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同迅猛無比的一記手刀,帶來尖利的破空聲,大威帝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但是想象中的劇痛和鮮血沒有出現,當大威帝睜開眼時,眼前出現的情景讓他大吃一驚,夏河竟然伸出血肉之軀,擋下了聶天同的手刀,手刀上的血光不斷的扭動著,但是卻沒能給夏河的手造成任何傷害。


    大威帝原先還擔心夏河受到波及,眼下看到夏河威風凜凜的出現,氣勢上和聶天同不相上下,心想夏河或許能幫自己擋住白骨怪物。


    夏河看著眼前白骨森森的聶天同,心想隻是一段時間沒見沒想到聶天同還真的將白骨甲修煉大成了,隻是這門功法實在太邪惡了,聶天同此時身上的血肉已經全部化盡,全然沒有人類的模樣,黑洞洞的眼窩就那麽瞪著前方,像是沒有看到夏河,也不認識殺死自己好朋友的夏河,看來這門功法對神智影響很大。


    遁地金光再度一閃,聶天同手上托著的摘星塔消失了,下一刻就出現在夏河的手上,夏河將摘星塔交給大威帝,說道,”陛下,完璧歸趙,您在一旁觀戰即可。“


    大威帝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夏河的修為,但是眼見將自己逼得狼狽不堪的白骨怪物,竟然被夏河輕鬆的擋住,還奪迴了摘星塔,感激的說道,“多謝了,夏河,朕就領你這個人情。”


    聶家老祖和蘇家老祖對視一下,對夏河這突如其來的人物不熟悉,唯一認識夏河的聶天同卻沒有任何的神智,接著聶家老祖說道,“蘇道友,這人是誰啊?好像是大威帝的暗手,修為好像不在你我之下。”


    蘇家老祖左胸的綠光還在亮著,不過他也看不出來夏河的真實修為,倒也不大在意,說道,“就算他也同樣有煉器大圓滿的修為,但是我們有兩人,對付他一人還是輕而易舉的,不用和他多廢話了,叫你的白骨將解決掉他。”


    聶家老祖點點頭,對聶天同說道,“心肝寶貝,還幫爹爹殺了他們。”


    聶天同黑洞洞的眼窩閃過一絲血光,白骨手刀收迴後再繪出,被夏河一記遁地金光一刷,白骨手刀上的血光頓時消融殆盡,遁地金光和白骨手刀接觸,如同快刀子切豆腐,輕而易舉的將聶天同的半隻手掌切了下來,端口平整光滑,沒有一滴血流出,聶天同臉上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將斷手收迴胸前,伸出另一隻完整的手刀,手刀邊緣的血光變得濃烈起來,然後手刀揮舞而下,一圈環狀的敗血陰雷轟鳴著飛向夏河的麵門。


    夏河見識過敗血陰雷的威力,但是他突破到築基期,已經是今非昔比了,不管是兩道五行神光,還是五行雷法,威力都大大增強了,要不然,剛才他也不會單憑血肉之軀,就擋住了聶天同的白骨手刀。見到敗血陰雷迎麵撲來,夏河身上同時閃過遁地金光和七寶古光的光芒,使出土金相生之雷,這道雷法是五行相生中的一道雷法,蘊含著生之力,最是克製聶家老祖這樣修煉陰氣的修仙者,對付敗血陰雷也不在話下,當初他煉氣八層的時候,抵擋不住煉器大圓滿的聶家老祖使出的敗血陰雷,那是因為土金相生之雷的威力還不夠,現在他已經是築基期修士,使出的雷法自然非同凡響。


    隻見土金相生之雷激射而出,將敗血陰雷橫掃一空,去勢未止之下,衝著聶天同白骨森森的身上一刺,猛然炸開,巨大的爆炸力將聶天同打得橫飛出去,被打碎的白骨甲碎片四散飛濺。


    聶天同重重的甩到一邊,掙紮許久才站起身,被雷法重創的是胸腹部位,那裏被打擊出一個大坑,但是不見內髒。如此重創對一般人來說,幾乎可以危及到性命,但是對聶天同就不一樣了,聶天同仍然能站起身,將黑洞洞的眼窩對著夏河。


    夏河不禁在心裏歎道,“好厲害的行屍走肉,隻是聶天同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不畏疼痛,受重創而不死,和那些煉屍又有什麽區別。這門白骨甲實在惡毒,了、修煉功法的人不僅會變成全身白骨的怪物,連神智也要失去,隻能像聶天同那樣任由他人擺布。”


    聶家老祖看到聶天同手重創,心疼的直跺腳,吼道,“心肝寶貝,快退迴來,不要和他硬拚了。”


    夏河對著聶天同說話,語氣卻是迴答聶家老祖的話,“白骨人,不要癡心妄想了,在我的手上,你想跑那是沒有可能的。”


    說完,夏河手上的遁地金光一展,幻化成一把大刀,擺出五虎斷門刀的起手式,對著聶天同砍殺起來,五虎斷門刀是凡人武學,最強不過後天巔峰的威力,用來對付聶天同這樣相當於煉器大圓滿的戰力自然不行,可是夏河以遁地金光為刃,威力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到了修仙者的層麵上,但凡鬥法,通常是鬥力而不鬥技,隻有在實力相當的時候,技巧才能發揮一定作用。現在夏河築基期的修為,穩壓聶天同,再用上五虎斷門刀驅使遁地金光。聶天同如何能抵擋得了,遁地金光大刀一下,就是一塊白骨甲被削掉。等夏河一套五虎斷門刀演練下來,聶天同的白骨甲之身已經被砍得七零八落,兩條手臂被砍掉,就連大腿也少了一根,胸腹之間被洞穿了好幾個大洞,但是聶天同還是沒有死,仍然用剩下的一隻腳移動著。


