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的陰陽法鏡再生變化,黑白巨掌爆散開來,散成無數縷黑白二氣,黑氣分到一邊,白氣分到另一邊,各自凝聚成一條圓頭尖尾的小魚兒,黑爾兩條小魚搖頭晃腦,向毒蟲飛奔而去,毒蟲的五大毒物揮出,正中一黑一白兩條小魚,小魚就這麽交叉撞下愛,毒蟲立刻被撞散成濁氣,各種毒氣腐氣瘴氣爆散出去。


    兩條小魚去勢未止,不分先後的鑽進了豁口瓦罐中,隻聽得叮叮咚咚一陣亂響,黑白二魚將瓦罐撞得粉碎,脫身而出,對手持瓦罐的老漢透體而過,老漢臉色死灰的倒下。


    高玉帛的對手是個臉色灰白的少年,少年的耳朵和嘴唇都是透明的,顯得非常纖弱,他的法寶是一件尖叫嘶吼的肉色陀螺,被少年的一根白骨長鞭抽動,不停地發出慘叫絕倫的嘶吼,散發出一張張慘敗的鬼臉,鬼臉飛到高玉帛麵前,散發森然的陰氣,就要撲到高玉帛的體內,被高玉帛拋出錦繡圖,將一張張鬼臉吸收進去,然後用盡山河之力將鬼臉絞碎,化成陰氣後射出錦繡圖。


    少年手上的白骨長鞭一甩,重重的抽到肉色陀螺的身上,肉色陀螺流出幾股鮮血,發出一聲前所未有的慘叫,一張頭生雙角的青麵鬼臉飛出來,向高玉帛飛去,停留在錦繡圖前方,抗拒住圖中發出的吸力,雙角陡然伸長,戳到高玉帛的肩膀,高玉帛肩膀頂住,陰氣所化的雙角竟然鑽不到他的體內,原來高玉帛用錦繡圖在身上投下一片岩石影子,將鬼麵的雙角擋住。


    高玉帛哈哈長笑,手上的錦繡圖飛出,上麵的秀麗山河、錦繡文章浮現出圖麵,在空氣中化成水墨色的山水和文字,將雙角鬼臉籠罩在裏麵,文字磚頭大小,圍成青麵鬼臉不停飛舞,不時分出一兩排文字,擊打在鬼麵上,將陰氣組成的鬼麵撞得凹下去,鬆濤如海、群山成林,鬼臉左衝右突卻怎麽也衝不出這片山河的範圍。


    灰白少年扔出白骨長鞭,白骨長鞭如同長蛇般鑽進血色陀螺當中,血色陀螺飛速旋轉,長出一圈突出的葉形刀片,刀片將陀螺表麵鑽的血肉模糊,隨著肉色陀螺的旋轉形成殺傷力巨大的刀輪,刀輪嗚嗚轉動,帶動血肉模糊的陀螺飛向錦繡圖的籠罩範圍中。


    隻聽得山石崩塌、樹木倒塌的聲響一路延綿下去,刀輪陀螺無堅不摧,將水墨山河中的景物摧枯拉朽的毀去,無數磚頭大小的文字被刀輪陀螺打碎碰飛,錦繡圖營造的虛幻世界被刀輪陀螺破壞的徹底,高玉帛臉色微微變動,伸手往虛幻世界一按,頓時將錦繡圖從虛空中拉出來,刀輪陀螺再無阻攔,對著高玉帛的頭頂擊下,按照剛才的力道,這下子若是打實了,高玉帛飛腦漿迸裂而死不可。


    高玉帛輕輕歎道,手上的錦繡圖泛出絲絲彩色,從剛才的黑白二色漸漸變成彩色的模樣,接著大塊長滿青苔的黃石飛出,正中刀輪陀螺,栩栩如生的黃石堅硬無比,和刀輪陀螺對撞出四處飛濺的火花,雖然砂子四處飛濺,卻是將刀輪陀螺牢牢擋住。


    然後高玉帛抖動錦繡圖,飛出一根長長的青木,青木飛到黃石旁,將刀輪陀螺撞飛,然後木石齊飛,重重的撞在蒼白少年的身上,少年身上響起炒豆般的響聲,所有骨頭都碎成粉末,刀輪陀螺立刻停止轉動,掉落塵埃不再動彈。


    入侵的高手見三位最強大的首領被拿下,頓時士氣衰落,被魔教弟子趁機殺滅大半,剩下的人甩出狠話,“你們等著,皇帝陛下會再派人來的。”然後狼狽的逃出魔教分壇。


    洛神顏命令手下弟子收拾殘局,然後帶著夏河等人,審訊擒獲的黃須中年,黃須中年人骨頭不硬,三兩下就交代了抓走魔教聖母的人。


    “大國師,怎麽是這個人?”洛神顏皺眉說道。


    夏河關切的問道,“這個大國師是什麽來頭?”


    洛神顏解釋道,“新世界的土著也有修仙者,他們修煉的是陰氣,組成的門派叫做陰神教,陰神教的首領就是這個大國師,當今皇帝昏庸,宮內事務全都任由大國師操縱,大國師趁機將陰神教安插到皇宮中,我的師傅嵐舞皇妃就曾是陰神教的成員,但是改朝換代的時候,陰神教袖手旁觀,坐視皇族被殘殺殆盡,包括師傅的幼子,師傅隨即脫離陰神教,創立了魔教,沒想到這麽多年了,陰神教還是沒有放過她。”


    “陰神?那不是張舟平投靠的邪神嗎,原來他早已加入了陰神教了,難怪實力大增。”夏河若有所思的說道,“既然要去救人,你知道大國師的實力如何嗎?”


