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貓迴頭看了她一眼,尾巴瘋狂擺動,顯然不太情願聽她這話。


    柳拭眉歪了歪頭,道:“乖一點,今天晚上允許你睡在我床邊!”


    真能聽懂她的話,大貓朝“皇甫令堯”看了一眼,不太情願,但還是很聽柳拭眉的話,迴到了她身邊重新趴下。


    柳拭眉撫摸著它的頭,笑容滿麵:“哎喲喂我的小可愛,你怎麽這麽乖呀!”


    “皇甫令堯”:“……”


    一個把老虎稱作“我的小可愛”的女人,怎麽就這麽瘮人呢?


    迷人、瘮人,都是她!


    他開始有些理解,為什麽這些男人願意匍匐在她麵前、俯首稱臣了!


    他定了定心,往前走去,道:“媳婦兒,我這是多久沒有見大貓了?這東西怎麽能對我這麽兇?”


    柳拭眉一邊擼“貓”,一邊漫不經心地道:“你忘啦?大貓現在隻聽我的話!而且……”


    她看了他一眼,眼裏都是柔情蜜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大貓愛和你吃醋。我最近太忙了,好久沒把它帶身邊,今天它肯定無論如何也不會走。你要是把它趕走,它說不定要跟你咬起來!”


    “皇甫令堯”總覺得她像是懷疑了什麽、看穿了什麽似的。


    但見她的眼神,卻又好像沒有。


    還是那樣明媚動人,裝著的似乎全部都是對他的愛意!


    “那就留吧。”“皇甫令堯”也不能做什麽,多隻老虎,他多提防著些就是了。


    左右,也太不湊巧了,碰上柳拭眉正在月事中,要與她行魚水之歡,也不合適。


    他隻能先等等,等到她月事走幹淨了,他一定要得手!


    這一夜,大貓趴在了柳拭眉的床前過夜,“皇甫令堯”躺在龍榻上,始終提著心。


    但不知道怎麽的,沒多久,他的眼皮子就越發沉重,不多時,就合上了,陷入了深睡之中。


    柳拭眉還沒有睡著,坐了起來。


    她捏著夜明珠,在他臉上仔細觀察了很久。


    看是看不出來什麽的,她幹脆上手。


    在他臉皮子上扯來扯去,沒有發現任何可能是易容術的人皮麵具的可能。


    她不懂看這些,喊了一聲:“長歌。”


    長歌的崗位重新安排,每日白天她睡覺,晚上守夜。


    一叫,她立刻進來,站在屏風外,問:“陛下,什麽事?”


    “你進來看看。”柳拭眉招唿她進來,說道:“我不懂易容術,你看看他是不是易容的?”


    長歌進來,認真檢查了一遍,答道:“並無人皮麵具。”


    跟在柳拭眉身邊這麽久,她還能不知道柳拭眉的意思?


    加上夜間她跟“皇甫令堯”打照麵,一眼就看出來區別了!


    還真別說,模仿慕將離,興許還能容易一些。


    因為慕將離總是繃著臉,麵無表情,冷漠寡情。


    跟外人也不愛說話,出手又狠絕。


    比較鮮明突出的性子,比較好模仿。


    但——


    皇甫令堯是個什麽存在?


    他自己就是個矛盾的人,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風風火火、又黏黏膩膩。


    太過多麵化了,一般人可仿不來他!


    更何況,皇甫令堯對待每一個人的態度,似乎都有區別。


    隻要有一星半點不對勁,就能立即引來別人懷疑。


    這個贗品,段位太低了。


    柳拭眉又道:“你把他衣裳脫了,我來看看他身上。”


    “啊?”長歌愣住,不解地道:“陛下,你既然知道他不是,為何還與他同床共枕?危險不說,還損你的名譽!”


    迴頭,真正的皇甫令堯迴來了,知道這事兒,還不知道要怎麽鬧呢?


    柳拭眉唇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意,道:“他想把我當猴兒耍,我怎麽能不耍迴去呢?我先陪他玩玩,等令堯迴來了,留給他收拾不就完了嗎?”


    提起皇甫令堯,她的臉色變得溫柔了許多,道:“不管怎麽樣,我跟這個假貨總是躺一張床了的,令堯肯定是要生氣的。他生氣了,沒有出氣筒,就會在我身上鬧騰。倒不如,把這個出氣筒留給他呀!”


    長歌恍然:“就好像之前給陛下送麵首的事一樣!”


    柳拭眉是不好拒絕,也不用強權拒絕,她故意磋磨那些人,留著等皇甫令堯迴來一起收拾!


    果然,皇甫令堯把氣全都撒在了那八個家族頭上,精力全用來拆人家房子了,自然而然,就不鬧騰柳拭眉了。


    夫妻倆又是你儂我儂,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


    不得不說,柳拭眉這手段——


    高!實在是高!


    長歌解開了“皇甫令堯”的衣裳,柳拭眉拿著夜明珠在他身上好幾處看了一遍。


    然後道:“穿上吧。”


    長歌在動手,她坐在龍榻上盯著屏風,道:“令堯身上哪裏有傷,我都清楚。畫臉畫皮難畫骨,這人也就是外貌、身形跟令堯一樣。實際上,破綻百出!”


    “所以,這個長得跟王爺這麽相似的人,是打哪兒來的?”長歌把“皇甫令堯”的衣裳弄好,被子一蓋,站在床榻前問。


    柳拭眉眯著眼眸,道:“也許,揭開了北齊的神秘麵紗,就知道了!”


    世上長得相似的人有很多,撞臉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但都會有微妙的區別。


    而有心想要冒名頂替的,就會刻意朝那方麵梳妝打扮,模仿對方的言行舉止,加上化妝術什麽的,有些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


    可,一個人靈魂都換了,騙得過誰呢?


    就好比她柳拭眉,不再是原主那朵高嶺之花,是個人都瞧出來了。


    隻不過,她是芯子換了,別人懷疑也沒有用,最多以為她經曆了身敗名裂之後,性情大變罷了。


    “陛下,王爺不在,大國舅也不在。”長歌有些憂慮,道:“你做事,還是不要太冒險了。”


    柳拭眉看了她一眼,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她歎了一口氣,道:“但願哥哥能夠早點送消息迴來。他去了這麽久也沒個音訊,我都有些想他了。”


    皇甫令堯不在,想念皇甫令堯。


    慕將離不在,也想念慕將離。


    長歌難免也想到了,在西征軍中專門代替皇甫令堯打理大炮的黎信。


    但是,她這人感情比較冷淡,相對來說要好很多。


    北齊,經常。


    四月初五。


    “師兄,你可是有什麽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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