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驛站,鄭蠻蠻客氣地對陸朗道了歉,兩人分開各自迴屋。


    鄭蠻蠻迴頭看到楊雲戈修長的身形就在門口,有些不安。


    但楊雲戈隻是看了她一眼,道:“迴來了。”


    “……嗯。”鄭蠻蠻想起他是失憶了的,當是不記得陸朗的事。


    她低著頭繞開他往屋內走。楊雲戈立刻跟了上去。


    “你和陸朗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我看見你們在一起就非常不舒服?”楊雲戈一身酒氣不依不饒地追了上去。


    鄭蠻蠻心道你不是不和老娘說話了嗎,還唧唧歪歪個什麽勁兒。


    她不耐煩地道:“你答應我以後滴酒不沾的。喝成這樣別跟我說話。”


    楊雲戈愣了愣,顯然沒料到自己竟是答應了她這種要求的。


    他伸手環住她的腰身把她抱過來,低聲道:“你給我下了什麽藥?”


    為什麽會這樣?


    “是你給我下了藥!”鄭蠻蠻氣不打一處來,想推卻是推不開。


    他說的藥和她說的明顯不是一迴事。但是鄭蠻蠻認為真正下了藥的那人卻是他。


    “你別惱我。”他低聲道,把腦袋擱在她肩膀上,有些委屈地道。


    這幾天光就光看她這張小臉沒點表情了。換在以前楊雲戈是有些惱火,一喝醉那點惱火就全都變成了委屈。


    憑什麽不理他啊,他孩子氣地想著。


    看她這樣,以前應該對他不錯才是。他不就是忘了嗎,又不是想不起來了。


    可是楊雲戈弄錯了一件事。鄭蠻蠻現在對他應該算是相當不錯了。要以前他幹出那些混賬事兒,就不是那麽便宜的了。


    看他又出現了醉酒屬性,鄭蠻蠻也是無奈,拍拍他的臉頰,哄他道:“先別纏著我,去把你自己洗幹淨了睡覺。”


    “你陪我?”


    “嗯。”


    “侍寢?”


    “……嗯。”哎,多久沒聽到這兩個字了。


    鄭蠻蠻越想越覺得以前的楊雲戈真混賬。


    “你幫我洗。”他拉著她道。


    鄭蠻蠻沒辦法了。


    給他洗澡,他卻始終老老實實的,隻是愣愣地看著她發呆。就是她脫光了和他共浴,他也沒幹什麽壞事。


    其實楊雲戈現在隻是本能地想讓她照顧他關注他罷了。


    鄭蠻蠻是徹底心軟了。


    把他上上下下洗得幹幹淨淨,然後牽著他去睡覺。


    臨睡,楊雲戈又想了起來,道:“我心裏堵得慌。”


    “嗯?”


    “你和陸朗。”


    “……”鄭蠻蠻好氣又好笑,道,“胡思亂想什麽呢。”


    楊雲戈翻了個身覆在她身上,看了半晌,最終道:“你不說我去問他了。”


    鄭蠻蠻連忙拉住他,道:“別去,問這種事不得丟死人了。”


    “那你說。”楊雲戈把她雙手折下來放在兩邊,固執地道。


    鄭蠻蠻隻好道:“一點前塵往事。你從前一向是這樣的,醋勁很大,不光是陸朗,看我和誰在一起你也不舒服。”


    楊雲戈絕不會承認自己醋勁很大。而且他就是覺得陸朗不一樣,說不上來是哪兒不對勁。


    既然說不上來,他又醉得稀裏糊塗的,自然就不知道怎麽反駁她了。


    他眯起眼睛,手悉悉索索地往下,最後停在了讓她膽戰心驚的地方。


    鄭蠻蠻吃了一驚:“你幹神馬!”


    他笑了一聲,道:“侍寢啊,我今天新學了一種玩法。”


    “那你去找教你玩的去!”鄭蠻蠻是真急了,沒命地開始掙紮起來。


    開什麽玩笑!老娘一把年紀了還讓你爆!


    可惜她那點撲騰在楊雲戈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麽一迴事,不兩下就被摁了下去。


    他的手也沒有收迴來,還在那裏揉捏,尋找著角度,一邊低聲道:“說罷,我想知道。”


    “不然今天不弄你,等我想起來了,弄死你。”


    他的口氣冷淡又倨傲,聽得人汗毛直立。


    鄭蠻蠻感覺那作亂的手指有越來越不像話的趨勢,頓時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哆嗦哭道:“楊雲戈,你別這樣。”


    他的迴應是掀開了她的衣襟,把頭埋了進去,咬住了細嫩的胸脯肉。一邊還滿意地輕歎,並道:“說吧。”


    感覺那手指慢慢往前,她剛鬆了一口氣,沒多久卻又往後麵去。


    鄭蠻蠻還沒想好借口,隻好用力抓住他的肩膀,道:“我說,我都說!”


    他的手終於向前走了,並刺了進去。


    鄭蠻蠻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麵紅耳赤。他弄得她更沒辦法思考了。


    “……以前有陣子鬧了誤會。他見你要殺我,便說讓你把我送給他。大約……就是這樣。”她磕磕巴巴地道。


    楊雲戈一愣,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道:“我要殺你?”


