氣唿唿地掐了他幾下,隨後別過臉不情不願地說道:“好吧。陳瀟,謝謝。”


    “什麽,我聽不清楚。哎呀,哪有人道歉那麽小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誠意?”陳瀟故意搖頭說道:“算了,算了,我也不稀罕。”


    “陳瀟,謝謝你。行了吧?”錢靈故意靠著陳曉的耳朵大聲吼道,差點沒把他的耳膜震穿。


    迴到派出所,韓子明、李佳佳等人也在,不過黑寡婦不在,想必是在警察上船前提前跑了。做完筆錄,韓子明送李逍遙迴去,陳瀟則帶著李佳佳迴去李家別墅。


    大廳中,蔣薇薇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質,看到陳瀟的肩膀包紮著紗布,訝道:“怎麽出去一晚,傷得那麽重?”


    “今晚真是一波三折。”李佳佳先上樓休息,陳瀟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蔣薇薇聽。


    “不會吧,你竟然為了一個小女孩差點讓尚連文走了?雇傭兵不是冷血的麽,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善良了?”蔣薇薇揶揄道。


    說來也怪,以陳瀟以前的性格,確實會以完成任務優先,除了自己的兄弟,他很少會為了他人犯險。但迴來國內久了,不知不覺性格也開始改變,不知道是不是受李佳佳的單純善良改變的?


    “她若不是這麽冷冰冰的話,真是一個完美的女人。”陳瀟看著樓梯暗暗想道,轉念一想,或許她也不是這麽冷冰冰,那隻不過是她的保護色,不是她的真麵目。


    正當陳瀟發呆時,突然一隻芊芊玉手搭在了陳瀟的肩膀上,溫柔又慌忙地摸過他的每一寸肌膚,直至伸到他的襯衣內。


    “蔣薇薇,你再摸下去,我可就要收費了。”陳瀟板著臉說道,蔣薇薇笑道:“好呀,你開個價,我包了你又怎樣?我有的是錢,隻要你願意。”


    “算了,我現在的工資還夠用。謝謝你的好意,有需要我再找你。”陳瀟起身欲走,蔣薇薇卻拉住他再次坐下,並且用腿壓著他,輕聲說道:“你看我今天穿的絲襪怎麽樣?”


    今天蔣薇薇穿的是很薄的肉色絲襪,加上她性感的線條,足以讓不少男人瘋狂。陳瀟摸了一下,突然起身,把蔣薇薇壓在身下,壞笑道:“你穿得這麽性感,不怕我今天吃了你麽?”


    “公子,不要。”蔣薇薇閉上雙眼,嘟著嘴,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更加激發男人的獸欲。隻不過陳瀟淡淡一笑,豈會上當,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轉身上樓。


    “蔣薇薇,我今天有點困了,下次再和你慢慢玩。晚安。”


    “氣死我了,沒想到這樣他都能把持得住。”蔣薇薇躺迴沙發,看著天花板,迴想起陳瀟剛剛說的事,自言自語道:“他竟然為了一個小女孩受傷,還願意為李佳佳擋槍?陳瀟,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房間裏,李佳佳指著陳瀟的傷口問道:“你的傷怎麽不要緊?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放心吧,這點傷不會有事的。大不了我明天去找馮晨思要一點藥。”陳瀟經曆過多少次九死一生,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又怎麽會把這點小傷放在心上。


    “今天的事很奇怪。”李佳佳皺眉說道,陳瀟笑道:“你說的是黑寡婦幫助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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