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過得很快,雲軒與瑾榮焦急的四處查證,可惜並無可用的消息,而此刻的重華宮中。


    “主子,碧落草已有兩寸長度,神醫說可以入藥,隻是……”冷情盯著那可青翠的小苗,心中微歎。


    “隻是隻夠一人藥量。”瑾琪在大夫的調養下,身子要好了一些,苦笑著說道,裳兒,如若我死了,你會不會有一絲心疼。眼中閃過雲裳懷恨的雙目,隻覺心痛的厲害。


    “主子,”冷情噗通跪與瑾琪榻前,“請主子三思!”


    白胤飛與神醫從外入內,見了這副場景,心中微歎,剛剛從叔叔那得到的消息要如何?白胤飛暗暗搖頭,瑾琪其情至深,從自己多年的相處可看出,瑾琪恐怕寧願自己赴死也不願雲裳受傷,哪怕,她那般傷他,誤會他。


    “瑾琪”白胤飛輕聲喚到。


    瑾琪抬起雙眸苦笑著說道:“胤飛,你該懂我。”


    白胤飛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為懂你,所以我不會勸你,我是帶著白神醫配藥來的。”


    “大殿下!”冷情失望的看著白胤飛,雲裳公主那般對待主子,為何,為何還要救她!


    白胤飛上前拍了拍冷情的肩膀道:“你先下去吧。”


    冷情不甘的看了看兩人,憤恨的離開。


    隻見白胤飛從隨身的包裹中取出兩個精致的盒子,一個是碎玉所成的玉盒,隱隱冒著冷氣,另一個是上好紫檀木所致錦盒。隻見玉盒中是一朵開的正豔,通體雪白的雪蓮,錦盒之中乃是成人手掌大小的火紅的靈芝。


    白神醫對著兩人點了點頭,接過兩個盒子,再取出以血水浸泡的碧落草,轉身往偏殿而去。


    “咳咳”瑾琪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口鮮血赫然噴出。


    “瑾琪”白胤飛雙眉緊皺上前將瑾琪扶穩。


    隻見瑾琪淡然一笑,“勞煩胤飛到時候將藥送去,她,應該會信你。”


    白胤飛艱難的點了點頭,道:“我一直沒有問過那日發生了什麽,我相信你們之間有這誤會,瑾琪,你有沒有想過解釋?”


    瑾琪艱難的搖了搖頭:“你知道的,我不想裳兒踏足皇室爭鬥,說到底是我貪心了。解不解釋不重要,她,平安便好。”


    “你”白胤飛心中如千斤壓製,重的喘不過氣來,均在皇族之中,如何能不知皇室傾軋的厲害,瑾琪的心意他不是不知,可看著瑾琪這樣,哎……


    過來一個時辰,白大夫麵帶微笑的說道:“解藥已經製備妥當,可是碧落草太少,隻得一丸,雪蓮和千年靈芝均剩下一半,老夫先行收好,待有了新的碧落草再行研製。”


    說完將一個精致的琉璃瓶交於白胤飛,白胤飛微微歎氣接下小心的放於袖中。將瑾琪緩緩放平,道:“我去去就迴。”


    “嗯”瑾琪點了點頭,合上雙目,裳兒,很快你便會好了。


    白胤飛搖了搖頭,與白大夫一同離去。


    “三皇兄,臣弟前來拜訪。”上官瑾墨不待下人通傳大步流星的踏入正殿之中。


    冷軒、冷情兩人顧忌其身份倒是不好來硬的。瑾琪眼中閃出一絲寒意,這個五弟現在倒是越發的猖狂了。


    “五弟何事?”瑾琪冰冷的問道。


    瑾墨嘴角一彎,一個將死之人到還是這般盛氣淩人,不過不知道接下來的消息,會不會讓你一命嗚唿。


    “三皇兄一直病重,臣弟近日太忙,不得探望,實屬不該,還望皇兄見諒。”瑾墨微笑著往瑾琪榻邊而去。


    “五弟無職務在身,繁忙一點到是很好。”瑾琪不屑的說道。


    瑾墨聞言一陣氣悶,上官瑾翔、上官瑾榮、上官瑾琪均在朝中擔任重職,連同駙馬都擔任著個不小的職務,就自己,平白給了個閑職。


    瑾墨默默咬牙,保持著臉上的平靜道:“是呀,可是你看二皇兄要請旨賜婚,母後那麽好的母族不用,偏偏要向我討下聘的幹貨水果,這賜婚的旨意不是過兩天才發嗎,那麽著急幹嘛,現在天寒地凍的,可不需要些時日。”


    “二皇兄要定親?”瑾琪一愣。


    “嗯,二皇兄向父皇請旨,給他和雲裳妹妹賜婚。”瑾墨輕笑著說道,滿意的看著瑾琪原本便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瑾琪隻覺得腦袋好亂,瑾墨的嘴巴一張一合,可那些話語似乎都聽不清了,大殿在不同的晃動,怎麽迴事?上官瑾榮和裳兒,他們兩……


    “哎,哎,三皇兄,你傷還沒好呢,三皇兄?”瑾墨故作震驚的看著踉蹌往外而去的瑾琪,嘴角浮出一絲冷笑,真是一出好戲。


    瑾琪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麽跨上馬的,身上的傷口一陣陣的發痛,因為寒毒發作,身子如冰塊一般冰冷、僵硬,好多次險些墜馬,也許是憑借一腔的思念,憑著那股執念,瑾琪在這寒冷的季節拖著病軀,飛馳一個半時辰終於看到了鎮國公府的牌匾。


    國公府的侍衛見二殿下身穿裏衣,嘴唇烏紫,眉毛上、頭發上均是冰霜,也是嚇的不清。


    “二殿下”侍衛上前道。


    “裳兒,雲裳在哪裏?”瑾琪虛弱的溫度,牙齒不覺打顫。


    侍衛為難的看了看二殿下道:“迴二殿下,小姐剛剛出府。”


    “她,去哪裏了?”


