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


    “姓,姓蘇的就這麽灰飛煙滅了?”


    那股如山般的威壓沒了,人群迫不及待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呆呆看向左側。


    哪裏,六個聖十字會的成員東倒西歪,模樣看起來淒慘無比。嗯,這是因為他們距離術法爆炸的地方太近,結果自身受到餘波衝擊所導致的。


    而在他們的正中心,是一片濃鬱無比的煙塵。雖說看不清裏麵的情形,但通過威壓的消散,人們已經大致知道了結果。


    姓蘇的……肯定已經屍骨無存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人忍不住猖狂大笑。


    “好,太好了,這家夥終於死了。”


    “呸,特麽的,讓你丫的囂張。現在,你特麽的再給我裝一個試試?”


    “裝個屁!他連骨灰都沒剩下,拿什麽裝?”


    有人興奮激動,可有人卻是臉色陰沉,簡直憤怒到了極點。


    “蘿絲,你踏馬的坑我!?”


    說話之人……正是周戰海。


    他為什麽憤怒?因為直到此刻他方才醒悟,這蘿絲壓根不是蠢到失了智,更是從來沒忘記蘇哲已經奪下了那件三階上品法器。恰恰相反,正因為她清楚知道這點,所以才會故意設下之前那個看似愚蠢的必死之局。


    目的,就是為了賭蘇哲不會殺了他們,隻會取走他們手中的四階法器!


    因為如果不這麽做,他們勢必一點機會都沒有。至於就這麽退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先不說皮爾森丟了一隻胳膊,單是海鳴妖之戒的丟失,就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三階上品法寶啊。丟了,那迴去後,等待他們的隻有死路一條、既然橫豎都是一死,賭一把還有一線生機,那他們當然要賭。


    結果事實證明,他們賭贏了。因為蘇哲真的沒有殺他們,而是非常配合的按照他們的預想,來到了蘿絲的身邊,與他們距離……一共不足半米。


    這麽近的距離,他們連法器都省了,直接一道聖光搞定。蘇哲,根本躲無可躲!


    但,你瑪逼害得勞資差點丟了一隻胳膊你知道嗎?


    可麵對他的怒火,蘿絲卻是嗤笑一聲,滿臉譏諷道:“明明是自己的愚蠢,卻還要把責任歸咎到別人身上。果然,你們華夏人都是一群可憐的弱者。”


    皮爾森也是一臉陰翳的接話道:“一群廢物,你們,應該學會感激!”


    周戰海聞言肺都要氣炸了,他憤怒咆哮道:“握草尼大爺的,如果不是你們送了他一枚三階上品法寶,他有能力壓製我們?他有能力抗住勞資一件四階法器的攻擊?勞資當時就能把他轟殺成渣了好嗎?”


    然而蘿絲等人卻已是理都懶得再去搭理他了。直接丟給他一個嘲弄眼神之後,皮爾森大手一揮,極其不耐道:“驅散灰塵,把海鳴妖之戒給我找迴來。該死的,就這麽殺了他,簡直太便宜他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皮爾森心都在滴血。


    特麽的,這次華夏之行,他什麽收獲都還沒有,卻先丟了條胳膊。如果待會兒不能從這該死的混蛋家裏搜出紫域優曇和那尊九層玉龍塔,那踏馬就真的虧大發了!


    而在皮爾森心裏想著這些的時候,哪個之前喂他喝下藥劑的黑人男子已是揮手推出了一道狂風,向著麵前的漫天煙塵席卷而去。


    但,風才剛剛吹到那片區域,其內卻是突兀亮起了兩道金芒。黑人以為自己看錯了,忍不住用力眨了眨眼。隻是沒等他再次睜開眼皮,那兩道金芒卻以是如電般分別激射向了皮爾森與蘿絲二人。


    快,實在是太快了。而且也太過突然,以至於根本沒人能夠做出任何反應,皮爾森與蘿絲二人的腦袋便已同時炸開。鮮血從他們的脖頸處劇烈噴灑,澆了那黑人和另外一個白人滿頭滿臉。可他卻似毫無所覺般,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這……什麽情況?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遠處,楚祺甚至都不願再去看平板電腦了。她豁然扭頭,美眸死死瞪著前方,那精致得沒有任何瑕疵的完美臉頰之上,滿滿全都是震驚、錯愕、難以置信以及無法理解。


    “他……他沒死?”


    可這怎麽可能?


    要知道,剛才那一擊,即便是離得遠的皮爾森,距離他也不過堪堪一米多一點而已。而蘿絲更是與他近在咫尺。如此近距離下,兩大結丹巔峰強者蓄謀已久的全力一擊,他怎麽可能得以存活?


    難道是……防禦法器?可硬扛兩大結丹巔峰境強者的全力一擊,哪所需要的至少得是三階上品防禦型法器才行,他哪裏來的這東西?


    瘋了,楚祺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


    遮掩氣機的法器,硬扛元嬰威壓的法器,斬斷皮爾森一條胳膊的攻擊型法器,甚至最後擊殺皮爾森和蘿絲的,也必然是法器無疑。因為那威力可是完全達到了元嬰初期強者全力一擊的級別,以蘇哲自身不過結丹初期的實力,他如何能夠施展的出?


