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夏河不斷的向穆寒峰發問關於四方仙宗的事情,穆寒峰告訴夏河,四方仙宗分為四個部分,分別是劍修為主的東劍領、器修為主的北道峰、法修為主的西法原、以及宗門總部南穀,這次進入宗門首先要到南穀報道,然後根據個人的修行功法,分配到各個部分。


    穆寒峰上次迴去的時候,木舟已經被農掌燈攻擊的幾乎報廢,這次前來接引夏河,換了一件法器,是一柄牙白色的如意,被穆寒峰驅使出朵朵祥雲圍繞四周,飛翔在天空中,飄渺的雲氣流轉不定,顯得極有仙家氣派。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現一大片的山脈,山脈延綿無盡,看不到起點和終點,穆寒峰腳下的牙白如意一停,“夏道友,到了山門之前了,我們下了法器行走吧。”


    夏河跟著跳下白牙如意,看到天上有遁光從四麵八方飛到眼前的山門之前,知道是外出的四方仙宗修仙者迴歸山門,心想既然到了人家的地盤,自己還是萬事多加小心一些,千萬不要糊裏糊塗的得罪了人,畢竟自己以後還有在這裏混下去。


    四方仙宗的山門前,聳立著巨大的牌坊,牌坊刷成朱紅色,高聳入雲,凡是進入山門的弟子,統統都要從牌坊下麵走過。


    穆寒峰帶著夏河進了山門,四方仙宗的山門就設在一座大山的山腳,不過整個門派的道場卻是遍布整個山脈,山脈因此得名——四方山脈,新加入門派的弟子需要到總部南穀報道,接受傳功長老的分配,再根據個人的意願送往不同的受道地點。


    總部南穀的新人堂前,廣場上聚集了大批弟子,門內弟子衣著鮮亮、氣態雍容,帶著新加入的外來弟子,外來弟子顯得有些不習慣,神情比較拘束,穿著打扮也和門內弟子不同,因此一眼就能分辨出亮著不同。


    穆寒峰帶著夏河,就是普通的內門弟子引見外來弟子,倒也沒人注意他們。


    廣場的中央,擠滿了弟子,弟子們圍成一圈,圈內部熙熙攘攘、吵吵鬧鬧,仿佛是有什麽大事發生。


    穆寒峰找過一個相熟的弟子問道,“前麵在幹什麽,怎麽那麽吵?”


    被拉住的弟子也認識穆寒峰,說道,“寒峰,你可迴來了,前麵是戚鐵樹和候長生兩個人在賭鬥,不少同門都加入進去了,有押一百,也有押八十的,都在看誰輸誰贏呢。”


    穆寒峰皺著眉頭說道,“胡鬧,在新入門的弟子麵前打成一團,成何體統,還開設賭局,這不是把自己當成猴戲來耍嘛。”


    那弟子說道,“當然不是他們自己動手,是他們推薦過來的外來弟子拚鬥,他們不過是設局而已,不妨事的。”


    夏河跟著穆寒峰擠進人群之中,看到場中已經有兩位修士相對而立,身上的裝飾很簡陋,沒有儲物戒指,手上的法器也不過是下品法器,知道他們是鬥法的兩位外來修士,再看另一邊,兩個身著光鮮的內門弟子,和身旁的弟子交談著,不時看著場中二人。


    夏河看了心中有些不快,這分明是本門弟子挑動外來弟子爭鬥,而他們卻站在一邊當成戲看,還開設賭局,幾乎和凡間的鬥雞差不多了,這不是侮辱那些外來弟子嗎?


    夏河想到這點有些不妥,就要和穆寒峰說話,看到穆寒峰的表情沒有反應,知道他也是本門弟子,或許認為這樣做無可非議,便不再開口。


    夏河慢慢遠離了穆寒峰,就要離開人群,聽的耳邊一聲低吼,“這些本門弟子,真是太瞧不起人了,故意讓周百煉和喬千裏爭鬥,還開下盤口賭輸贏,這是把我們當成鬥奴不成?”


    夏河看去,是一個膚色黝黑、麵容堅毅的青年修士,他身邊一個臉色白淨、身形瘦弱的少年修士拉了拉他的袖口,低聲說道,“小聲點,周圍都是本門弟子,要是被他們聽到你的憤懣之言,說不定就給你小鞋穿,我們能進入大門派不容易,哪怕受點屈辱忍一忍就過去了。場中的周百煉和喬千裏難道不覺得屈辱嗎,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戚鐵樹和候長生是他們的擔保舉薦人,就算是拿報答知遇之恩的借口也好,這場鬥法是比定了。”


    夏河見這二人都是外來弟子,聽他們對話倒是不失原則,有心結交,上前說道,“二位道友,在下夏河,也是被推薦入門的外來弟子,還未請教二位的大名。”


    兩位修仙者見到夏河走到麵前,以為是聽到自己對話的本門弟子,臉色頓的一變,在聽到夏河自報家門之後,動了口氣,由白淨膚色的修仙者率先說道,“在下宮琅邪,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冷玄羽。”


    冷玄羽似乎是不願和外人說話,隻是對夏河拱了拱手,“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夏河也不生氣,對宮琅邪說道,“宮道友,這裏的鬧劇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知道道友你可否和我到一旁去聊聊。”


    宮琅邪微笑著說道,“求之不得。”


    兩人並肩而行,冷玄羽跟在後麵,走到人少的一個廣場,夏河自我介紹道,“夏某是從外域來的修仙者,並非修仙界中的原民,不知二位來自何方?”


