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打量著對麵二人的同時，王若雪王嵐同樣也在觀察著他。
“小姑，你怎麽看？”
王嵐傳音道：“22歲的練氣巔峰，如果不是身具傳承秘寶，就是天縱奇才。”
是的，蘇哲在故意展露氣機。至於原因？自然是因為推星盤的氣機遮掩能力太過驚人，連元嬰都無法感應。而這，其實是很不正常的。
現在，這倆來頭說出去可以嚇死一堆人的超級修二代親自上門調查他，他若還表現的不正常，那不是找死？
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如今，就隻有賭。
賭對方有懷疑，但不確定。
可王若雪在收到小姑的傳音後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道：“22歲的練氣巔峰也叫天縱奇才？我22歲的時候都快踏入結丹中期了呢。”
“……”
王嵐那叫一個無語。這能是一個概念嗎？你從出生起就有藥浴養體，5歲獲得傳承直接跳過煉體開始練氣。
而若對方沒有傳承，他就比你多走了一道煉體之路。況且，這人的家世背景能跟你比？你這一路走來耗費了多少資源你心裏沒點數嗎？
為什麽楚修能被稱為絕世天才，連你天祖都讚不絕口？不就是因為他僅憑一己之力，在毫無資源扶持，沒有傳承的情況下竟能29歲踏入結丹？
他，可不比楚修差，甚至還要略勝三分。
當然，如果他真是自己要找的人，那又另當別論了。
身負傳承，22歲還在練氣境，嗬嗬……
就是不知，她若得知蘇哲雖有傳承，卻隻修行了一個半月就有了今天這等成就，又會是怎樣一種感想？
扯遠了，迴正題。因為有著兩種可能，所以王嵐也就懶得糾正侄女的想法。
王若雪卻是沒想那麽多。此時她已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遞了過去，道：“蘇哲蘇先生吧？你好，這是我們的證件，你可以先檢查一下。”
蘇哲隨手接過，隻是瞄了一眼，嘴角便是止不住的抽搐起來。
名字是真的，這點沒問題。可職位一欄上寫的竟是督察員……
嗬嗬……我要不知道的話還真能讓你們給騙了。
不過她願意裝，那隨她。蘇哲將兩份證件遞了迴去，語氣平淡道：“請問你們想讓我怎麽配合？”
倆人相視一眼，輕輕皺眉。
這家夥，怎麽這麽沒風度？我說讓你出來，你還真就不招待我們進屋？好歹我們也是女人，而且還是美女。
雖然你就算邀請了我也不會進去，可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這人……真是白瞎了他那張臉。
算了。
王若雪性子清冷，很快恢複平靜。她伸手從文件袋裏取出一張照片，道：“請問這是你造成的嗎？”
蘇哲瞥了一眼，是那輛勞斯萊斯。同時他也確認了，還真是周維正那王八蛋把人給引來的。
默然片刻，他緩緩點頭，道：“不錯，是我。”
認的還挺幹脆，倒是少了我們不少麻煩。
王若雪先是點頭，接著神情一肅，語氣低沉道：“為什麽要這樣做？你不知道修士法令中有明文規定，修行者不可威脅普通人，更不能輕易傷害普通人？違者是要受到嚴懲的。”
修士法令？那是什麽？
這點蘇哲的確不清楚。因為他壓根就沒去修士協會做過登記，也沒領取過法令手冊，對此自然是一無所知。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蘇哲反問道：“他沒告訴你們原因嗎？”
二人同時皺眉，這次王嵐開口，道：“現在我們是在對你進行調查。他怎麽說的，等你迴答完我們的問題，我們自然會告訴你。”
蘇哲想了想，道：“因為他連續兩次帶領多人在公共場所對我進行圍堵，這對我，還有我的女朋友造成了非常大的心理壓力和恐慌。”
“……”
倆人聞言全都一腦門的黑線。普通人圍堵你，能對你造成心理壓力和恐慌？你糊弄誰呢？
可若是他女朋友也在，而且還是個普通人，那的確會受到不小的驚嚇。
王嵐想了想，道：“他為什麽帶人堵你？”
“說是想問我幾個問題。”
“你不願意迴答？”
很容易就能猜到。如果他願意迴答，周維正不會兩次帶人堵他。
蘇哲皺眉，看向她道：“如果換做是我。在未征詢你許可的情況下，帶著十幾人當街將你攔下，找你詢問問題，請問你會怎麽做？”
