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一類人是沒有朋友的,如果非要說有,那麽利益才是他們的朋友。


    而田沛錦就是屬於這類人,隻不過她比較幸運遇到了趙佳橙,所以也便有了一個朋友。


    但如果從內心的深處來講,趙佳橙似乎也不是田沛錦真真實實的朋友,趙佳橙好像隻能算是田沛錦所有的朋友裏友誼最為深厚的一個人而已。


    可話說迴來了,世間的人有幾個人能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呢?


    不過毋庸置疑的是,田沛錦對於趙佳橙的友誼付出是超出了任何一個人的,要知道在田沛錦的所有朋友圈裏,想讓她出麵去幫著解決男女感情的私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田沛錦幫著趙佳橙做了,而且是露麵做了,且她拿著錢去找了薑英順。


    現在解安德突然的開口詢問她關於見薑英順的事情,則著著實實的讓田沛錦感受到了震驚、感受到了意外。


    因為田沛錦沒想到解安德竟然知道這件事情,而田沛錦也能確定這件事情趙佳橙是肯定不會跟解安德說的。


    所以問題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那個叫薑英順的女人告訴的解安德。


    這一刻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的內心卻皆是充滿了疑惑。


    前者解安德想要知道田沛錦和趙佳橙是怎麽知道薑英順的存在的,而後者田沛錦則是想知道那個叫薑英順的女人是怎麽知道自己的,畢竟那晚的她沒有暴露任何的消息,甚至那晚的她都帶著墨鏡。


    沒錯,那晚的田沛錦雖然帶著墨鏡,但她低估了一個女人的自尊心。


    那晚當她拿出錢給薑英順的時候,這個要強且自尊心強大的女孩就將田沛錦的臉看的清清楚楚且記在了心頭。


    此刻屋子裏的氣氛很是壓抑,又很是緊張。


    好在解安德的鈴聲打斷了這種令人有些窒息的環境,解安德掏出手機看到了來電的人是陸文津後他知道這通電話不能掛斷。


    解安德把目光從手機再次移到田沛錦的身上“我去接個電話,你等一下。”


    辦公室裏,就剩下了田沛錦一個人,她腦子裏快速的想著等會兒該怎麽迴答解安德,是如實說?還是一半真一半假的說。


    出了屋子裏的解安德接通了陸文津的電話,也知道了陸文津的電話來意。


    5分鍾後,解安德拿著手機迴到了辦公室,而田沛錦則從解安德的對麵轉移坐到了會客的沙發上。


    “怎麽樣,想好怎麽說了嗎?”解安德也坐在了沙發上。


    “如實說唄”田沛錦的語氣很坦然“不過,你想知道什麽情況?”


    事情進行到這一步,且解安德已經問出了口,所以他也不打算隱瞞“我想知道你是怎麽知道薑英順的?或者說你和趙佳橙是怎麽知道薑英順的?”


    解安德太想知道這個問題了,這個問題猶如心病一樣。


    “這個具體情況我真的不知道”田沛錦直接開口迴答,她沒有半點的猶豫“隻是趙佳橙告訴我說,你喜歡一個叫薑英順的女孩,所以我就想要去見一見,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能入得了你解安德的眼睛,且能把趙佳橙比下去。”


    實話,這是田沛錦的實話,她知道薑英順這個女孩的存在,完全是從趙佳橙口裏得來的。


    “這麽說你是從趙佳橙口中知道薑英順這個人了?”


    “對啊,咱倆之前根本就很少接觸,我怎麽可能知道你


    身邊的人”田沛錦點頭“不過,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包括你。”


    解安德眉頭一皺,田沛錦的這話他無法反駁啊“那你有沒有聽趙佳橙說過,她是怎麽知道薑英順的?”


    “怎麽?腳踏兩隻船被發現了,現在想知道是怎麽被發現的?然後加以改正?”


    “我可沒有腳踏兩隻船”解安德用手摸了一下額頭“我現在也沒有和薑英順在一起啊,更何況你們去找她的時候,我們更沒有再一起。”


    “聽你這話是我冤枉你了?”田沛錦嘴角帶上了淺笑“還是說以後你打算和薑英順在一起。”


    “能不能別這麽八卦?”解安德臉上則是一臉的嚴肅,就連語氣似乎都帶著些許失望“我言而有信,說咱們合作的事情吧。”


    沒想到,田沛錦再一次沒想到,解安德的話題竟然轉的這樣的迅速。


    “我說你的話題跳躍也太大了吧?”田沛錦無奈的搖頭“剛才還說著感情的事情,現在又說著生意上的事情。”


    “怎麽?你不想說?”


    “當然想了,我來找你就是來說生意的事情的!”


