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這一次況民生請自己赴宴最多也就他們夫妻倆加上鍾家老爺子三人,哪知道,等到葉天麟來到鍾家飯廳之時,裏麵已經站滿了人。


    不過除了一個年級在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外,其餘的都是一些二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見到鍾老到來,飯廳裏麵的人全部起立,神色上顯得異常恭敬。


    “爸爸,看你笑容滿麵的,什麽事情如此高興?”那個五十多歲長相和況民生有四五分相似的中年人趕緊走到鍾老身邊笑著問道。


    “嗬嗬,粵生,來,老夫給你介紹位年輕俊才。”鍾老嗬嗬一笑,並沒有直接迴答中年人的問題,而是指著身邊的葉天麟繼續說道:“這位就是治好你小弟怪病的李天李醫生。”


    “呀,久仰久仰,先前就耳聞小弟得到一位神醫的幫助治好了身上的怪病,如今得見真人,果真是器宇不凡。在下鍾粵生,是民生的大哥,李醫生,歡迎你來鍾家做客。”中年人伸出右手笑嗬嗬的對著葉天麟說道。


    “鍾先生客氣了,能夠來鍾家做客是小子的福氣。”葉天麟同樣伸出右手笑著說道。


    “粵生,你可別看小李年紀輕,但是醫術當真是了得,就剛才那一會兒,他就看出了我身上的老毛病,為此還給我開了方子。”一邊的鍾老笑嗬嗬的繼續誇讚道,對於葉天麟,雖然隻是接觸剛才那麽一會兒,但是總體來說,鍾老還是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有著和年齡不符的成熟,說話做事都是相當的得體。


    “方子?”鍾粵生的眉頭不經意間皺了一下,隨即有點為難的對著鍾老說道:“爸爸,對於李醫生的醫術我絲毫不懷疑,不過畢竟國家有規定,沒有經過你的專職醫生點頭,你是不能隨便接受別人開的藥方的。”


    “無妨,小李醫生給我開的雖然是方子,但不是藥方,而是膳食方子,和藥搭不上關係,別人想找茬也沒有借口。”鍾老搖搖頭說道。


    “膳食方子?”鍾粵生眼神明顯一愣,不經意間流出一絲輕視的神色,在他看來,膳食就是食物,食物又怎麽可能治病。


    不過他將這一絲輕視的神色掩藏的極好,既然家中老爺子喜歡,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觸黴頭。


    一番閑聊之後,眾人終於坐上了餐桌。


    鍾家的家宴準備的很豐富,葷素搭配相當的合理,看著眼前這一桌的豐盛晚餐,葉天麟不由食指大動,說實話,雖然迴國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如此正宗的華夏上京菜係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一頓晚宴足足吃了一個多消失,飯桌上眾人觥籌交錯,鍾家的一幹人紛紛向葉天麟敬酒,以表示對他拯救況民生的感謝。


    晚宴過後,葉天麟雖然謝絕了留宿鍾家的好意,不過鍾老爺子還是派出了一位後輩也就是鍾粵生的大兒子鍾浩開車送葉天麟迴家。


    待到葉天麟離開鍾家之後,鍾老爺子將大兒子鍾粵生以及小兒子況民生叫進了自己的書房。


    “爸爸,你叫我們進來有何事?”一進入書房,鍾民生就忍不住問道。


    “粵生,民生,老頭子我叫你進來,是想問問你們哥倆對這個小李醫生怎麽看?”鍾老扭過頭來盯著況民生兄弟倆問道。


    “有何看法?”況民生兄弟倆明顯一愣。


    “對,粵生你是大哥,你先說。”鍾老點名。


    “爸爸,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不過既然你問了,那我就說說,雖然我和這個李醫生僅僅接觸了一個多小時,但是我覺得這個年輕人有著和年齡不符的成熟,甚至說城府很深,別看他說話處處謙遜有禮,給人的感覺也很和善,但是這種和善我總覺得有那麽一點疏遠之意。”


    “還有麽?”


    “接觸的時間太短,我也隻能看出這麽一點。”鍾粵生搖搖頭迴答道。


    “嗯,能夠在這麽短的接觸時間內看出這些你已經算是不錯。”鍾老讚賞的點點頭,隨即扭過頭來對著一邊的況民生說道:“民生,家裏就你和這個李醫生接觸的時間最多,你怎麽看這個人?”


    “爸爸,我想說的和大哥差不多,另外的我也沒有多看出什麽來。”況民生苦笑著搖搖頭。


    聽到小兒子的迴答,鍾老嚴重明顯閃過一絲失望,在他看來,自己的這個小兒子的確隻是善於做學問,在識人方麵比大兒子要差上不少,大兒子僅僅憑一頓飯的功夫就能夠看出些許東西,而小兒子接觸了好幾次,看到的卻是和大兒子差不多。


    “爸爸,您老怎麽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了,這個李醫生雖然比起同齡人成熟一些,醫術可能也不錯,但是也不值得你如此關注。”鍾粵生忍不住問道。


    “粵生,雖然我剛剛表揚了你,不過你的看人識人的功夫還得加油,你真的以為這個李醫生隻是你說的那樣?”鍾老麵色嚴肅的搖搖頭說道。


    “怎麽說?”


