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想不到立維斯會這樣說話,但是張峰覺得事情不會是立維斯說的那麽簡單,通常說話越是輕鬆的語氣,其中隱藏的秘密也就越大。


    張峰笑著說道:“如果你真的不在意的話,那你還找我來做什麽?你大可以不管這個錄像,何必又要讓你的人把我帶來呢?這不就是說明你其實是在意這個錄像的嗎?”


    如果立維斯真的不在意這個錄像的話,張峰在一樓的時候,立維斯大可以直接讓人把他打一頓,然後把他趕出去,但是立維斯卻選擇了把張峰帶到九樓這裏來,如果說這不能說明立維斯重視這個錄像,張峰覺得已經沒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解釋了。


    立維斯咬著一根雪茄,好整以暇的看著張峰,那樣子就好像在看什麽好笑的生物一樣,說道:“答案很簡單啊,我並不是在乎這個錄像是不是會被傳出去,隻是想看看到底是長成什麽樣的人竟然敢威脅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張峰皺起眉頭,雖然立維斯說話的語氣輕鬆,但是能聽得出來,他這是要對付他的意思,也就是說,立維斯讓人把張峰帶過來,其實隻是為了要教訓一下張峰而已。


    張峰還是坐在那裏無動於衷的樣子,似乎就算是夜色俱樂部的老大說出這樣的話,他也一樣不會害怕一樣,張峰笑了笑,說道:“好吧,看來這次是我沒想到還有這個可能,我還以為你就隻是在乎這個錄像所以才讓我過來的,原來這個錄像真的沒有什麽作用,早知道就不浪費那個時間拷貝了。”


    張峰現在是相信了立維斯說錄像沒有作用的話,事實上,他一開始也覺得錄像並不能指控立維斯什麽,隻不過就是溫靜怡在咖啡廳出現的視頻而已,而張峰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服務生,也不可能會知道溫靜怡失蹤的消息。


    立維斯看著張峰淡定從容的樣子,心裏有點疑惑,不明白張峰到底是真的不怕死,還是在找死。立維斯說道:“既然你現在都知道了,那就算死在這裏也不算冤了,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太貪心了,保住了一條命還不滿足,竟然還想要錢。”


    立維斯說著,從茶幾地下抽出了一把槍,槍口指著張峰,張峰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甚至還臉帶微笑,張峰說道:“雖然我對立維斯先生的手段略有耳聞,今天才真正見識到,不過你說你想消除錄像是因為想買個安心,那我當然也不可能就這樣過來了,如果沒有一點讓自己安心的籌碼,我怎麽可能隨便就闖進來找死。”


    立維斯聽到張峰的話,看了他一眼,說道:“什麽意思?你的話好像在說你還有後手,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情要做,你有什麽花招盡管使出來好了,要是表演的還不錯,我可以考慮隻廢你雙手或者雙腳,說到做到。”


    立維斯說出這樣的話,還是一臉淡定的樣子,似乎要把別人的雙手雙腳廢掉隻不過是很簡單的事情而已,而張峰也知道,立維斯確實有這樣的能力。


    但是張峰也不怕他,從口袋裏拿出一隻錄音筆,那是下午的時候,在李小雨的別墅裏,他拿的其中一句東西,當時他為了測試錄音筆有沒有用,還特地拿李小雨做了實驗,結果讓張峰非常驚喜,這是一隻可以實時傳送錄音的錄音筆。


    張峰把錄音筆拿出來,按下了播放鍵,立維斯和張峰剛才的對話開始一句句的被播放出來,張峰把剛才他們的對話錄音全部錄了下來。


    張峰看著立維斯的樣子,他就算聽到錄音,還是那一副臨危不懼的樣子,確實有當家老大的風範,但是張峰覺得立維斯肯定以為這隻是一隻普通的錄音筆,即使張峰錄了音,隻要錄音筆還在夜色俱樂部,對他也不可能造成任何影響。


    張峰決定再加點勁爆的消息,嚇唬一下立維斯,張峰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這可不是普通的錄音筆,這是可以實時把錄音傳送的錄音筆,也就是說,我在這裏錄的音,已經直接傳送迴了我的電腦。”


    立維斯聽到張峰的話,眼裏的神情有一點變化,變得厭惡張峰,他不喜歡這種被別人威脅的感覺,所以當他聽到張峰以錄像威脅他的時候,他就想親手解決掉張峰這個混蛋。


    立維斯看了一眼錄音筆,現在不是他信不信的問題,而是剛才的錄音確實有一些可以做為他的把柄的東西,剛才他跟張峰說起過那段錄像,而且承認要去刪除錄像,即使錄像不能直接證明和他有關係,但是錄像裏卻有已經失蹤的溫靜怡。


    但是立維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看著張峰的眼神有點生氣,但是還是笑著的,立維斯說道:“你以為你說這是錄音筆我就信了?實時傳送的錄音筆我聽說過,你也不用給我解釋,但是你一個服務生怎麽可能會有這種錄音筆在手?你當我傻嗎?”


