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升是要臉的,見張妙蓁這樣,他也不可能追上去。


    便隻能靜靜等待。


    柳拭眉這一場手術本是挺小,但因為在心髒上動刀子,也是很大一件事。


    皇甫令堯顧不得任何人的動向,靠在了窗口外的柱子上,整個人仿若老僧入定、靈魂漂移了似的。


    沒有人好去和他說什麽,梁怡見狀,拍了拍舒雨桐的手背,道:“桐桐,去陪你師丈。”


    又叮囑道:“什麽都不用說,拉住他的手就好了。”


    這是一種無聲的安慰。


    “好。”舒雨桐本就早熟,她心裏其實也很緊張,見梁怡這麽說,她點點頭過去。


    突然被拉住手,皇甫令堯的魂像是瞬間被拉迴來了一般,迴過神來。


    低頭發現是小徒弟,他蹲了下來與她平視,問道:“小水桶,你不跟你九師伯在一塊兒坐著,跑我這兒來做什麽?”


    舒雨桐指了指麵前的欄杆,道:“師丈,我們坐下等嘛。”


    皇甫令堯本是極為緊張,被她這麽一個打岔,精神稍微鬆懈了一些,拉著她坐下。


    但他什麽都沒有說。


    這個時候,他實在沒有心情說任何別的話。


    舒雨桐也不吭聲了,一大一小拉著手,等著裏麵的消息。


    屋內。


    柳拭眉經過了藥浴補陽氣之後,立刻喝了一碗藥。


    與其說是藥,不如說是毒。


    藥性發作的時候,以毒攻毒的作用之下,南吳秘毒被追趕得無處可去,全都湧向了心髒!


    毒素在全身的血管裏你追我趕,對柳拭眉來說是極為痛苦的!


    當然,關於這一點,不管是她也好,祁陽還是慕將離也罷,都不會與其他人說,以免引起大家的恐慌。


    柳拭眉早有準備,讓墨兒給自己準備了手帕,咬住了帕子不吭聲。


    但肉身上的疼痛卻是極為難忍,祁陽動作很快地給她上了一個止疼的小針陣。


    不能上大陣,因為極有可能會阻礙逼毒。


    墨兒不懂醫,她撇嘴道:“這麽難受,為何不能將毒逼到其他地方……譬如說手指啊、腳趾頭啊的位置?雖然疼是疼,但不是更安全嗎?”


    連翹略懂,應道:“如果這些毒有這麽聽話,就不用這麽頭疼了。”


    毒素作用於血液,血液都會流入心髒,又從心髒流出來。


    他們要做的,就是把毒都趕去心髒,然後堵死,不讓毒繼續流向其他部位。


    在心口上紮刀,將心頭血給取出來,作為毒母、研製解藥!


    墨兒頓時沒話說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柳拭眉的臉已經都是白的。


    痛是必然,小針陣隻能說緩解她的疼痛,並不能完全止痛。


    她除了咬緊牙關,什麽都做不到!


    見她滿頭大汗,墨兒在一旁給她擦拭。


    在祁陽給她下針的時候,慕將離在一旁給她診脈,說道:“拭眉不用擔心,胎很穩!”


    胎不穩,掉的不光是孩子,也是她的生機。


    胎穩住,她哪怕吃點苦頭,至少不會落到最差的結果!


    柳拭眉咬著帕子說不出話來,祁陽問道:“這毒也挺穩的吧?”


    慕將離應道:“暫時是穩的,但攻入心髒的時候,拭眉會更痛一些。”


    皇甫令堯在屋外,將這話聽了進去,捏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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