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旭日東升,晨光絢麗。


    荒山叢林,酒樓孤立。


    酒樓名為:


    淚雨樓。


    樓內一桌,坐著楚仁良和清葵。


    “你果然沒有騙我,這酒樓裏的酒,果真是烈得可以,嘿嘿嘿……”楚仁良臉麵微紅,看著坐在對麵的清葵,搖頭晃腦地說著,明顯帶著醉意。


    “無知!”清葵小嘴一翹,沒好氣地白了楚仁良一眼,“隻要是個天玄神島的人,誰不知道這淚雨樓的酒是第一烈的?”


    “嘿嘿嘿……我還真就不是這個天玄神島的人,嘿嘿嘿……”楚仁良傻笑著,看模樣確實醉得不輕。


    “都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真是醉得可以,別喝了你!”清葵生氣了,一把搶過了楚仁良手中的酒壺。


    “你……”楚仁良眉毛一抖,眼睛一瞪。


    清葵右手一伸,掌心現符紋,符紋開虛空,虛空冒黑氣,黑氣中隨即出現了一粒藍色丹藥,清葵將藍色丹藥遞給楚仁良道:“吃了它,我就給你酒。”


    “好。”話音未落,楚仁良一把抓過藍色丹藥,毫不猶豫,張嘴吞下。


    刹那間……


    楚仁良雙目陡睜,頓時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可惡!你竟敢給我吃解酒的藥?”楚仁良怒氣衝衝地盯著清葵,厲聲責怪,“清葵姑娘!你不要忘了!我可是特意拜托你給我找醉的!”


    看著楚仁良一臉嚴肅且兇巴巴的模樣,清葵扁著小嘴,沒有理會。


    “清葵姑娘!”


    “咱們真是有緣分,你也是來這裏喝酒的嗎?”


    隻見……


    一年輕紫衣公子麵帶微笑,緩緩前來。


    楚仁良眉頭一皺,瞅了紫衣公子一眼,向清葵詢問:“他是不是追殺你的人?”


    清葵顯得鎮定自若,搖了搖頭,淡然道:“不是,隻是一個對我有好感的人,但我不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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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仁良一聽,不禁脫口而出:“我怎麽竟遇到這種事情?”


    楚仁良的意思是指——


    ——之前遇到的江天景與蘇寧韻的事情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清葵不明就裏,一臉茫然地看著楚仁良。


    “沒什麽意思。”楚仁良苦笑了笑,又瞅了紫衣公子一眼,“此人是誰?”


    清葵答話道:“一個跳梁小醜而已,不提也罷!”


    “哦。”楚仁良輕聲一應,冷冷一笑。


    此時……


    紫衣公子走近清葵,笑道:“清葵姑娘,在下在跟你說話呢!”


    清葵愛理不理地道:“廢話!不來這裏喝酒,難道來這裏看戲嗎?”


    紫衣公子仍然保持微笑,文質彬彬:“剛好,剛好,我也是來這裏喝酒的,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起喝如何?”清葵冷冰冰地道:“真是不湊巧,我已經喝飽了。”紫衣公子嗬嗬一笑:“不打緊,隨便再喝兩杯,不喝多了就是。”清葵冷聲道:“不好意思,恕難從命!”


    紫衣公子臉色一沉,十分不悅地道:“清葵姑娘,你……”


    清葵不慌不忙打斷紫衣公子的話道:“我說,你就完全當我對麵這位公子不存在嗎?”


    紫衣公子微微一笑,隨即向楚仁良問候:“請教公子大名。”


    紫衣公子表麵上彬彬有禮,實際上眼裏卻是閃著不屑一顧的光。


    楚仁良看在眼裏,也不計較,隻是淡然道:“不敢當,在下梁楚,跳梁小醜一個。”


    “梁公子太謙虛了。”


    “不過是實話實說。”


    “梁公子是清葵姑娘的……”


    “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我們走吧!”清葵白了紫衣公子一眼,看了看楚仁良,站起了身。


    楚仁良默默點頭,跟著站起。


    紫衣公子立即讓開道,恭聲道:“二位慢走,恕不遠送。”


    說罷,紫衣公子再也不理會清葵和楚仁良,徑自走到一空桌坐下。


    清葵和楚仁良默不作聲,邁步就走。


    走過一灰衣中年漢的麵前。


    突然……


    “二位請留步!”灰衣中年漢站起了身,伸手攔住了清葵和楚仁良。


    清葵頓時怒容滿麵,扭臉看向了紫衣公子,怒聲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紫衣公子故作傻樣道:“什麽什麽意思?清葵姑娘,我不懂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清葵指著灰衣中年漢道:“這不是你的人?”


    紫衣公子一臉無辜:“當然不是!”


    “是嗎?”清葵揚揚眉,冷冷一笑,“那本姑娘就煩請你來個英雄救美,替我殺了這個人!”


    紫衣公子歉然一笑:“清葵姑娘身邊有梁公子,哪裏還用得著我來英雄救美?”


