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歲的餘樂,已經在深城這座城市待了8年。


    19歲那年,餘樂以一名大學新生的身份,來到了父親口中:這座見證了華夏改革開放的城市。


    23歲餘樂大學畢業,她選擇留在深城,她覺得隻有在這裏才能實現她的理想抱負。


    時間一晃5年過去,餘樂迴頭看去,發現她的理想抱負不僅沒有實現,相反她離她的理想越來越遙遠了。


    當初的餘樂勵誌在深城打出一片天地,她憧憬著有一天她會站在深城電視台的演播廳內,播送著深城的新聞事件。


    理想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播音主持專業畢業的餘樂,在這5年的時間裏,做的最多的是各種活動現場的主持,她漸漸的與她的所學漸行漸遠。


    沒辦法,餘樂得生活不是嗎?


    她得先活下來,才能去追求夢想不是嗎?


    當然5年的時間,也讓餘樂的主持價格從幾十元上漲到了千元級別,而且餘樂也憑借著其出眾的外形條件,以及紮實的專業技能在大型活動的主持界混出了一定的名堂。


    但這並不是餘樂想要的,這和餘樂當初留在深城的夢想背道而馳。


    餘樂的夢想是站在攝像機前、是讓自己的身影出現在電視上,而非站在一眾人麵前,介紹著那些她聽都沒聽過的產品和會議。


    最近兩年餘樂越來越覺得她的人生好諷刺,她也不禁在懷疑當初自己的選擇是否出了錯。


    因為當初那些沒有留在深城選擇迴家的同學,反倒是上了電視,有的甚至成為了當地電視台的當紅主持人。


    這5年的時間裏,餘樂參加遍了深城市所有區縣的電視台招聘考試。


    但沒有一次考試餘樂能夠成功上岸,這種連續的失敗,讓餘樂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不適合再繼續考試。


    不過餘樂這麽多年的社會經驗告訴她,她之所以沒考上,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些考試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人為因素,而這人為因素是餘樂無法左右的。


    這一次已經是餘樂第9次進入麵試了,餘樂早就沒有了最初的那種激動。


    畢竟那些區縣電視台的招聘考試她都考不進去,更別說是深城市電視台這樣的重點事業編製崗位了。


    所以在餘樂的內心深處,她已經給自己的這次考試畫上了句號。


    但實話實說,餘樂不甘心,太不甘心了,她無比的想要考入深城電視台,她太想要進入深城電視台了。


    沒錯,餘樂就是想要進入深城電視台。


    對於餘樂來說,這已經不是一個工作的問題了,這更像是人生的救贖一樣。


    她隻有進入到深城電視台,才能證明自己這幾年的堅持是對的、才能證明自己當初沒有迴家的選擇是對的。


    8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適應一座城市,餘樂已經適應了深城的生活狀態。


    但因為夢想的漸行漸遠,讓餘樂總覺得她和深城這座城市之間有著隔閡。


    今天餘樂原本是在看著此次招聘考試的麵試書籍的,但越看越煩躁她放下書打開了電視,並下意


    識的將頻道切換到了深城衛視。


    於是當餘樂看到深城衛視裏播放著i9one的公司老板陸文津的采訪後,她瞬間想起了自己當時主持i9one的事情。


    再接著餘樂想到了解安德,再接著餘樂想到了解安德留給她的那張名片。


    人在走投無路或者是急切的需要一條路時,她往往會殊死一搏,或者說是會死馬當活馬醫。


    所以,餘樂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


    “嘟嘟、嘟嘟”隨著聽筒裏傳來的聲音,餘樂的心好像已經到了嗓子眼。


    “喂,您好。”聽筒裏傳來了一個男性的聲音,這個聲音是誰餘樂不知道,但她可以確定這不是解安德的聲音。


    一瞬間,主持過百場大型活動的餘樂竟然慌了,她愣住了。


    這時電話裏再次傳來了聲音“喂,您好!”