    “粵生,民生,你們還記得我腹部的那一道猙獰的傷口嗎?”


    “爸爸,你是說拿到差點讓你送命的傷口?”鍾粵生和況民生兄弟倆幾乎同時問道。


    “不錯,就是那一道,你們也知道爸爸我是從戰亂年代過來的,戰亂年代即便是我這樣的政工工作者同樣要麵對戰鬥任務,我腹部的那道傷口就是在戰場上留下的,當時我身為一個縣委副書記,必須要將我方的一份重要情報送到百裏之外的總部去,不過在路上卻是遭遇了敵人,護送我的戰士全部都死了,就連我自己腹部也被敵人的刺刀劃開,甚至敵人還在上麵摸了毒藥,這樣的傷口即便是以現今的醫術,隻怕成功救治的機會也不。”


    “就在我處於彌留之際時,忽然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人救了我,並且在我的腹部和胸口迅速點了幾下,我傷口處的流血就停止了,隨後,他拿出一個藥瓶,從裏麵倒出兩顆藥丸,一顆捏碎灑在我的傷口處,一顆給我口服下。讓我感到驚駭的,自從那個道人將那藥丸捏碎灑在我傷口上,我甚至能夠看到自己的腹部的那處傷口在不斷的長出新肉,愈合的程度簡直超過我的想象,若不是我自己親眼所見,我都難以相信,隻是三天的功夫,我的身體完全複原。而在這三天內,通過那個中年道士也讓我明白了我們這個世界還有很多這樣的高人,這些高人他們都自稱為修行者,而不是我們所熟知的古武家族。平常這些人都是生活在人煙罕見深山險地之中,極少出來,即便是入世修行也絕對不會在普通人當中泄露身份。三天之後,那個中年道士就當著我的麵飛走了。”鍾老一臉迴憶的說道。


    “爸爸,你說那個中年道士飛走了?”這一下,鍾家兄弟倆臉上的神色更加的驚奇,似乎覺得自家老爺子在說天書一般。


    “嗯,是飛走了,就像如今電視中的那些神話劇差不多,那個中年道士雙腳隻是輕輕一點,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大雁一般,騰空飛出數十丈,最後在身體即將落下之時,又好似蜻蜓點水一般在一根樹枝上輕輕一點,連續幾下,眨眼間就已經是千米之外。這樣的能力即便是那些最厲害的古武世家也不可能。”鍾老點點頭。


    “還...還有這樣的人,那這些人和神仙也差不了多少了。”鍾粵生嘖嘖稱奇道,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麽一般神色疑慮再次向鍾老問道:“爸爸,你說的這些和那個李醫生有什麽關係,難道——”


    “不錯,雖然我和恩人隻是待了短短三天的時間,但是他身上那股飄逸的氣質我到死都不會忘,而今天在這個李醫生身上我同樣感覺到了那股和恩人一樣飄逸的氣質,甚至還有過之無不及。”鍾老點點頭一臉興奮的說道。


    “這怎麽可能?那個李醫生最多也就三十歲不到,uu看書 .uuanhu 爸爸,你不會看錯吧?”鍾粵生一臉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道,就連一邊的況民生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沒有什麽不可能,如若不是這樣,你覺得你弟弟民生前些日子染上的那種連你穆叔叔以及眾多中西醫專家聯合會診都沒有辦法解決怪病最後卻被他治好了,如若不是這個李醫生和恩人乃是同一類人,也就是恩人口中的修行者,你覺得有可能嗎?”鍾老反問道。


    “爸爸,我不同意你的說法,先前李醫生也說過,他之所以能夠治好我的病,是因為他的父親也曾今遇到過和兒子這個怪病一樣的病曆,耳濡目染下,他能夠治療也不奇怪。”況民生不同意的說道。


    “哼,民生,你還是太實誠了,他說什麽你就相信?好,就算這個小李醫生說的是真的,那我問你,你之前不是說將那座古墓的位置告訴給小李醫生了,你自己想想,那座古墓的位置在哪?那裏的環境如何,你覺得憑一個手無寸鐵的文弱醫生能夠深入到那猛獸頻繁出沒的深山老林子內?換做是你,你能做到嗎?就算是那些古武世家的人又能有幾人做到?”鍾老再次問道。


    “這個——”聽了鍾老的話,況民生一時反駁不了。隨即他便想起當中的怪異。他那次去古墓,不僅人數眾多,甚至還有一個營的全副武裝的士兵開路,若是沒有那些士兵護衛,不要說自己一個人,哪怕是連通自己的那幾個學生以及同時隻怕還沒有到達那個古墓,就被林子裏麵的猛獸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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