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趙無畏從皇城衛戍營中調來了三百兵力。
大搜查開始了，原本寂靜的夜晚一下子喧鬧起來。
被吵醒的人紛紛來到街上，想要看看發生了何事。
這樣一來亂上添亂，更無從下手了。
找到天亮，連個影子都沒抓住。
趙無畏苦笑一聲，隻得先迴家換朝服去了。
…
眨眼間早朝已經開始快一刻鍾了，皇無極竟然還沒上朝。
這對向來勤政的皇無極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群臣你看我，我看你，多少能猜到幾分。
周大人的宅子被燒了，城主能不震怒嗎？
今日還是加點小心吧，別一不留神自己撞槍口上了。
等了將近半個時辰，皇無極總算來了，他一臉笑意，似乎心情不錯。
待百官參見完畢，皇無極問堂下眾臣有何事啟奏。
眾人心裏跟明鏡似的，誰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跳出來觸黴頭。
更何況還有一點怪異的，那就是今日的早朝並沒見著周謙公。
見大臣們都不說話，皇無極嗬嗬笑了起來。
“看來這幾日烏州之上平安無事了？諸位都低著頭幹什麽？這是好事嘛，咱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讓烏州太平無事嘛？”
群臣還是默不作聲，趙無畏靠不住了，站了出來。
“哦，趙將軍有事？說來聽聽！”
趙無畏心裏小鼓打的直響。
沒辦法，硬著頭皮說吧。
“啟稟城主，昨夜周謙公周大人家的宅子被大火燒毀了，末將探查過現場，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事啊，本王早就收到消息了，既然懷疑是有人縱火，那就仔細去查，需要本王做什麽，你也盡管開口！”
趙無畏沒想到皇無極會這麽輕描淡寫。
“嗯，是，末將已經派人著手去查了！隻是…”
“隻是什麽？堂堂將軍吞吞吐吐成何體統，有事說出來，本王自會為你做主！”
“是，稟城主，末將已經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此事恐怕會牽扯到一些朝中大員，末將位卑言輕，怕是查不動他們！”
“嗬嗬，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無妨，既然敢做就得敢當，不管這事是誰做的，本王一定會把他揪出來，絕不姑息，來人，將我的佩劍賜給趙將軍，誰若敢攔你，格殺勿論！”
侍衛將一柄重劍遞到了趙無畏手中。
“多謝城主，末將一定早日找到元兇！”
“嗯，趙將軍辦事，本王向來放心！”
說罷皇無極環視了一圈堂下的大臣，除了李仲和趙無畏是昂首挺胸之外，其餘的全都是低頭不語。
皇無極輕笑一聲，想要敲山震虎。
“諸位，我知道你們中有人對專治權勢之人的這部律法不滿，這沒什麽大不了的，有什麽話可以當麵和本王說，本王若有太過嚴苛的地方也會虛心改正，但你們當麵不說，背後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去對付周大人可就太沒意思了，這律法是我定的，關周大人何事？你們是做給本王看呢？本王是嚇大的嗎？”
皇無極最後一句提高了聲音，嚇得有些大臣打了個哆嗦。
“借著這個機會，本王再說一遍，也是最後一遍，天不藏奸，誰做了虧心事趕緊到本王跟前來認個錯，我保證不再追究，但若等我把你給揪出來，哼！”
堂下站的都是人精，都清楚皇無極這聲哼會有什麽後果。
輕則自己人頭落地，重則九族老小不保！
“除此之外，本王還有幾句話想說，諸位都是烏州的功臣，忙活了一輩子了，可不要老了老了毀了自己的一世英名！本王不動你們，是敬你們！不是怕你們！若誰自命不凡的，本王隨時奉陪！”
皇無極這話已經說得非常重了。
其本意就是說誰想犯上作亂的，絕不會有好下場。
群臣聽罷，噤若寒蟬。
“諸位還有事要奏嗎？”
經皇無極這一折騰，大家嚇都嚇死了，哪還有話說。
“嗬嗬，平安無事！平安無事好啊，希望諸位永遠都平安無事，好了，下朝，諸位都忙去吧！”
…
眾人走後，皇無極才派人去請了周謙公過來。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家房子被焚毀了。
周謙公聽罷，焦急萬分。
“大火可燒傷人了？”
“人倒是沒傷著，可是您老的書房也付之一炬了，這百蓮圖也焚毀了！”
聽到家中下人無事，周謙公放下心來。