王若雪瞬間啞火。
好吧，換做是我我也接受不了。
王嵐卻是再次皺眉，道：“那麽請問，你是否與他兒子周淮有過衝突？”
蘇哲一臉坦然，道：“有。”
“因為什麽？”
“你問哪一次？”
嗯？
眉頭皺的更深了，王嵐緊盯著他的雙眼，道：“每一次。”
蘇哲反問，道：“這跟周維正舉報我威脅他有關係嗎？”
“有！”王嵐沉聲說道：“他的兒子失蹤了，疑似死亡。而他找你，目的就是詢問此事是否與你有關。因為在他兒子失蹤前，你是最後一位跟他產生衝突的人。”
蘇哲聞言心中暗歎，果然是因為在君品牛排與杜純的衝突暴露了自己。不過，即便是因為這個，她們大概率也隻是懷疑而已。
扭頭，認真看了眼王若雪的眉心、印堂以及雙眼，蘇哲輕輕勾了勾嘴角。也許，這未必不是我的一個機會。
一念及此，蘇哲大腦飛速轉動的同時，緩緩開口，道：“我跟周淮的第一次衝突，發生在薇婭納餐廳門口，當時……”
從他被保安嗬斥，到周淮命人打斷他的四肢開始，一直到最後一次發生在君品牛排的全部經過，蘇哲沒有任何隱瞞，全都說了出來。
聽完他的講述，王若雪氣得牙根緊咬，俏臉一片通紅。
“這種人，當誅！”
王嵐皺眉嗬斥道：“若雪！”
王若雪皺眉，剛想出言頂撞，可看到小姑那淩厲的眼神，最終還是把話給咽了迴去。
可她心裏卻是一點不服。
本來就是，這種人，就是該殺。
周淮，杜純都是！
換我肯定殺！
人渣，敗類！
一旁的王嵐隻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心中不禁一陣無語。
先不說這家夥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就算是，你就沒想過他嫌疑越來越大？你是來調查他的，現在反而同情起他來了？你知不知道一旦帶入這種情緒，接下來它便會影響你的判斷？
算了，現在不是教訓她的時候。
心中暗歎一聲，王嵐沉聲開口，道：“所以，你是有綁架甚至殺害周淮動機的。”
蘇哲笑了。他輕輕搖頭，道：“我若想殺他，何必等他數次找我茬？第一次他出言羞辱我的時候就把他幹掉，豈不省事？”
“這不是借口。”王嵐不認同道：“每個人都有一個容忍底線，不是別人得罪了你，就一定要殺人的。真要那樣，世界早就亂套了。可最後一次不同，他應該是觸碰到了你的底線，也就是威脅到了你女朋友，所以你真正起了殺心。”
王若雪詫異抬頭。
這麽沒風度的家夥，他的底線會是女朋友？不過仔細一想，卻又有些若有所思。
蘇哲卻是淡淡一笑，道：“隨你吧，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不過，證據呢？”
王嵐眯眼，道：“蘇哲，你要知道，你現在承認還有機會，修行者殺人並不是隻有死路一條。可若你執迷不悟，非要我們拿出證據，那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冥頑不靈，按律必死！”
蘇哲搖頭，一臉平靜道：“人，不是我殺的，你讓我承認什麽？”
“那你為什麽不願意迴答周維正的問題？”
蘇哲歎道：“這問題我剛才已經迴答過了吧？那我再問一次好了。王督察員，如果換做是你。昨天你休息，約好了跟你老公一起在外遊玩，當你玩兒的正開心的時候，十幾人突然出現，把你們圍了起來，你老公是個普通人，被嚇得瑟瑟發抖，這時候你會怎麽做？心平氣和的迴答他的問題嗎？”
“……”
王嵐皺眉不語。
蘇哲也不在意，語氣平靜道：“二位。你們要調查我。該配合的，我都配合了。你們說我殺了人，麻煩找出證據。隻要有證據證明我殺人了，我認，要殺要剮都隨意。沒證據，還請不要胡亂下定論。你們是執法者，應該為你們的每一句言行負責，否則公信何在？”
“你在教我做事！？”
王嵐有點生氣了。
這家夥太囂張了。區區一個練氣境，把我們堵在門口對話，全程始終沒有半點尊敬，數次反問，這些我都忍了。現在竟然還敢教訓我？你把我當什麽了？真以為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督察員？
老娘是結丹巔峰，修士總會榮譽副會長！
蘇哲淡笑，道：“不敢。”