    立維斯的話說是這樣說,但是他其實一直盯著張峰看,張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就足夠證明張峰聽說過這種錄音筆,但是這種錄音筆根本沒有在市麵上流行,也就是說,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聽說過。


    張峰卻這麽從容的說了出來,在立維斯的眼裏,他應該隻是一個服務生才對,卻知道這種錄音筆,還懂得怎樣才可以威脅他,這足夠說明,張峰要麽不是服務生,是別人假扮的,要麽就是張峰背後有人在指使他,所以他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現在的立維斯不怕那段錄像,即使傳了出去,別人說這段錄像跟他有關係,也不會有人相信的,所以立維斯一點都不擔心,但是如果配合上張峰剛才的那段話,再加上視頻,事情就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


    溫航知道了溫靜怡失蹤之後,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找線索,如果錄像和錄音同時落到了溫航的手裏,那夜色俱樂部肯定就暴露了,他現在還不想這麽快就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所以這是立維斯最擔心的。


    張峰聽到立維斯這樣問,其實也是意料之中的,立維斯肯定會問他為什麽會有錄音筆,這一點也不奇怪,而張峰當然也已經準備好了答案應付立維斯。


    張峰笑了笑,說道:“立維斯先生,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你想毀掉錄像是想買個安心,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個謹慎的人,也不知道是巧還是不巧,我也是個特別謹慎的人,要是我覺得事情有一點危險,會對自己的生命造成威脅,我肯定就不願意去做,這是很正常的吧。”


    立維斯聽了張峰一番廢話,還是沒有聽到他想聽的話,於是把雪茄掐掉了,額頭上的肌肉明顯繃緊了,顯得很不耐煩樣子,現在的情況就是,兩個人談話的主動權已經在張峰手裏,立維斯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立維斯還是保持最起碼的風度,說道:”然後呢!你到底想說什麽?我現在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一個服務生,一個服務生不應該具有這樣的談判素質,你到底是什麽人,或者說,你是什麽人派來的,你知道什麽?”


    立維斯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看得出來,立維斯是真的對張峰有點忌憚,剛才立維斯沒有注意到,現在才發現了,張峰從進門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怕過他。


    張峰掏了掏耳朵,顯示出很不耐煩的樣子,說道:“你一下子問這麽多問題,我該迴答哪一個?不過有一點你放心,我真的隻是個服務生,不過我早就不想當什麽服務生了,還得多謝立維斯先生給我這個機會。”


    張峰坐了起來,說道:“這樣說吧,你應該非常好奇我的錄音筆是怎麽來的,因為像我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擁有這麽高端的錄音筆呢,所以你才會懷疑我的身份對吧,不過其實你想多了,我就是個服務生而已,這個錄音筆是別人給我的,估計是你的仇家,他要我把我們之間的談話錄下來拿給她。”


    立維斯聽到張峰的話,馬上來了興趣,因為張峰的話說的合情合理,很難讓人不相信,立維斯說道:“你的繼續說,那個要調查我的是什麽人?”


    張峰看了一眼立維斯,就知道他可能在想是不是已經有人開始調查溫靜怡失蹤的事情了,畢竟現在這件事情對於立維斯來說至關重要。


    張峰繼續說道:“這個我怎麽能告訴你呢,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這個人是個偵探,也是她來找我說這段錄像很重要我才覺得你應該會非常重視這段錄像,所以才會來找你的,誰知道你竟然一點都不在乎。”


    張峰的意思就是,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沒想過要過來威脅立維斯的,隻是有人告訴他,這段錄像非常重要,而且還要他幫忙去錄立維斯的聲音,所以才覺得這一次應該可以賺到一筆錢,這才過來威脅立維斯的。


    張峰剛才就想到了這麽一個故事,因為他總不能告訴立維斯,他不是服務生,他們在調查溫靜怡失蹤的事情,如果這樣說的話,估計立維斯馬上就迴找人幹掉張峰,這樣說出來,反而會讓人覺得真實。


    立維斯想了一想張峰說的話,覺得沒有什麽破綻,似乎開始相信張峰真的隻是一個服務生,不過膽子有點大就是真的,但是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立維斯看著張峰,好像在思考該拿他怎麽辦,如果張峰說的是真的,如果張峰說的是真的,那一旦那些錄音和錄像都落到了溫航的手裏,他就有的煩了。


    立維斯不想浪費時間說道:“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想要錢還是要什麽?不過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就要把那些東西全部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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