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最穩定的關係大概就是利益關係了,沒有什麽關係能比利益關係更堅不可摧了。


    但也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最不穩定的關係就是利益關係了,因為一旦利益消失或是有更大的利益出現,那麽這層關係將瞬間不複存在。


    但無論利益關係的可靠與否,它終究是大多數人在一起交往的最本質核心,但就是有人不相信這句話。


    你別說你和你的朋友是多年好友、是知己難尋、是沒有金錢存在的純潔友誼。


    但你仔細想想,如若你的朋友這麽多年未曾幫過你,或者說這麽多年你未曾幫過你的朋友。


    那麽,你是否還會和你的朋友像現在這樣的友好呢?


    有人肯定會說有,而且是拍著胸脯子保證說有。


    那麽我不會反駁你,我隻想說一句,朋友之間的關係本質,其實還是利益的往來。


    隻不過這裏的利益,不是擺在明麵上的金錢,也不是能用金錢估算的出價值的。


    但不能用金錢估算出價值,不代表它是無價的,隻是說這份利益沒有一個價值評判的標準。


    現在,陸文津從深成前來東丹市,為的就是利益關係,為的也是部分人口中無法用價錢衡量的友誼關係。


    隻不過陸文津的利益關係和友誼關係和對象,都是解安德。


    相比於陸文津和解安德的兩種關係,王文平和解安德的關係似乎隻有利益關係這一種。


    而且,就算是這僅存的利益關係,看上去也不牢固。


    其實這次解安德主動找王文平,一共有三件事。


    這頭一件事,就是感謝王文平給解安德借用了京都的為愛音樂工作室。


    這第二件事,就是解安德要給柴冠宇寫一首歌,寫一首能讓柴冠宇校園民謠之子地位繼續穩固的歌。


    這第三件事,解安德想要柴冠宇的簽名照以及親自簽名的磁帶。


    照這麽看,這次解安德來找王文平,王文平是占有很大的優勢位置的。


    隻不過,王文平把一首好牌打的稀巴爛。


    他在見到解安德的第一眼,就把解安德放在了對不起他王文平的立場上,還委屈巴巴的說解安德不公平,說什麽一碗水沒端平。


    開玩笑,這三六九等的社會,哪裏來的公平。


    所以,王文平開口便將自己原本該有的優勢消耗的無影無蹤。


    就在解安德和王文平喝茶的時候,陸文津已經抵達了京都,然後再由京都轉機抵達東丹。


    隻不過,解安德對於陸文津來東丹市的事情並不知情。


    而讓陸文津決定來東丹的原因,就是多功能充電器,已經不再是陸文津的九遊電子生產的一家獨大了。


    目前在深城乃至整個華夏的市場上,多功能充電器的品牌,已經多到用一個巴掌數不過來了。


    而且可以遇見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未來的市場上多功能充電器的品牌數量必將更加的多,而且他的售價也肯定會繼續的跌。


    所以陸文津的九遊電子,已經度過了他最為輝煌的時光。


    現在,麵對著四麵而來的敵人,陸文津必須得改變策略了,他不能夠坐以待斃。


    於是,當解安德給陸文津打來電話,想讓陸文津配合他瞞過遼東學院的校長劉義州,詢問解安德的關於多功能充電器的專利收費問題時,陸文津瞬間就知道解安德是什麽意思了。


    同時,陸文津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陸文津從商這麽多年,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上門找陸文津要錢。


    隻不過這些人找陸文津要錢,是打著慈善、捐助、幫扶等一係列好聽的名字的。


    所以,解安德說的這個事情,陸文津甚至比解安德都明白這其中的無奈。


    你想想,自己一個標榜著成功人士的人,依舊能被人明目張膽的要錢。


    那麽解安德隻是一個學生,可他卻是發明了影響整個充電市場的多功能充電器的人。


    那麽解安德成為別人眼中的食物,難道不是太正常的事情嗎?


    甚至,陸文津都覺得解安德到現在才被人盯上,時間都有些晚了。


    在陸文津最初的設想裏,解安德應該在多功能充電器剛被推向市場的時候,就成為別人眼中的一塊肉才對。


    陸文津之所以會這樣認為,是因為陸文津知道以解安德這樣的年輕人的性格來看,他在發明了多功能充電器後,一定會高調的高速所有人。


    但令陸文津沒想到的是,解安德在多功能充電器上市之前和自己簽協議的時候,就和自己簽了相關的保密合同。


    這個合同明確的說明了,陸文津在和解安德合作的過程中,不能夠暴露解安德的私人信息。


    說實話,就是從那一刻起,陸文津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而後來的事實也證明,解安德的確不簡單。


    解安德準確的將多功能充電器的命運預測了出來。


    所以,陸文津必須得親自去東丹找解安德了。


    因為解安德既然說準了多功能充電器的命運,那麽他是否能說出更多東西的命運呢?