“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其餘的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至於這百蓮圖，這本是先王對我的殷切囑托，我已經將他的囑托牢記在心了，有沒有這圖都無妨！”
皇無極笑著說道;“您老倒是大度，您不覺得這火燒的蹊蹺嗎？昨夜無風，大火如何蔓延的這麽快呢？”
周謙公什麽事沒經曆過，他豈能看不出這是有人在殺雞儆猴。
“城主，看來有人按捺不住了！”
皇無極點點頭。
“今日早朝之上我已經把話挑明了，這是本王給他們的最後一次機會，如若再犯，本王也救不了他們！”
“城主可查出幕後的主使了？”
“查到了，正是劉文遠劉大人！”
“是他！！？”
周謙公聽罷倍感驚訝。
自己與劉大人是多年老友，況且他向來與世無爭，他為何要置自己於死地呢？
“城主，不會是弄錯了吧？”
“錯不了，昨夜趙無畏率領三百人挨戶搜查，沒想到劉文遠竟然帶了幾十個家丁前來幫忙，你說，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城主的意思是？”
“您想啊周大人，劉文遠昨夜在席間喝的大醉，他家又住在城南，離著周府足有數裏，火勢剛燒起來他便率人趕到了，是不是太巧了點？是不是太快了點？難道他早就知道您府上要著火？”
周倩公聽罷，仍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興許，興許真的是巧合呢，劉大人是個熱心腸，誰有難都想幫一把，單憑這個，難以斷定他就是兇手啊！”
“您老別急，還有呢，我暗中安排了幾個侍衛盯著劉文遠帶來的這夥人，您猜怎麽著，還真讓我找到證據了，這些來救火的人竟然有許多身藏兵器，他們若真是來救火的，帶兵器做什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是想趁亂殺人！”
“殺人？他們想殺老臣？”
“不！劉文遠知道你昨夜留宿皇城，自然無法對你下手，他們是想用這場大火將我引出去，一殺了之！”
周謙公聽罷大驚失色。
皇無極的推測合情合理，完全有可能是真的。
若真是這樣，這個劉文遠也太可惡了！
“城主明知是計，為何還要冒險前去呢？”
皇無極毫不在乎的說道：“我就是想告訴他們，不管是明槍還是暗箭，本王全都不懼，希望他們知難而退，不要自尋死路！”
“唉，城主終究是個心軟之人，今日在殿上，劉文遠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說到這裏，皇無極笑的更歡了。
“做賊心虛，這話說的一點不假，今日早朝上我不經意的瞟了他幾眼，隻見咱們這位劉大人神形憔悴一臉死灰，恐怕是早已嚇破膽子了！”
在這麽多證據麵前，周謙公不得不相信皇無極的推測是真的。
“唉，可惜，可惜啊，劉文遠真是糊塗啊，毀了自己的一世英名，等到了九泉之下，我看他有何麵目去見曆代先王！城主，您先不要急著動手，讓我再去勸勸他！興許還有機會！”
“還有這個必要嗎？他可是想燒死你啊周大人！”
“我相信他是一時糊塗，城主，讓我再試一試吧，於公於私，我都不能坐視他變成亂臣賊子啊！”
皇無極明白周謙公的心意，隻得答應。
“讓李仲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李將軍若去，劉文遠會起疑心的。”
“他還沒起疑心嗎？他都想殺人了，讓李仲同去，這個不必再說了！若劉文遠幡然醒悟，我看在您老的麵子上還能留他一命，若他執迷不悟，我隻能送他一副棺材了！三朝老臣要造反，他臉上掛得住，本王還嫌丟人呢！”
“這,老臣遵命！”
…
出了皇城，周謙公二人直奔劉府。
隻見這府內花草茂盛，鳥語悠揚，頗有一絲田園之樂。
見周大人來到，劉文遠馬上迎了出來。
“周大人，您老怎麽來了？”
他說話的時候一半高興一半緊張，明顯心裏有鬼。
周謙公指了指身後的李仲。
“我與李仲將軍上街轉了一圈，無意中轉到你門口來了，特來與老弟你敘敘舊。”
劉文遠又忙著向李仲問好。
“李將軍，裏麵請，屋裏說話！”
李仲是個直爽性格，他是來保護周謙公的，對劉文遠自然十分鄙夷，因此他隻不冷不熱的應了一句，寸步不離的跟在周謙公身後。
“周大人，末將覺得這院子裏十分開闊，是個閑聊的好去處，不如您就在這裏和劉大人敘舊吧，屋裏太過沉悶了，不如這裏舒心！”
周謙公明白李仲的意思，李仲是怕屋子裏早就埋伏好了刀斧手。
而這院子裏十分開闊，想要藏人可不容易。
“劉老弟，那咱們就在院子說如何？”
