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走向門口,覺察到使出埋伏的天品武者想要出手阻攔,但是身後的香斧王抬手製止各人,夏河微微一笑,閑庭信步般走出城主府。


    迴到營地後,夏河對公羊千若說出交涉的事情,公羊千若不置可否的說道,“能不輕易觸發戰端也好,夏師弟你做得對,垂釣城能經曆多股戰部攻城還屹立不倒,肯定實力非凡,你說說看,這個香斧王會否順利投降。”


    夏河分析道,“香斧王是個聰明人,他的勢力很大,手下的天品武者好幾十個。實力相當於兩三個戰部相加,就算我們執意強攻垂釣城,結果隻會和先前的戰部一樣,還不如以宗門的威勢壓迫住香斧王,讓他投靠我們,這樣一來,對於我們獲取資源更加有利。”


    公羊千若也很讚同夏河的舉措,但是他還有疑問。“香斧王沒有見識過元嬰大修士的威力,若是還心存僥幸不肯屈服怎辦?”


    “那就沒辦法了,殺。”夏河冷酷的說道,“我們兩大戰部進入新世界多日,不大戰一場顯露威名,今後有如何震懾四方呢,香斧王若是不識趣,我們完全可以用他立威。”


    公羊千若看著夏河殺伐決斷的模樣,目光裏透著欣賞,“好,那就依你所言,給他們五天時間考慮


    夏河與公羊千若約束戰部眾人,原地駐紮,不得輕易挑起戰端,期間發生一件大事,香斧王派了一隊軍士,運送了幾十大車的禮物過來,夏河命令手下打開蓋在車上的布匹,一瞬間,他聽到身後眾人同時洗了口冷氣。


    公羊千若盯著車上的礦石與藥材,喃喃自語道,“這個香斧王是蠢貨嗎,顯露出如此巨財,還指望我們可以輕易罷休嗎?”


    “天哪,這裏全是中品靈石,還有一車上品靈石,這些凡人也太有錢了。”


    “星斑魔芋,猴尾藤果,雙麵鬼臉花,這些都是已經絕跡的靈藥,他們竟然像捆白菜一樣堆在一起,真是有眼無珠。”


    “蝠明珠砂,這是何等珍貴的材料,當初我的師傅凝練本命法寶,因為財力不夠,隻往裏麵添加了三兩蝠明珠砂,威力就已經非同小可了,這裏竟然有十斤。”


    “真是一幫土財主啊,不搶光他們簡直沒天理。”


    夏河輕輕一指為之瘋狂的戰部成員,“公羊師兄,財帛動人心。香斧王此舉是為了用財力震懾我們,他不知道我們身後的四方仙宗勢力何等龐大,此舉隻能淪為笑料。”


    公羊千若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真是蠢啊,就算我們不想打,手下的人看到這麽多靈石藥材,眼睛都紅了,已經沒法壓製住了。”


    夏河笑了笑,“公羊師兄,香斧王實力再強,也不過是凡人的心思,他理解不了我們修仙者的強大,所以才會使出這樣拙劣的手段,倘若我們是一般的亂軍,說不定就會被收買了。現在嘛,還是要看香斧王給出的答複。”


    公羊千若指著幾十輛大車上的財物,向夏河問道,“夏師弟,這些東西如何分呢?”


    夏河思索片刻,說道,“請公羊師兄挑出合用的東西,其他的都分給下麵的戰將戰兵吧。”


    公羊千若好奇的問道,“怎麽,夏師弟沒興趣?”


    夏河擺擺手,“暫時沒有想要的。”


    公羊千若心領神會的說道,“哦,我明白了,真煉師伯必定賞賜給夏師弟不少寶物,夏師弟怎麽會對這些普通的貨色感興趣。”顯然夏河大手筆收買人心的事情,公羊千若也聽說過了,他也認為夏河的財力全是來自於真煉長老的。


    “不過……”公羊千若語氣一轉,“夏師弟,戰部有戰部的規矩,分好處的事情,上頭的人不點頭,下麵的人是不敢伸手的,這批物資人人有份,夏師弟你也不例外,若是你不肯收,恐怕下麵的戰將戰兵也不敢收的。”


    於是公羊千若的手下負責將禮物分開,夏河這方的陰文秀作見證,將物資分發給兩個戰部的每個人,公羊千若和夏河也都受到各自那一份。


    過了三天,公羊千若將夏河叫到麵前,神色肅穆的對他說道,“夏河,出大事了。”


    夏河見公羊千若的申請不善,知道所謂大事肯定不是好事,當即問道,“什麽事情?”