    “太後召見小姐,現在應該在慈寧宮中。”侍衛思忖著說道,自己也並不清楚,隻知道是太後的懿旨。


    “主子!”冷軒、冷情匆匆跟上,擔憂的看著瑾琪。


    “太後,太後說什麽?”瑾琪心中泛出一絲緊張。


    “卑職不甚清楚,似乎說是探討婚事。”侍衛為難的說道,雖然本不該說,但看著二殿下這副模樣,自己也狠不下心來說些其他的。


    “噗……”瑾琪聞言隻覺心神俱碎,吐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倒了下來。


    “主子!”“二殿下!”


    探討婚事,那麽說,裳兒答應了,裳兒……


    此刻慈寧宮中一派祥和,太後握著雲裳纖細的雙手細細打量:“好,好,病了這麽些日子總算好了。”一向威嚴的雙目中蒙上了一層霧氣,裳兒毒發時的樣子太後不忍去看,每每聽到宮人的迴稟,均覺得揪心的很,現在看著雲裳雖然虛弱,但好歹毒已解,心中甚慰。


    “是呀,總算能放下心了,這麽說來多虧了遼國大殿下與和充媛。”皇後歡喜的說道,原本榮兒說呀求娶夏雲裳自己是猶豫的,雲裳倒是不錯,但重病臥床,能熬過幾時也不可知。正妃之位十分重要,怎能輕易相許。


    不過現在雲裳毒也解了,自己倒是願意。


    “嗯,都是好孩子,宣!”太後歡喜的說道。


    “是,宣遼國大殿下白胤飛,宣和充媛!”


    過了片刻,隻見娜仁托婭緩步上殿,盈盈下拜道:“見過太後娘娘、皇後娘娘、長公主、雲裳公主。”


    “好,好,裳兒這次能夠解毒,多虧了和充媛,來人,賞玉如意兩柄,雲錦兩匹,南珠兩斛。”太後和藹的說道。


    “多謝太後抬愛”娜仁托婭恭敬的行禮謝恩。


    太後點了點頭,娜仁托婭安靜的立於一邊。


    “麗妃前來請安。”


    麗妃?太後微微皺眉,“宣”


    “宣麗妃進殿!”


    麗妃一襲妃色水紋嬌花照水襖裙,踏著蓮步緩緩上殿,衣衫的花紋與雲裳國宴那日極為相似,雲裳隻覺目中動蕩不已。


    “拜見太後、皇後,見過長公主。今日聽聞雲裳公主喜事,特來恭賀。”麗妃歡喜的說道。


    “嗯,麗妃有心了。”太後點頭說道,雖然平素並不喜歡麗妃過分招搖的性格,但到底是皇兒的寵妃,到也不說些什麽。


    “剛巧聽聞了和充媛再此,特來恭喜。”麗妃笑著看著立在一側的娜仁托婭,而那笑意分明不答眼底。


    “噢?何喜隻有?”皇後疑惑的問道,這明明是雲裳的賜婚,與娜仁托婭有何聯係?


    聞言雲裳心中劇震,難不成麗妃知曉了娜仁托婭與……那人的事情,那麽,婭兒極為危險。


    “麗妃到不是來恭喜裳兒的呀?”雲裳微笑著開口說道。


    雲裳病重剛剛解毒,這一連的意外和受傷,早就傷了基底,此刻半躺著靠在太後身側,無力的說道。


    卻不想見娜仁托婭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浮出一絲笑意,麗妃,你出招了。


    “妾身不知何喜隻有?”娜仁托婭恭敬的問道


    哼,小賤人,等會有你哭的!麗妃惡狠狠的想到:“聽聞和充媛有孕了?”


    “當真?”太後一喜,雲裳賜婚,和充媛有孕,都是好事,好事。“和充媛怎麽也不說呢。”


    “可能是臉皮薄吧,本宮也是剛剛聽聞,似乎隻有幾日,不好確定吧。”麗妃冷笑著說道。


    上鉤了!娜仁托婭嘴角一揚道:“是,時日尚早不敢聲張。”


    “傻孩子,請太醫!將皇上也請來。”


    “是”


    “母後宣兒臣前來何事?可是裳兒的婚事?”上官禦緩步而來。


    “不光是裳兒的婚事,還有一件喜事,你且坐坐。”太後笑盈盈的說道


    “蔣太醫到”


    “宣”


    “蔣太醫請替和充媛診脈。”麗妃陰笑的說道。


    蔣太醫點了點頭,抬頭道:“和充媛請”


    “等等,便在此診脈吧。”麗妃阻攔道,


    雲裳心下一急,剛要說話,卻見娜仁托婭對著自己使眼色示意,難道婭兒打算……我到底在想些什麽,想要自保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她想留下與心愛之人的孩子,我又怎麽能夠怪她。


    蔣太醫看了看太後與皇上,見兩人並不反對,點了點頭,替娜仁托婭診脈,過了片刻,隻見蔣太醫一臉笑意道:“恭喜太後娘娘、恭喜皇上,和充媛已有孕一月有餘。”


    “好,好!”太後歡喜的說道,“這宮中可是好久沒有孩子了。賞!”


    一月有餘?麗妃一愣,怎麽會是一月有餘,不可能!明明,明明雪蘭說過時日過短所以還不敢請太醫明確,怎麽會,怎麽會有孕一月有餘!


    “蔣太醫是否弄錯了?”麗妃焦急的問道。


    “麗妃娘娘何處此言?”蔣太醫皺眉看向一臉震驚的麗妃。


    “麗妃?”皇後冷冷的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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