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青翻了個白眼,“殿下莫要動手動腳的才好。”


    慕容塵笑,抬手,便鬆開了花慕青的穴道。


    下一瞬,一個大大的軟枕,再次被拍在了他那俊俏無雙的臉上。


    慕容塵黑了臉,一把扯下枕頭,將花慕青按在側壁上,“你出爾反爾?”


    花慕青也不怕他,反而學著他的樣子挑眉,“是啊!你難不成還要咬我一口?”


    她可千萬沒料到,慕容塵,還真的……咬了她一口!


    一側臉,便咬住了她的耳珠子!


    她驚得倒抽一口氣,接著一股酥麻便直竄全身,她雙腿一軟,倒在了慕容塵的懷裏。


    隻覺得耳珠子的那個位置,像是被最溫暖柔和的春風給拂過,麻得她全身都化作了那一灘春水。


    她才恢複了一點的臉頰又被一股霞暈的緋紅給浸染了,層層流動,平添一股驚人的嫵媚。


    慕容塵眼有驚豔。


    下一刻,被花慕青一巴掌按在鼻子和眼睛上,竟叫她用手給推開了自己的臉!


    慕容塵嘴角抽了抽。


    花慕青嫌棄地又拿腳去蹬他,“走開些!你個臭流氓!”


    臭流氓……


    慕容塵陰森森地看她,“你找死?”


    花慕青一點不怕,“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說完,還看了眼車窗外,問:“我們現在到底在哪兒?晟兒呢?”


    慕容塵沒好氣地說道,“賣給土匪了。”


    “你……”花慕青差點又要揚手去打他,卻被慕容塵抓住,握在了手心。


    甚至還惡劣地捏了捏指尖。


    花慕青耳珠微熱,抽迴手,慕容塵倒是沒有阻攔。


    她抿了抿唇,掃了眼他那指節分明勁瘦白皙的手指,然後撇開眼去,“晟兒與我們分開走的?”


    慕容塵菱唇一勾,並不意外花慕青能猜出來。


    不過卻未迴答,隻是低低一笑,“可知本督為何做此等裝扮?”


    那如玉公子絕色無雙的模樣?


    花慕青倒是心裏有一點點的猜測,但是沒有言明,隻是看向慕容塵。


    慕容塵掃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說了句,“一世良緣,同天共長同地久。百年佳偶,碧海深愛碧海情。”


    花慕青眼底震顫。


    便見慕容塵又帶著一點戲謔笑意地看她,“嶽父大人身患重病,不得入京參加婚禮,此番小婿便攜嬌妻親身南下,拜訪嶽父,求得嶽父身體安康,安慰嬌妻憂心。”


    “……”


    花慕青眨了眨眼,片刻後,淡定地轉過臉去,點頭,“嗯,倒是十分能遮掩的理由。隻是……為何要做如此掩飾?”


    慕容塵掃了她一眼,視線在她明顯泛紅,卻依舊要故作鎮定的臉上頓了頓,臉上笑意加深,卻依舊漫不經心地笑道,“當然是需要做一點見不得光的事情了。”


    見不得光被你用這種語氣一說,反而……跟正大光明的沒兩樣。


    你有沒有一點子掩飾身份的意思啊,九千歲殿下!


    花慕青嘴角抽了抽,撇開剛剛慕容塵說的那句新婚之詞,穩下心神,再次看向他,“不能告訴我?”


    慕容塵一笑,大大方方地搖頭,“不能。”


    “……”罷。


    車外,鬼三的聲音傳來,“大少爺,大少奶奶,如今已經到了東山城的城門口了,是直接去港口,還是歇上一晚,再去登船?”


    大少奶奶……


    花慕青嘴角又抽了抽。


    因著是輕車快馬,本來車隊要行半月的路程,他們竟然隻用了一天的時間便到了東山港。


    卻在這時,聽到車外,有走在車邊準備入城的路人笑道,“瞧著小哥是外來的,竟然不知這兩天正是東山城的祭海神節麽?”


    “祭海神?”鬼六問了一句。


    “是啊!”那人又道,“咱們東山城不是臨近海邊麽,便以海神為奉祀。年年此時,都是要祭祀海神,以保來年昌隆平安的。幾位要是不忙,不如就歇下一晚瞧個熱鬧。正好今天下午有祭祀大典呢!你們可算是趕上了,哈哈。”


    旁邊又有幾人邊笑邊附和。


    車內,慕容塵看了花慕青一眼。


    花慕青前世隻在十多歲的少女時肆意玩鬧過幾年,之後便遇上杜少淩,後隨父親征戰四方,再後來做了皇後,被束縛在那四方四正的牢籠裏,最後死在那裏。


    一輩子都沒有到平安繁榮的地方去走一走看一看。


    這一迴,陡然聽到這麽個有趣的什麽海神大典,登時眼睛都亮了。


    便眼巴巴地瞅向慕容塵。


    慕容塵失笑,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對外頭吩咐,“入城,尋個客棧,歇一晚。”


    “是。”鬼三應下,催動馬車。


    倒是後頭還背著行囊的路人,聽到慕容塵那一聲,不由心驚,跟旁邊人議論,“聽到剛剛車裏那說話聲沒?跟咱們的青天師,好似有幾分相像啊!”


