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是整個天河幫上下36人全部被滅!”


    蘇哲聞言瞳孔驟然一縮,急忙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兇手抓到沒有?”


    王嵐聞言沒有立刻答話。而是過了好一會兒,方才語氣低落道:“事情發生在一周前。兇手……不明。”


    “什麽!?”蘇哲又氣又怒,不可置信道:“兇手不明?那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沒人上報?”


    一次滅殺36人,放普通世界那都是特大新聞,勢必會炒得全國皆知,更別說是人數本就少的可憐的修士界了。


    這,絕逼是捅破天的大事。可尼瑪,在此之前,不論是蘇哲還是王嵐,亦或者王若雪,竟是聽都沒聽人提起過。這特麽的,簡直離譜!


    “……這事……也不能完全怪蓉城修士協會。”


    說著,她把事情的大概經過給蘇哲講述了一遍。


    原來,天河幫說是修行者組織。可在普通人世界裏,他們卻是還有著另外一個身份。


    天河安保公司。


    不過注意了。這個所謂的安保公司可不是為小區、物業或者公司提供保安服務的,而是高端安保。


    比如某公司在中東地區有業務,需要過去談判。但那裏極度危險,沒人敢去怎麽辦?


    再比如某富豪去國外參加宴會,需要攜帶一批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害怕被劫被盜怎麽辦?


    這一類短期,高危性質的安保業務,都在天河幫的服務範圍之內。


    而在一周前,天河幫接到了一份業務委托。


    護送盛世珠寶公司董事長前往彩虹國。據說去哪兒的目的,是為了鑽石收購的事情。


    “這一去,他們就再也沒迴來。直到我今天抵達蓉城,沒找到人,打電話過去追查,才被彩虹國那邊告知,一周前有一批修行者死在了哪裏。根據對方傳來的照片,我查詢了協會資料,最後確定了死者就是天河幫的幫主。”


    蘇哲皺眉,沉聲問道:“不對吧?區區一個珠寶商,一次小小的鑽石收購談判,能把整個天河幫都請動?”


    “天河幫幫主根本沒有結丹期修為,他隻是一個練氣巔峰而已。一單十天,安保費用一個億,你說他們會不會去?”


    “呃……”


    好吧。這種單,別說,對於練氣期修行者來說還是非常誘人的。


    再次歎了口氣,蘇哲接著問道:“那盛世珠寶的董事長呢?”


    “所有人,全都死了。”


    “他的家人怎麽說?這次出行是早就定好的形成還是臨時決定?”


    “臨時決定。”王嵐歎道:“但,收購邀請是從彩虹國發過來的,所以……”


    得,明白了。想要繼續查這條線,除非他們親自去趟彩虹國,找到邀請發起人。可就算去了,能否查到幕後人……依舊是個未知之數。


    這才是最讓人為難的。


    閉目深吸了口氣,蘇哲輕聲歎道:“怪我。如果不是我一拖再拖,始終不上心,這事完全可以避免。”


    “怎麽能怪你呢。就算你上心了,咱們也不會一直囚禁著對方不放,兇手早晚還是會找到他們的。”


    這倒也是。


    “阿哲。現在線索斷了,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麽辦?”


    皺眉沉思片刻,蘇哲眼中突然爆發出了一抹精芒,他沉聲說道:“盯緊星城。”


    “盯緊星城?”


    “不錯!”


    蘇哲說道:“之前天河幫的人不是打算在星城尋找琉璃淨玉瓶嗎?這說明他們的信息指向的隻有這裏。”


    王嵐聞言美眸一亮,立刻接話道:“我明白了,那我現在就迴星城!”


    “嗯。迴去後,一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我心裏有數。況且,有你給的那些東西,就算來的是元嬰,我也未必不能一戰!”


    這是事實。別的不說,家裏光是六甲陰符法就有九件。真要發了狠,一次砸出去,就算是元嬰中期都扛不住。所以,在星城,王嵐的安全還是有著極大保障的。


    電話掛斷,二人重新出發。路上,蘇哲把事情大致給於紅雪說了一遍。等他說完,後者若有所思道:“所以,你判斷兇手目前很大可能就在星城?”


    “除非他已經找到了琉璃淨玉瓶。”


    蘇哲目光深邃道:“但這可能性並不大。因為,天河幫幫主自己都不確定能否將其找到,何況是其他人?”


    “為什麽這麽說?”


    “你想啊。如果他真有把握,怎麽可能隨便派出兩個人來打探消息?要知道,那可是神器。換做是你,在有明確線索的情況下,你會告訴別人,還讓別人來找?”


    “不會!”於紅雪果斷搖頭,噘嘴說道:“我藏都來不及,怎麽可能告訴別人。”


    “那不就是了。”蘇哲笑著說道:“所以,我判斷他其實也不過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罷了。”


    “嗯……有道理。”


    說話間,野人穀景點已是近在眼前。二人相視一眼,沒走這個地方,而是依舊從來時那條偏僻小道離開。


    這時,時間已是下午兩點,於紅雪伸手摸了摸肚子,噘嘴說道:“我餓了,咱們先去吃飯吧?”


    蘇哲當然沒意見。雖說他在空間戒指裏攜帶了不少幹糧,可那東西終歸沒法和熱騰騰的飯菜相比不是?


