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混沌


    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都不足以形容這種黑暗,若要真的用言語形容這種黑暗,那就隻能用一個詞——混沌。


    什麽是混沌?


    如果說到神靈,不同的地區,不同的文明都會出現不同的神祗,古希臘眾神、北歐眾神、中國道教天神、印度三千佛陀、天主教的上帝,等等等等。但如果說這些神話都有一個共同性,那麽,就是混沌了。


    《列子》一書中的《天瑞篇》曾言:“昔者,聖人因陰陽以統奪。夫有形者生於無形,則天地安從生?故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太易者,未見氣也;太初者,氣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即時也;太素者,質之始也。氣形質具而未相離,故曰渾淪。渾淪者,言萬物相渾淪而未相離也。”


    在聖域中,雅典娜對混沌之神卡奧斯的解釋是這樣的:天地未形,籠罩一切、充塞寰宇者,實為一相,今名之曰混沌。


    當時,卡爾總覺得這些話語都講得模模糊糊的,再加上卡奧斯早已不顯於世了,就沒有在關注他。但是現在,卡爾總有一個感覺,自己所感覺到的一切,就是混沌。


    “滴答~!”仿弱有水滴滴入平靜的湖麵,掀起一道道波紋。突兀間,一道星光一閃一閃,和著滴答聲,占據了卡爾所有的感官。


    “那是什麽?”


    剛剛開口,卡爾就感覺到自己就像是被人施加了靜音魔法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準確的說是說出了話,但是音波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傳播。就像是,碰到了真空牆壁一般。


    可是這裏,是有物質的啊!


    “這到底是,是什麽情況?”依舊是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但是這並不影響卡爾的思考。自己明明再衝擊雅典娜的封印,但是又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想了想,卡爾還是決定先向著那一個光點飛去。人類總是喜歡光明而厭惡黑暗的,恰好,這片混沌空間總是讓他感覺毛骨悚然的。


    不知道飄了多久,卡爾才接近了那一道微不足道的亮光。就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燃起了代表希望的蠟燭,卡爾在這團光芒中,看到了一副模模糊糊的光景。


    “你在尋找這什麽?”突然,卡爾的腦海中傳來了一個沉重的嗓音。


    “誰?誰在和我說話?”卡爾有些不知所措,這種事情簡直太玄乎了,就算過了這麽久,他還是感覺自己緩不過來。


    “我就在你的身邊。”那個聲音頓了頓,又重複了一遍最開始的問題,“迴答我,你到底在尋找著什麽?”


    “你就在我的身邊?”看了看身前的那團火光,又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一片黑暗,卡爾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你是卡奧斯?”


    “我是卡奧斯,但是卡奧斯卻不是我。”因為靠近這片光芒的原因,卡爾已經能夠模模糊糊的看到這片世界的變化。那是一張黑色的麵孔,隻能夠麵前看清楚五官,更加具體的,就連是男是女,都給人一種無法辨認的感覺。


    “卡奧斯。”一瞬間,卡爾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僵硬了。卡奧斯,那是誰?那可是古希臘神話中世界的起源,更甚至是身化萬物的大神,和中國神話中的盤古有的一拚。


    神話對卡奧斯的描寫可是不多,就連眾神提到他就像是提到一個禁忌一般,嚇的和提到伏地魔的英國巫師一般,瑟瑟發抖。這種情況下誰知道他的脾氣好壞啊?要是和藹一點還好,要是一個脾氣惡劣的大神,光是想想那個畫麵,卡爾就像找一個縫隙把自己塞進去。


    “大神,我,我為什麽會在這裏?”硬著頭皮,反正也找不到什麽縫隙,卡爾還是決定老老實實的當個乖寶寶算了。


    “沒什麽。”在卡爾驚悚的目光中,卡奧斯那張人臉竟然笑了笑,“你還是先迴答我的問題吧。”


    “額。”腦子轉了兩圈,卡爾才想起自己一直將卡奧斯的問題撂在一旁,半天都沒有迴答。心想,“嘖嘖,要是這位大神是個脾氣不好的主,恐怕我這會已經碎屍萬段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在尋找這什麽。”卡爾苦笑道:“我本以為命運會給予我指引,但是直到現在,我還是迷茫著。”


    “是的,我能夠感覺到。”卡奧斯轉而看向了卡爾身後的那一點光芒。


    “你知道嗎?曾經我也和你一樣迷茫。”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迴憶的神色,“我誕生的時候,超次元空間裏什麽東西都沒有。那裏就像是有個空蕩的大房子,而居住在這個房子中的人,卻隻有我一個。”


    “期初,我抱著尋找和我一樣的生物,在超次元空間中飄蕩了起來。但是我找了不知道多少年,就連我自己都開始忘卻自己最初旅行的目的時,我都依舊沒有找到一個能和我說話的生物。那個時候,我覺得很孤獨,也感覺很迷茫。”


    “然後,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在無邊無盡的超次元空間中,我終於看到了一抹曙光。”


    “曙光?”卡爾微微一愣,然後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自己身後的那一抹光源。


    “沒錯,就是那個東西,不過當時的他可要比現在的大很多呢。”卡奧斯笑道,“你猜猜,我是在那裏找到這個東西的?”


    “在那裏?”卡爾搖了搖頭。


    “嗬嗬,在我的身體裏。”卡奧斯迴道。


    “我當時問他,他就什麽名字,他告訴我,他叫做眾神的意誌。我又問他,他為什麽在我的身體裏,而眾神又是什麽。而他告訴我,眾神是所有擁有他力量的總稱,而他,是為了指引我,才來到這個我的身體裏的。”


    “別急。”卡爾連忙打斷道:“別告訴我,你就是因為聽了他的話,才身化萬物的。”


    “沒錯。”卡奧斯說道:“你可能根本就沒有辦法理解,那種完全不知道做什麽的迷茫。所以,當他提出這個答案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我的身體幻化成了最初的神話世界,而緊跟著,眾神的意誌也緊跟著我的行為分化而出,隱藏在世界的各個角落。當第一個覺醒了眾神的意誌的人出現後,我殘餘的部分,也就是現在的我,接見了他,就像是接見了你一樣。”


    請叫我共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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