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莊。


    一座巍峨巨宅,美輪美奐。


    山莊建於鳥語花香的山穀之中,這裏山清水秀,花紅柳綠,環境極其優美。


    山莊內,是華麗雄偉的住房,秀色可餐的景物,好一個金碧輝煌,美妙絕倫的安身之地。


    門梁橫匾上的“神武莊”三個金漆大字,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奪目,氣勢不凡。


    楚仁良背著身受重傷的梁棄夜到了莊門外。


    哐哐——


    哐哐——


    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是個少女。


    這少女約莫十七、八歲年紀,身穿墨綠衫子,兩道彎如新月的黑眉下,是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嬌挺的小鼻子,櫻桃小嘴,臉白如玉,容貌甚美。


    這美麗動人的少女不是別人,她正是神武莊的二小姐、莊主梁鼎飛的女兒、梁棄夜的妹妹——梁心瑤。


    梁心瑤見到楚仁良背上背著衣裳破碎,血跡斑斑的梁棄夜,不禁花容色變,追問道:“楚大哥,這是怎麽迴事兒?我哥他怎麽會搞成這副模樣?”


    楚仁良比梁心瑤更心急,他急急忙忙地道:“二小姐,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先帶他去療泉池治傷才是頭等大事,我先帶他過去,你去通知莊主、莊主夫人、還有二莊主到療泉池,到時你哥好了自會說明一切,我先帶他過去了!”


    梁心瑤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救人如救火,你趕緊先帶他過去吧!”


    楚仁良不再多言,向前快步而走。


    療泉池。


    這是神武莊治療內外之傷的聖地。


    說是聖地,不過就是一個小池子而已。


    長方形的小池子,看大小,僅能容下兩個成年人。


    池中之水是清澈見底的,但也是冰涼刺骨的。


    楚仁良背著梁棄夜到了療泉池,將他放入了療泉池中躺好,後腦靠在一塊石頭上,一切都妥當了,剩下的,隻要靜候他蘇醒就好了。


    “唿——”楚仁良長長地唿了口氣。


    他剛放鬆下來,梁鼎飛、馮嬋、梁鼎雄、梁心瑤,四人就急急忙忙地趕到了。


    梁鼎飛和梁鼎雄這兩個濃眉俊目的親兄弟,不僅麵貌長得十分相像,就連身材也是一樣精壯魁梧。


    若不是梁鼎飛身穿飛鷹服飾,梁鼎雄身穿猛虎服飾,莊裏的丫環奴仆們,還真的分辨不出他倆究竟誰是莊主,誰是二莊主。


    馮嬋是梁鼎飛的妻子,她鳳目娥眉,杏臉桃腮,身材高挑,雖已年近四十,依舊光彩照人。


    楚仁良一一向四人行禮:“楚仁良見過莊主、莊主夫人、二莊主、二小姐。”


    馮嬋推開他,俯下身看著梁棄夜,滿麵擔憂之色。


    楚仁良平靜地道:“莊主夫人不必過於擔心,大少爺並無生命危險,相信稍刻便會醒來。”


    聽楚仁良這麽一說,馮嬋才放寬了心,她起身向他問道:“仁良,夜兒他出了什麽事兒?不就是去長生平原散散心,怎麽會搞成了這個樣子?還有,你這一段時間去了哪裏,怎麽現在才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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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仁良答道:“那個……我就是出去隨便逛了逛,哦,大少爺是被一個來自魔淵穀的中年道士,他自稱千仞魔道,就是他把大少爺給打成這副模樣的。”


    魔淵穀!


    千仞魔道?


    梁鼎飛、馮嬋、梁鼎雄、梁心瑤,四人麵麵相覷,不知所雲。


    梁心瑤問道:“魔淵穀的一個道士,他為什麽要將大哥打成這樣,是大哥惹了他,還是他惹了大哥?”


    “大少爺並沒有惹他。”楚仁良搖了搖頭,麵色凝重,“他親口說的,是他自己找上大少爺的,他認為,神武莊已經沒有實力繼續存在下去了,他說,雖然與神武莊無仇無怨,但他想滅了神武莊,然後建立起自己的勢立。”


    梁鼎飛聽了楚仁良這番話,那是氣得七竅生煙,他怒氣衝衝地道:“那個狂妄自大的臭道士在哪裏?我要去給他一點教訓!”


    楚仁良尚未答話,梁心瑤已垂頭喪氣地道:“連大哥都打不過他,爹就是去了,怕也沒什麽用。”


    梁心瑤這話說得梁鼎飛很沒有麵子,但梁鼎飛卻並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女兒隻是在實話實說。


    馮嬋又向楚仁良詢問:“仁良,是你救了夜兒,你還知道千仞魔道那麽多事兒,莫非你與他交過手了?”


    馮嬋話音一落,梁鼎雄便笑道:“大嫂說笑了,他不過一小小的雜役員罷了,怎麽可能連夜兒都對付不了的人物他敢去交手?依我看,定是他在旁偷偷聽到了夜兒與那千仞魔道的對話,所以事情才知道的這麽清楚,至於救夜兒,怕是千仞魔道走了之後,他才上前將夜兒救迴來的。”


    梁鼎飛擔心地道:“現在擔心討論的不是這些,而是那個千仞魔道,他說他要滅了神武莊,這才是我們該擔心的事情!”