    於是,二人也不急著取車,直接便是轉道去了不遠處的一家餐廳,準備先把飯給吃了。結果還沒進門,就見幾個年輕人神情慌張的跑了出來。而在他們身後,則是一夥手持啤酒瓶、甩棍甚至是鋼管的桀驁青年。這夥人邊追,還一邊在後麵大聲叫罵。


    “站住,草泥馬的別跑!


    “給勞資停下,聽見沒有?”


    “艸!”


    最後一聲暴喝響起的同時,一個啤酒瓶被扔了出去,正中前方一個男子後背。巨大的力道不僅讓他慘叫出聲,整個人更是不受控製的栽倒下去。其餘五人大吃一驚,慌忙迴頭想要將其扶起。可就是這麽一耽擱,那群混混模樣的青年已然追了上去,將六人團團圍住。


    “你,你們……你們想幹什麽?”


    “幹你瑪逼!”


    一腳將其踹翻在地,黃毛混混罵罵咧咧道:“你瑪逼的膽子不小啊?連嚴少都敢打?”


    說話間,幾個穿著得體,可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子囂張勁的年輕人最後登場。


    “嚴少,鍾少,楚少……”


    在一眾混混們的高唿聲中,幾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六人身前。為首一個額頭帶著血跡,身上濕漉漉的長發男子臉上帶著獰笑,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扇了下去,囂張叫道:“你瑪逼的怎麽不跑了?跑啊,接著跑啊!”


    邊罵,一邊又是數個耳光抽了過去。直打得那年輕人慘叫連連,哀嚎不已。幾個同伴見狀又驚又怒,其中兩位男性想要上前幫忙,反而當場被人踹翻在地,被人一通狂揍。餘下三名女子邊哭邊叫,情緒幾近崩潰。


    “住手,別打了,你們想幹什麽!?”


    “救命,救命啊。別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


    “有沒有人幫我們報警,求求你們了,幫幫我們,嗚嗚嗚嗚……”


    街邊的圍觀者們聽見了,也全程目睹了整個過程。但沒人幫忙,甚至連議論聲都沒有。反倒是被那幾個混混瞪了一眼之後,立刻一哄而散。顯然,本地人都知道這夥人很不好惹。


    至於那夥混混,乃至正中幾個紈絝見此一幕則是全都張狂大笑起來,似乎對此極為得意。


    “報警?你們先動的手,看看勞資頭上。把我打成這樣,你們還有臉提報警?”


    額頭帶傷的長發青年,也就是嚴少猙獰笑道:“勞資長這麽大,還沒被人打過。你們踏馬倒好,敢給勞資開瓢。有種,真尼瑪的有種!”


    說罷大手一揮,目光暴虐道:“給我打,把他們的瓢,全踏馬的給我開了!”


    “是……”


    喧囂的應諾聲中,混混們臉上帶著獰笑,抬腳就踹。一時間,場內頓時響起一片哀嚎。


    遠處,於紅雪嘴角含笑,暢快說道:“打得好。這幾個家夥,打死活該。”


    蘇哲聞言瞪了她一眼,後者絲毫不懼。他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說道:“行了。你不是餓了嗎?還不快走?”


    “嗯。”


    說著,二人已是重新邁步,走向前麵那間餐廳。可就在這時,一陣極其細微的聲響卻是陡然傳入蘇哲耳中。緊接著,不受控製的,他的靈魂開始劇烈震顫起來。他身體先是一僵,旋即豁然扭頭。


    隻見人群中,幾個紈絝正跟那三名女子拉拉扯扯。其中一名女子腳下,散落了一地木製圓珠。珠子撞擊地麵,不斷彈起,複又落下,發出一連串的“嗒嗒”聲響。


    他的眼中,沒了人群,沒了爭執吵鬧,甚至失去了一切,唯有那散落下來的18顆黑色木珠。


    “阿哲?阿哲?你怎麽了?”


    “唰!”


    靈魂瞬間迴歸。蘇哲先看了於紅雪一眼,隨後一言不發,身體瞬間消失。後者愕然當場,目光下意識追尋過去。卻見他竟是已然出現在了那夥人的正中央。


    這……阿哲他……到底怎麽了?


    下一刻,蘇哲給了她答案。隻見他蹲在地上,撿起了一顆木珠,置於眼前,像是在看某種……稀世珍寶。


    可他的出現,似乎影響到了嚴少等人。其中一個混混瞪圓了雙眼,罵罵咧咧道:“艸,哪兒來的傻逼?沒看見嚴少在辦事?趕緊給勞資滾!”


    說著抬腳就往對方臉上踹了過去。


    嚴少等人隻是冷冷掃了對方一眼,便即收迴了目光。


    一個蠢貨而已,沒什麽可看的,還是眼前這幾個小妞更有意思。別說,雖然各個都帶了點傷,看著鼻青臉腫的,可絲毫不影響她們的氣質。尤其是中間這個,嘖嘖,這大胸脯……


    想到這,嚴少猥瑣一笑,探手便是抓了過去。


    他……最喜歡的,就是野外運動。人越多,他越開心。


    可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道陡然撞在了他的臉頰之上,把他當場抽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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