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東市慶順區,是鄂東市所轄10個市區內,距離鄂東市市內最遠的一個區。


    慶順區距離鄂東市的直線距離,就有120公裏。


    甚至,慶順區的最北邊,是和解安德的家鄉,蒙江省的庫爾特前旗接壤的。


    隻不過,解安德的家鄉蒙江省太大了。


    大到如果有人同時和解安德,從解安德的家鄉伊金市開車出發,然後分別開向鄂東市和庫爾特前旗。


    那麽,先到達目的地的一定是去鄂東市的那個人。


    要是以此來看,那麽從鄂東市市內開車到慶順區,似乎也花不了多長時間,也不算多遠。


    的確,就是花不了多長時間。


    解安德花了近3個小時的時間,終於抵達了慶順區。


    這是解安德重生後,第一次來到慶順區。


    就算加上前一世,解安德也已經有2年沒有來過慶順區了。


    隻不過,對於解安德來說,雖然前一世慶順區他曾多次來過。


    但前一世2001年這個時間段的慶順區,解安德從未來過。


    因為前一世解安德在2001年的時候,他還沒有認識薑英順。


    沒錯,慶順區就是薑英順家的所在地。


    解安德駕駛的車子穿過慶順區的主城區,在靠近城區的邊緣,也就是人們所說的城鄉結合部停了下來。


    “大哥幾點了?”解安德的頭一直看向窗外。


    邊浩安看了一眼手機,跟著解安德的目光看向車窗外“解總3點20了。”


    邊浩安說這句話的同時,一個飯館的招牌映入眼簾。


    這個飯館的名字叫:薑家菜館。


    淩晨3點,解安德在大街上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麽。


    但有人在淩晨3點的大街上,卻知道在等待著什麽。


    “叮鈴鈴、叮鈴鈴”的聲音突然響起,讓守在車上拿著相機的人被嚇了一跳。


    “吳總,您有什麽指示。”拿著相機的人笑著問道。


    “你滾一別去”電話那頭的人同樣笑著罵道“怎麽樣?拍著了嗎?”


    拿相機的人道“沒呢,沒拍著,這娘們從昨天下午5點進去,到現在都沒出來。”


    “現在3點多了,要不你眯一會兒吧,我估計這娘們今晚不出來了。”


    “那不行,萬一出來呢,咱們能不能撈著錢,就看這次了。”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片刻“你說吳漾這娘們,背後真的有人嗎?”


    “當然有,要是沒有人,能火的這麽快?”拿相機的人語氣裏滿是輕蔑“不過,這娘們換男人的速度可是有點快,這次咱哥倆可就靠她發財了。”


    拿相機的人,還在和電話那頭的人喋喋不休的聊著。


    突然,拿相機的人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他很認真的開口問道“誒,你說萬一你在東丹拍到的和吳漾在一起的那個年輕男性,是吳漾的弟弟咋辦?”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電話那頭的人立馬反駁道“我幹這行這麽多年,要是連姐弟都分不清,那我幹脆別吃這碗飯了。”


    “那就行,那就行”拿相機的人打開車窗“這次,要是我能拍到吳漾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照片,那咱哥倆可就真的是發了。”


    “根據我之前跟拍這娘們的經驗,這娘們沒個正經的g時間點,你堅持一下,萬一一會她和人走出來,你熬夜就值了。”


    “好,我知道”拿相機的人說著停頓了一下“誒,誒,不和你說了,我這邊好想有情況。”


    6月份的時節,早晨的天亮的很早。


    解安德打了一通電話後,心情更加的舒暢了。


    昨天,本來被劉義州詢問多功能充電器專利費的事情,弄的有些心煩意亂的解安德。


    但昨晚,他接到了一通讓他心情瞬間好轉的電話。


    這桶電話是解安德的父親打來的。


    電話裏,解子俊告訴解安德,他的爺爺解忠旺,在6月21日晚上10點半左右的時候醒了。


    解忠旺從4月初陷入昏迷,到現在的6月中旬,時間走了兩個月。


    而這則消息,也是近兩個月來解安德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且沒有之一。


    剛才,解安德給父親打了詢問電話,解子俊告訴解安德,解忠旺在淩晨五點的時候,已經喝了一點帶米的粥。


    解安德從小由他的爺爺帶大,再加上解安德是解家的第一個孫子。


    所以,解忠旺從小把解安德寵上了天。


    現在,聽到自己的爺爺醒來了,解安德的內心不由得輕鬆了不少。


    人們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


    現在,解安德的爺爺解忠旺已經醒了。


    但解安德卻不會忘,是誰讓他的爺爺躺在了病床上。


    解安德從重生到現在,有兩個人是他必須要銘記的。


    一個是讓他生命受到屈辱和威脅的賀炳強。


    另一個就是讓他尊嚴受到屈辱和蔑視的蒙紹元。


    但這兩個人,無論是誰,都不是此刻的解安德能抗衡的。


    “走,吃早飯去。”打完電話的解安德對著邊浩安道“吃完飯,咱們迴鄂東市。”


