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虎看到張峰問他的意見,邊指著河水邊說道:“我覺得我們就應該順著河道往下走,這河水是流動的,下麵肯定是出口,沒準半道還有艘小船什麽的,咱們就劃著船一哧溜就出去了。[]”鄭虎的想法其實就像是在空氣中給大家畫了一個餅。


    不過眼下這個情形,每個人都抱著想要趕緊出去的心情,也顧不得細想那麽多。當鄭虎把想法一說出來以後幾乎是得到全部人的支持,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沒錯,咱們就應該怎麽走,河水的流動的,咱們就跟著河流走,不可能沒有出入。”


    這也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常識,雖然張峰心裏總是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他自己又說不上來,當下隻能點頭應允。既然意見統一,大家也不想再在這個地方耽擱下去,整裝待發,準備朝著心中的希望,光明的出口前進。


    張峰看大家醒來以後狀態也還都算不錯,邊說道:“那我們就出發吧,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可千萬別再出什麽岔子了。杜天厚你那手沒事吧?”張峰關切的問了一句,隻見杜天厚舉起光禿禿的手臂說道:“沒事,還死不了,放心吧。”


    其實杜天厚傷口的斷麵處不斷傳來隱隱的陣痛,不過眼下醫療設備沒有,藥物有限,他心裏也知道他就算說出來也隻是給大家徒增煩惱,還不如自己一個人扛著,反正現在也不是扛不住。


    強忍住痛楚,杜天厚也跟在隊伍後麵朝前方趕過去。這個時候幾乎每一個人心裏都是抱著隻要順著河流下去就能找到出路的希望。張峰帶著他們超前走了大概十幾分鍾,這個時候已經離開了他們來時那片空地,前麵似乎是一片黑黑漆漆的洞穴。


    “峰哥,你說咱們之前是不是應該先過橋去看一看啊?”這時鄭虎才想起來剛才出發的時候決定的太倉促,他們都沒有過橋去看看對麵就這麽直接走了進來。要是萬一那邊有出路也說不定呢。


    張峰不解的問道:“過橋幹什麽?那邊我都看過了,一大片空地,後麵都是山體,過不去的。”聽到張峰這麽說鄭虎才放下心來,一開始還以為因為自己急匆匆的決定恐怕會錯過真正的出路,這麽看來他還真想對了,河流下方才是真正的出口。


    鄭虎越走心裏幹勁越足,一點兒都不覺得累。每個人雖然都疲憊不堪,可是大家都被前方就是出口的希望所激勵著,都勁頭十足。張峰看到大家都這麽有衝勁,他心裏也被鼓舞著,不斷的為自己打氣,一定要找到出口。(.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大家小心點,裏麵太黑了。”張峰一說話,洞穴內似乎都有迴聲,偶爾還能聽到水滴落下來滴答滴答的聲音,由於路下濕滑,他們的步伐明顯放慢了許多。張峰他們的照明設備照射出來的光不能太遠,也隻能看到周圍兩米左右,杜天厚和杜小斌更是連照明設備都沒有,隻能穿插在隊伍中間,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著。


    稀薄的空氣讓大家越走越吃力,越走感覺越不對勁。而黑暗又是人們對未知最大的恐懼,要是在這個空間裏麵沒有了照明工具,那他們將寸步難行。黃薇薇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感問著鄭虎:“虎哥,你確定這裏麵有出路嗎,怎麽連個出口的光都看不到?”


    鄭虎其實心裏也嘀咕著,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這個方案是他提出來的,他不能先給自己潑冷水,自己選的路咬著牙也要走完,“沒這麽快,你想想這是啥地方,看看這宏偉的護城河,再看看這陣仗,哪有那麽快到出口,不過你放心,這條路絕對是對的。”鄭虎信誓旦旦的說道。


    聽到鄭虎這麽說,黃薇薇也不好再說什麽,不然到時候又給杜天厚留下口實來指責鄭虎,相比起來她心裏還是偏袒鄭虎他們的。黃薇薇一手搭在不凡的肩膀上,一手拿著頭燈,頭燈的光束隨著她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你這頭燈要是不帶我可以替你帶著,你這一晃一晃的晃的我眼睛疼,頭直犯暈。”走在黃薇薇後麵的杜天厚實在忍不住了,邊開口和黃薇薇說道,黃薇薇一聽,這小子居然打她頭燈的注意,還說的這麽明目張膽的,這也單子也太大了,太明顯了吧。


    “我說杜天厚,你是不是見不得別人有點啥你自己沒有的東西,也見不得別人拿些好東西對吧?我頭燈我樂意帶我就帶,我不樂意帶我就拿著,你要嫌晃暈你眼睛了那你就趕緊的往迴走也行,往前多跑幾步也行,離開我的照射範圍內就行。”黃薇薇本來就是好心讓杜天厚跟著他,替他照明,現在杜天厚居然說怪話,這她可不樂意聽了。


    “我這好心給你探著路,給你當免費燈塔,生怕你摔倒,你反而還挑三揀四的,像話嗎!別以為我是女人就好欺負,不樂意在這你跟鄭虎他們走去!”黃薇薇可不是省油的燈,讓他杜天厚捏軟捏硬的,沒門!


