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莫休問:“你認識我師父麽?”男人正要迴答。


    女人不是黒木和阿拉貢的對手,已受重傷,缺了兩隻足,一隻螯肢,退到了男人麵前,化成女人,一個踉蹌,未曾站穩,險些摔倒,男人扶著她。


    “在這裏,你是不可能打敗他們的!”男人長歎一聲,接著又道:“我叫你走,你也不肯,我知道,我快死了,你又何必要陪著我死呢。”男人望著女人,眼神裏是憐惜。


    “你不會死的,公子!”女人很虛弱但依舊語氣堅定。“你一定不會死的!血湖裏麵蘊藏了無數的能量,一定能治好你的傷的!”


    “我自己的傷,我怎能不知呢,傻瓜!”男人摸了摸女人的秀發。


    男人忽然在女人身上點了幾下,女人頓時暈了過去,失去了知覺。“好好睡會吧,睡醒了,什麽都會好的。”男人對著昏睡的女人說。


    男人將女人放好,站起身來,也不是很高,六七尺的模樣。


    男人把右手伸出來,一握,莫休劍鞘裏的劍竟棄鞘而出!莫休竟不能阻擋!劍握在了男人手裏。


    “劍兒呀,劍兒,你說我們多久沒見了,嗬嗬,還真是想你呢!”男人手握長劍,打量著長劍,愛憐的說,那神情仿似見著了久別的友人。


    “有人說,有一把絕世好劍,才能所向無敵,那麽,隻有一把差劍,就隻能倉皇敗北了。”男人手握長劍,直刺黒木的咽喉!


    黒木側身右閃,劍勢順勢直奔他的心髒。


    “一把劍真若如此重要?”


    阿拉貢從旁側殺出,一拳擊上男人的頭顱。


    “不然也!”男人向前走了兩步,避過了阿拉貢的拳頭,劍尖離黒木的心髒更近了,黒木百忙之下,出左拳打在劍背上,男人像是握不住劍一般,劍順勢被擊開,一橫,竟朝阿拉貢的雙眼奔去!


    “劍便是你,你便是劍,你看不起你的劍,豈不是看不起你自己?”阿拉貢隻覺一道白光閃進眼眸,下意思的向後退去,恰恰的躲過了劍鋒。男人不急,反手上挑,直指黒木的下顎!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劍便是劍,人便是人。如何使劍?”黒木向後空翻,堪堪避過這一劍。


    “人若不是人,劍亦不是劍,那到底是什麽?難道是畜生麽?”男人乘勝追擊,一劍下劃,看樣子是想將黒木開膛破肚。阿拉貢疾步而上,一拳直打男人後背心。


    “人還是人,劍也是劍,與畜生何幹?”男人背後似有眼,長劍斜劃,欲要銷斷阿拉貢的手臂。


    “不過,劍是畜生,人是畜生,又有何妨?”阿拉貢撤拳,橫踢腿,黒木亦掃腿。男人不急不慢,向右斜走兩步,剛好避過二人的腿。


    “劍是劍,非劍,人是人,非人。”三人形成了短暫的對峙。男人漫不經心的向前刺去,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刺向那一個人,而是在空洞的虛空中,黒木阿拉貢可不這麽認為,隻覺得那劍分明是朝自己的要害而來。


    “那麽到底什麽是劍,什麽又是人?”黒木阿拉貢不知如何竟相繼往劍上撞去,仿似隻有那裏是安全的。


    “很簡單,我要他是劍,他便是劍,我希望我是人,我便是人!”男人一劍要刺穿黒木的心髒了,男人不知為何向旁側移開了半尺,從黒木的肩胛刺入,接著又刺入了阿拉貢的右臂!男人在黒木阿拉貢身上點了幾下,他們頓時不能動了。


    男人拔出長劍,遞給莫休。莫休看著長劍上點點的鮮血,才知不是做夢。


    “方才我說的,你能聽懂嗎?”男人笑著問,男人每一次笑,莫休都感覺眼前這個有著平凡相貌的男人帶著一種令人折服的氣質。


    莫休呆了呆,方才迴答道:“好像懂,好像又不懂。”又想了想說道:“不懂。”


    男人笑了,搖了搖頭。“不懂是對的,若是你懂了,那我這許多年來豈不是全在發昏?”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咳咳”許是笑得太大聲,男人咳嗽了兩聲。可莫休卻看到他的嘴角流出了血,並不鮮紅,而是帶著暗黑色澤的血液!


    莫休大吃一驚:“前輩,你……”


    “老傷了,本以為這裏的血湖能夠治得好,可惜啊可惜,終究還是逃不過。”男人顯得有些低沉。“不過也好,這樣的日子,過著也沒什麽快樂的,早死了,也好!”男人語氣又高了。


    “前輩,我們羅孚玉衡峰專煉丹藥,有不少的靈藥,定能治你的傷的。”莫休不知為何,推銷起羅孚的丹藥來了。


    “羅孚哦,我到是真想上去再看看,嗬嗬,不過怕是沒有機會了。”男人仿佛想起了什麽。


    “我帶你上去啊,我師父人很好的,雖然有時候很兇,老是要我練劍,他不會為難你的!”莫休喋喋不休。


    “長春啊,人是挺好的!每一個師父都會要徒弟練劍的,我師父也總是要我練劍。你不喜歡練劍麽?”男人挺好奇。


    莫休有些扭捏:“我不喜歡練劍,我喜歡睡覺。”


    男人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道:“睡覺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愛好。我也喜歡睡覺。”頓了頓,“看來長春沒少頭疼啊!”


    “你認識我師父麽?”莫休又問了這個問題。


    “認識的,很早就認識了……”男人沉默了下去,不知在想些什麽。莫休也不敢打擾。過了片刻。


    “過去的還是過去了,我又何必如此執著呢。”男人低聲沉吟,嘴角又流出了血,“前輩,你沒事吧?”莫休關心的問。


    “我沒事。”男人走到血玉蜘蛛旁邊,弄醒了血玉蜘蛛,可卻不讓她動。


    “小玉,我要死了,你要活著,好好活著,uu看書 uanshu 就當是為我活著!”


    血玉蜘蛛想說什麽,可嘴裏卻吐不出來,隻得兩眼淚流。


    男人又走到黒木和阿拉貢麵前。


    “我不殺你們,也希望你們不要再難為小玉了,她也是個可憐人。”也不管二人答應不答應,反身就走了。


    “少年,你叫什麽名字?想不到要死了還能遇見一個這麽有趣的少年,老天爺待我不薄了。”


    “我叫莫休,前輩,你叫什麽,能夠告訴我嗎?”莫休問道。


    “我的名字?我沒有名字!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麽名字!我真羨慕你們,能有個名字。”男人忽然激動起來,又低沉下去。“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莫休擔憂的看著男人。莫休也不清楚為何自己這般關心一個陌生人。


    “沒關係。”男人搖搖手。他抬腳輕點地麵,人已飛起,飛到湖麵上,佇立不動。


    “我終究還是死了,我或許早就該死了,能死在這寶地也算不枉了!哈哈哈哈!”男人一陣長笑,莫休隻見男人變得透明變得虛幻,仿似破裂的花瓶,一片片皸裂開來,然後掉下血湖,片片都不見。隻剩下一隻手,那隻手似乎用力的一握,就像是在握劍一樣,莫休便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拉扯自己,自己竟生不出抵抗的力氣,隨著那股力氣向前,向前。


    然後,莫休便掉進了湖裏。


    今日下午5點左右還有一章,請大家多多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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