    洛神顏艱難的咬著嘴唇,許久才說道,“肯定沒到元嬰期。”


    夏河苦笑著說道,“金丹後期我們也打不過呀,再說了陰神教到底有多少人我們還不知道呢,新世界的資源這麽豐富,再加上有陰神的扶持,陰神教的實力實在讓人難以想象。”


    洛神顏讚同的說道,“是啊,他們的勢力絕對恐怖,我魔教的勢力遍布天下,也找不到陰神教的任何成員,但是師傅卻不能不救,夏師弟我們該怎麽辦?”


    夏河無奈的看著洛神顏,“我們處於絕對劣勢,陰神教對我們知根知底,我們對卻陰神教一無所知,魔教實力洛師姐清楚,用來對付一般的武者還可以,對抗大國師手下的陰神教,恐怕不行,說到底隻能我們這四個人出馬,想要救出聖母,任何方法也不可行,唯有實行斬首,直接攻擊大國師,洛師姐若是有意,我願意舍命陪君子。”


    洛神顏想了半天,終究沒有其他好辦法,問道,“大國師一向深居簡出,不會再宮外露麵,我們如何把他引出來。”


    夏河滿眼笑意的看著帥惜惜,小丫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指著自己的翹鼻子問道,“我怎麽了?”


    夏河笑著說道,“大國師身為陰神教首領,地位比皇帝還高,肯定無法忍受無名小輩的侮辱,隻要我們在宮外百般折辱他的名聲,大國師必定難以端坐宮中,出手擊殺汙蔑他名聲的小賊,那樣我們的機會就到了。”


    “隻是負責這件事的人,在場四人當中隻有一個。”夏河一指帥惜惜,“那就是惜惜了。”


    帥惜惜興奮的跳起來,“沒錯,表姐,你放心把這件事交給我吧。”


    洛神顏對夏河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這次也不例外,將詆毀汙蔑大國師的任務交給帥惜惜,任由他自由發揮。


    第二天,京城的地下書市,多了一批數目龐大的插圖豔情小說,製作精良、價格便宜、語言文字生動、情節曲折離奇,深受廣大斯文敗類和衣冠禽獸的好評,當然了,這些讓人看的血脈迸張的好書,主角都是同一個人,許銀河,這個人的俗家名字很少有人知道,但是他的另一個名頭卻是大大的有名,那就是京城中鼎鼎有名的大國師。


    大國師的隱藏身份是陰神教的教主,這點很少有人知道,大部分的人都認為大國師不過是皇帝的寵臣,當今皇帝昏庸無能,百姓們對他本人都不怎麽害怕,更別提大國師這個寵臣了,盡管有人看出來這批好書的目的是為了詆毀大國師的名譽,但卻無人害怕,照樣購買。


    有些出版界的商人對此現象大為吃驚,不知道是京城的哪家同行實力如此渾厚,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在全城鋪開了貨源,現在不管是集市裏賣菜的小販,還是衙門裏當差的衙役,又或者是出宮采買貨物的公公,都是人手兩三本這樣的好書,盡情的遨遊在文字的海洋裏,和大國師一起走進傳奇的世界中,縱橫色海、霸絕淫界,讓女人流淚、讓男人嫉妒,uu看書 .ukanshu.om實現從人到馬的進化。


    不得不說,這批好書的質量實屬上乘,絕對是對市場規律和讀者口味有深入研究的人方可弄出來的,比方說這標題就能勾起讀者的興趣,“許公子初試雲雨,俏丫環花落嬌啼。”這是講大國師破處的。


    “許秀才獨身闖青樓,眾女客以身飼虎。”這是講大國師以寡敵眾的輝煌戰績。“許老爺妙舌戰淫尼,靜師太纖手禦惡龍。”等等不一而足,無不是寓意深刻,迴味雋永的妙句,就衝這麽好的文筆,身為斯文讀書人,買了,一本不夠,來一捆打包。


    京城裏的文化風氣是江河日下,身在魔教分壇的帥惜惜則是笑得像是剛吃了老母雞的黃鼠狼,這次的行動背後最大推手就是她了,在垂釣城賣好書的往昔歲月,讓她積累豐富的專業知識和創業門路,現在有了魔教的龐大資源做後盾,頓時迸發出讓人瞠目結舌的輝煌成就,如今的京城,可以說是無人不讀書,讀數必讀帥惜惜出品的好書。


    “可惜啊,不能署名。”帥惜惜咂咂嘴,不無惋惜的感歎道,“這是我人生中辦成的第一件大事,哥哥,你放心,就算大國師是皇宮裏的太監,見到這些廣為流傳的好書,也肯定火冒三丈,衝出皇宮來。”


    帥惜惜正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突然覺得耳朵一陣劇痛,嘴裏哎呦哎呦的叫著,抬頭看去,隻見表姐洛神顏臉如寒冰的看著她,知道大事不好,乖乖的討饒道,“表姐快鬆手,好痛好痛,耳朵快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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