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號人在整齊劃一的口號下集體磕頭,而且還是足足110個,這什麽概念?


    總之,當汪樹國念完最後一個數時,所有人的額頭全都破了。鮮血流的滿頭滿臉,看著說不出的嚇人。


    “蘇少爺,您看……頭磕完了。”


    蘇哲說話算話,他目光淡然道:“磕完就起來吧。”


    “欸欸,好嘞,謝謝蘇少爺。”


    圍觀者們:……


    被人逼著下跪磕頭,完事兒還要謝謝別人?


    這尼瑪還真是生平僅見啊。


    “那個……蘇少爺。”用力搓了搓手,汪樹國滿臉堆笑道:“我和他們真的不熟,您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蘇哲瞥了他一眼,淡然揮手道:“走吧!”


    汪樹國頓時大喜,連連躬身道:“謝謝蘇少爺,謝謝蘇大爺,謝謝蘇大奶奶,謝謝姑奶奶……”


    說完轉身,拔腿就跑。留下蘇國棟等人嘴角直抽,簡直無語到了極點,蘇國良等更是牙根緊咬,都恨不能殺了那個混蛋。


    這個恬不知恥的……混蛋啊。


    偏偏,他們還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就讓他更加氣得差點吐血。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閉目深吸了口氣,蘇國良表情陰翳道:“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蘇哲扭頭,目光定格在父親臉上。後者默然片刻,歎息說道:“行了,趕緊走吧。以後……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們。”


    目光怨毒無比的看了眼前所有人一眼,蘇國良恨恨轉身,正待離開,可就在這時,蘇哲卻是突然說道:“等等。”


    “唰!”


    豁然迴頭,蘇國良咬牙說道:“蘇哲,你還想怎樣?!”


    殺了他?之前,那是因為有汪樹國在,如果自己被這混蛋殺了,那真是白死。可現在?他不信蘇哲真敢動手。


    因為自己是他親叔,本身又是贛省首富。他若死了,這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瞞得住。而一旦傳出去,那麽無論如何,他都逃不了弑親的罵名,更逃不了法律責任!


    畢竟,外人所能查到的一切,無非就是當年自己沒拿出錢來救自己的父親以及……今天想讓蘇哲給我跪下而已。


    什麽?將蘇國棟一家趕出蘇家,欺負了他們近二十年?那是蘇國泰等人幹的,關我屁事?


    昨天蘇天傑做下的事情?小孩子不懂事,擅作主張而已,與我何幹?


    再者,退一萬步而言,即便這些都跟我脫不開幹係,可這些也不至於要我的命吧!


    同樣的,正是因為考慮到了這些,蘇國棟才會說出讓他離開的話來。不然把他留下做什麽?


    嘲諷一通?那沒任何意義,蘇國棟也不是能夠做出這種事的人。


    蘇哲卻笑了。他一邊緩步上前,邊淡淡說道:“別緊張,我叫住你,隻是有幾句話要告訴你而已。”


    冷冷看著走到自己身前不足一米處的蘇哲,蘇國良語氣生硬道:“你想說什麽?”


    身體前傾,蘇哲湊到他的耳邊,壓低嗓音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裏想的一定是這事不算完。不過,這句話我同樣留給你。”


    眼神瞬間變得冷冽起來,蘇哲一字一句道:“敢奪我一家氣運,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厄運纏身,什麽叫做禍不單行,什麽叫做……大禍臨頭!!!”


    這話一出,蘇國良的瞳孔頓時猛的一縮。他豁然扭頭,死死瞪著蘇哲,差點沒忍住脫口問他是怎麽知道的?


    要知道,這事可是連他的老婆孩子都不知道的啊。


    當今之世,唯一知道這件事的隻有他和嚴先生,他怎麽可能……他根本就不應該知道!!!


    難道說……他發現了埋在祖墳四周的那些陣盤?


    該死,果然還是被他們發現了嗎?


    不過……即便發現了,且又知道了那是奪氣運的東西又怎樣?他頂多也就是猜測這事是自己做的,而絕對不可能有證據。


    所以,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隻要自己打死不認,他就拿自己完全沒有辦法。還是那句話,自己是他親大伯,是贛省首富!


    這時候,權勢、地位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


    伴隨著這些念頭的一一生起,蘇國良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他冷冷瞥了蘇哲一眼,神情漠然道:“什麽奪你一家氣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厄運纏身?禍不單行?大禍臨頭?


    笑話,嚇唬誰呢。


    可讓他意外的是,蘇哲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淡淡說道:“不知道就算了。”


    說完他便揮手說道:“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嗯?


    這麽輕易就放棄了?


    蘇哲的舉動太奇怪了,以至於他完全忽略了蘇哲拍他肩膀時突然傳來的一震細微刺痛。


    當然,這也和那刺痛感來得快,去得更快有關。


    目光定定在蘇哲臉上停留了數秒,實在無法看透他心中所想,蘇國良便不再多想,他豁然轉身,大步便往自己那輛加長林肯走去。


    不管你心裏在想什麽,那都不重要了。隻要一離開百都村,我便立刻給嚴先生打電話。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都要你們死!