    “對啊。”鄭蠻蠻沒好氣地道。


    “為什麽?”


    因為你腦子有毛病!


    “因為……我被人陷害了,你就覺得我和什麽人有染,背著你幹了什麽。”她無奈地道。


    “我冤枉了你?”楊雲戈問,突然就停止了作亂,而是認真地道。


    鄭蠻蠻沒想到他會這樣問,倒是愣了一下。


    “也不算吧。你當時跟我說,真相不重要。”鄭蠻蠻苦笑。


    楊雲戈支起身子看著她,眼中晦暗不定。


    他自是極喜歡她的。自覺從前應該是對她非常不錯。不然不會把她的脾氣慣成這樣,還把什麽都交給了她。


    可他怎麽舍得殺她?


    “那你……生氣嗎?”


    “挺生氣吧。你把我關起來了,我發誓要和你老死不相往來的。”她淡淡道,不禁也有些感性。


    楊雲戈遂俯下身,摟著她不說話了。有點乖。


    鄭蠻蠻摸著他的頭發,歎了一聲冤家。


    明天他酒醒了就不是這個樣子了,她心裏也知道。


    “我為什麽會答應你戒酒?”他突然又啞聲道。


    鄭蠻蠻臉一紅,半晌,喃喃道:“因為,有一天,你大約是太高興了,又多喝了幾杯,然後就……把我折騰壞了。”


    “壞了?”


    “嗯……你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藥,哄我吃下。然後,然後就……”


    “很嚴重?”


    “嗯……第二天沒下床。”


    他想了一會兒,又道:“我為什麽這麽高興?”


    因為過年。因為你覺得你要娶我了。鄭蠻蠻暗道。


    最終她歎了一聲,道:“別問了,以後你就知道了。”


    楊雲戈孩子似的抱著她,半晌沒動。隻覺得眷戀她的香味,眷戀她的溫柔。


    倒是鄭蠻蠻不自在起來,低聲道:“不做?”


    楊雲戈趴在她身上,竟是睡著了。


    鄭蠻蠻無奈地歎了一聲,把他推了下去,又親親他的臉頰,由他摟著自己睡了。


    不過她對楊雲戈也沒報什麽指望。所以一大早被踹了下去聽他不耐煩地嚷著讓她去倒水,她也不意外。


    披頭散發地跑去倒了水又跑迴來,楊雲戈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


    鄭蠻蠻就忍不住氣,道:“傷好了沒幾天,就又喝成這樣了。”


    楊雲戈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披著頭發,穿著白色的中衣,瞪著烏溜溜的眼睛,似乎還氣鼓鼓的。


    他慢慢地道:“把杯子放好。”


    鄭蠻蠻不疑有他,“哦”了一聲,轉身去把杯子放迴杯上。


    聽到腳步聲,還沒來得及迴頭,就被按在了桌子上。


    “你幹神馬!”


    楊雲戈抓住她的細腰,覺得說不出的刺激,冷笑道:“看你倨傲的樣子就想上了你。”


    “……”


    掙紮間,鄭蠻蠻迴過頭,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


    然後才反應過來是怎麽一迴事,有些惶然地往後退。楊雲戈沒攔,隻陰沉著臉看著她。


    鄭蠻蠻慌不擇路,跑出了門。


    陸朗正路過,驚訝地看著她穿著中衣就跑了出來。來不及細想,連忙脫下外套裹在了她身上:“你這是幹什麽!”


    鄭蠻蠻心中害怕已到極點,一把推開陸朗,裹緊衣服轉身就跑。


    陸朗下意識地追了幾步,終究是停住了,迴頭看了一眼,轉身往自己屋裏走。


    算了,他也知道他隻會添亂。


    沒一會兒,鄭蠻蠻隻能迴到了屋裏。


    她沒有地方可以去。這個地方到處都是他的人。她無親無故,無路可走。跑出去連衣服都沒穿一件。


    看著似乎早料到會這樣的楊雲戈,她突然有點想哭。


    他淡道:“衣服脫了過來罷。”


    她隻能過去。


    楊雲戈似乎並不在意那一巴掌,她迴到他身邊,他立刻就把她身上披著的那件衣服扯下來丟在地上,然後把她摁到了桌子上。


    他終是做盡了他想做的事。唇邊一直似笑非笑,神情冷漠倨傲,好像在說你能跑到哪兒去?


    鄭蠻蠻的腰身一再被他往下壓,疼得整個人好像被劈成兩半,也隻能咬牙苦熬。


    直到這場仿佛沒有盡頭的折磨過去,他在她背上靜靜地伏了一下,然後沉默地擦去她的眼淚。


    “不情願?”


    鄭蠻蠻含恨看了他一眼,心道有本事你就傻一輩子,不然老娘遲早弄死你!


    “你以為你能跑哪兒去?”楊雲戈竟然還譏笑她!


    半晌,她哽咽道:“你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罷了。若是我不跟你來,便不至於此。”


    楊雲戈愣了愣,莫名覺得她的話有點耳熟。


    過了一會兒他道:“別以為說些甜言蜜語我就會對你心軟。”


    說完利落地抽身而退,自己拿了衣服來穿上。


    留下鄭蠻蠻腿軟差點站不穩,又趴了一會兒才站直了身子,心道,甜言蜜語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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