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趕迴,解安德在和薑英順分別之後連夜從鄂東市趕迴了東丹市。


    在從鄂東市返迴東丹市的路上,解安德通過電話詳細的知道了馮建明受傷的具體經過。


    馮建明作為英順藥業采購部的副部長,其職位和地位妥妥的是英順藥業的高層,那是每次開會桌子上都放著名字牌的人。


    現在英順藥業這樣一個高管,被人捅傷在醫院搶救,這的確是一件大的事情。


    沒錯,馮建明是被人捅傷的,而且還是在酒吧被人突然捅傷的。


    那麽馮建明是怎麽被人捅傷的呢?


    馮建明作為英順藥業采購部的副部長,這個職位是能夠被很多的人巴結的。


    因為英順藥業很多原材料的采購,馮建明這個采購部副部長,是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的。


    說的毫不誇張一點,某些原材料供應商能否成為英順藥業的材料供應商,馮建明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


    所以可想而知,馮建明的這個位置是有多麽重要,同樣也能猜的到有多少原材料供應商會去巴結馮建明。


    今天馮建明又受邀和一家材料供應商去吃飯,吃完飯後一群人又結伴去了酒吧,而意外就是在酒吧發生的。


    根據蔣安雄電話裏的描述所說,當時的馮建明正在喝酒,突然有一個男子衝上來,直接將刀捅向了馮建明的腹部,並且是連捅數刀。


    至於馮建明到底被捅了幾刀,那就不得而知了。


    恐怕就連被捅的馮建明和捅人的罪犯,都不知道馮建明到底被捅了幾道。


    淩晨2點鍾,解安德的車子開進了英順藥業的大門,十分鍾之後解安德的車子又從英順藥業離開。


    不過很快,在東丹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搶救室外,解安德和蔣安雄的身影就出現了。


    “解總,蔣總”英順藥業分管采購部的副總裁吳慶見解安德和蔣安雄來了,趕緊上前。


    “馮總的情況怎麽樣?”解安德看了一眼搶救室的門。


    “情況不太好,剛才醫生出來讓簽字的時候說被捅了4刀,其中有兩刀捅在了肝髒、且造成了實質性損傷和大血管破裂”吳慶說著停頓了一下“馮建明被送來的時候,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處於休克狀態。”


    解安德深深的吸一口氣“通知馮總的家人沒有?”


    “通知了,公司已經派人去馮總鄂東市的家裏去接他的妻子了。”


    “不惜一切代價,必須把馮總救過來”解安德用手指著吳慶“院方知道裏邊搶救的人是咱們英順藥業藥業的高管吧?”


    解安德的這話問的很是有意思,他雖然表明上問的是院方知不知道搶救的人是誰,但解安德實質想問的是有沒有找醫院的人。


    “知道,蔣總在第一時間就給第一醫院的院長打了電話的。”吳慶趕忙開口迴答。


    這一邊解安德和蔣安雄在跟吳慶聊著天,另一邊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兩個警察則把目光看向了解安德這邊。


    沒錯,等在手術室外邊的不隻有英順藥業的人,還有著派出所刑警隊的人。


    開玩笑,手術室外必須得有警察,因為馮建明的生死就決定了這件案子的性質。


    如果馮建明今天被搶救了過來,那這就是一個故意傷害人的案件,那個被逮捕的犯罪分子還有活的希望。


    但今天要是馮建明死在了手術台上,那可就不是故意傷人這麽簡單了,那可是故意殺人的死罪了,是嚴重的刑事案件。


    “那個是蔣安雄吧?”兩個警察中個子比較高的警察問他著身邊的女警察“是不是?”


    “是,就是蔣安雄”女警察點頭“之前英順藥業和市政府開會的時候,我是負責現場的安保的


    ,見過蔣安雄,就是他。”


    “這迴這事麻煩了,英順藥業是市裏關照的重點企業,現在他們的高管被人捅傷,得盡快破案給人家一個交代。”男警察說著歎口氣,但他隨即看向解安德“和蔣安雄一起來的那個年輕人是誰啊?”


    “這個人我也不認識”女警察搖頭“不過,看蔣安雄以及吳總對他的態度,這個年輕人應該不是一般人。”


    “行,有長進”男警察淺笑著誇耀著女警察。


    “陳隊,這是個人就能看出來好吧”女警察瞟了一眼叫做陳隊的男警察“這個男的看起來好像也不大啊,很年輕,有20歲嗎?”


    叫做陳隊的男人這次沒有迴答,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即站了起來,因為蔣安雄向著他們二人走了過來。


    醫院外,解安德站在醫院的門口。


    說實話,解安德並不是很擔心陳建明的生死,因為解安德是死過一次的人,所以他不擔心陳建明的生死。


    解安德所擔心的,是陳建明事件是否會給英順藥業帶來不好的影響。


    當蔣安雄卻正好和解安德相反,他最擔心的就是陳建明的生死。


    “陳隊長那就拜托你們了,希望早日讓兇手受到法律的審判”醫院裏,蔣安雄在和兩個警察簡短的交流後,起身離開。


    “蔣總您放心,我們已經在連夜審判兇手了”陳隊滿臉的微笑。


    蔣安雄也離開了,在場的英順藥業最大的官又留下了吳慶了。


    醫院的走廊裏,消毒水的味道很是刺鼻,但無論是吳慶還是這兩個警察,都已經非常的累了。


    “噠”打火機發出聲音,點燃了香煙。


    “辛苦了陳隊長”吳慶先給陳隊把煙點上,接著才給自己點著“陳隊,有消息了嗎?那個人為什麽捅馮建明?”


