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蠻蠻身上穿著寢衣,看他的樣子,覺得有些緊張,咽了咽唾沫。


    她小心翼翼地道:“要不你再忍忍?咱們就快成親了。”


    楊雲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當我沒說。”


    楊雲戈把她抱了起來,笑道:“我怎麽覺得你,嗯?越來越害羞了?”


    其實鄭蠻蠻主要是怕明天起不來,太後麵前不好交代。


    太後不知道她為何事出宮,又明顯留下來過夜。到時候再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知道太後會怎麽想。


    但是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也反抗不得。


    楊雲戈並沒有急著做什麽,反而抱著她發了一會兒呆。


    鄭蠻蠻:“……”


    楊雲戈迴過神,道:“睡吧。”


    說著,把她放了下來。


    感覺他好像興致不高,輕輕地親了她兩下,按部就班地解開了衣領,像是解開絲緞包裹的禮物。


    “你跟未央還有劉氏共浴了?”他突然道。


    “……嗯。”鄭蠻蠻有些納悶,他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誰準你讓別人看了?”楊雲戈突然低下頭,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那是姑娘家。”


    “姑娘家也不行。”


    鄭蠻蠻心道我可不止給姑娘看了,我還給男人看了,我還讓男人接生了……


    似乎知道她想什麽,楊雲戈又捏了她一下。


    本來是清清淡淡的,鄭蠻蠻也不覺得有什麽。


    可是開始的時候,突然就激烈了起來……


    鄭蠻蠻被他用力摁在了褥子裏,很快就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許是記得她說了不許啃脖子,他幾次低下頭來了,牙齒都碰到了脖子上的嫩肉,又忍了下來,最後把她翻了個身,從背後進入。


    “嗯!”鄭蠻蠻想抬頭,脖子又總被她按住。


    楊雲戈的氣喘很急,似乎在竭力壓抑著什麽,一手撫過她背上的肌膚,最後用力捏住了胸前。


    半是疼痛半是刺激,又被壓抑不能動彈,鄭蠻蠻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最終他似乎十分不甘心,雖然隻做了一次,但是時間很長。


    結束的時候,鄭蠻蠻喘了半天,才覺得眼前漸漸清明。


    楊雲戈把她撈過來抱在懷裏,喘著氣親了親眉眼。


    她小小的身子靠在他懷裏,分外契合。


    鄭蠻蠻睡了過去。


    楊雲戈撫了撫她的長發,然後下了榻。


    門外,楊子等待已久。


    月華如洗,印著楊雲戈清冷的臉龐,似乎也有些柔色。


    “崔家上下已經盡數收監,男丁將於秋後問斬。”楊子道。


    “包括崔成格?”


    楊子道:“包括。不過崔成格的夫人被帶迴了娘家。”


    他看了楊雲戈一眼,道:“鄭家也算有些基業,生意做不得了,保全一個女兒卻沒有問題。看樣子,鄭家也有和崔家撇清關係的意思,此次鄭家老爺上京,也未打算救崔家。”


    楊雲戈冷笑了一聲,道:“無利不起早,商人本性。”


    大約在鄭家人眼裏,任何人都不過是他們平步青雲的棋子罷了。


    隻是一直沒留意那家破落戶,沒想到他們還有些本事,竟然能把謀逆犯的女眷給帶出來。


    楊子尷尬一笑,道:“如今遼南那邊,好似都知道他家女兒是您的外室。”


    官場之中心照不宣,一點捕風捉影的事情都能夠成為倚仗。


    鄭老爺就把這件事處理得恰到好處,既沒有承認,也不否認。再加上楊雲戈的確曾經出手相助,就成為了他們和遼南王府關係匪淺的證據。


    “您的意思是……”楊子有些猶豫。


    畢竟是夫人的親緣本家,真要滅口怕是說不過去。


    楊雲戈淡道:“鄭家和霍家也關係匪淺,難道就沒有人查?”


    “有人查的,隻是大約暗地裏忌諱著您,所以……”


    說來也可笑,楊雲戈根本沒打算幫扶那家人,鄭蠻蠻也恨那家人入骨。可鄭家人偏偏挨著他們占了便宜。


    保住了性命還不滿足,聽說鄭蠻蠻將做王妃,還想靠著這個飛黃騰達。


    若是他們保住了闔府上下的性命,便已經滿足了,或許楊雲戈也不會留意到他們。


    可惜他們太貪心。


    “責令徹查此事,鄭家有罪,該怎麽判就怎麽判。本王的未婚妻是鄭爵之女,和他們沒有半點關係。他們在背後敗壞王妃的名聲,罪加一等。”楊雲戈最終道。


    “是。那鄭家老爺……”


    “既是有罪之人,便移交給官府吧。”楊雲戈淡淡道。


    楊子應了一聲。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楊雲戈根本不需要做什麽,鄭家就會萬劫不複。


    隻要,他們失去了那一層若有若無的保護障,便會朝不保夕。


    楊子退了下去。


    他如今是端王親信,在外也是地位水漲船高,任誰都要給他幾分麵子。


    可是這跑腿之事,他還需親自來做。


    誰讓這件事牽扯到了楊雲戈未來的王妃?