“這，好，一切聽您老吩咐。”
大搜查開始了，原本寂靜的夜晚一下子喧鬧起來。
被吵醒的人紛紛來到街上，想要看看發生了何事。
這樣一來亂上添亂，更無從下手了。
找到天亮，連個影子都沒抓住。
趙無畏苦笑一聲，隻得先迴家換朝服去了。
…
眨眼間早朝已經開始快一刻鍾了，皇無極竟然還沒上朝。
這對向來勤政的皇無極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群臣你看我，我看你，多少能猜到幾分。
周大人的宅子被燒了，城主能不震怒嗎？
今日還是加點小心吧，別一不留神自己撞槍口上了。
等了將近半個時辰，皇無極總算來了，他一臉笑意，似乎心情不錯。
待百官參見完畢，皇無極問堂下眾臣有何事啟奏。
眾人心裏跟明鏡似的，誰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跳出來觸黴頭。
更何況還有一點怪異的，那就是今日的早朝並沒見著周謙公。
見大臣們都不說話，皇無極嗬嗬笑了起來。
“看來這幾日烏州之上平安無事了？諸位都低著頭幹什麽？這是好事嘛，咱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讓烏州太平無事嘛？”
群臣還是默不作聲，趙無畏靠不住了，站了出來。
“哦，趙將軍有事？說來聽聽！”
趙無畏心裏小鼓打的直響。
沒辦法，硬著頭皮說吧。
“啟稟城主，昨夜周謙公周大人家的宅子被大火燒毀了，末將探查過現場，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事啊，本王早就收到消息了，既然懷疑是有人縱火，那就仔細去查，需要本王做什麽，你也盡管開口！”
趙無畏沒想到皇無極會這麽輕描淡寫。
“嗯，是，末將已經派人著手去查了！隻是…”
“隻是什麽？堂堂將軍吞吞吐吐成何體統，有事說出來，本王自會為你做主！”
“是，稟城主，末將已經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此事恐怕會牽扯到一些朝中大員，末將位卑言輕，怕是查不動他們！”
“嗬嗬，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無妨，既然敢做就得敢當，不管這事是誰做的，本王一定會把他揪出來，絕不姑息，來人，將我的佩劍賜給趙將軍，誰若敢攔你，格殺勿論！”
侍衛將一柄重劍遞到了趙無畏手中。
“多謝城主，末將一定早日找到元兇！”
“嗯，趙將軍辦事，本王向來放心！”
說罷皇無極環視了一圈堂下的大臣，除了李仲和趙無畏是昂首挺胸之外，其餘的全都是低頭不語。
皇無極輕笑一聲，想要敲山震虎。
“諸位，我知道你們中有人對專治權勢之人的這部律法不滿，這沒什麽大不了的，有什麽話可以當麵和本王說，本王若有太過嚴苛的地方也會虛心改正，但你們當麵不說，背後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去對付周大人可就太沒意思了，這律法是我定的，關周大人何事？你們是做給本王看呢？本王是嚇大的嗎？”
皇無極最後一句提高了聲音，嚇得有些大臣打了個哆嗦。
“借著這個機會，本王再說一遍，也是最後一遍，天不藏奸，誰做了虧心事趕緊到本王跟前來認個錯，我保證不再追究，但若等我把你給揪出來，哼！”
堂下站的都是人精，都清楚皇無極這聲哼會有什麽後果。
輕則自己人頭落地，重則九族老小不保！
“除此之外，本王還有幾句話想說，諸位都是烏州的功臣，忙活了一輩子了，可不要老了老了毀了自己的一世英名！本王不動你們，是敬你們！不是怕你們！若誰自命不凡的，本王隨時奉陪！”
皇無極這話已經說得非常重了。
其本意就是說誰想犯上作亂的，絕不會有好下場。
群臣聽罷，噤若寒蟬。
“諸位還有事要奏嗎？”
經皇無極這一折騰，大家嚇都嚇死了，哪還有話說。
“嗬嗬，平安無事！平安無事好啊，希望諸位永遠都平安無事，好了，下朝，諸位都忙去吧！”
…
眾人走後，皇無極才派人去請了周謙公過來。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家房子被焚毀了。
周謙公聽罷，焦急萬分。
“大火可燒傷人了？”
“人倒是沒傷著，可是您老的書房也付之一炬了，這百蓮圖也焚毀了！”
聽到家中下人無事，周謙公放下心來。