    到此時此刻,即使作為英順藥業采購部的最高負責人,也是親眼目睹陳建明被捅的人,但吳慶根本就不知道陳建明為何會被捅。


    “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情仇。”陳隊說話間吸進肺裏的煙從嘴巴吐了出來。


    “什麽?情仇?”吳慶滿是不可思議,他麵部的五官緊縮在一起“什麽情仇?”


    “男女之間那點事兒唄”陳隊的語氣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但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現在的情況都是那個陪酒的女的交代的,至於兇手從進去到現在,他一個字也不說。”


    “一個字也不說?”吳慶吸口氣“事情都這樣了,他說不說不都一樣嗎?眾目睽睽之下行兇能跑得了嗎?直接起訴不得了?”


    “當然跑不了”陳隊把煙頭用腳踩滅“陳總,我們得清楚他的作案動機、作案過程,這是一個完整的證據鏈,得行程一個閉環。”


    “靠,王八蛋”吳慶的煙燒到了手“這小子是個狠人,現在想想剛才發生的事情都害怕。”


    “狠不狠不知道,但他的嘴倒是挺硬的”陳隊用手搓著臉“他從進去到現在,一直不停的流眼淚,就是什麽也不說。”


    “流眼淚?”吳慶再一次疑惑的開口問道。


    陳隊點頭,算做了迴答。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一夜的時間,陳建明被人捅的消息就在整個英順藥業的內部瘋狂的流傳。


    而作為當事人的陳建明此刻在經曆了6個小時的手術後,終於戰勝了死神的召喚,成功的活了下來。


    但陳建明現在依舊屬於昏迷狀態,他的家人也在他走出手術室的前一個小時,到達了東丹市第一人民醫院。


    不過英順藥業內關於陳建明被捅的謠言,則是傳的五花八門,說什麽的都有。


    有說陳建明之所以被捅,是因為私自更換了供貨商,也有人說是因為陳建明在給供貨商的應付賬款上遲遲不肯簽字撥付。


    還有的人則是說,陳建明和人家有夫之婦有染,所以被人家老公找上了門。


    總之關於陳建明被捅的謠言在整個英順藥業內四處的流傳,隻是這些謠言的內容則五花八門說什麽的都有。


    其實陳建明作為英順藥業的高管,他被捅的事情在英順藥業內流傳,是很正常的事情。


    要知道陳建明被捅的事情,在整個東丹市都開始流傳了。


    但這對於英順藥業來說,這絕對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可是麵對這外界越來越多的流言蜚語,英順藥業坐不住了、解安德坐不住了。


    英順藥業自成立以來,留給整個東丹市的市民的印象,都是良好的、有責任的企業。


    現在突然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雖然這事兒和英順藥業的產品沒有關係。


    但那些越傳越邪乎的謠言,就是會損害英順藥業的形象。


    於是,3月18日下午2點30分,在距離案發16個小時後,英順藥業對外界流傳的馮建明一案進行了迴應。


    英順藥業的迴應大致意思為,英順藥業的員工馮建明的確在昨晚被不法分子刺傷,但歹徒行兇的理由不是外界流傳的那些原因,警方正在偵破案件,而英順藥業也會積極配合警方早日將案件偵破。


    “務必全力配合警方,早日將案情查清楚”解安德的語氣已經明顯的帶著不高興了“還有召開員工大會,絕對不能讓此類事情再次發生。”


    “我們已經給劉副市長大電弧了”蔣安雄趕緊迴答“案子應該很快會被查清楚。”


    “這件事情影響太大了,能不能讓警方在案件查清楚後,召開記者發布會,來消除一下負麵影響”解安德用手按著額頭。


    “行,我去和劉副市長溝通。”


    溝通,這件事情必須趕緊溝通解決,這樣才能把對英順藥業的負麵影響降到最低。


    你可別覺得這件事情能對英順藥業有什麽負麵影響。


    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對英順藥業的影響可大了去了。


    不說別的,就單說那些外邊的謠言,有人說陳建明之所以被人捅是因為英順藥業拖欠貨款、還有人說是英順藥業仗著在天麻丸領域的話語權,把收購天麻丸的價格壓低,造成了人們的不滿。


    當然這些謠言還不是最抹黑英順藥業的,但就算是這樣的謠言流傳的多了,也肯定會破壞人們之前對於英順藥業的好感。


    所以現在英順藥業最想要的,就是希望警方趕快破案。


    於是,所有的壓力瞬間都來到了警方的一邊。


    壓力,壓力是一個好的東西,有壓力就可以促進問題的解決。


    3月18日上午,當東丹市都在流傳英順藥業的案件之時,英順藥業副總裁劉然帶著第三批考察隊,抵達了蒙江省伊金市的伊金縣。


    再然後,當劉然親自前往了報告中的納林鎮後,劉然傻眼了。


    劉然看著眼前的黃沙,以及泥濘的道路,他的壓力瞬間以立方的形式增長。


    因為,要在這裏建廠的難度可想而知。


    這一刻,劉然似乎明白陳耳為何要離開了!


    但劉然和陳耳有一點很不一樣,那就是陳耳喜歡理智的分析一件事情當中的所有因素,並且對分析的結果深信不疑。


    可劉然卻與之剛好相反,他對分析的結果並不是十分的看重。


    因為劉然相信的是一句話:成事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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