    “朱雀禦宗到了新世界。”公羊千若毅立刻拋出一個震撼的消息,“他一出手就將一座城池夷為平地,城中人畜滅絕、無一幸免。”


    夏河有些吃驚,畢竟四方仙宗和土木天堡的目的大體相似,都是想占領新世界富饒的土地,攫取當地資源,他們與本地居民沒有深仇大恨,殺人隻是用來征服的手段,而非目的,屠城這樣慘烈的事情很沒必要,朱雀一脈雖然是陰修,但並不嗜殺,朱雀禦宗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人費解。


    “這次糟了。”夏河有些擔憂。“朱雀禦宗是土木天堡的人,眼下新世界中隻有他一個元嬰大修士,我方沒有能抗衡他的戰力,若是他不顧身份對各占卜下手,該當如何是好?”


    公羊千若一拍他的肩膀,勸慰的說道,“不必擔心,我方的人一直到這個消息,立刻就傳迴宗門,宗門一定會派出元嬰大修士前來救援,朱雀禦宗不敢太放肆的。“


    夏河突然想到什麽,笑著說道,“香斧王原本還不相信元嬰大修士的存在,先在若是聽到這個小消息,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公羊千若說道,“依我看來,朱雀禦宗做得對,這些凡人雖然擁有一些力量,卻終究難以和我們修仙者抗衡,早點讓他們認清現實,打掉他們的狂妄,這也是件好事。”


    夏河的猜想很快應驗了,朱雀禦宗屠城後不久,也就是五日期限的第四天,香斧王派來信使,邀請夏河入城相商。


    夏河詢問公羊千若的意見,看他是否和自己一同前往,公羊千若說道,“一事不勞二主,既然夏河師弟與香斧王是舊相識,談判的事情就交由夏師弟全權負責吧。”


    夏河重新來到城主府,一路走來,發現垂釣城中的局勢變得緊張許多,大街上再沒有平民百姓出現,隻有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卒來迴巡邏,城頭上的守城士卒與戰具的書目也增加了一倍,夏河知道這就是朱雀禦宗屠城帶來的影響,凡人終究是凡人,不用絕對的力量是無法震懾住他們的。


    香斧王摒退左右,親自將夏河迎進城主府,這次附近沒有武者暗中埋伏,夏河剛剛落座,香斧王就急切的問道,“夏先生,西方的博位城被毀,是否就是你口中的門中長輩所為。”


    香斧王一夜隻見愁白了頭發,西方博位城是和他的垂釣城齊名的大城,博位城主手下的戰力甚至比他更強,可是昨夜傳來消息,博位城被一個怪人毀成一片廢墟,城中居民,上至城主,下至百姓,無一幸免,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聽到這個消息,香斧王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但是報信的人拿性命擔保,博位城之事已經傳遍四方,更有城外目睹全過程的幸存者作證,來犯者如同魔神,毀滅博位城隻用了一個時辰,這條驚世駭俗的消息不是編造,字字為真。隨即香斧王想到夏河說的話,開始相信了,當下為垂釣城的前途擔憂,急得連五天期限未到,就將夏河請到城主府中,至於防備夏河的埋伏也全都撤了,因為實在沒必要,有毀滅一座城池力量的人,還會采用刺殺這樣的小手段嗎?


    香斧王神情緊張的看著夏河,uu看書 wwuuknshu.om 終於夏河開口了,隻見他搖搖頭說道,“不是。”


    香斧王鬆了口氣,略微有些失望,但是夏河隨即說道,“出手那人不是我們的人,相反,他是我師門的大敵,我們兩方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香斧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許久才試著問道,“那麽,夏先生的師門中也有這樣的人物嗎?”


    “那是當然。”夏河笑著說道,然後壓低嗓子對香斧王伸出手掌,“我師門中這樣的人物絕對要超過一掌之數。”


    “如此強大。”香斧王瞪大了眼,呆呆的盯著夏河的手掌,心裏轉過無數個念頭。


    夏河看著香斧王猶豫不定的神情,知道再加把勁就成功了,隨即說道,“王爺,這個消息一傳出,恐怕各路諸侯的處世原則都要變一變了,以前他們還可以頑強抵抗,但是現在嘛,若是他們不想城毀人亡,唯一的選擇就是投靠我們。”


    “是合作。”香斧王堅持的說道,“夏先生,看得出來你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們侵略我們的國家,為的隻不過是藥材、礦物、和靈幣,我們的土地和百姓對你們毫無作用,所以本王的建議是,夏先生和所屬的勢力不需要做的太過分,你們與本王合作,本王可以提供你們想要的一切東西,夏先生所要做的隻需按時接收物資便是。”


    夏河將身體軟軟的倒在座椅的靠背上,麵無表情的聽著香斧王侃侃而談,看著這位王爺為了保全為自己的王國而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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