    “你……”清葵眼睛一瞪,勃然大怒。


    “夠了!”楚仁良喝住清葵,隨即冷冷地盯著灰衣中年漢,“閣下意欲何為?”


    這時……


    膽小的客人默默開溜了。


    膽大的客人等著看好戲。


    灰衣中年漢同樣冷聲道:“沒什麽,不關你的事,爺隻是想要留下你身旁的漂亮姑娘,陪爺喝酒。”


    清葵完全無視灰衣中年漢,隻是拍拍楚仁良的肩膀道:“你要麽一走了之,要麽你替我解決了。”


    楚仁良瞧著灰衣中年漢,傲然道:“我如果要阻止呢?你是不是就要殺了我?”


    灰衣中年漢點頭冷笑:“你很有自知之明。”


    楚仁良無奈地道:“既然你自己想要找死,那我也隻好成全你了!”灰衣中年漢哈哈大笑:“年輕人,你若是識相的話,那麽你就給我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我還能放你一馬。”


    “既然你非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楚仁良神情一冷,殺氣騰騰。


    唿——


    一記炙熱的拳風乍起,快如閃電,眨眼之間閃過了灰衣中年漢的身邊。


    灰衣中年漢一動不動,如同石雕。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所有人都不明白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


    楚仁良幹了什麽?


    灰衣中年漢為什麽一動不動?


    楚仁良不慌不忙,走迴原位,緩緩伸出右手食指,輕輕一觸灰衣中年漢。


    灰衣中年漢立時灰飛煙滅,消失不見。


    恐怖駭人!


    不可思議!


    清葵、紫衣公子、及眾客人,都驚傻了眼,嚇傻了眼。


    紫衣公子全身冷汗直冒,戰戰兢兢地站起了身,準備走。


    楚仁良轉過身,冷冷瞧著紫衣公子道:“站住!”


    紫衣公子聞聲頓住腳,麵向楚仁良,果然乖乖不敢動,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梁公子……”


    楚仁良微笑道:“你不是想要我的小命嗎?怎麽,你的手下死了,你不準備出手對付我?”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紫衣公子苦著臉,叫起了苦,“梁公子你真是冤枉死我了,什麽叫我的手下?我根本不認識剛才那個死人,再說了,我今日才剛與梁公子見麵,這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我莫名其妙對付梁公子幹什麽?梁公子,你真是冤枉死我了!”


    楚仁良冷冷一笑:“是嗎?”


    紫衣公子小心翼翼地道:“可不是嘛!”


    楚仁良突然改變態度,十分友善地道:“請問,公子你有酒嗎?”


    “什麽?”紫衣公子聽得一頭霧水,有些受寵若驚,不明就裏,“梁公子是什麽意思?”


    楚仁良解釋道:“剛才公子打擾了清葵姑娘,也打擾到了我……”


    紫衣公子恍然大悟,急忙接過話道:“我請我請,我請梁公子喝酒!”


    楚仁良微笑道:“我要公子身上的酒,最好最烈的酒!”


    “明白,明白,我明白!”說罷,紫衣公子隨即右手一伸,掌心現符紋,符紋開虛空,虛空冒黑氣,黑氣中隨即出現了十壺酒,“梁公子,這是我身上擁有的最好最烈的酒,全部都在這兒了,我全部送給梁公子了,我這些酒雖然比不上這淚雨樓的酒烈,但是也並不太差。”


    “很好!”楚仁良右手一伸,掌心現符紋,符紋開虛空,虛空納物件,隨即十壺酒便被納入了虛空之中,“恭敬不如從命,如此,多謝了。”


    紫衣公子趕忙陪笑:“哪裏哪裏,是在下有錯在先,在下不該打擾了梁公子喝酒的雅興,真是萬分抱歉,對不起對不起。”


    “公子客氣了。”楚仁良微笑著,很有禮貌。


    “那個……”紫衣公子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戰戰兢兢的開了口,“梁公子,其實我很想陪梁公子一醉方休的,隻是,家裏還有點急事兒需要我迴去處理,你看這……我這……”


    楚仁良淡然道:“剛才你要清葵姑娘陪你喝酒,似乎有點強人所難……”


    “我該死,我該死!”紫衣公子明白楚仁良的意思,立即狠狠地給了自己兩個耳光,並向清葵點頭哈腰認錯,“清葵姑娘,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剛才冒犯了你了,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清葵一直側著身子,偏著頭,始終無視紫衣公子。


    楚仁良又道:“剛才清葵姑娘向公子求救,公子似乎有點鐵石心腸……”


    “我該死,我該死!”紫衣公子忍著氣,強壓下滿腔怒火,又狠狠地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又向清葵點頭哈腰認錯,“清葵姑娘,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剛才冷漠了你了,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清葵始終無視紫衣公子,沒吭一聲,沒看紫衣公子一眼。


    紫衣公子小心翼翼地向楚仁良詢問:“請問梁公子,我……我可以迴家了嗎?”


    楚仁良沒迴話,默默側身讓道。


    紫衣公子如獲大赦,狼狽離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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