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任永年微眯著雙眼,目光越發精明,隻不過李永昌沒有注意到,隻聽見他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冷氣,一如既往的搖頭,並且表示懷疑道,“李將軍,在下還是以為,郭將軍必然不會這麽做,這恐怕有什麽誤會?”


    閃著眼睛,小聲試探道,“李將軍,郭將軍比我們晚迴城,情有所原,這其中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細節,不如先讓郭將軍入城,待詢問清楚,再做打算也不遲。”


    說著,低著頭,作出一副挨罵的模樣。


    任永年這模樣,就算淩雲見了,也不得不感慨,任永年真是個老六,城府更深不可測。


    李永昌想要將他繞到圈裏,除非人家自己樂意跳進去,不然比登天還難。


    聽到這話,李永昌眉頭一皺,心想這無勇無謀的粗漢,怎麽就一根筋呢?


    合著自己費這麽久的口舌,算白講了?


    壓製心中的怒氣,平心靜氣道,“平心而論,任將軍,如果讓她入城,倘若真要到了兵戎相見之日,憑你我,真的能壓製住她嗎?”


    “呃…呃~”


    任永年一聽,神色慌張,子萱不論是精兵能力還是單兵作戰能力,夏陽城內無人能敵。


    士兵們對子萱的命令唯命是從,隻要她一入城,城裏的士兵,隻會聽從她的命令,就算李永昌和任永年兩人合作,也抵抗不住,這就是子萱的能力。


    還有一點,那就是夏陽城內的士兵,既不是郭家軍,也不全是安南王軍的軍隊,很大一部分都是子萱收編的軍隊,隻有一小部分是安南王的軍隊,也就是李永昌的部下,就像任永年以及他的部下,就是收編而來。


    子萱在的時候,軍隊就是一根擰緊的繩。


    如果她不在,難以想象。


    城門下的子萱,拉住戰馬的韁繩,平靜的臉色下眸色驟冷,周身散發出森冷無情的肅殺之氣,淡淡的表情,看似沒有說一句話,然而她的氣場,就算城上的李永昌兩人看了,也得震上一震,這種與生俱來的威壓,別說李永昌和任永年兩人,就算再加兩人,也不足為懼。


    李永昌和任永年兩人,還在城上辯論、爭執不休,其主要是李永昌想要說服任永年,奈何任永年是個人精,老謀深算,就是不上道。


    沒等兩人商量出結果,就有人來了。


    “李永昌,你什麽意思?”


    來人剛到城門口,指著李永昌罵道。


    李永昌聞言身體一震,扭頭看去,不由得嚇了一跳。


    來人正是常永長,這人和任永年一樣,也是因為守城不力,投降子萱。


    然而常永長與任永年不一樣。


    常永長是真的崇拜子萱。


    隻要是子萱的話,他唯命是從。


    隻可惜,昨天夜裏,常永長沒有任務。


    也就是說,昨晚的偷襲任務,子萱並沒有讓他一同前往。


    這就是子萱的高明之處。


    常永長可以說,在夏陽城,算得上是子萱最信得過的人。


    說到沒有讓他去,應該是出於安全起見。


    畢竟,這種冒著生命危險的局麵,能將自己信得過的人留下,也是一種遠見。


    果不其然,當常永長聽手下稟報,子萱迴到夏陽城,卻沒能入城,立馬趕了過來。


    一來,直接質問李永昌。


    夏陽城兵馬歸子萱管,城池卻歸李永昌。


    所以,他一到,直接點名道姓。


    李永昌見到他,本能的嚇了一跳。


    原因無他,就因為常永長,其子萱最得力的助手。而他自己,故意不讓子萱進城,明顯觸怒了常永長等人。


    思來想去,李永昌想他解釋。


    奈何,常永長根本不聽。


    “李永昌,你簡直就是在放屁,什麽陰謀詭計,叛變,不就是怕我們將軍殺了你嗎?”


    常永長罵罵咧咧,一點麵子也不給,並指出李永昌最怕的地方,“其實我們知道,你是安南王的人,怎麽,你怕了,怕跟前麵兩個人一樣,要麽死,要麽殘?”


    接著冷笑兩聲,“嗬嗬…不是我說你,李永昌,你真是的孬種。”


    李永昌憤怒道,“常永長,你住嘴!”


    可以發現,被人指出心裏話,李永昌一下子就坐不住了,看向常永長的目光,仿佛要殺人一般,咬著牙再堅持。


    “我為何要住嘴?”


    常永長絲毫不懼,針鋒相對道,“任永年怕你,我可不怕,我告訴你,把我逼急了,就算郭將軍不在,我一樣敢殺了你。”


    “不信,你可以試試?”


    常永長說完,殺意盎然。


    李永昌一顫,“常永長,你威脅我?”


    “你可知道我是誰的人?”


    常永長獰笑道,“我不管你是誰的人,在我這,隻認郭將軍,如果郭將軍有個意外,我會將所有的一切,都算在你的頭上。”


    “到時候,你別怪我心狠手辣。”


    李永昌怒了,直接威脅道,“常永長,你敢,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將殺了你?”


    “殺了我,就憑你,可能嗎?”


    “好好好,你了不起,真了不起。”


    李永昌怒上心頭,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到頭來,他還是忘了,忘了這個人。


    常永長相當於子萱的心腹。


    沒想到,他竟然敢威脅自己。


    子萱戰功在身,卓勳昂越,揚言要殺了自己,這也就就算了,他常永長算個什麽東西?


    他敢,竟敢口出狂言,簡直狂妄自大。


    李永昌算是將他記下了。


    這還沒完,隻見常永長盯著他,眼裏閃過一絲殺意,冷冷說了句,“打開城門!”


    “放肆!”李永昌暴怒,“常永長,你算什麽東西,就算郭子萱在這,也不敢這麽同我說話,你不過一個小小偏將,竟敢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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