    目送蘇國良等一行人離開,蘇哲的嘴角漸漸揚起。而在他的身後,蘇國棟等人則是快步圍了上來,一臉好奇道:“阿哲,你最後跟他說了什麽?”


    蘇哲笑著說道:“沒什麽,我就是告訴他,以後別再來找咱的麻煩,不然下次,我真對他不客氣了。”


    “哦……”


    其餘人聞言都沒多想,覺得合情合理,挺正常的,隻有桃夭和卓依吉朵卻在一旁不停撇嘴。


    “水根。”這時,蘇哲卻是掏出幾顆生肌活骨丹道:“你去打捅井水,把這幾顆丹藥化進去喂給三狗他們喝下。”


    “行,阿哲,我這就去。”


    蘇國泰等人卻是眼睛都瞪直了,差點沒忍住當場拽著劉水根不讓他走。


    尼瑪,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五顆丹藥,那就是足足五個億啊,給三狗他們用?尼瑪,他們能有什麽大事?不就受了點輕傷而已,隨便在家躺個三五天調理一下不就好了?給我給我,我每人分他們十……不,一萬,保證他們各個都能樂出豬叫!


    但,東西是阿哲的,命令也是他下的,他們卻又完全不敢真的提出半點異議,隻能在那兒心疼得不行。


    不過,阿哲如此大方,卻又讓他們心中更加期待起未來的日子了。


    畢竟,他對外人都如此,何況是他們?隻要他們真心悔改,未來絕對可期啊。


    就在他們心裏想著這些的時候,蘇哲已是大步上前,對三狗等人抱拳說道:“謝謝各位鄉親們替我出頭,還因為這件事情受傷。”


    說著,他扭頭看向身後,道:“夭夭,去把裝紅包的箱子拿來,每人一萬,全發了吧。至於受傷的,待會兒你去趟市裏取一趟錢,每家五萬。”


    什麽!?


    又發錢!


    而且……他們就是來站了個場子都有一萬,而受傷的更是每人五萬!!!


    後麵的蘇國泰一家更是差點沒當場發瘋。握草,這得多少錢?豈不是又好幾百萬沒了!?


    大哥,我叫你哥,求你了,咱能不能別這樣?我這心髒會受不了啊。


    可三狗等人卻是相視一眼,接著齊齊麵露苦笑。三狗捂著胸口,搖頭說道:“阿哲,你可千萬別這樣。畢竟……咱壓根就沒幫上忙。”


    “是啊阿哲。這錢咱絕對不能拿的,不然良心都過不去。”


    這是現場絕大多數人的想法。而少數人則是看著桃夭,眼中滿滿都是敬畏。


    這女人……明明長的那麽好看,怎麽就那麽可怕呢?


    要知道,之前那姓汪的隻是冷哼了一聲,三狗等十多個人就莫名其妙倒飛了出去,有幾個甚至還吐血了。結果呢?直接被她給嚇跪了啊。


    並且,不光是自己跪了,他還跟個舔狗似的主動逼著蘇國良等人也都跟他在那兒跪著老老實實磕足了一百一十個響頭。尼瑪,要不是今天,這事兒別說見了,他們聽都沒聽說過。


    再說她淩空甩手,蘇天傑就飛出去十多米遠的事,這就更嚇人了,幾乎就是神仙手段啊喂。


    這種人的錢……他們哪裏敢收?


    而見村民們全都一臉堅持的模樣,蘇哲也就沒堅持,轉而點頭說道:“那這樣吧,長順,你現在去趟市裏,跟秦威他們匯合,把鷹市最好的廚師都給請來。今晚,我請全村人吃流水席。”


    這個可以有。


    村民們都沒反對,長順也應了一聲。那邊,蘇國泰眼珠一轉,急忙用手肘捅了捅兒子。蘇懷宇會意,立刻舉手道:“阿哲,鷹市我熟,我帶長順去吧。”


    蘇哲想了想,也是,長順畢竟是工薪階層,讓他去,恐怕很難找到符合自己要求的廚師。秦威吳啟元倒是能夠做到,可他們不熟,恐怕會浪費不少時間。


    於是他點頭說道:“行,那你倆現在就去吧。夭夭,把秦威電話給他。”


    交代完這些,蘇哲重新看向村民們道:“好了各位,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就不陪大家了,晚上8點,咱村廣場見。”


    告別了村民,蘇哲領著桃夭等人迴屋。


    一進門,他臉上的笑意便瞬間消失。冷著臉,他漠然說道:“夭夭,幫我守住外麵,別讓任何人進來打擾到我。”


    微微蹙了蹙眉,桃夭以一種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撒嬌語氣道:“非要去外麵嗎?我在裏麵守著也是一樣的呀。”


    蘇哲也沒注意到她的語氣,他想了想,點頭說道:“行吧。總之,別讓人進來就行。”


    “嗯嗯。”


    那邊,蘇哲已是沒再理會桃夭。他隨手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一張黃紙,再拿出紫陽朱砂,毛筆以及數種材料一一擺上書桌,眼神,說不出的冷冽。


    “蘇國良,你以為奪走我一家氣運,你就可以萬事無憂了嗎?”


    抬手,將所有材料一一碾碎,蘇哲勾起嘴角,獰聲笑道:“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乾坤扭轉,什麽叫吉……亦可為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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