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戈已經做了決定,唐驍自然不會說什麽。隻是和楊雲戈飲酒,一邊說些閑話。


    鄭蠻蠻喝著楊雲戈給她的那個小酒壺裏的酒,突然想了起來,道:“對了,你姓唐。”


    唐驍迴過頭,道:“夫人?”


    鄭蠻蠻道:“那你知不知道中原唐家?被滅族的那個。”


    唐驍聞言皺眉,道:“那是我們家的遠親。當初國滅以後,唐家許多分支都遷徙了。我倒是知道有一個旁支被滅門的事。怎麽夫人問起這個?”


    竟果真有點關係……


    她猶豫了一下,道:“當初我收留了一個唐姓姑娘,就是那家的餘脈。聽說,他們就隻剩下她一個了。”


    唐驍的神情頓時就變了,道:“竟還有人在?”


    楊雲戈看了他一眼。


    唐驍解釋道:“我聽到消息的時候,事已經出了。隻是我鎮守邊關,分不開身,讓唐江去看了看。唐江迴來,說是已經無跡可尋……隻沒想到還有個小姑娘在。夫人,她現在可好?”


    “挺好的……在遼南。”


    唐驍看向楊雲戈,道:“騎主,到底是我們唐家血脈……”


    楊雲戈道:“你迴去看看吧。徹查的事情,交給木青來做。”


    唐驍答應了一聲,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


    八部騎兵顛沛流離,近年來雖然趨於安定,但也比不得常人那般逍遙自由。對於這些人來說,家族血親什麽的雖然已經淡化了,但是總還是掛心的。


    鄭蠻蠻也鬆了一口氣。唐瑩十分要強,又孤苦無依,能為她找到親眷,還是這樣強悍的存在,也是一件好事。


    她多喝了幾杯,加上鹿血的燥勁兒還沒過去,就有點暈乎乎的,靠在楊雲戈身上。


    楊雲戈低頭看了她一眼。


    看著眼前滿地篝火,一群人在廝殺以後,卻仿佛格外的安寧和舒適。


    鄭蠻蠻輕聲道:“難怪騎主老不想迴家。”


    這陣子他在家裏多呆了幾天,就開始暴躁。


    也許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才更適合他吧。


    楊雲戈想了想,心道他也沒有不願意迴家。


    “現在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我幾乎沒有呆在家裏的時候。”


    鄭蠻蠻吃吃地笑,笑容在火光中顯得格外動人。她道:“為什麽?”


    楊雲戈知道她必定醉了,便道:“我帶你去休息。”


    唐驍就露出了有些曖昧的笑容。


    楊雲戈也不管,附身把鄭蠻蠻抱了起來,往迴走。


    迴到帳篷裏,他先把她放下了,點了蠟燭然後去整理門簾。不防她突然從後麵抱了上來。


    鄭蠻蠻渾身軟綿綿的,有點粘人。


    她渾然不知道這在帳篷裏點了蠟燭,人影都投映到了帳簾上,外麵的人清晰可見。


    唐驍等人早就湊在一起看熱鬧了,一邊嘻嘻哈哈地討論。


    “還好,那碗鹿血沒白費,騎主今晚有豔福了。”


    眾人都曖昧地低笑了起來。


    然後就看見那兩個影子動了起來,好像是矮的那個去扯高的那個,高的那想推開她,沒推開,便推搡了起來。


    “騎主真是不解風情。”


    “大約是不想讓咱們看戲。”


    “夫人個子這麽小,膽子倒不小。”


    “嗬嗬,沒看她今天還爬到騎主頭上去了麽?”


    “瞧,又爬上去了。手腳倒挺靈活。”


    正說得帶勁兒,那燭火突然熄了,帳子裏變成了漆黑一片。


    眾人大唿可惜,然後又去飲酒作樂。


    帳子裏。


    楊雲戈費了力氣把纏著他不放的鄭蠻蠻提了下來,壓在了褥子上,頗有些無奈。


    “幹什麽呢你。”他道。


    “裝什麽正經。”鄭蠻蠻嗤笑,伸手去摸他的胸膛。


    楊雲戈被摸地倒抽一口冷氣,伸手扯開了她的腰帶。


    悉悉索索的一陣響動之後,楊雲戈覆上了她滑膩光裸的肌膚。


    “不許叫。”他低聲警告道。


    鄭蠻蠻認真地點點頭,好像是在做什麽很嚴肅正經的事情。


    楊雲戈低頭堵住她的嘴,扶著她的雙腿,慢慢進去了。


    一時之間隻覺得緊致無比,暢快得讓人想要喟歎。他支起身子用手捂住她的嘴,大開打合地動了幾下。


    突然外麵響起了長笛聲。


    鄭蠻蠻迷迷糊糊地被吸引了注意力,扯開他的手,道:“那是什麽?”