    宮琅邪說道,“這倒是巧了,我們也和夏道友一樣,都是從外域而來,既然都是外域來的,大家都是朋友了,以後可以要多多接近。”


    夏河點點頭,“那是當然,四方仙宗之大,弟子不知道有多少,有道是一個好漢三個幫,咱們這些從外域來的,今後可是要多多守望相助才行。”


    宮琅邪聽出夏河話中的結交之意,事實上這也真是他想說的,當下一拍即合,說道,“夏道友所言極是,聽說我們今日過後就要接受傳功長老的訓誡,然後根據各人的功法和意願,分配到不同的地方,在下學的是製器畫符,要到北道峰上,冷玄羽是劍修,要到東劍領上,不知道道友你傾向去哪一處?”


    夏河心想自己剛來不久,來不及打聽各個部分的擅長,隻能老實說道,“在下尚未決定,隻是所修煉的功法偏向於五行法術,不知道宮道友有何建議?”


    宮琅邪手一捶掌心,“這個好辦,西法原上的法修最擅長的就是機關、陣法、禁製,夏道友要是有意願的話,可以去西法原受道。”


    這時候,遠處的鬥法之地,傳來一陣哄鬧的聲音,看來是周百煉和喬千裏分出了勝負,人群漸漸散去,贏了的弟子興奮的數手中的靈石,輸了的點頭歎氣,少不得要數落害自己輸的二人,戚鐵樹和候長生本是鬥氣之舉,分了勝負便不再逗留,隻留下筋疲力盡的周百煉和喬千裏在廣場上。


    宮琅邪看著神情失落的二人,對夏河說道,“夏道友,我們去安慰他們,如何?”


    夏河點點頭,“理當如此。”


    廣場上人群散盡,周百煉和喬千裏鬥得法力耗盡、靈氣缺乏,正在慢慢的修煉迴氣,隻見宮琅邪和夏河走上前來,各自掏出迴氣的丹藥,送上前來,“二位,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服下丹藥。”


    二人被圍觀了半天,靈氣耗盡一無所獲,本來是一肚子火,見宮琅邪和夏河好心好意呈上丹藥,感激的收下丹藥服用了,然後說道,“多謝二位,不知而為如何稱唿?”


    宮琅邪和夏河自我介紹了,冷玄羽性格孤僻,除了宮琅邪之外一概不理,也不上前,就在一邊站著。宮琅邪和夏河都是善於結交之人,三言兩語就和周百煉喬千裏打成一片,到最後分開的時候,四人已經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了,約定今後要多加來往。


    第二天,傳功長老召集所有的弟子到廣法堂集合,向著所有的新入門弟子訓讀本門的戒律,然後說四方仙宗破例招收他們這些外來弟子,是對他們的莫大恩典,希望他們知恩圖報,為宗門鞠躬盡瘁奉獻力量,不可懈怠偷懶、背叛宗門等等。


    夏河在一大幫新入門的弟子中毫不顯眼,身邊站著的都是四方仙宗招收的外來弟子,廣法堂中除了傳功長老,就沒有其他的高層了,害的夏河空歡喜一場,本以為自己能見到掌門的,沒想到四方仙宗壓根就不重視他們這些外來弟子。


    傳功長老訓誡完畢,就是要求各位弟子根據自己的功法,選擇所去的分部,不出意料,宮琅邪選擇了北道峰、冷玄羽去了東劍領,而夏河自己選擇了西法原,倒是昨天鬥法的周百煉和喬千裏都和宮琅邪一樣選擇了北道峰。


    既然分配完畢,弟子們就該前往受道的地點,uu看書ww.uukashu.om 夏河與宮琅邪、周百煉和喬千裏道了幾聲珍重,約定以後有空再聚,就跟著帶頭的修仙者,前往西法原。


    西法原在山脈深處的一處平地,四周都是高聳入雲的山峰,偏偏中間一大塊空地,空地上長滿了不過膝蓋的野草野花,空地上是一個小村莊,村裏的屋子都是用石塊築成了,看起來倒是結實的很。


    西法原裏的派出一個長老來迎接他們,自稱磨鏡老人,說道,“你們都是新入門的弟子,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我們會派弟子專門教授你們,並且安排定期的考察,優秀的弟子會有長老收入門下,傳授上乘功法。”


    夏河聽到身邊的弟子都興奮的交談著,這些天他也知道,自己擁有太上滅道經是何等大運氣,至少他了解到許多修士都沒有一套完整的功法傳承,所以修煉途中才多了許多阻礙,現在聽到自己有機會拜得名師,能夠學習上乘功法,都興奮不已。但是夏河有太上滅道經在身,而且這太上滅道經精妙無比,夏河僅僅是學的裏麵一小部分,就能以築基初期的修為匹敵築基中期的修士,倒也不需要多麽上乘的功法。


    磨鏡老人叫過來一個本門弟子,說道,“這位是你們的師兄徐大風,是我的三弟子,由他負責傳授你們修仙的各項知識,你們務必要認真學習,這是宗派為了照顧你們而安排的,千萬不要辜負了宗派的一番好意。”


    弟子們都大聲表態,表示自己今後一定刻苦學習,為宗派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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