    “是啊!一聽就是大人物的感覺。”


    幾人說說笑笑,很快就議論到了別的話頭上。


    花慕青和慕容塵卻都沒想到,這東山城的一次歇腳,竟然遇到了一個,幾乎將二人天涯永隔的人物。


    這人是誰,且按下不表。


    ……


    京城,皇宮內。


    福全重傷未愈,卻依舊死死地守在龍床前。


    他的身旁,是一身軟甲執刀護衛的龍衛首領趙龍飛。(嗯,覺得該給這位出場很多次的配角一個名字,辛苦啦!)


    梁靜姝站在兩人跟前,溫婉端和的臉上難得滿滿的怒意,她質問對麵,“皇貴妃娘娘,您到底想做什麽!”


    花想容冷笑,還有些不屑,“本宮要做什麽,無需你來操心,你隻要好好地照顧好陛下就可以了。福全,東西拿來。”


    福全臉色蒼白,卻也是不動聲色地搖頭,“娘娘,事關國體,奴才沒有皇上旨意,不敢遵從。”


    “你!”


    花想容微怒,可看了眼他身後的趙龍飛,還是忍下了怒氣,說道,“你也知道事關國體。如今皇上昏迷不醒,整個朝廷本宮也隻能信任本宮的親人,便是上都護曾經坐下錯事,可他終歸對大理朝廷,對本宮,都是忠心耿耿的,就暫且將玉璽交給他,讓他監國幾日,不叫外頭鬧出亂子,有何不可。”


    福全還沒說話,梁靜姝倒已經開口了,“娘娘也知道您的舅舅曾經被陛下責罰,那便是他定有讓陛下不滿的地方。且不說他現在早已不是上都護,就算他是上都護,娘娘以為,陛下就放心讓一個曾經讓陛下心生不滿的人來管理大理朝麽?”


    這一席話說得那叫一個犀利。


    花想容沒想到,平時看上去不爭不搶老實本分的梁嬪,居然也敢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


    當時就沒繃住,怒道,“當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來質問本宮!皇上與朝廷大事,何時輪到你來說話了!”


    “那也輪不到娘娘說話。”


    事關杜少淩的生死安危以及他的皇位,梁靜姝絕對不可能有一絲相讓,“娘娘別忘了,您還不是皇後。”


    “啪!”


    花想容終於沒忍住,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梁靜姝的臉上,怒道,“你敢跟本宮這麽說話!來人,拖出去杖斃!”


    當即花想容後頭站著的幾個宮人就欲上前。


    福全看了眼被扇的歪了頭的梁靜姝,上前一步,擋在她身前,依舊沒有大情緒地說道,“娘娘擔心國體安危本是好意,隻是皇上昨夜才昏迷,太醫也說過了,不過是氣火攻心,隻要靜修。很快就能蘇醒了。娘娘不如等上兩日,待陛下蘇醒後,自然不會能安穩國體,不叫小人趁機作亂了。”


    花想容哪裏聽不出他這話裏頭對自己的暗諷與警告。


    可機會隻有一次,要想將杜少淩逼得隻受自己控製,就必須在慕容塵離京,杜少淩昏迷不醒時,奪了大權!


    當即又上前一步,“不可!本宮已經聽說,外頭幾個不安分的皇子藩王,聽說皇上昏迷,已經隱有糾結之兆,若是不提前提防準備,隻怕……”


    話沒說完,就聽一聲低啞詢問,“哪個要造反?”


    養心殿裏驟然一片寂靜。


    被宮人圍住的梁靜姝第一個反應過來,猛地轉過身撲向龍床,“皇上,您……”


    “皇上,您終於醒了!”花想容卻是從後頭一下子擠過來,將她擠到外頭,滿眼驚喜又似乎含著點點淚光地撲過去,“您終於醒了,陛下,叫臣妾快擔心死了。您要是有事,臣妾可該怎麽辦才好啊!”


    說著,竟是落下淚來。


    龍床上,杜少淩果然睜開了眼,雖是醒了,卻依舊十分虛弱。


    她看到花想容,頓了頓,才看清她臉上的傷痕,便猛然想起昏迷前,養心殿的那場大亂!


    登時再次怒意攻心,眼前陣陣發黑,差點再次昏迷過去。


    福全一見,不顧自己的重傷,連忙以掌心按住他的胸口,強行以內力將他的震亂的心脈平複下去。


    這一動作做完,福全的臉上更是白了幾分,眼看著就要倒下去的模樣,被旁邊的趙龍飛扶了一把。


    杜少淩卻是緩過勁來,唿出一口氣,隨後怒聲道,“去,把慕容塵抓來,朕,朕要對他親自問斬!”


    杜少淩竟然對慕容塵動了殺心!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宦妃有喜:千歲,劫個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蠟筆仙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蠟筆仙人並收藏宦妃有喜:千歲,劫個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