    要知道楊雲戈即將娶婦,這個時候,誰敢給他造點幺蛾子,簡直是自尋死路。


    楊子走了以後,楊雲戈就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就迴去了。


    夜風讓他漸漸冷靜了下來,在迴到被子裏,他身上就帶著些涼意。


    鄭蠻蠻在睡夢中似乎有所感,往旁邊靠了靠。


    他輕輕地笑了起來,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脖子,最終還是留下了個印子。


    以至於隔天鄭蠻蠻起了個大早,幾乎是跟著去上朝的楊雲戈一起出了門,狂奔迴宮的時候,楊雲戈就一直看著她笑。


    鄭蠻蠻不明所以,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勉強笑道:“你這麽盯著我做什麽?”


    她有些納悶呢,難道昨天不讓他咬脖子,他現在還不甘心?


    然而楊雲戈隻是笑而不語。


    這一切在她迴到紫宸殿的時候,有了答案。


    鄭蠻蠻去給太後請了安,自覺表現良好,一大早就迴了宮,便是一臉乖小孩討喜的樣子。


    太後本還笑著呢,突然就變了臉色。


    “……”


    鄭蠻蠻小心翼翼地看著太後。


    太後似笑非笑,最終道:“罷了,一個比一個沒出息。”


    她真搞不懂這些小孩兒了,一個個就縱著那些男人胡來。


    鄭蠻蠻莫名其妙,見太後好像不太高興,也不敢走。直到太後吩咐她去沐浴。


    她還反應不過來,一大早沐浴幹什麽?


    直到曾寶林跟了進來,命人解開了她的外袍,鄭蠻蠻突然就麵紅耳赤。


    “……”


    太後都知道了!


    曾寶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指了指鄭蠻蠻的脖子,笑道:“其實這種事情無可厚非,太後娘娘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嗯,還是希望縣主不要太過明目張膽,弄的一身都是。”


    鄭蠻蠻訕訕地點了點頭,道:“嗯,寶林提醒的是。”


    她還穿著肚兜和褻褲,但是腰後兩道淤痕實在太過明顯,很明顯是昨晚被某個無良的人翻了過去,從背後掐著腰身弄出來的……


    這也就算了……


    曾寶林命人拿了兩麵鏡子給她……


    一前一後比照了一下,鄭蠻蠻就發現了脖子上那塊……


    想到太後剛才的眼神,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雖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弄了塊在脖子上,簡直就是在向太後示威。


    太後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了。


    曾寶林讓她入浴,親自服侍她,一邊就開始說教了:“太後也是為了你們好,您是要做王妃的人,可不是那種以色事人的寵姬妾室之流。這做王妃呢,最重要的就是端莊,您弄一個這樣的印子,滿大街地竄,叫人看見了怎麽想?”


    鄭蠻蠻:“……”


    曾寶林一邊給她搓背,一邊又道:“太後娘娘常聽皇後娘娘提起,說你治家頗有些才能,行事落落大方,也算有大家風範。可您在外的名聲卻不是這樣的。女子當以賢名流傳於世,你豈能讓人將那些以色事人的女子與你相提並論……”


    鄭蠻蠻默默地想了想昨晚的“案發過程”,十分確定楊雲戈沒有啃過她的脖子。


    可怎麽就留下這麽大一塊……


    後來想想又明白了過來。


    楊雲戈其實一直都是個小孩兒心性,說的好聽點那就叫叛逆,說的難聽點那就叫惡劣。雖然得順著毛捋,但有的時候你又得跟他反著來。


    越不讓他幹的事情他偏想幹……


    八成這小王八犢子是趁她睡著了給她吮出來的,故意就吮那麽一個,在這麽顯眼的位置。


    嗯,就是故意的。


    聽著曾寶林的絮絮叨叨,鄭蠻蠻默默地縮進了水裏。


    曾寶林又道:“你也別不當迴事,便是婚前這一小陣子,就該好好聽太後娘娘的話。太後娘娘是要為你送嫁的,不能害了你。”


    “嗯。”鄭蠻蠻蔫蔫地應道。


    她是真心想做乖孩子的好不好,誰知道碰到那個小混蛋。


    曾寶林道:“近日就先別出宮了吧,等到大婚再說。太後娘娘年紀也大了,難得願意操心晚輩的事情,您就當是哄哄老人家……”


    “……”鄭蠻蠻悶悶地道,“嗯,我知道了。”


    因著脖子上這塊印子,搞得鄭蠻蠻在屋子裏躲了好幾天都不敢出去見人。


    尤其不敢見太後。


    太後問起她近日的動向,也是啼笑皆非,覺得這小孩兒怎麽能這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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