    邊浩安自從給解安德當司機後,很多事情他根本就不明白,解安德為何要這樣做。


    比如,解安德會給自己買手機、對自己的著裝有要求。


    再比如,解安德每當去某些高檔的地方時,總會要求自己也進去。


    雖然每次進去,邊浩安並不和解安德在一起,而是再掏錢另坐一桌。


    就像這次,解安德又要求邊浩安和他一起去京都,而且還是坐飛機。


    對於解安德的這些要求,邊浩安實在想不明白。


    他能想明白的隻有一點,這點就是解安德給他配手機,是為了聯係方便。


    那麽其他的呢,解安德的其他行為,在邊浩安的眼裏、就是在浪費錢。


    因為,邊浩安認為,自己的老板帶他去這些地方完全沒必要,就是在浪費錢。


    浪費錢?或許就是在浪費錢。


    在去吃早餐的路上,解安德帶著邊浩安來到了一家超市。


    於是,邊浩安在後邊推購物車,解安德則不停的往裏放東西。


    按照解安德的記憶,他把薑英順父親薑涵亮喜歡吃的東西,全部放在了購物車裏。


    說實話,解安德這次來看薑英順的父親是個突發的行為。


    在他的計劃裏,他會去見薑英順,而非薑英順的父親薑涵亮。


    雖然解安德不停的往購物車裏放東西,但解安德根本沒想好該怎麽把東西送給薑涵亮。


    解安德現在想的方法是這樣的:等會他帶著這些東西,去薑涵亮的薑家菜館吃飯。


    然後在吃完飯的時候,把這些東西以忘拿了為由而放下。


    但解安德知道這個計劃隻能打3分。


    因為根據解安德對薑涵亮的了解,如果自己不說一句話把這些東西放下就走。


    那麽,薑涵亮一定不會吃這些東西,而是會把這些東西保管起來,等著自己上門去找。


    到時候,這些東西一定會因為過期而吃不了。


    車子上,解安德看著滿滿一後座的東西發呆。


    過了幾分鍾後,解安德把目光轉向車外的薑家菜館繼續發呆。


    邊浩安當過偵查兵,那眼力是足足有的。


    昨晚淩晨,自己的老板就來到這裏看著這個薑家菜館發呆。


    今天,自己的老板一大早又來這裏,看著薑家菜館發呆,而且自己的老板還買了一大堆東西。


    所以,所以薑家菜館一定有什麽原因,要不然自己的老板不會這麽死死的盯著看。


    解安德盯著車窗外安靜的發呆,車內的邊浩安一言不發,安靜的坐在正駕駛的位置上。


    終於,解安德扭頭看向邊浩安“大哥,有個事情得你去幫我辦一下。”


    “解總您說”邊浩安立馬迴道。


    “你把後座這些東西,送到這個薑家菜館裏,他要是問你你是幹啥的,你就說...”解安德說著突然停了下來,然後他緩慢的搖頭“不行、不行,這樣不行。”


    解安德說完這句話後,再一次扭頭看向了窗外,而邊浩安並沒有追問,再一次保持安靜。


    時間又過了幾分鍾,解安德再一次扭頭“大哥,你拿著這些東西.....”


    解安德說完後,邊浩安點頭,然後下車從後門把所的東西拿下了車。


    再然後路上的行人看見,一個青年滿滿的拎著兩手東西進了薑家菜館。


    幾分鍾後,從薑家菜館裏跑出一個青年。


    而薑家菜館的老板薑涵亮手裏提著東西緊隨其後跑了出來,且不停的喊著讓青年把東西拿走。


    但青年好像沒聽到一樣,直接上了路邊一輛車子上,然後車子飛快的離開。


    薑涵亮雙手提著東西,看著車子離去,他一臉的不知所措、一臉的疑惑。


    要知道,屋子裏還有東西放著呢,實在是薑涵亮能拿的東西有限。


    再加上青年離開的突然,所以薑涵亮隻能拿這麽多追出來。


    “你幹啥呢?這都什麽東西?”


    薑涵亮看向自己的老婆,似乎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薑涵亮就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因為,剛才那個年輕人把東西放下後說了這樣一句話“叔叔您好,我是送貨的,您女婿讓我把這些東西給您,再見。”


    女婿?女婿?


    薑涵亮瞬間懵了?自己哪裏來的女婿?


    就在薑涵亮以為這個人可能是送錯了時,這個青年又來了一句“叔叔,我沒找錯人,您女兒叫薑英順。”


    這下更懵了,也更加意外了。


    自己的女兒的確是叫薑英順,可自己的女兒才大一。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女兒告訴他們,她連男朋友都沒有。


    可現在,卻直接冒出了一個女婿。


    這怎麽能不叫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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