    說實話,解安德很失望,他的內心已經有了火氣泛起,因為田沛錦的迴答沒能解決解安德想要知道的真相,也就是說田沛錦的迴答相當於是廢話一樣。


    沒辦法,解安德非常想要知道趙佳橙是如何知道薑英順的存在的,為此解安德從一開始就布局田沛錦,甚至是欲擒故縱和田沛錦之間的合作,為的就是想要通過田沛錦來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是如何。


    可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這一想法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但就算是這樣,解安德還是跟田沛錦談起了合作,畢竟得言而有信,畢竟和田沛錦做生意也的確能夠賺到錢。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解安德就兩人之間的合作跟田沛錦展開了洽談,而兩人的會談則充滿了意見相對,甚至在會談的開始就矛盾出現。


    甚至這種矛盾的衝突讓田沛錦開口詢問解安德“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合作,所以才故意這樣做?”


    那麽解安德說什麽了呢?


    解安德在會談的開始就說合作可以,但兩人合作的項目要進行更改,兩人將不再合作原有的項目投資,而是合作一個全新的項目。


    這個合作的項目就是:第三方醫學檢驗,也就是解安德前一世涉足的領域


    第三方醫學檢驗,這個項目對於解安德來說是非常的熟悉,這個行業該怎麽運營、怎麽投入、怎麽進入市場他是門清,畢竟前一世在這個行業上他工作了近20年。


    但這個行業對於田沛錦,以及現在整個市場來說是完全的陌生的行業。


    沒辦法,這是真實的情況所現。


    此刻的2002年真正意義上的第三方醫學檢驗還未出現在國內的市場上,這方麵的訊息隻能是通過各種國外的資料了解國外的模式。


    哪怕就是前一世解安德所在的公司,也是在明年才會注冊成立,但此時解安德前一世公司的創始人已經開始從事第三方醫學檢驗的工作,隻不過名字並不叫做第三方醫學檢驗。


    對於田沛錦來說,她根本就不懂得何為第三方醫學檢驗,甚至她對醫療行業都不是非常的清楚,在她家偌大的生意範圍裏,跟醫藥有關的行業幾乎沒有。


    所以當解安德說出這一合作項目之後,田沛錦當然是覺得解安德是在敷衍她、是在拒絕


    她。


    但事實上卻是解安德真的就是想要跟田沛錦合作開展第三方醫學檢驗的項目,而且這個計劃在田沛錦剛剛表露出要跟他合作的時候解安德就已經想了。


    即使後來解安德跟田沛錦所說的投資合作,也並非是解安德真實的打算,他之所以和田沛錦聊關於投資合作的事情,就是為了從田沛錦口中問關於薑英順的事情。


    對於解安德來說,第三方醫學檢驗這塊蛋糕是他必須要吃的,也是他最為穩妥的一塊蛋糕了。


    如果說其他行業的蛋糕需要解安德摸索著去做,那麽第三方醫學檢驗這塊蛋糕,解安德閉著眼睛都能做出來。


    從解安德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刻起,他想要做的事業方向就是第三方醫學檢驗,這是有原因的,並不是隻因為他熟悉這一行業,而是解安德有著更為深遠的考慮。


    解安德非常清楚,如果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生命停留在和前一世一樣的時間,那麽他就需要在這不到20年的時間裏創造一個絕對穩妥、絕對給他帶來收益的行業,而第三方醫學檢驗顯然是最為明智、最為合適的選擇,因為解安德對這一行業太了解了。


    同樣如果這一世的解安德的生命要比前一世的時間長,那麽解安德就更應該涉足第三方醫學檢驗了,因為一旦解安德的先知期限到了以後,對於其他行業解安德的了解就不會那麽的深了,他需要和其他行業的競爭者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學習。


    但如果解安德進入第三方醫學檢驗,那就不同了,因為就算是學習,解安德也要比他們領先20年的進程。


    更何況在後世的2019年,解安德就已經深入研究過關於未來第三方醫學檢驗發展的道路、發展的模式是怎麽樣的了。


    也就是說,解安德對於第三方醫學檢驗的先知情況可以超前40年。


    40年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那是解安德60歲的年齡,是他解安德已經半個身子進了棺材的年紀。


    所以毋庸置疑,這個行業是解安德絕對穩妥的行業,他太了解了。


    正是因為解安德對這個行業了解,所以他才要跟田沛錦合作共同開拓這個藍海一般的行業。


    因為這個行業的入場是非常的難,先不要說這個行業打開市場的難度有多大,就是現在這個行業的相關許可證想要拿到都難。


    當然拿到相關的許可證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這個行業目前根本就沒有相關的法律法規可以去約束。


    也就是說這個行業完全屬於法律的空白窗口內,那麽就算是你拿到的許可證也是有的部門認可、有的部門不認可。


    你不要覺得這是一件好的事情,這可是一件非常棘手的問題,他關乎到了生死存亡。


    因為一旦沒有法律的保護,那些執法者很可能就會成為影響你發展的存在,因為你行業本身沒有法律法規去保護,那麽執法者的執法同樣也沒有法律法規可以去製止。


    但人家執法者隻需要一個為了病人的生命安全這一個理由,就能對你的所有商業活動進行全方位的管控。


    所以解安德非常的明白,這一個行業的開始有多麽的難。


    所以解安德必須要找一個有能力的人來保駕護航,這樣才能讓這一行業進入到大眾的視線,從而走上一條康莊大道。


    隻是這一切的一切,此刻的田沛錦並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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