“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其餘的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至於這百蓮圖，這本是先王對我的殷切囑托，我已經將他的囑托牢記在心了，有沒有這圖都無妨！”
皇無極笑著說道;“您老倒是大度，您不覺得這火燒的蹊蹺嗎？昨夜無風，大火如何蔓延的這麽快呢？”
周謙公什麽事沒經曆過，他豈能看不出這是有人在殺雞儆猴。
“城主，看來有人按捺不住了！”
皇無極點點頭。
“今日早朝之上我已經把話挑明了，這是本王給他們的最後一次機會，如若再犯，本王也救不了他們！”
“城主可查出幕後的主使了？”
“查到了，正是劉文遠劉大人！”
“是他！！？”
周謙公聽罷倍感驚訝。
自己與劉大人是多年老友，況且他向來與世無爭，他為何要置自己於死地呢？
“城主，不會是弄錯了吧？”
“錯不了，昨夜趙無畏率領三百人挨戶搜查，沒想到劉文遠竟然帶了幾十個家丁前來幫忙，你說，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城主的意思是？”
“您想啊周大人，劉文遠昨夜在席間喝的大醉，他家又住在城南，離著周府足有數裏，火勢剛燒起來他便率人趕到了，是不是太巧了點？是不是太快了點？難道他早就知道您府上要著火？”
周倩公聽罷，仍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興許，興許真的是巧合呢，劉大人是個熱心腸，誰有難都想幫一把，單憑這個，難以斷定他就是兇手啊！”
“您老別急，還有呢，我暗中安排了幾個侍衛盯著劉文遠帶來的這夥人，您猜怎麽著，還真讓我找到證據了，這些來救火的人竟然有許多身藏兵器，他們若真是來救火的，帶兵器做什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是想趁亂殺人！”
“殺人？他們想殺老臣？”
“不！劉文遠知道你昨夜留宿皇城，自然無法對你下手，他們是想用這場大火將我引出去，一殺了之！”
周謙公聽罷大驚失色。
皇無極的推測合情合理，完全有可能是真的。
若真是這樣，這個劉文遠也太可惡了！
“城主明知是計，為何還要冒險前去呢？”
皇無極毫不在乎的說道：“我就是想告訴他們，不管是明槍還是暗箭，本王全都不懼，希望他們知難而退，不要自尋死路！”
“唉，城主終究是個心軟之人，今日在殿上，劉文遠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說到這裏，皇無極笑的更歡了。
“做賊心虛，這話說的一點不假，今日早朝上我不經意的瞟了他幾眼，隻見咱們這位劉大人神形憔悴一臉死灰，恐怕是早已嚇破膽子了！”
在這麽多證據麵前，周謙公不得不相信皇無極的推測是真的。
“唉，可惜，可惜啊，劉文遠真是糊塗啊，毀了自己的一世英名，等到了九泉之下，我看他有何麵目去見曆代先王！城主，您先不要急著動手，讓我再去勸勸他！興許還有機會！”
“還有這個必要嗎？他可是想燒死你啊周大人！”
“我相信他是一時糊塗，城主，讓我再試一試吧，於公於私，我都不能坐視他變成亂臣賊子啊！”
皇無極明白周謙公的心意，隻得答應。
“讓李仲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李將軍若去，劉文遠會起疑心的。”
“他還沒起疑心嗎？他都想殺人了，讓李仲同去，這個不必再說了！若劉文遠幡然醒悟，我看在您老的麵子上還能留他一命，若他執迷不悟，我隻能送他一副棺材了！三朝老臣要造反，他臉上掛得住，本王還嫌丟人呢！”
“這,老臣遵命！”
…
出了皇城，周謙公二人直奔劉府。
隻見這府內花草茂盛，鳥語悠揚，頗有一絲田園之樂。
見周大人來到，劉文遠馬上迎了出來。
“周大人，您老怎麽來了？”
他說話的時候一半高興一半緊張，明顯心裏有鬼。
周謙公指了指身後的李仲。
“我與李仲將軍上街轉了一圈，無意中轉到你門口來了，特來與老弟你敘敘舊。”
劉文遠又忙著向李仲問好。
“李將軍，裏麵請，屋裏說話！”
李仲是個直爽性格，他是來保護周謙公的，對劉文遠自然十分鄙夷，因此他隻不冷不熱的應了一句，寸步不離的跟在周謙公身後。
“周大人，末將覺得這院子裏十分開闊，是個閑聊的好去處，不如您就在這裏和劉大人敘舊吧，屋裏太過沉悶了，不如這裏舒心！”
周謙公明白李仲的意思，李仲是怕屋子裏早就埋伏好了刀斧手。
而這院子裏十分開闊，想要藏人可不容易。
“劉老弟，那咱們就在院子說如何？”
“這，好，一切聽您老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