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過後,夏河自我檢討,雖然他身懷遁地金光和七寶古光這兩道五行神光,可是目前煉氣七層的修為還是太低了,發揮不出這兩道神光的威力,半月前的半人半屍聶無歡不過是先天中期的修為,相當於煉氣六層的實力,自己臨陣突破,遁地金光化成光刃,將聶無歡輕鬆腰斬,可是今晚來的煉屍可是有煉氣七層實力的,口中噴吐的紫火,竟然能克製自己的遁地金光,身體的堅硬程度比聶無歡強上十倍,竟然能擋住遁地金光的銳利削砍,今晚的戰鬥看似自己占了便宜,削掉了煉屍的一隻手,實際上是煉屍主動退走的。


    讓夏河頭疼的是,煉屍的智慧顯然比半人半屍的聶無歡要高,聶無歡稍微受創便狂性打發,死戰不退,而煉屍被自己砍掉一隻手,卻能冷靜的判斷敵我實力的高下,麵臨對自己不利的情況,能不顧顏麵的離開,這樣的智慧比一些平常人都要厲害。


    夏河擔憂的是,聶太師身後的修仙者,修煉出的來煉屍,可能並不隻有一具,當日白馬街上的無名小兵就是煉屍,能派煉屍去保護自己的族人,聶太師手上可用的煉屍必定很多,而聶無歡這樣的半人半屍也肯定不在少數,自己實力雖強,但是卻是孤家寡人一個。


    考慮到蘇丞相和聶太師的矛盾,兩人分別為變革派和保守派的首領,在官員中大肆收攏黨羽,培植勢力,對不向著自己屈服的官員,極力打壓,前不久夏河抄家的武邑將軍金不敗,就是因為既不肯被蘇丞相拉攏,也不願投向聶太師,被兩方聯手陷害,冠以謀反的罪名,落得個抄家滅門的淒慘下場。


    若是沒有得罪蘇耀宗,夏河憑著自己相當於先天後期的實力,投到蘇丞相的手下,肯定也能受到蘇丞相的庇佑,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夏河並不後悔,要他在蘇耀宗那樣的草包下邊受氣,他寧可被聶太師追殺。


    盤算著最近盧尚書對自己的態度,夏河感覺有些不對勁,自己是盧尚書派老管家客客氣氣的請到府上的,雖說是擔任護院,起居飲食都是按照上賓對待,府裏的下人平時對自己都是可客客氣氣的,不料自己殺了聶無歡之後,盧尚書的態度好像急轉直下,別說盧尚書,就連管家老邱也不來見自己了,夏河幫他們殺了大敵,謝謝也不說一些聲,實在有些過分,像今天這邊動靜,也沒人前來詢問,肯定是盧尚書下了命令,不準任何人靠近自己居住的院子。


    無怪乎夏河如此心疑,自己現在得罪了權傾朝野的蘇丞相和聶太師,人稱蘇丞相和聶太師各執半個朝廷,蘇半朝和聶半朝加起來就是整個朝廷,相當於夏河得罪了整個朝廷,這是多大的力量,且看霍飛天先天高手,縱橫隆西道不可一世,又有五行奇珍金行之魄傍身,最後還是死於聶天縱和蘇耀宗的圍攻之下。


    說起來,夏河得罪聶太師,都是為了盧尚書,聶無歡原本是找盧尚書的麻煩,夏河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了聶無歡,顯然是把仇恨拉到了自己身上,結果盧尚書全家沒事了,夏河現在成為聶太師的敵人了,可是盧尚書受此大恩,竟然沒有一點表現,怎麽能不讓夏河心寒。


    心思很亂,夏河靜不下心來修煉,看著窗外漸漸暗淡的月光,心想這個時候的盧尚書不知道在幹什麽,想到這裏,夏河心中蹦出一個主意,想看看盧尚書現在在幹什麽,自己這裏打鬥的動靜這麽大,盧尚書即使原本還睡著,現在也該醒了。


    夏河潛到盧府的書房外,看到窗戶裏麵還亮著燈,知道盧尚書沒有就寢,書房裏有兩人正在對話,聲音都壓得很低,三更半夜在書房之中聊天,必定是極其私隱的事情,夏河是修仙者,五官的靈敏易於常人,即使書房裏的人聲音壓得很低,他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書房中說話的兩人,正是禮部尚書盧大人,和他的心腹管家老邱。


    盧尚書說道,“老邱,今天這事你怎麽看?”


    老邱說道,“老爺,夏河先是殺了聶太師的族人聶無歡,已經是惹下了大禍,今天還冒犯了神衛軍的統領將軍聶天縱,打傷了聶統領的隨從,這可是滔天大禍,我怕我們府上承擔不起啊。”


    盧尚書有些遲疑的說道,“這夏河也算是對我有大恩,聶太師欺人太甚,對我拉攏不成,就想強逼我投靠,派出聶無歡這等狂徒,數次羞辱與我,我盧某乃是朝廷命官,被他三天兩頭打上門來叫罵不止,顏麵何存呐。”


    老邱接著說道,“老爺,話不是這麽說的,聶無歡先天高手,比我強上十倍,要是想故意為難老爺,隻怕不用多說廢話,直接動手,說句大不敬的話,聶無歡的身手先滅我盧府滿門易如反掌,老爺你可曾想過,他幾次三番都隻是辱罵叫陣。最多就是殺了幾個無足輕重的護院,這是為何?”