    楊雲戈的眼角抽了抽,道:“和你沒關係。”


    “他們在表演節目?我看看去。”說著竟然就想坐起來。


    楊雲戈頓時額角青筋直暴,一把把她按了下去。


    她好像還扭捏了兩下。


    結果被他用力壓製住,再跑不脫了。


    鄭蠻蠻沒有叫,她輕喘著,或是咬著楊雲戈的肩膀。


    耳邊的長笛聲悠長,曲折又曖昧。不多時還有人鳴鼓。


    明明是兩種搭不上邊的樂器,此時卻出奇的和諧。


    可是更重,更沉的卻是楊雲戈在她耳邊喘息聲。


    他好像很激動,很久都沒有這麽甘暢淋漓過。


    有時候她抬起頭,可以借著從外麵投射進來的火光,看見他的身體的曲線,又或者是深沉的目光。


    鄭蠻蠻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後來她打蚊子的時候一巴掌扇到自己臉上把自己扇醒了,迷迷糊糊往旁邊摸了摸,發現楊雲戈不在了。


    穿好衣服跑出去一問,原來是他按捺不住寂寞,又去夜獵了。


    頓時鄭蠻蠻就有些無奈。


    見她要去拿酒,留守的木青連忙扭身護住,笑道:“騎主可是吩咐了,不許縣主再喝酒。”


    鄭蠻蠻撇撇嘴,也不跟他爭辯,直接放棄了,坐在木青身邊伸長了脖子等他烤好東西給她點吃的。


    木青知道她的意思,遞了烤得外焦裏嫩的小雞腿給她,並道:“騎主今兒獵的那隻本熊,恐怕有些年頭了。那熊膽和熊掌可是寶物,大約少不得需上供。”


    楊雲戈對那位九五之尊可從來不客氣,有什麽好東西也都是自己先留著的。他會願意上供?


    鄭蠻蠻道:“他稱病呢,進貢這麽大一隻熊膽,到時候惹人非議。”


    木青哈哈大笑,道:“倒像是誰不知道騎主來狩獵了似的。”


    鄭蠻蠻噎了噎,心道那是的,這麽公然地策馬出城,想人家不知道也難。


    最終,她搖了搖腦袋,道:“你們看著辦。”


    木青湊近了些,低聲道:“屬下倒是聽了些傳聞,希望縣主不要不高興。”


    “你說。”鄭蠻蠻啃著香噴噴的雞腿,漫不經心地道。


    “外間傳聞,都說,騎主對縣主,言聽計從……”


    鄭蠻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你明知道不是還這麽說,是想警告我還是怎麽的?”


    別人傳聞也就罷了,木青這陣子長期跟著楊雲戈,怎麽會不知道真相是怎麽一迴事?


    木青未料她這樣直接,倒是尷尬一笑,道:“不敢,隻是屬下倒以為確實是這樣。”


    他確實認為楊雲戈對鄭蠻蠻言聽計從。


    鄭蠻蠻聞言愣了愣,過了半晌,才道:“你弄錯了,是我對他言聽計從。”


    說著,她撿著小雞腿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木青,冷冷地道:“今天的話我不會去對他說,但是我也不想再和你說這種事情。楊雲戈從來不是一個會被任何人左右的人。你們隻是見他行事似乎和從前不一樣,便覺得有些不安,想找到源頭。倒找到了我這個女子身上。”


    她道:“你們這些所謂憂國憂民的人,一貫是這樣的。”


    說完,似乎頗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拎著小雞腿,趁木青愕然又去搶了一小壺酒,迴她的小帳篷去了。


    等楊雲戈一身是血地迴來,已經是淩晨時分了。


    他的樣子顯然是在山裏和什麽野獸肉搏過了。好在他自己隻受了點輕傷,整個人反而神清氣爽。


    鄭蠻蠻喝酒喝得頭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他一會兒,又躺下了。


    過了一會兒聞著那血腥味有點受不了,又睜開了眼睛。


    楊雲戈剛想過去抱她,就被他用腳踩住了腰腹,推開了。


    她道:“去洗幹淨。”


    楊雲戈握住她的小腳,笑道:“不,待會兒洗。”


    鄭蠻蠻道:“你一身血腥味。”


    楊雲戈眯起眼睛,道:“這樣刺激。”


    說著,拖著她的腳踝想把她拖出來。


    鄭蠻蠻蹬蹬腿,扒著床沿不肯放。


    “不,不去不去。”她道。


    楊雲戈隻好把她放下了,神情好像有些失落。


    鄭蠻蠻硬著心腸道:“你去洗幹淨。”


    楊雲戈耷拉著腦袋走了,迴頭又看了她一眼。忽略他那一身,樣子還是有些可憐巴巴的。


    “你跟我去。”


    鄭蠻蠻正心煩呢,哪裏肯。


    她轉了個身抱著被子不說話了。


    最後楊雲戈隻能自己走了。


    留下鄭蠻蠻一個人在帳子裏,把頭擱在被子上,想了半天心事。


    直到楊雲戈洗得冰冷冷的身軀從身後貼了上來,她的思緒一下被打斷了。


    他眷戀地親吻她的臉頰和脖頸。


    鄭蠻蠻不安地動了動,翻了個身,道:“騎主。”


    “嗯?”


    “你會娶我嗎?”她突然道。


    楊雲戈一怔,握著她的手,聲音不自覺地變得溫柔:“怎麽了?”


    鄭蠻蠻低聲道:“我想,我總有一天會想嫁人的。”


    “嫁了人,然後呢?”


    “然後生個孩子,相夫教子。”


    楊雲戈低頭吻住她,有些含糊地道:“那就嫁給我好了。”


    “……”


    下一秒,楊雲戈被鄭蠻蠻踹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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