    黃薇薇知道要是張峰走在前麵沒準杜天厚說著話,他沒準還真會把頭燈給杜天厚戴著,可她黃薇薇才不是這種任人宰割的軟柿子!想在她這裏忽悠,那杜天厚的如意算盤還真是打錯了,哼。


    杜天厚當場被黃薇薇訓斥的就愣住了,平時鄭虎和鄧亮就沒少給他甩臉子,他剛才也的確是被晃的不行了才開口說的,不過天地良心,他絕對沒有要想把黃薇薇的工具占為己有的想法,沒想到連這個小丫頭也不把他放在眼裏,當著大夥的麵就這麽數落他,看來過不了多久連張峰的兒子也要騎到他頭上拉屎了。


    杜天厚心裏敢怒不敢言,隻是覺得自己被冤枉了,內心無比的憋屈,他從小到大啥時候受過這種擠兌,受過這種氣啊。眼下隻能依附著張峰他們他才能有活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早就甩手走人了,何必讓自己在這裏白白受人欺淩。


    黃薇薇說的這話任誰聽了心裏都不會太舒服,何況是心眼極其小的杜天厚,這一路上杜天厚也不再吱聲,隻是默默的把這種屈辱和不忿埋藏在了心裏,這些點點滴滴的怒火就像一粒種子被杜天厚活活咽了下去,就怕會有爆發的那一刻。


    黃薇薇見杜天厚不再吭聲,以為自己說中了杜天厚內心的真實想法,正沾沾自喜,不由得在內心為自己鼓掌的時候,張峰走了過來,“薇薇,那你去前麵和鄭虎他們一起吧,我和杜天厚一起走,免得你倆都不開心。”張峰是怕他們又起衝突,這黑燈瞎火的再發生點什麽事,誰都不好控製。


    黃薇薇張嘴正想提醒張峰別中了杜天厚的奸計,這時她好像被什麽東西驚嚇到了一般,突然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尖叫聲!可是瞳孔裏散發出的恐懼感讓張峰不由得渾身一顫,低聲問道:“怎麽了,薇薇!”


    黃薇薇極力控製住自己的驚恐,唯恐自己控製不住發出叫喊聲來,隻見她伸出手顫巍巍指著河對麵,示意張峰看過去。張峰順著黃薇薇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河對麵出現兩團幽幽綠光,在這黑漆漆的山洞內就像兩團鬼火一樣讓人心生寒意!


    張峰趕緊壓低嗓音喊道:“虎子,亮子,快過來。”鄭虎和鄧亮正艱難的往前走著,突然聽到張峰的召喚停下腳步,還以為是黃薇薇和杜天厚起了衝突,鄭虎又是個大嗓門,張嘴就準備問張峰怎麽迴事,是不是杜天厚那孫子又作起來了。


    黃薇薇趕緊一手捂著自己一手捂住鄭虎,“噓,虎哥,別說話,小聲小聲。”說著黃薇薇手忙腳亂的趕緊把頭燈摁滅,張峰也招唿道:“大家快把照明工具弄滅。”因為他現在也不知道對麵是什麽東西,唯恐驚擾了對麵的東西。


    鄭虎也看他們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還是聽張峰的指示把等燈滅了,山洞內瞬間陷入一片黑暗,大家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鄭虎隨著張峰他們的目光看過去,心裏一驚“我靠!這他媽是什麽怪物!”


    隻見兩團鬼火似的綠光正盯著他們看,就像來自地獄惡魔的眼睛一般,看的人心裏直發怵。大家都緊貼的牆壁一動都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對麵會突然衝出來什麽怪物直接把他們全部都吃掉。


    鄭虎湊過腦袋來用極小的氣聲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就在這和它耗著,大眼瞪小眼嗎?”站了這麽就鄭虎有些按耐不住了,管它是什麽東西,先幹一架再說,要是死了隻能怪自己技不如人,要是贏了就繼續往前走,可這不死不活的站在這裏算怎麽迴事。


    張峰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至少這是什麽東西他們都不知道,人對於未知的恐慌是最可怕的。張峰心想,不管怎麽樣也不能在這裏停下了,便和鄭虎他們說道:“我們慢慢往前走,步伐一定要輕,千萬別驚擾到任何東西。


    因為張峰也不確定是這妖怪啊還是別的什麽,反正敵不動,我不動。大家都聽張峰的慢慢的往前走著,一步一挪,走的非常艱辛,似乎生怕引起對麵的攻擊。這個速度相對之前又慢了不少,走了沒一會兒,鄭虎發現那東西好像幽靈一直在跟著他們,可是也不發出聲音,也不進攻。


    走了沒多久,鄭虎似乎實在支撐不住了,照這張速度他們什麽時候才能走出去。鄭虎把頭燈一打開,手中依然多了一把匕首,衝著河對麵喊了起來:“你大爺的,有本事過來跟老子幹一架,別鬼鬼祟祟的,不管你是啥玩意兒,老子不怵你!來啊!”


    隻見鄭虎拿著匕首朝空氣中用力揮舞著,似乎那東西就在空中,他就這樣要把對方碎屍萬段一樣。可是鄭虎說完以後隻有洞穴內隱隱的迴音在飄蕩著,沒有任何東西迴應,而正是這種突然沉默下來後的安靜讓大家心裏的恐懼感一直存在著。


    張峰看到鄭虎沉不住氣的樣子,唯恐他做傻事,一把拉住鄭虎的手:“虎子,你冷靜一點,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而鄭虎雙眼一直盯著和對麵,這時他和張峰說道:“峰哥,你看看,那玩意兒是不是不見了?!”


    張峰迴頭一看,果然,對麵黑漆漆一片,哪還有什麽鬼火,什麽幽幽眼光,除了一片漆黑,什麽也沒有,大家都開心極了,沒想沒有攻擊他們,每個人的心都又重新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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