    楚仁良開口道:“莊主不必擔心,我已經和他約定好了,三日後,我會和他決一死戰,莊主放心,我一定能打倒他!”


    楚仁良此話一出口,梁鼎飛、馮嬋、梁鼎雄、梁心瑤,四人無不駭然失色,驚詫萬分地看著他。


    梁心瑤忍不住問:“你和那千仞魔道交過手了?是你光明正大的從他手裏把大哥給救出來的?”


    楚仁良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麽迴事兒!”


    梁鼎雄臉色大變,扁了扁嘴,沒有開口。


    梁鼎飛驚訝地道:“這怎麽可能?你有什麽能耐?”


    “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他楚仁良的能耐,偏偏就比我梁棄夜還大!”說話的是梁棄夜,他已經醒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著楚仁良。


    馮嬋不禁歡唿道:“夜兒,你終於醒了,看到你沒事兒,娘就放心了。”


    梁鼎飛的目光轉向了梁棄夜:“夜兒,你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是什麽意思,爹等會兒就一清二楚了。”梁棄夜神秘地笑了笑,看向了梁心瑤,“妹妹,去給大哥拿套衣服過來,哥該起身了。”


    “是,我這就去。”梁心瑤沒有猶豫,立即轉身跑開了。


    梁鼎飛再次相問:“夜兒……”


    梁棄夜不慌不忙地打斷他的話:“我不想就這樣躺著和你們說話,能請你們先去後麵的露天石桌旁等我嗎?等我換好衣服後,馬上就過去。”


    楚仁良第一個掉頭就走。


    梁棄夜卻喚住他道:“不,楚仁良,不包括你,你留下。”


    楚仁良隻得轉身迴來。


    梁鼎飛、馮嬋、梁鼎雄都一動不動地看著梁棄夜,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梁棄夜十分抱歉地擺擺手:“不好意思,爹,娘,二叔,先請了。”


    梁鼎飛、馮嬋、梁鼎雄點點頭,三人相繼離去。


    梁棄夜沉下了臉,一本正經地道:“隔牆有耳,你我還是直接用心靈進行對話吧!”


    楚仁良也肅起了麵容:“沒問題。”


    兩人閉口不語,開始用心靈進行了對話交談。


    “楚仁良,我就單刀直入了,能告訴我嗎?你,為什麽會炙焰龍拳和四方十二殺?”


    “事已至此,我已不準備再有任何隱瞞,這個問題,一會兒大家都聚齊了,你再問我一遍,定能得到答案。”


    “好,我再問你,你最近神出鬼沒的,是不是在跟蹤我?”


    “大少爺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去長生平原散心一事又沒有告訴你,你為何會出現在那裏,又為何會在那種生死關頭出手救我?”


    “我說過了,這段時間我出去逛了逛,迴來路過長生平原,隻不過恰好撞上你與那千仞魔道的事。”


    “真是如此?”


    “大少爺,我沒事兒跟蹤你一個大男人幹什麽?再說了,能跟蹤你而又不被你發覺的人,天下能有幾人?”


    “罷了,我隻是有些奇怪你為什麽會出現的那麽及時救下我,無關緊要的小事兒而已,我隨便問問,就到此為止,不再談論了。”


    “大哥,衣服拿來了。”梁心瑤拿著一套嶄新的灰色衣服跑了過來,環顧四周,不禁茫然了,“奇怪,怎麽不見爹娘和二叔?”


    梁棄夜擺擺手:“就在這花牆之後的露天石桌旁,你和楚仁良先過去,哥換好衣物隨後就到。”


    “楚大哥,我們過去吧!”


    “好。”


    梁心瑤和楚仁良繞過花牆,到了露天石桌旁。


    露天石桌旁,坐著神情肅穆的梁鼎飛、馮嬋、梁鼎雄。


    梁心瑤知道大家將要談論的事情非同小可,因此,她不敢多言,默默地在馮嬋的身邊坐下了。


    楚仁良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他的身份隻是神武莊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雜役員,沒有資格和他們坐在一起。


    梁心瑤看了看楚仁良,偷偷伸手扯了扯馮嬋的衣袖。


    馮嬋明白女兒的心思,於是對楚仁良道:“仁良,過來一起坐,坐我旁邊來。”


    楚仁良沒動,也沒開口,隻是將目光轉向了梁鼎飛。


    梁鼎飛擺擺手:“夫人叫你坐,就坐下吧!”


    “謝過莊主、莊主夫人。”楚仁良拱手道過謝,移步馮嬋身邊坐下了。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梁棄夜快步走來,在梁鼎飛的身旁落座,“我就長話短說了,事情正如楚仁良所說,那個千仞魔道找上我,就是為了想滅了神武莊,才拿我開刀,幸而在我慘敗危亡之際,無巧不巧,這小子挺身而出救了我,大家一定會茫然不解,連我都打不過的敵人,他一個小小的雜役員楚仁良怎麽能夠從那千仞魔道的手裏救下我,他有什麽能耐?好在,我親眼看見了真相,他楚仁良的能耐,真的可大了,因為,他也會炙焰龍拳和四方十二殺!”


    “什麽?”除了梁鼎雄,梁鼎飛、馮嬋和梁心瑤都大吃一驚,驚唿出聲。


    這時,梁鼎雄站起了身,他知道事到如今,紙再也包不住火了,他無可奈何,於是,開口如實相告道:“因為,他是我的親生兒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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