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心領神會的說道,“公羊師兄說得對,我這就去叫戰部進入警備狀態,一發現敵人就擋住他們,隻是,公羊師兄,我們畢竟隻有兩個戰部,小弟的十七戰部草創不久,實力還未恢複,若是對方全力來攻,我們恐怕抵擋不住。”


    公羊千若淡漠的說道,“不管他們是哪一方,大戰過後必定傷亡慘重,巔峰時期的站立能剩下小半就不錯了,我們兩大戰部以逸待勞,坐擁地利人和,殘兵敗將來的再多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公羊千若這番話說的提氣,夏河附和道,“公羊師兄,前些日子香斧王也組建了一支附屬軍隊,名叫香斧戰部,有八千來人,雖然實力不怎麽樣,用來壯壯聲勢也好,我們要不要把他們帶上。”


    公羊千若點點頭,“也好,聯絡香斧王的事情,就交給夏師弟了。”


    說曹操,曹操到,夏河還沒動身,香斧王就找上門來,一臉興奮的對夏河說道,“夏部主,本王不才,已經將全身真氣盡數轉化為法力,現在本王已經是名副其實的金丹真人了。”


    “是嗎,這可真是可喜可賀。”夏河笑著說道,“本主在這裏恭喜王爺了。”


    香斧王連連點頭,喜不自勝的說道,“今後本王也是修仙者了,和夏部主也是同道中人,還請夏部主多多照顧。”


    夏河答應的很幹脆,“那是一定的,王爺和本主是舊相識,我宗門在當地的事務一切都要仰仗王爺。”


    香斧王猶豫片刻,對夏河說道,“夏部主,本王冒昧問一句,宗門招收門人的要求如何,像本王這樣的人是否有機會被宗門手下?”


    夏河見香斧王積極向四方仙宗靠攏,當下對他解釋了四方仙宗的一些基本情況,當然對自己和公羊千若的身份背景也吐露一二,最後對香斧王說道,“王爺是金丹真人,這樣的人才我四方仙宗求之不得,請王爺放寬心,等本主有空,立刻匯報宗門,相信由我師傅的幫忙,宗門一定會將王爺收入門牆。”


    知道了夏河的深厚背景,香斧王看夏河的眼神越發的恭敬了,他已經知道毀滅博位城的就是傳說中的元嬰修士,沒想到夏河與公羊千若背後各有一個元嬰大修士,自己抱住的可是兩根含金量十足的金大腿。


    香斧王正在心中竊喜,夏河接著說道,“王爺,眼下有一件大事請你幫忙。”


    香斧王信誓旦旦的一拍胸膛,“夏部主盡管說,本王一定為你做到。”


    夏河解釋道,“王爺想必知道,進入新世界的戰部不止我們兩支,前不久南方發生一場大戰,失敗的一方開始往北方移動,看樣子是要攻取垂釣城。”


    香斧王驚怒交加,修仙之後他的見識大漲,知道以前被他擊退的戰部並非實力不濟,而是仙氣北方貧瘠,想要去富庶的東南方,若非自己有金剛墨鑽壘成的至強防禦之城,恐怕早就淪為階下囚,眼下多股戰部迴攻垂釣城,情勢比以前大不相同,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隨即香斧王想到夏河與他身後的力量,心稍稍定下來,問道,“夏部主有什麽應對之策?”


    夏河見香斧王迴複鎮靜,帶著讚賞之色說道,“兵來將擋,既然王爺率領全境投靠我們,我們一定為王爺擊退一切來犯之敵。”


    香斧王隨即問道,“不知這次來犯的是土木天堡的哪些分堡?”


    夏河搖搖頭,“還不確定,或許是四方仙宗的戰部也說不定。”


    香斧王吃驚的說道,“豈不是自己人打…”及時收口,攔住後半句。


    香斧王身為亂世梟雄,對政壇與軍界中的爾虞我詐修煉的爐火純青,自然知道有時候自己人殺起來比對敵人還狠,派係之間的廝殺永遠不可能消失,夏河的話隻是讓他吃驚了一瞬,隨後他就意識到,垂釣城還有整個北方,都已經伴隨著他卷入四方仙宗的內亂中。


    站隊和表忠心一樣,都是越快越好,當即香斧王堅定不移的說道,“夏部主,本王隻認你一個人,北方垂釣城上下隻有你能調遣,眼下敵人想入侵北方,夏部主你下命令吧,打還是不打?”


    夏河發現麵對聰明人實在是太舒心了,一切事情都好像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完成了,香斧王既然已經表明了態度,夏河拍拍他的肩膀,柔聲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要麻煩王爺了,香斧戰部如今怎樣了,能否參加此次大戰?”