    也就是說,光是現在他暴露出來的法器就已經達到了六件之多。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真正讓人感到渾身戰栗的是,他那遮掩氣機和硬扛元嬰威壓的,究竟是法器還是法寶?同時,六件法器真的已經是他的全部了嗎?


    “這個姓蘇的身上……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


    楚祺沒發現,自己的額頭上早已不知不覺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而對蘇哲,她更是發自心底的隱隱生出了一絲絲的……畏懼。


    而另一邊,就在楚祺思索間,煙塵已然徹底散盡,露出了蘇哲那修長挺拔的身影。然後,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手中那枚戒指再次亮起,威壓,隨之降臨。


    “啊啊啊啊啊……”


    一連串的慘叫聲中,人群又趴了一地。接著,蘇哲便在所有人驚懼到了極點的目光之中,緩步來到蘿絲的屍體前蹲了下去。


    “還有沒有想殺我的,趕緊繼續。”黃金十字聖劍抓在手中,蘇哲並未停留,而是又取下了她胸前的那枚鑽石聖劍模樣的胸針,再摘下了她脖子上的那條藍寶石項鏈。


    胸針不用說,一定是類似於千裏挪移符一樣的傳送法器,蘇哲在無法之地時可是親眼見過的。雖說它的缺點非常明顯——施法速度太慢,但鑽石級別的……應該會是個好東西吧?


    而那條項鏈,則是抗下元嬰威壓的法寶了。這東西很好,家裏人全都用的上。


    隨手將這兩樣東西塞入兜內,蘇哲一邊繼續搜索,邊接著說道:“畢竟,你們如果不出手的話,我還怎麽找借口殺光你們?”


    這話一出,現場所有人心中頓時止不住的升起了一股劇烈寒意。


    他……是故意的!?


    目的……就是為了殺人!?


    而且,他還想殺光我們!?


    寒意如刀,自尾椎骨直刺腦門,幾乎快把所有人的天靈蓋都給捅穿了。他們完全無法想象,這人究竟該是何等自信,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


    我讓你先出手,讓你殺我。隻要你敢動手,我便會毫不留情的將你斬殺當場。殺完不算,我還要摸你的屍,搜走你身上的所有寶物。


    “你……你這個異端,你這個邪魔。”


    “你在澳國犯下了累累罪行,又在無法之地殺了我們一位長老,兩位執事。現在更是殺了皮爾森和蘿絲主教,還奪走了我聖十字會的生物海鳴妖之戒。斯蒂夫大人不會放過你的,神之大主教不會放過你的。”


    “你會被綁在聖城的火刑架上,受不滅之火永世灼燒,你會後悔,你一定會後悔的!!!”


    蘇哲聞言歪了歪腦袋,旋即一劍釘入周戰海額前的地麵上,淡淡說道:“告訴我,他都說了些什麽?”


    周戰海差點沒忍住破口大罵。你個沒文化的低賤雜種,你踏馬怎麽不去死?然而表麵,他卻老老實實的把那個白人的話給完整的翻譯了一遍。


    沒辦法,蘇哲第二劍抵在了他的眉心上,他想不老實,卻實在提不起那個勇氣。


    蘇哲聽完卻是淡淡一笑,語氣平靜道:“告訴他,神之大主教懲罰不了我,相反,他敢來,我連他一塊兒幹掉。當然,這一幕你是看不到了。因為,你會死在他前麵。”


    蘇哲的這番話一出口,現場再次為之一靜。


    他,他說什麽?


    幹掉神之大主教?你確定我沒聽錯?


    那尼瑪可是神之大主教,因為那件三階上品法寶雷鳴權杖的緣故,他被封之為世間當之無愧的最強者。現在,你踏馬跟我說他若敢來,你連他一塊兒幹掉?


    你踏馬的怕不是失了智?


    可下一刻,蘇哲卻是再次激出一道劍光落在周戰海的鼻尖前段,輕聲喝道:“快說!”


    “咕……”


    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周戰海不敢遲疑,果斷翻譯。而等他的話語落下,沒等那白人開口,蘇哲已是抬手一劍,直接洞穿了他的心髒。


    “我說過。那一幕,你是看不到了的。”


    說罷,他扭頭又看向了餘下的三個聖十字會的成員,神情冷漠道:“當然,也包括你們。”


    “嗆……”


    金劍亮起,蘇哲甩手,正要把餘下這三個白人全部幹掉。可就在這時,一聲歎息卻在眾人耳邊轟然炸響,緊接著,一道人影突兀擋在了那個白人身前,任由那金劍撞擊在了自己的身上,化作點點碎芒,飄散於天地之間。而他本人則屹立原地,一動不動。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再次驚呆了所有人。等到眾人看清來人之時,卻又瞬間大喜過望,激動叫道:“老會長!”


    “是老會長。”


    “老會長來了,咱們有救了。”


    但這一刻,數十米外的楚祺卻是徹底崩了心態。


    王……王圖?他,他怎麽來了?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這一刻,什麽狗屁任務?給我見鬼去吧。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你看不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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