嘴裏說著不敢，可臉上那副不以為然的態度卻是氣的王嵐想打人。好在，她畢竟不是林幼安楊成棟之流。半響，她終於是壓製住了胸中火氣，語氣冰冷道：“蘇哲，我最後給你提個醒。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世間絕對不存在毫無破綻的計劃。若人真是你殺的，我希望你最好主動坦白，不然……後果你可要考慮清楚。”
蘇哲輕笑，道：“這就不用您擔心了。您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關心關心您身邊這位吧。”
“唰！！！”
這話一出，王嵐眼神瞬間一變。而伴隨著她眼神的變化，四周空氣都仿佛要凝結了一般。被她銳利眼神逼視的蘇哲隻覺渾身肌膚都在傳來隱隱陣痛。似乎有無數柄尖刀對準了他，隻等王嵐一個眼神，就能將他紮個千瘡百孔。
不止是她，王若雪的神情也變了。不僅目光淩厲起來，身上更是有著絲絲縷縷寒氣不斷冒出。
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好強！”
蘇哲皺眉。此時此刻，他不但在承受著空氣中那無數宛如刀劍般的銳利殺氣，還有一股沉重之際的無形壓力。若非他曾直麵過楚狂徒，早已有所心理準備，現在怕是很難承受得住。
“果然，整整一個大境界的差距，不是任何東西可以彌補的！”
剛想到這，王嵐冰冷的聲音已是一字一句傳了過來。
“蘇哲！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
極力壓製著沒讓推星盤顫動起來，任憑這股強大壓力直接壓在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汗水布滿了整個額頭，就連衣衫都已濕透。但，蘇哲依舊挺直了腰杆。唯獨眼神，卻是變得陰鷙無比。他緊盯著王嵐雙眼，近乎咬牙切齒，道：“王督察員你什麽意思？我好心提醒你們，你卻想要殺我？”
“提醒！？”王嵐沒有收迴氣勢，依舊麵若寒霜，殺機四溢，道：“什麽提醒？你要能說出個合理理由，我當場向你賠禮道歉。可你若是無法自圓其說，那我將默認你在威脅我等，屆時，我必殺你！”
“小姑，你怎麽看？”
王嵐傳音道：“22歲的練氣巔峰，如果不是身具傳承秘寶，就是天縱奇才。”
是的，蘇哲在故意展露氣機。至於原因？自然是因為推星盤的氣機遮掩能力太過驚人，連元嬰都無法感應。而這，其實是很不正常的。
現在，這倆來頭說出去可以嚇死一堆人的超級修二代親自上門調查他，他若還表現的不正常，那不是找死？
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如今，就隻有賭。
賭對方有懷疑，但不確定。
可王若雪在收到小姑的傳音後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道：“22歲的練氣巔峰也叫天縱奇才？我22歲的時候都快踏入結丹中期了呢。”
“……”
王嵐那叫一個無語。這能是一個概念嗎？你從出生起就有藥浴養體，5歲獲得傳承直接跳過煉體開始練氣。
而若對方沒有傳承，他就比你多走了一道煉體之路。況且，這人的家世背景能跟你比？你這一路走來耗費了多少資源你心裏沒點數嗎？
為什麽楚修能被稱為絕世天才，連你天祖都讚不絕口？不就是因為他僅憑一己之力，在毫無資源扶持，沒有傳承的情況下竟能29歲踏入結丹？
他，可不比楚修差，甚至還要略勝三分。
當然，如果他真是自己要找的人，那又另當別論了。
身負傳承，22歲還在練氣境，嗬嗬……
就是不知，她若得知蘇哲雖有傳承，卻隻修行了一個半月就有了今天這等成就，又會是怎樣一種感想？
扯遠了，迴正題。因為有著兩種可能，所以王嵐也就懶得糾正侄女的想法。
王若雪卻是沒想那麽多。此時她已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遞了過去，道：“蘇哲蘇先生吧？你好，這是我們的證件，你可以先檢查一下。”
蘇哲隨手接過，隻是瞄了一眼，嘴角便是止不住的抽搐起來。
名字是真的，這點沒問題。可職位一欄上寫的竟是督察員……
嗬嗬……我要不知道的話還真能讓你們給騙了。
不過她願意裝，那隨她。蘇哲將兩份證件遞了迴去，語氣平淡道：“請問你們想讓我怎麽配合？”