    “您好”餘樂這才反應過來,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請問您是?”電話裏再次傳來了問話。


    接電話的人是邊浩安,作為解安德身邊最近的一個人,他的主要職責是保護解安德的安全。


    除此之外解安德的一部私密電話,也是邊浩安負責管理的。


    解安德的這個私密電話,並不說是解安德的私人電話,而是能私下找到解安德的方式。


    當然但凡能打到這個私密電話上的人,都和解安德的關係有著交織。


    你比如解安德給餘樂的號碼,就是這個私密號碼。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邊浩安才會在電話裏態度尊敬詢問來電人是誰。


    畢竟能給這個電話打電話的人並不多,每一次解安德把這個電話告訴別人,邊浩安會詳細的記錄下信息。


    “那個我找解總,請問您是嗎?”餘樂明知故問,但她好像也隻能這麽做。


    “我是解總的秘書,請問您是?”邊浩安再次開口詢問。


    邊浩安的迴答讓餘樂的內心開始放鬆了一下,她也開始迴答道“我是深城主持i9one發布會的餘樂。”


    餘樂剛說完她是誰,邊浩安就把餘樂的名字和外貌對應了起來,畢竟一個月前餘樂的偷聽,就證明著邊浩安的工作失職。


    所以邊浩安當然記得餘樂了,而且他也詳細記錄了餘樂的情況。


    5月份的東丹市逐漸的走向炎熱,解安德辦公室裏窗戶已經全部打開了。


    但坐在窗戶邊的丁一誠還是感覺到炎熱,他甚至覺得此刻的是自己穿多了。


    今天丁一誠找解安德匯報,英順藥業及各個子公司改革集團化運作的情況。


    在半個小時的匯報過程裏,解安德安靜的聽,沒有開口提問丁一誠任何的問題。


    這讓丁一誠以為解安德不會問問題了,但這是因為丁一誠不了解解安德,因為解安德無論聽誰匯報,他都是先聽後問。


    果然在丁一誠匯報完後,解安德的問題隨之而來。


    更重要的是解安德的這些問題,各個都是聞到精髓上的關鍵問題。


    比如解安德


    問到改革後集團公司的組織架構,是否會和下麵的子公司的組織架構形成衝突。


    還比如解安德問到如何將組織架構立體式的呈現出來,是否會存在兩個不同公司的法人所屬的組織架構,存在管理上的衝突。


    在丁一誠的內心深處,他以為解安德之所以不惜代價的將自己招入英順藥業,是因為解安德自己對企業的改革沒有成熟的方案,或者說是解安德不知道該如何去實施方案。


    但現在從解安德所提出的問題來看,解安德的表現已經出乎了丁一誠的預判。


    這一刻丁一誠再一次深刻的意識到,解安德的成功、解安德所取得的這些成績絕非是偶然,而是貨真價實的必然發生。


    不過丁一誠更不是普通人,麵對解安德提出的問題,他在震驚之餘反倒是有些高興。


    因為解安德既然能問出如此專業的問題,那就說明人家解安德是懂得改革所麵臨的各種情況的。


    所以也就是說丁一誠的改革工作,會因為解安德的熟知情況,而很順利的進行下去。


    正所謂隻有相同領域的人才有話題,如若解安德對改革毫不知情。


    那麽丁一誠在改革的時候,勢必會有所阻礙。


    丁一誠從解安德的辦公室走出去時,距離他進解安德的辦公室已經2個小時了。


    午後的微風順著窗戶吹到解安德的臉上,讓他有了睡意,他的雙手按照額頭兩側。


    而在這時,邊浩安走了進來,開始給解安德匯報餘樂的事情。


    那麽問題來了,餘樂打電話給解安德到底是有什麽事情需要解安德幫忙呢?


    很簡單,餘樂想讓解安德幫助她在此次考試中能被順利的錄取。


    “咚咚、咚咚”解安德聽著邊浩安匯報完後,他的手輕輕的敲打著桌麵,而他的腦子裏在努力迴想著餘樂的樣子。


    另一邊打完電話的餘樂心跳終於趨向平靜,不過,她開始迴想剛才自己和邊浩安的對話。


    同時她也在分析邊浩安給她的迴答,她想通過邊浩安的迴答來確定自己的這通電話到底會不會起作用。


    但餘樂的分析根本就是杞人憂天的亂分析,也是自我安慰的瞎分析。


    因為當她和邊浩安說完她的請求後,邊浩安給她的迴答是“好的餘小姐,我會給解總匯報,有消息會給你迴電話。”


    沒錯,邊浩好的迴複就是這樣的官方,也就是這樣的沒有絲毫破綻可言。


    其實此刻的餘樂能做的就是等,她隻需要等待邊浩安的電話即可。


    但當人在棋局中時,根本就無法做到心如止水,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人的內心是不受控製的。


    餘樂反複的在屋子裏踱步,她的手裏緊緊的握著手機。


    “叮鈴鈴”突然想起的鈴聲讓餘樂心情瞬間緊張,而來電的人正是她所期待的電話。


    電話接通,聽筒裏傳來依舊是邊浩安禮貌的聲音。


    這通電話隻持續了2分鍾,而在餘樂把電話掛斷後,她飛快的離開了出租屋。


    快,餘樂的行動非常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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