    聶家老祖終於看不下去,大吼一聲,“迴來。”手上出現先前的那根白骨鏈條,鏈條一端迅速的飛射出去,纏在聶天同的脖頸上,另一頭的聶家老祖一用力,就將聶天同拽了迴去。


    聶家老祖將聶天同召迴自己身邊,伸出一隻骨爪,探進聶天同的胸膛之內,聶天同的身軀就像是被伸進了吸管一樣,體內所有的白骨被源源不斷的吸走,被聶家老祖從骨爪吸進自己的身體。


    將聶天同吸收完畢,聶家老祖看著夏河,說道,“大威帝果然厲害,竟能找到你這樣厲害的幫手,不過,你為他人強出頭,卻是要送掉自己的性命了。”說完聶家老祖將手伸到自己的脖子後麵,對著脊椎一插一淘再一拔,竟然將血淋淋的脊椎骨從自己的身體中抽離出來,對著自己身前的皇城隨意一揮,巨大的力道淩空發出,無數房屋建築在灰塵中坍塌,塵埃落地之後,地麵上多出一道長約幾十丈的深坑。


    見到聶家老祖將聶天同吸進自己體內,然後拔出脊椎骨,揮舞脊椎骨的巨大威力,夏河知道這是聶家老祖最強的威力了,神色未變。說道,“這就是最後的底牌了嗎,嗯,有點威力,不過在我麵前還不夠看,不如叫你身邊的老頭一起吧。”


    聶家老祖聽到夏河口出狂言,笑了笑正要說些什麽,麵前突然多出一股讓他覺得恐怖的靈氣當頭壓下。修仙者之間如果實力過於懸殊,在雙方都不適當靈氣的情況下,實力低的修仙者覺察不出對方的實力,但是如果實力高的修仙者將自己的靈氣散發出來,巨大的靈氣差距就會形成壓力,對實力低的修仙者造成壓製。夏河的靈氣一出,聶家老祖臉色大變,失聲說道,“築……築基期的修士。”


    蘇家老祖木然的臉上也露出驚駭的表情,說道,“這,築基期的修士,大威帝是從哪裏請來的,京城之中可沒有這樣實力的修士。”


    聶家老祖咬著牙說道,“不論如何,我們已經和他對上了,現在想曲言求和已經不可能了,他是大威帝的幫手,必然要將我們紮進殺絕,你我同時全力出手,生與死,就看這一招了。”


    蘇家老祖左胸上的綠光大發光明,從蘇家老祖的胸膛中飛出來,像是一顆小小的綠色太陽,發散出無數綠色光芒,刺向遠處的夏河。緊隨其後的是聶家老祖射出的血淋淋的脊椎骨,脊椎骨發出嗚嗚的哭叫聲,伴隨著血氣纏繞蔓延。


    大威帝吃過綠光發出波紋的虧,擔心夏河不加提防,出聲提醒道,“夏河小心,那綠光詭異的很,不要被綠光碰到。”


    夏河對綠光的了解比大威帝多,甚至比綠光的主人蘇家老祖還要多,因為他知道那綠光竟然就是自己苦尋不可得的木行之魄,當下譏諷的說道,“蘇家老祖,難怪你四肢全無,相比是當初得到木行之魄之後,貪心不足,竟然想將木行之魄強行煉化進自己的體內,以至於被木氣侵襲全身,將手腳全都化去。也罷,就讓我來叫教教你,木行之魄該如何用?”


    蘇家老祖聽到夏河說出木行之魄這個名字的時候,uu看書 .uukanshu.om臉色大變,不顧一切就想將木行之魄收迴自己身上,但是夏河的動作遠比他要快,身上的五行循環緩緩轉動,對著木行之魄發出強勁的吸引力,綠光竟然抗拒蘇家老祖的召喚,投入了夏河的手中,消失不見。


    夏河收了木行之魄,立刻運行采氣食魄化光法術,將木行之魄頃刻煉化,五行神光中立刻多了一道白蓮青光,對著疾飛而來的脊椎骨一刷,脊椎骨定住不動了,血光和骨頭不斷消融著,變成黑煙蒸騰掉。


    蘇家老祖比原來更像是死人了,喃喃自語道,“這就是築基期修士的力量嗎,我們完全不是對手,真是自不量力。聶道友,我不良於行,已經跑不了,你還是逃命去吧,家裏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大威帝是不會放過他們的,你逃得越遠越好。”


    聶家老祖被抽調了脊椎骨,渾身矮了一半,看到夏河輕易的破去自己的絕招,神色灰敗的說道,“逃不掉了,我們兩把老骨頭,還能逃到哪裏去?”


    夏河看著眼前喪家犬一半的兩個老祖,心想曾幾何時,這二人還是自己無法仰望的存在,但是現在,自己已經可以掌握他們的生死了,對大威帝說道,“陛下,這二人如何處置。”


    大威帝的迴答很幹脆,“殺了。”


    遁地金光一閃而過,兩顆人頭落地,蘇聶兩家老祖進攻皇城的戰役就此結束。蘇聶兩家老祖落敗身亡,大威帝在夏河幫助下取得勝利,但是自身也重創複發,可以說是慘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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