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見淩天也走了,偌大的淩雲殿隻剩自己了,不由苦笑道:“沒想到在淩雲殿待得最長的還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修煉的目的是什麽?”陸晨陷入苦思。


    “快看那是陸家的廢物。”


    “廢物,廢物。”


    “說的就是你陸家的廢物。”


    陸晨的思緒飄迴了自己小時候被陸家的人以及王家和陳家人笑話的時候想到別人嘲笑的目光,再想到王雪蓮當初的羞辱。


    “我修煉難道是為了擺脫廢物的稱號,成為陸家的驕傲,不再被別人嘲笑?”陸晨自語道。“但是我現在的靈根都已超過了那些天靈根,我已擺脫廢物的稱號,但是就因為這我就放棄修煉了嗎?不,我仍然會修煉,那不是我的目的。”陸晨否認了那個想法。


    “就是你害死了我的羽兒。”


    “將陸晨趕出陸家。”


    “陸家已經被王家易主了。”


    “我知道你不願離開陸家,可你現在是陸家唯一的希望了,你要記住你是為了陸家去的。至於陸家你放心我還是能保得住加上隻要你還活著,陸家的血脈就不會斷,陸家就不會亡。”


    “我修煉難道是為了大長老的囑托是為了振興陸家為了找王家複仇?”陸晨想到自己被王雪蓮陷害,被追殺,陸家被易主大長老的囑托想。


    “可是我報完了仇,振興了陸家又該如何?我就不再修煉了嗎?”陸晨問自己。


    “嗷~”


    陸晨正想著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月華的叫聲,他出去推開門看到月華正在門外撓門。


    “月華你怎麽來了?”陸晨驚訝道。


    “嗷~”月華委屈的看著陸晨。


    陸晨這才想起往常自己早就迴去了即使是在樹林中修煉也是帶著月華,而今天本想著早些就能迴去加上去比擂帶著月華不好所以就將月華自己留在屋中了,而月華夜一定是看自己很久也沒有迴去所以就跑來找自己了。


    “我知道今天沒迴去讓你擔心了。”陸晨抱起月華抱歉道。


    “嗷~”月華叫道。


    “可是師父讓我想明白我是為什麽要修仙的,可是我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陸晨苦笑道。


    “嗷~”月華想:“那個人也發現了嗎,陸晨你修煉是真的沒有目的你又可知道如果你照這樣下去你是無法更進一步的。”


    “月華,你說我修煉究竟是為了什麽?”陸晨說道。


    “嗷”月華隻能低吼一聲。


    “我真是糊塗了問你你又能知道嗎,畢竟這是我的事再加上你也不會說話啊。”陸晨自嘲道。


    “小家夥,你怎麽自己在這呀?看你的樣子你應該是餓了吧。也罷,反正我也活不長了,這些食物就給你留下應該夠你吃幾天的吧,也算是我死前做的善事吧。”


    “在雜院中的弟子要是連著三年不能通過晉級選拔的話就要被驅逐出宗門,因為對宗門來說要是三年都不能有所突破的話那樣的弟子也是沒有什麽再進一步的希望的,所以這樣的弟子就被宗門舍棄了。”


    “陸師弟,你不用安慰我,我也想開了要是今年再通不過晉級選拔賽進離開宗門尋一個凡人世家去做一個護院吧。”


    陸晨看著懷中的月華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月華和自己那次和王清的對話,想到王清他們的無奈,再想到宗門那森嚴的製度。


    “為什麽就是三年不能通過晉級賽就要被宗門舍棄難道他們真的沒有前途了嗎?那又是誰規定了他們沒有前途的,又憑什麽這樣去規定他們?”陸晨想。


    “為什麽明明是他先動的手你要抓我?”


    “他是縣太爺的公子你又是什麽東西?”


    “為什麽就因為那個人是縣太爺的兒子就可以隨意欺壓百姓,這又是誰規定的?”陸晨想起自己在來淩雲宗的路上在一個凡間縣城看到的。


    “是誰在主宰著這些他又憑什麽來主宰這一切,是天嗎?還是別的?”陸晨自語道。


    “看來他有點找到路了。”林友淵看著陷入沉思的陸晨說。其實他和淩天根本就沒走而是隱身在淩雲殿內觀察著陸晨。


    “希望陸晨能真正明白自己的路,否則這麽好的天賦就浪費了。”淩天說。


    “找著路?不,他現在隻是有點明白了可是自己真正要的他還是不知道。”林友淵說。


    “不太可能吧。”淩天說。


    “那你我就打賭,就賭你的那壺玉釀酒?”林友淵說道。


    “林師叔你還記著我的那壺玉釀酒了?”淩天無奈道。


    “好了,咱們還是迴去吧,明天就能知道這小子想明白沒有。”林友淵說。


    “嗯”


    於是林友淵和淩天轉身迴去了。


    “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不公,而這不公又是誰造成的。”陸晨仍然在那皺著眉頭想。


    “為什麽要遵守那些?為什麽就不能有一個新的製度統治著這天地?”陸晨自語道。


    “我是不是可以成為那新的製度?”陸晨輕聲道。


    在陸晨不斷的思考中天空漸漸露出了魚肚白。u看書 .ukanshu


    “陸師弟,你真是從這想了一晚上?”淩天來到淩雲殿笑著問。


    “掌門師兄,天亮了?”陸晨這才發現外麵早已大亮,而本來在他懷中的月華早已不知在什麽時候跑到一邊睡覺去了。


    “我想的太入神了沒注意。”陸晨不好意思的笑道。


    “那你又曾想明白?”林友淵進門來說。


    “弟子雖然有點眉目可是還是仍然沒有明白。”陸晨歉然道。


    “我就知道會這樣,這樣吧等你報完家仇你再來跟我說吧。”林友淵說。


    “謝師父那弟子先告退了。”陸晨說。


    “嗯,你走吧。”林友淵揮手道。


    於是陸晨抱起還在熟睡的月華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又迴頭看了看好像很高興的林友淵和一臉肉痛的淩天,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事使得林友淵本應該是生氣的反而高興和淩天為什麽那麽肉痛搖搖頭祭出自己的青雲劍走了。


    “哈哈,掌門你可要守諾啊。”林友淵笑著說。


    “知道了,林師叔您說您都一把歲數了怎麽還這麽惦記我這小輩的東西。”淩天鬱悶的從儲物戒指中掏出自己私藏了二百年的玉釀酒說。


    “你們小輩那有時也是有好東西的,啊,玉釀酒我可是想你很久了。”林友淵笑著從淩天的手上接過玉釀酒迴自己的林園了,留下淩天一臉鬱悶的看著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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