倆人相視一眼，輕輕皺眉。
這家夥，怎麽這麽沒風度？我說讓你出來，你還真就不招待我們進屋？好歹我們也是女人，而且還是美女。
雖然你就算邀請了我也不會進去，可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這人……真是白瞎了他那張臉。
算了。
王若雪性子清冷，很快恢複平靜。她伸手從文件袋裏取出一張照片，道：“請問這是你造成的嗎？”
蘇哲瞥了一眼，是那輛勞斯萊斯。同時他也確認了，還真是周維正那王八蛋把人給引來的。
默然片刻，他緩緩點頭，道：“不錯，是我。”
認的還挺幹脆，倒是少了我們不少麻煩。
王若雪先是點頭，接著神情一肅，語氣低沉道：“為什麽要這樣做？你不知道修士法令中有明文規定，修行者不可威脅普通人，更不能輕易傷害普通人？違者是要受到嚴懲的。”
修士法令？那是什麽？
這點蘇哲的確不清楚。因為他壓根就沒去修士協會做過登記，也沒領取過法令手冊，對此自然是一無所知。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蘇哲反問道：“他沒告訴你們原因嗎？”
二人同時皺眉，這次王嵐開口，道：“現在我們是在對你進行調查。他怎麽說的，等你迴答完我們的問題，我們自然會告訴你。”
蘇哲想了想，道：“因為他連續兩次帶領多人在公共場所對我進行圍堵，這對我，還有我的女朋友造成了非常大的心理壓力和恐慌。”
“……”
倆人聞言全都一腦門的黑線。普通人圍堵你，能對你造成心理壓力和恐慌？你糊弄誰呢？
可若是他女朋友也在，而且還是個普通人，那的確會受到不小的驚嚇。
王嵐想了想，道：“他為什麽帶人堵你？”
“說是想問我幾個問題。”
“你不願意迴答？”
很容易就能猜到。如果他願意迴答，周維正不會兩次帶人堵他。
蘇哲皺眉，看向她道：“如果換做是我。在未征詢你許可的情況下，帶著十幾人當街將你攔下，找你詢問問題，請問你會怎麽做？”
王若雪瞬間啞火。
好吧，換做是我我也接受不了。
王嵐卻是再次皺眉，道：“那麽請問，你是否與他兒子周淮有過衝突？”
蘇哲一臉坦然，道：“有。”
“因為什麽？”
“你問哪一次？”
嗯？
眉頭皺的更深了，王嵐緊盯著他的雙眼，道：“每一次。”
蘇哲反問，道：“這跟周維正舉報我威脅他有關係嗎？”
“有！”王嵐沉聲說道：“他的兒子失蹤了，疑似死亡。而他找你，目的就是詢問此事是否與你有關。因為在他兒子失蹤前，你是最後一位跟他產生衝突的人。”
蘇哲聞言心中暗歎，果然是因為在君品牛排與杜純的衝突暴露了自己。不過，即便是因為這個，她們大概率也隻是懷疑而已。
扭頭，認真看了眼王若雪的眉心、印堂以及雙眼，蘇哲輕輕勾了勾嘴角。也許，這未必不是我的一個機會。
一念及此，蘇哲大腦飛速轉動的同時，緩緩開口，道：“我跟周淮的第一次衝突，發生在薇婭納餐廳門口，當時……”
從他被保安嗬斥，到周淮命人打斷他的四肢開始，一直到最後一次發生在君品牛排的全部經過，蘇哲沒有任何隱瞞，全都說了出來。
聽完他的講述，王若雪氣得牙根緊咬，俏臉一片通紅。
“這種人，當誅！”
王嵐皺眉嗬斥道：“若雪！”
王若雪皺眉，剛想出言頂撞，可看到小姑那淩厲的眼神，最終還是把話給咽了迴去。
可她心裏卻是一點不服。
本來就是，這種人，就是該殺。
周淮，杜純都是！
換我肯定殺！
人渣，敗類！
一旁的王嵐隻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心中不禁一陣無語。
先不說這家夥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就算是，你就沒想過他嫌疑越來越大？你是來調查他的，現在反而同情起他來了？你知不知道一旦帶入這種情緒，接下來它便會影響你的判斷？
算了，現在不是教訓她的時候。
心中暗歎一聲，王嵐沉聲開口，道：“所以，你是有綁架甚至殺害周淮動機的。”
蘇哲笑了。他輕輕搖頭，道：“我若想殺他，何必等他數次找我茬？第一次他出言羞辱我的時候就把他幹掉，豈不省事？”
“這不是借口。”王嵐不認同道：“每個人都有一個容忍底線，不是別人得罪了你，就一定要殺人的。真要那樣，世界早就亂套了。可最後一次不同，他應該是觸碰到了你的底線，也就是威脅到了你女朋友，所以你真正起了殺心。”