    但陸文津此次前來東丹找解安德,打的名號可不是為了自己的。


    陸文津這次來東丹市是要幫助解安德的,他要幫助解安德過掉劉義州這一關。


    最重要的是,陸文津前來東丹他並沒有提前告知解安德。


    因為陸文津想給解安德一個驚喜,或者說他想告訴解安德他是多麽的看重他


    因為,解安德在最近這段時間多次給他打電話,溝通的事情就是如何能給一個讓劉義州相信的解釋。


    現在,陸文津為了這個解釋千裏迢迢的趕來,你說這不是重視解安德嗎?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一次來的不隻是陸文津一個人。


    跟隨陸文津一起來的,還有一個4人的法律團隊。


    陸文津的飛機從京都起飛的前一個小時,解安德接到了陸文津的電話。


    等解安德掛斷電話後,坐在對麵的王文平還在迴味著剛才解安德打電話時說的話。


    剛才解安德說的話王文平記住了這樣一句:4個人的律師團隊足夠用了。


    就當王文平在瞪著眼珠子發呆的時候,解安德開口了“我們名人不說暗話,咱們直接說,畢竟我們前一次的合作很愉快。”


    要知道,在解安德打電話之前,解安德和王文平聊的還是一碗水端平與否的問題。


    現在,解安德一通電話打完,這嚴肅且話鋒巨變的話題,顯然讓王文平沒有想到。


    隻是讓王文平沒有想到的話還在後麵,解安德擠出一個笑容“我有一首新歌,你這邊考慮一下要嗎?”


    懵,發懵了。


    之前王文平磨爛嘴皮想和解安德約歌,解安德不給。


    現在,解安德主動上門詢問自己要不要買他寫的歌,這不是送上門好事嗎?


    所以,這還用考慮嗎?當然要。


    但解安德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王文平明白解安德為何要讓他考慮了。


    解安德說了這樣一句話“這首歌20萬,如果買你找我,如果不買那就算了。”


    20萬?20萬?


    王文平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怎麽可能聽錯。


    “對了,給我找幾合柴冠宇的簽名磁帶以及簽名照。”解安德話鋒又一轉,說了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啊?你說?”


    “我說我要柴冠宇的簽名磁帶和簽名照。”


    聽清了,聽清了。


    這一次王文平聽清了,隻是今天的解安德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沒頭沒尾一樣,讓人很是琢磨不透。


    解安德離開王文平的公司時,他的兜裏多了一些磁帶和照片。


    隻不過這些照片和磁帶上都有著柴冠宇的簽名。


    而且解安德在拿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還忍不住下意識的點頭,似乎很滿足一樣。


    隻是解安德的這一幕,讓王文平很不解。


    王文平把解安德送到了門口,然後注視著解安德坐上電梯離開。


    電梯在緩緩的向下走去,王文平看著電梯按鈕顯示屏上不斷縮小的數字,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但總之他像是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


    解安德說了,可以給柴冠宇寫歌,但價格是20萬。


    20萬,這是王文平和解安德第一次合作時價格的4倍。


    說實話王文平有些接受不了這個價格,他覺得解安德是獅子大開口,是赤裸裸的威脅。


    隻是此刻的王文平和之前的白鑫一樣,他可以選擇不買解安德寫的歌。


    但如果解安德寫的這歌,依舊和之前的一樣火了呢?


    那麽他王文平不買,是不是就是錯過了呢?


    對於解安德的能力,王文平從最開始時的眼前一亮,到後來的滿眼傾佩,再到此刻的深信不疑,他絕對不會冒這個險。


    更何況,他要求那天在自己京都的工作室給吳漾伴奏的工作人員,把吳漾演唱的歌曲曲譜給自己演奏了一遍。


    而且,還根據他們的迴憶把暗香的歌詞還原了一大部分。


    總之想說的就是,王文平不敢也不會錯過,這次解安德給柴冠宇寫歌的機會。


    隻是,王文平不舒服的是,他不知道解安德給吳漾寫歌索取了怎麽樣的報酬,是否比自己的多呢?


    又或者,他覺得解安德不應該給吳漾寫歌,再不濟,解安德也應該先給自己寫才對。


    說白了,王文平是心裏不平衡了。


    對,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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