    盧尚書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是說……”


    老邱點點頭,說道,“聶太師這是給老爺你台階下,老爺你幾次拒絕了聶太師的拉攏,已經是名聲在外,旁人都說老爺你一身正氣不畏強權,老爺要是突然投向聶太師,百官會怎麽看你?”


    盧尚書一拍手,說道,“對啊,找你這麽說來,我人微力薄,縱有黨羽也是官小位卑幫不上忙,被聶太師咄咄相逼,最後隻能曲意投靠,可是這樣一來,我身為文人的風骨何在?”


    老邱說道,“是的,老爺,聶太師大概也知道老爺你改變了主意,特地為你著想,派出聶無歡不過就是做場戲,讓別人看到,老爺你是如何的忍辱負重,被人幾次三番的羞辱,全家性命都遭到威脅,這樣的話,老爺你最後投向聶太師,就不會有人說什麽了,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老爺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盧尚書誌得意滿的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麽,說道,“不對啊,照你這麽說,我投向蘇丞相的話不是更好,聶太師如此對我,我投向蘇丞相,豈不是更能得到信任,蘇丞相也會更加放心的重用我了。”


    老邱急忙說道,“老爺可千萬別這麽想,聶太師肯為老爺你這麽做,已經是大費周章了,要是老爺不識抬舉,投向他的大敵,怕是頃刻間就有滅門之禍,再者,聶太師的舉動這麽大,蘇丞相也沒有對老爺你有所表示,估計是不把老爺你放在心上。”


    盧尚書不滿的哼了一聲,說道,“那是蘇丞相不識人才,照你這麽說,聶太師都是為我考慮了。”


    老邱說道,“的確如此,聶太師已經為老爺你準備好台階了,隻要老爺你順著台階下,就能皆大歡喜,隻可惜半路上出個夏河,殺了聶太師的心腹手下,大大的得罪了聶太師。”


    盧尚書苦惱的說道,“當初去請這夏河,也是想利用他擋住聶無歡,不讓我受那辱罵,可誰成想這人如此兇殘,竟然將聶無歡當場斬殺,老夫就是想阻擋也來不及,可惜了我的湖中小亭,如此雅致的一處去處,被弄的腥臭難聞,算是廢掉了。”


    老邱說道,“老爺,現在這夏河已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咱們得想個萬全之策,怎麽處理好這件事。”


    盧尚書點頭說道,“對極,老夫竟然要向聶太師投誠,誠意便是少不了,別的不說,這殺害聶太師手下的兇徒便留不得,老邱,你去把他與我趕出盧府。”


    老邱為難的說道。“老爺,這是怕是難辦,夏河功力奇高無比,小人不過是先天前期的實力,連聶無歡也有所不如,夏河可是腰斬聶無歡的,小人這點實力想要趕走他,那是送死。”


    盧尚書連聲叫苦,說道,“老邱,你們練武之人不是有蒙汗藥和毒藥嗎,可以對那夏河用一些,雖然是下三濫的東西,但是事急從權也顧不得了。”


    老邱苦笑道,“老爺不知道,先天高手已經很少有毒藥能傷到了,相對夏河用江湖上的小手段,怕是作用不大。”


    盧尚書猛地想到什麽,急促的說道,“老邱,盧府是趕不走這兇徒了,可是聶太師手下有高人那,我有一計,把那兇徒引到城外,請聶太師派遣手下高手設下埋伏,圍攻絞殺那兇徒,便可以一了百了,這也算是我向聶太師納的投名狀。uu看書 ww. ”


    老邱心中苦笑,這老爺到底沒有脫了文人眼高手係的脾氣,動不動就是我有一計,說起來容易,盧府上下這幾天冷落夏河已經很是明顯,能用何種方法把夏河騙出城外且不說,和聶太師合謀的事情做起來也難。


    窗外的夏河將盧尚書和老邱主仆二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這兩人險惡的用心、無情的計算和貪婪的嘴臉顯露無遺,夏河起初還想著一道遁地金光了結這兩人的姓名,心中一向,盧尚書這個小人,縱使心中有萬千詭計,卻難以對自己造成威脅,隻有聶太師才是自己的大敵,不如自己將計就計,趁著這個機會反算一把,給予聶太師重創。


    想到這裏,夏河再也沒有聽下去的心情了,飛身倆開,迴到自己的客房中,盤算著該如何應付即將到來的惡戰,修為的進度一直順利,但也不可能直接就突破煉氣七層,直達八層修為,為今之計隻有盡可能增強自己的實力。


    夏河最近一直將精力放在太上滅道經的修煉上,認為隻有提高修為才是大道,對修仙者最常用的陣法、符籙、法器等方麵涉及不多,但就是這些小道,方才是修仙者安生立命的根本,修煉大道的同時,也要兼修法術符器,修仙者方可度過一次次的劫數。


    現在,盧尚書預謀和聶太師合作,設下埋伏,想謀害夏河,這就是夏河修仙路上麵臨的第一道大劫數,麵對這前所未有的危機,夏河未雨綢繆,準備了足夠的手段來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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