王若雪詫異抬頭。
這麽沒風度的家夥，他的底線會是女朋友？不過仔細一想，卻又有些若有所思。
蘇哲卻是淡淡一笑，道：“隨你吧，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不過，證據呢？”
王嵐眯眼，道：“蘇哲，你要知道，你現在承認還有機會，修行者殺人並不是隻有死路一條。可若你執迷不悟，非要我們拿出證據，那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冥頑不靈，按律必死！”
蘇哲搖頭，一臉平靜道：“人，不是我殺的，你讓我承認什麽？”
“那你為什麽不願意迴答周維正的問題？”
蘇哲歎道：“這問題我剛才已經迴答過了吧？那我再問一次好了。王督察員，如果換做是你。昨天你休息，約好了跟你老公一起在外遊玩，當你玩兒的正開心的時候，十幾人突然出現，把你們圍了起來，你老公是個普通人，被嚇得瑟瑟發抖，這時候你會怎麽做？心平氣和的迴答他的問題嗎？”
“……”
王嵐皺眉不語。
蘇哲也不在意，語氣平靜道：“二位。你們要調查我。該配合的，我都配合了。你們說我殺了人，麻煩找出證據。隻要有證據證明我殺人了，我認，要殺要剮都隨意。沒證據，還請不要胡亂下定論。你們是執法者，應該為你們的每一句言行負責，否則公信何在？”
“你在教我做事！？”
王嵐有點生氣了。
這家夥太囂張了。區區一個練氣境，把我們堵在門口對話，全程始終沒有半點尊敬，數次反問，這些我都忍了。現在竟然還敢教訓我？你把我當什麽了？真以為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督察員？
老娘是結丹巔峰，修士總會榮譽副會長！
蘇哲淡笑，道：“不敢。”
嘴裏說著不敢，可臉上那副不以為然的態度卻是氣的王嵐想打人。好在，她畢竟不是林幼安楊成棟之流。半響，她終於是壓製住了胸中火氣，語氣冰冷道：“蘇哲，我最後給你提個醒。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世間絕對不存在毫無破綻的計劃。若人真是你殺的，我希望你最好主動坦白，不然……後果你可要考慮清楚。”
蘇哲輕笑，道：“這就不用您擔心了。您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關心關心您身邊這位吧。”
“唰！！！”
這話一出，王嵐眼神瞬間一變。而伴隨著她眼神的變化，四周空氣都仿佛要凝結了一般。被她銳利眼神逼視的蘇哲隻覺渾身肌膚都在傳來隱隱陣痛。似乎有無數柄尖刀對準了他，隻等王嵐一個眼神，就能將他紮個千瘡百孔。
不止是她，王若雪的神情也變了。不僅目光淩厲起來，身上更是有著絲絲縷縷寒氣不斷冒出。
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好強！”
蘇哲皺眉。此時此刻，他不但在承受著空氣中那無數宛如刀劍般的銳利殺氣，還有一股沉重之際的無形壓力。若非他曾直麵過楚狂徒，早已有所心理準備，現在怕是很難承受得住。
“果然，整整一個大境界的差距，不是任何東西可以彌補的！”
剛想到這，王嵐冰冷的聲音已是一字一句傳了過來。
“蘇哲！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
極力壓製著沒讓推星盤顫動起來，任憑這股強大壓力直接壓在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汗水布滿了整個額頭，就連衣衫都已濕透。但，蘇哲依舊挺直了腰杆。唯獨眼神，卻是變得陰鷙無比。他緊盯著王嵐雙眼，近乎咬牙切齒，道：“王督察員你什麽意思？我好心提醒你們，你卻想要殺我？”
“提醒！？”王嵐沒有收迴氣勢，依舊麵若寒霜，殺機四溢，道：“什麽提醒？你要能說出個合理理由，我當場向你賠禮道歉。可你若是無法自圓其說，那我將默認你在威脅我等，屆時，我必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