    香斧王說道,“八千戰兵戰卒日夜操練,已經初見規模了,按圖打造的機關弩人手一支,銀魚陣也都演練純熟,實不相瞞,這些人都是本王的老部下,現在的實力相比以前,提升了何止十倍,夏部主,隻要你一聲令下,香斧戰部必定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香斧王想到什麽,開口說道,“夏部主,若是敵人太多,可以將你和公羊部主手下的兩大戰部調進垂釣城,本城的防禦一定能擋住敵人的進攻。”


    “這個主意好。”夏河說道,“那就麻煩王爺了。”


    寒風吹過垂釣城的牆頭,巡邏隊長渾身一個激靈,猛地停下了腳步,身後的士卒叫道,“隊長,發現了什麽不對的地方嗎,要不要立刻通知城內?”


    巡邏隊長搖搖頭,“不,沒什麽,隻是感到身上有些不舒服,今天的夜晚這麽安靜,和往常一樣,不會有敵人來了。”說著巡邏隊長一抬手,露出綁在手臂上的機關弩,機關弩和尋常的強弩不同,沒有弦和箭,隻是一根粗粗的長筒。


    巡邏隊站身後的各位士卒,手臂上也都佩戴者同樣的機關弩,他們聽到巡邏隊長的話,七嘴八舌的說道,“最近天天巡邏,累死了,連修煉的時間也沒有。”“算了吧,你好歹也是練氣修仙者,能活到一百五十歲,精力遠比凡人充沛,幾天不睡覺也能撐得住。”“王爺都已經投靠那些修仙者了,還會有什麽敵人會來打我們?”“注意語氣,我們現在也是修仙者了,可能修仙者隻見也像王爺與其他諸侯一樣,經常打來打去呢。”


    “好了,住口。”巡邏隊長一抬手,巡邏隊中的士卒陸續閉嘴,巡邏隊長掃視著手下的眾人,嚴肅的說道,“各位記住,我們現在是香斧戰部的戰兵戰卒,和那些修仙者沒有區別,以後說話不要你呀我呀他們的,讓人聽見很容易產生誤會,連累王爺就不好了。”


    突然遠方傳來嗖嗖的風聲,巡邏隊的所有成員抬起頭,看到滿天的流光,像是九天星辰墜落凡間,這些巡邏士卒先前是凡人武者,但是這段日子修煉修仙功法,都轉變成修仙者,知道這些流光是修仙者來襲的征兆。


    一聲巨響傳遍垂釣城,那是用來示警的城門大鍾,巡邏隊長見到流光後立刻敲響示警大鍾,頓時沉入沉睡的垂釣城醒了,以香斧王的城主府為中心,千百道流光飛起,落到城牆上,頓時將牆頭站滿了,接踵而至的數千道流光懸浮在城頭上空。


    天際飛來的流光抵達垂釣城上空,去勢未停,似乎想要一鼓作氣衝進城中,隻見兩道衝天的光柱亮起,一道半黑半百,從一枚銅鏡中飛出,另一道土黃凝重,源頭是枚方印,兩道光柱雖然薄弱,卻是仿佛能直達天際,在這兩道光柱前,數千道流光凝固在虛空中。


    光柱與流光就這樣在半空中對峙著,直到最後,流光妥協了,沿著拋物線向著城外空地落去,仿佛平地裏下了一場流星雨,流光散盡後,露出修仙者的身影,隨之兩道光柱也都消散,城牆上的夏河與公羊千若分別收迴本命法寶。uu看書.uukanshu


    城牆下站著的修仙者足足有數千人,這些人大都數神情萎靡,身上衣衫不整,甚至有些人身上帶有血跡,手腳不全的也有,被人抬著的也有,一副殘兵敗將的淒淒慘慘模樣


    當頭走出一人,雖然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但身上的氣勢銳利如劍,此人夏河見過,是第七部主蔡明德,他似乎在這些人當中威望很高,代表眾修仙者向著城牆叫道,“剛才出手的可是第十戰部部主公羊千若和新任十七戰部部主夏河,我們是宗門派到新世界的另外八個戰部,請你們將城門打開,放我們進去。”


    夏河看著公羊千若點點頭,公羊千若走到城頭,對著城下的蔡明德說道,“蔡明德,垂釣城人滿為患,不方便放人進來,城外空地平坦,你們可以駐紮在城外修養。”


    蔡明德臉上泛起怒氣,“公羊千若,你真是太無禮了,我們同為宗門戰部,理當相互幫助,我們這次受到土木天堡的暗算,損兵折將,正需要地方重整旗鼓,你們坐擁城池,不放我們進去。莫非是存著占地為王、擁兵自重的歹意。”


    公羊千若放聲大笑道,“蔡明德,素聞你一向注重儀容外表,果然是名不虛傳,都變成落水狗了,還死要麵子。相互幫助,放你們入城!說得好聽,放在以前,你肯讓我帶著手下兒郎進入你的領地遊玩嗎?”


    夏河跟著說道,“對啊,蔡部主,想搶地盤就明說,別想著詐城的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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